《顺风威士忌的柯学生存指南》心旬

2、第 2 章

　　“咪咪，咪咪！过来！”千间白趴在窗边对着院墙上的短尾猫招手，试图将它从邻居家诱拐过来。
　　几年过去，白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到柯学世界的事实，在千间家混吃混……当然不是！在千间家充当侦探助手。

　　见那只猫咪不为所动，白叹了一口气，转而望向天空发呆。
　　17岁啊，工藤新一出名的年纪，来到了这个世界，倒是不用担心从喊毛利大叔变成喊毛利老弟了呢。

　　“叮铃铃——”客厅的铃声打破了白的沉思，他起身去接电话：“这里是千间。”
　　白沉默地听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完后，只回了一句：“好的，我马上过来。”

　　医院，白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对坐在上面的人说道：“那个大上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你的腿都被他害得骨折了。降代女士，以后还是不要和他往来为好。”
　　“这次只是我自己不小心。”千间降代说，“不过在这次意外之前，我就觉得你对他十分反感，有什么原因吗？”
　　“直觉。”白撇了撇嘴。
　　“是吗？”千间降代瞥了他一眼。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答案太敷衍，白补充道：“什么‘美食家侦探’，我看他只是被刺激感控制的小丑罢了。他和您这种追求真相的侦探不是一路人。”
　　千间降代沉吟了片刻：“也许你是对的。”
　　“我去帮您办入院手续。”白走向咨询台。

　　咨询台前，千间白在一旁填写表格。
　　刚刚为他讲解的院方人员逮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站住，仁实！给我看一下病例！”
　　那个被抓住的人不情不愿地掏出了病例本。
　　“你本来就体质弱，就算读书也不可以这么拼命啊。”他一边翻看病例，一边数落道。
　　“哥哥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别的大学生刚开学还在享受新的校园生活，你大一就来医院实习了！”
　　这应该是一对感情不错的兄弟，白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这可算不上实习，就是帮忙而已。”站岗的医学生说，“你现在的成绩已经可以稳上东大，别再废寝忘食了，省的又晕过去给妈妈徒增惊吓。”
　　听到这话，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有哥哥这个榜样，我怎么可以放松呢？”弟弟说，“我先走了，哥哥。”

　　白将填好的表格交给那位医学生：“好厉害啊，浅井医生你的弟弟。听你们的对话，他要上东大？那可是我不敢奢望的地方啊。”
　　浅井挠了挠头发：“哪里……都还没考呢！”
　　“那祝他一切顺利！”白留下祝福后，推着千间降代离开了咨询台。

　　“东大？”千间降代也听见了他们刚刚的对话，“你也有这个能力。”
　　“不。”白推着轮椅的手紧了紧，“降代女士，我不打算考大学了。”
　　千间降代叹了一口气：“这个话题我们回家再谈。之前我在等你的时候听到旁人谈起了一则有关医院的传言，想问问你的看法。”

　　她开始转述听闻的故事。
　　据传在十八年前，有一对共同在医院里工作且能力都相当出色的夫妻失踪了。他们前一天还在照常出勤，完全没有辞职的迹象，但是第二天双双不见踪影，怎么都联系不上。
　　在那对夫妻失踪之后，他们的工位上每天都会出现被开膛破肚的怀孕的母老鼠，还有一圈圈围绕着老鼠，由血液涂抹而成的红线条，仿佛是某种邪恶的献祭仪式。
　　出现这样的事情院方当然选择了报警，但警方也没查到任何线索。死老鼠和血线条持续了大半年才消失，那个办公室到现在还闲置着，十八年来鲜有人进入。

　　原本这件事情已经渐渐被人淡忘，结果就在这几天，巡逻的保安听见了那个办公室里传出了诡异的声音，有点像木柴燃烧的声响。保安颤颤巍巍地打开门，却发现室内空空如也，也找不到发声装置。
　　没有任何发现，保安认为只是自己的错觉，继续巡逻去了。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于是第二天又来到了那间办公室。
　　当他重新打开那间办公室的门，只看见地板上画了一个鲜红的六星魔法阵，中间躺着一只死去的，怀孕的母鼠。
　　于是医院里开始人心惶惶，医护人员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连病人也跟着忧虑起来，万一优秀的主治医生出事了，谁来给自己看病呢？

　　当然这只是千间降代道听途说，真实的情况和病人之间的传言有几分相符值得探究。
　　故事讲完不久，他们就到了千间降代将要入住的楼层。
　　他们在走廊中前进，经过了303病房。门敞开着，白用余光扫了一眼。

　　他显然注意到了什么，但没有立刻开口。只是敲了敲轮椅，直到把千间降代送到她要入住的病房并且关好门后，才说道：“你看到她了吗，降代女士？”
　　“我看到了，很像。甚至可以说，和当年那个溺水事件死亡的孩子一模一样。”千间降代话锋一转，“不要心急，谋定而后动。”
　　“嗯，我知道。”白回答。

　　为了给之后的行动做准备，白安顿好千间降代后又再次出门，开始熟悉这间医院的地形。
　　当白再次经过303时，有一个捧着花的女孩站在那个的病房前，白问：“你是来探望你姐姐的吗？”
　　“啊……那个，其实我们不是姐妹。”那个女孩无奈地笑了笑，好像已经习惯了别人这么问她。
　　“这样啊。”白笑了笑，“世界上确实会有一些奇妙的巧合。”
　　即使是堂堂主角的工藤新一，不也长着一张“大众脸”吗？
　　他没有和女孩多聊，向她告别后，就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当天晚上，白一个人走在漆黑一片的顶层，这一条走廊的尽头，就是传言里的那间办公室。
　　他戴上手套，轻轻扭动门把手。
　　“吱呀——”木门发出年久失修的抗议。
　　就在他踏进办公室的一瞬间，几束电筒光打在了白的脸上，警察早在这里蹲守好几个晚上了。
　　“举起手来不许动！”领头人激动地挥舞着警棍，“身形和眼眉与录像里的可疑人物一模一样！把他抓起来！”

　　此时反抗显然不是明智之举，白乖巧地举起双手。
　　“没想到吧！就算你破坏了这里的监控，走廊拐角的摄像头还是拍到了你的身影！”那位挥舞警棍的警官兴奋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钓起一条大鱼的兴奋。
　　“误会误会！”他身后的一个小警察闯出来挡在了白的面前，“他是我认识的侦探，不是犯人！今天才从长野过来，医院的怪事是几天前的事情了，作案时间也对不上啊！”
　　“哈！？这么一个小鬼算什么侦探！赶紧走赶紧走别捣乱了！”长官又将手指指向那个帮千间白说话的警察，“还有你，登米！回去给我写检讨！”
　　“是，警部！”登米敬了一个礼，然后迅速拉着白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走到楼下，另一名警察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出现在白的面前。
　　“千间先生。”他冲白打了一个招呼，“我想请你听一下我上司的电话。”
　　白接过手机，耳朵靠近听筒，听到对面的人用陈述性的语气说道：“你应该能猜到我们是什么人吧。”
　　“公安。”

　　“我们警方知道不是你，因为你和你的收养人一直在公安的保护……”他顿了顿，“或者说监视之下，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当然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监视，毕竟这……”
　　白没有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语：“我不是不能理解，这是必要的措施，不是吗？”
　　“是的。”那边的人说道。

　　不过理解是能理解，不代表十分乐意。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真是有些难受。
　　白“呵呵”了两声：“你们警察内部有鬼吧，不然你怎么会借着事故的由头，淡出所有人的视线暗中活动——本应‘昏迷’在床的黑田兵卫警官。”
　　对面沉默了瞬息：“我承认你有些能力，但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追求正义，可以等毕业以后考警校……”
　　“不可能！”白斩钉截铁地拒绝，然后反讽道，“有心管我的职业规划，不如先管好你们自己内部的事情吧。”
　　“这就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操心了，总之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才十七岁的你来涉险。”
　　“早在十八年前，我就已经深陷其中了。”白利落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