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靖从种田开始》江上秋雨

7、第七章

　　其实这是句废话，下雨天不在家在哪呢。不过村里都这样对话，吃了吗？起来了呀？下地啊？

　　大丫听到是二叔家的小月，再没有比这时候更欢迎她了。她冲到雨里开门。

　　秦月看她淋雨给自己开门，赶紧把手里的油纸伞往大丫那边偏了偏：“你急什么啊？看！都淋湿了。”

　　大丫抹了抹额头的雨水，笑得有点羞涩：“没事！不冷！”

　　“快回屋吧！”秦月皮肤雪白，眉眼弯弯，是个很和气的姑娘，集合了二叔二婶所有的优点。

　　经过主屋，秦月给大伯大伯娘打招呼：“大伯，大娘，汤圆。”

　　“小月来了啊！快去和大丫玩！”秦大尴尬地拿着笤帚装在廊下扫地，秦张氏冷冷地点了点头。

　　秦月不以为意，大娘的脾气这么多年，她很了解，就和大丫拉着手去东厢房，大丫的屋子。

　　东厢房挨着灶房，自然就看到了五丫，她招呼五丫：“五丫，你怎么在那里蹲着，来来来，屋里说话。”

　　五丫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跟了过去，回头看她爹果然在瞪她，她朝她爹做了个鬼脸，把爹气的假扫地变成了真扫地。呛得汤圆哇哇叫：“爹，慢点扫，我都喘不上气了！”

　　这边大丫、秦月、五丫回屋，见二丫借着昏暗的光线在补衣服。三丫四丫站在旁边学习。见秦月来了，二丫可热情了：“小月姐，你今天有空吗？可不可以给我衣服上绣朵花。”

　　秦月和大丫同年，一个三月出生，一个四月。她今年也十三岁，已经在镇上绣娘那里学了两年了。听了二丫的话，只是说：“有好看的线我就给你绣。”

　　二丫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秦月一年没几次休假，过了年到现在才看到她。她看向大丫：“姐，你有线吗？”

　　大丫也同样为难，二丫没有，她更不可能有。

　　五丫捂着肚子坐到边上，懒懒说道：“去娘那里要就得了呗！”

　　大丫二丫同时为难了，娘那里好东西多，谁不知道。二丫看五丫：“五丫，姐求求你，你给我要点线去吧！”

　　五丫坐着不舒服，干脆瘫床上：“我还的饿肚子，哪有心思要线。”说完五丫突然想到了什么，坐起来一溜烟跑了。

　　本来秦月看大丫二丫商量，就听结果呗。有线她就给绣，没线她也不可能回家拿线绣。听五丫没吃饭，正准备荷包给她掏块点心了，她就不见了。

　　五丫想到了什么？想到了鸡窝啊！上次几个姐姐饿肚子，吃了几个蛋，她娘也没动静，说明吃蛋这条路可行。

　　她从东厢房溜到灶房，躲在门后面，这里可以观察主屋的动静。只听她娘说：“汤圆爹，把我的衣柜挪咱们床头去，放在堂屋找起来衣服可不方便了。”

　　“哎，”他爹答应一声，就听衣柜被挪动得吱了一声。汤圆看得无聊，说：“娘，我想睡。”汤圆还小，现在还是陪爹娘睡。

　　“好，好，赶紧睡，睡醒了娘给你蒸鸡蛋吃。”秦张氏还叮嘱秦大：“挪衣柜小声点，汤圆要睡了。”

　　“嗯”秦大满口答应。

　　正是偷蛋好时机！五丫猫着腰，一溜小跑到鸡圈旁边，还竖着手指放在唇边，对着鸡群“嘘嘘”希望能吓住这些鸡，不要叫，不要闹。

　　因为下雨，鸡都躲在一个角落，蛋在另一个角落，这给了五丫极大的便利。她都没看里面到底有几个蛋，兜怀里五个就跑。

　　跑回灶房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好像她二姐终于鼓起勇气，给娘要线去了。

　　鸡蛋怎么吃呢，五丫不敢点火，最后捏着鼻子喝了五个生鸡蛋。喝完皮扔灶灰里，这种没洗过的鸡蛋壳，肯定是不能吃了。

　　再回东厢房，五丫的神情就不一样了，垫了垫肚子以后，心情极好。

　　她看了看围了一圈的姐姐，里面是秦月在给二丫划破的衣衫绣花。绣线是红色的，这个颜色的线可难得，是从秦张氏结婚盖头上拆下来的，这么多年了，线还不断，颜色鲜艳依旧。

　　秦月也很惊讶线的质量，不过作为一个绣娘，趁手的线让她更加愉快。

　　只是一朵小小的五瓣花，秦月不一会儿就绣好了。

　　“哇！”大丫她们惊呼！感叹秦月绣这朵花的美丽。

　　秦月揉了揉眼睛，今天下雨，屋里光线不太好，她全凭感觉绣的，没发挥出来平时一半的水平。就一朵五瓣的花，中间也没有用黄线绣花蕊，更是没用绿线绣叶子。

　　就这也让二丫欢喜不已，她展给大丫看看，大丫羡慕得不行，想摸，又怕摸脏了，说：“真好看！”

　　二丫又蹦到三丫四丫前面。

　　三丫说：“这个颜色真好看啊，就像山上的真花一样！”四丫更是喜欢得不行，看了秦月好几眼，也没开口求人。

　　秦月看自己随手绣得一朵花，二丫就那么喜欢。一边自豪自己的手艺，一边又觉得二丫没见过世面。两种心情交织，心情特别复杂，不过来大伯一家果然是没错的，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二丫还给五丫展示，五丫也瞄了一眼，不行！想吃鸡血了！可惜第一次抓到那只鸡，竟然没有放血！不可原谅！抓到了鸡扭什么脖子，直接划开脖子喝血才是常规操作啊！看她都干了什么！

　　五丫哎呀咧嘴的后悔，秦月在一众惊叹的表情里，准确地把这个格格不入者抓了出来。

　　“五丫，你怎么了？”

　　“哎，姐，我饿。”

　　五丫委屈地看着秦月，你为啥绣一块血，让我这么饿！

　　“哈哈”秦月仔细看了下五丫，发现五丫比以前好看了点。其实大娘长得那么国色天香，几个孩子自然都不差。仔细看看，大丫二丫三丫四丫，个个虽然瘦，但是依然眉清目秀，常年劳作，虽然手指粗糙，关节稍微变大，但是体态还是很好的。

　　相反，她从去学绣花，就学师傅保养，睡前面膜，睡觉绑腿，才长成了如今这样亭亭玉立的身板。

　　五丫长得和姐姐们风格不同，她圆圆的脸蛋，杏仁眼，樱桃小嘴，小巧的鼻头还挺得直直的。秦月这次来，发现五丫面相变了，变得更好看了，以前畏畏缩缩的，现在她眉眼疏朗，让人看了就心生疼爱。如果秦月知道这个词，那就是萌。

　　可以说，秦月以前一直是羡慕大丫她们有个好看的娘。后来知道大娘是怎么对待几个闺女的，秦月就由衷满足生在自己家。

　　现在她看大丫她们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俯视。她浑然不觉，从贴身的小荷包掏出一块点心，递给五丫。

　　五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好吃！就是太少了。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挤到秦月身边去，二丫被挤得哇哇叫，打五丫胳膊一掌，骂道：“你干嘛突然挤过来，别挤到我的花。”二丫慌张去看自己的花朵，见好好地松了口气。

　　二丫打她，五丫岂能不还手，一巴掌还回去，一屁股坐在秦月旁边。二丫被五丫打疼了也没反应，只喜滋滋地看花，觉得屋里看不清，又跑门口去看。

　　“叮！打脸值+1，大靖货币+3”

　　五丫现在已经对铜板入账的声音充耳未闻了，原因就是目前她总是吃不饱，唯一可以花铜板的货郎迟迟不来。五丫已经没有了新鲜感了，对赚铜板也没刚开始的渴望了。

　　她挤到秦月身边问：“小月姐，你说人怎么才能吃饱饭啊？”

　　秦月同情地看着五丫，问道：“是你吃不饱饭啊？”

　　“嗯嗯。”五丫急切地点头。

　　“不是，不是，五丫她最近吃得有点多。”大丫一看秦月好像误会了什么，赶紧摆手解释。

　　“有多多？”秦月好奇地问，多到大娘都不让五丫吃饭了。

　　“家里的饼子，吃十个那种多吧。”大丫扭扭捏捏地说道。她一边不想秦月误会她娘不让五丫吃饭，一边又不想让秦月觉得五丫是饭桶，左右徘徊，可不为难。

　　可惜五丫根本领会不了她的苦心：“十个饼子根本没吃饱！”五丫大声确认，那是她收着呢，再给她十个，她也可以塞一塞的。

　　秦月一言难尽地看着五丫，觉得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大伯娘，这么能吃，养活起来也确实困难。

　　知道了五丫的难处，秦月想了好一会儿，种地肯定不行，家里就那些地，多一个忙，产出变化也不大。

　　做生意也不行，五丫太小，山路又远。

　　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有次她路过河边，有一群人起哄，说有只狸花猫在河里捉鱼哩！还真捉到了，一群人给狸花猫叫好。

　　猫能做到的事情，五丫也可以试试的吧？

　　“五丫，我没想到吃饱饭的办法。”秦月说到这，五丫期待的眼神已经灭了。她赶紧抓住五丫的手，把剩下的话说完：“不过我见过一只小猫在河里捉鱼，还捉到了，要是你会捉鱼，就能吃饱饭啦！”

　　“不行！”大丫第一个反对，她皱着眉说五丫：“你断了这个念头，捉鱼太危险，有水呢！”

　　她这么一说，秦月也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太小，考虑得太少，也赶紧挽回说：“那还是不要去捉鱼了，过段时间地里的野菜出来就好了。”

　　这段时间，去山上找的猪草都是刚发芽的，找一次猪草特别难。天气越来越暖和，山上吃的就多了。尤其开始下春雨了，守着山就饿不到了。

　　“哦”五丫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心想，出了注意还想收回去？她听到耳朵里的主意，肯定就再不能再回收了。

　　第二天，五丫的活还是打柴。以前五丫是没这么能干的，她顶多就是在汤圆身后做跟班，看着汤圆不让他摔着碰着。

　　后来她力气大的事被娘发现以后，家里的柴就不用大丫她们去了。就成了五丫一个人的活。

　　五丫其实不怕干活，她怕的是吃不饱饭。干完今天娘给她分的活，一个小人后面拖了三捆柴，慢吞吞地朝家里走去。

　　幸好，今天开饭比较晚，秦张氏起床觉得不舒服，也不指挥了，也不知道是少了她的指挥，家里轮转得很慢。还是大丫她们又要做活，又要哄汤圆，变慢了。

　　五丫进院子，看汤圆在院子里骑大丫大马，秦张氏还在屋里喊：“别把汤圆摔了，扶稳弟弟。”

　　汤圆指挥大丫：“太慢了，太慢了，娘，你管管大姐，让她跑快点呀！都慢得像牛不像马了！”

　　大丫又瘦又干了那么多活，已经累得没力气了，汤圆又那么胖，重的不行。怎么还可能快得起来。听了娘和汤圆的话，眼圈都红了，却怎么也爬不快。

　　五丫越看越生气，上去一脚把汤圆踢下来。汤圆正玩得高兴，被打断了兴头，又摔疼了，哎呀咧嘴去打五丫。

　　五丫一只手就把汤圆摁爬地上了，她翻身坐汤圆身上，学汤圆的样子，让他爬：“汤圆，快爬！你真没用！一动不动的！笨！蠢！”

　　汤圆哪里受过这个委屈，气得哇哇哭，又爬不起来，直喊娘。

　　五丫看汤圆一步也不爬，觉得很没趣，既然喜欢玩这个游戏，怎么可能单方面玩，有来有往才好玩啊！

　　对，应该让大姐玩。五丫摁紧汤圆，喊在一旁的大姐：“大姐，你来骑汤圆，他不让我骑，你试试，看看成不成？”大丫哪里敢，躲灶房去了。

　　五丫看大姐也没兴趣，觉得还是汤圆太没用了，一个马也当不好，害得大家都不乐意骑他。

　　五丫松开汤圆，鄙视他道：“我再没见过比你更没用的马了！光胖有什么用！”

　　汤圆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被送开就蹦起来打五丫，五丫让他打，回打得更疼。两人对打了多少喵喵拳五丫没数，她觉得叮叮叮叮，银子进账就没断过。

　　到底汤圆比不得五丫皮糙肉厚，疼得他一掀袖子，里面都有个紫手印了，他又疼又怕，哇哇跑去找娘。

　　五丫一看势头不好，糟糕！别不是又不让吃饭了吧？她第一时间跑跑灶房去找吃的，稀粥呼噜呼噜喝两碗，锅里的粥浅了，露出了里面的鸡蛋，这一看就是汤圆的呀！五丫毫不客气地捞走。

　　灶台上有个空碗里还有红糖，五丫也捏嘴里，比糕点还甜，她喜欢。反正这些好吃的只能是娘和汤圆的，她就不客气了。

　　她吃完出了灶房，见她娘已经走到堂屋门口了，一只手还护着肚子，她知道后面又是那些话，懒得听，一溜烟跑了。

　　耳边果然传来“死丫头”的谩骂。

　　手里的鸡蛋热乎乎的，还带着米汤，有点粘，五丫带皮吃了。想了想，也就吃了个半饱，还是得往山上走。

　　五丫普一进山，就发现了不同，好像植物一夜间舒展开来。原来那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现在草丛茂盛，似乎一夜之间，小草就换装了，升了一级。

　　她刚进山，还没到半山腰，只觉得脚腕一疼，下一秒，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底是什么咬我？她气冲冲地想到。好像冥冥之中，她闻到了凶手的气味，就沿着一路追过去。

　　最后追到了一棵大榕树，榕树下有很多洞，但是，五丫就知道凶手藏在其中一个洞里。

　　她用手去掏，不行！洞太小，手伸不进去。也没趁手工具，只能从大榕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折的尖尖的。

　　一时间大榕树下雨滋润过得泥土，一块一块被掀起来。快没有藏身之地之前，蛇又窜了出来，这次没能再咬到五丫，被五丫捉了七寸甩榕树树干上摔死了。五丫这才消气。

　　欢喜地拿着蛇准备去猎人小屋烤，才发现自己走得有点远啊？这是哪里啊？算了不重要，五丫顺着山往下走。

　　走到半山腰，就觉得被她摔死缠在手腕的蛇，头突然动了，又咬她手腕一口。昏迷山，五丫将栓蛇那只手狠狠地掼在地上。

　　昏迷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那条蛇到底死了没有。

　　等五丫再醒来，自己就在猎人小屋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少年见她醒了。一脸庆幸说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命大！你被蛇咬了，能捡回一条命运气太好了！”

　　五丫问他：“蛇死了吗？”

　　“死了，死了。”少年说完也是纳闷，问五丫：“那蛇头摔得稀烂，身子却好好的，你到底是怎么被蛇咬的？你睡了多久，我就想了多久。”

　　“蛇呢？”五丫只问自己想问的，其他的也不想知道。

　　“这呢！”

　　少年转身在墙角拿出来只剩多半个身子的蛇。五丫一看到仇蛇，马上精神了，一骨碌爬起来，把蛇接过来，找到瓷片剥蛇皮，又在柴堆里找了个合适的棍子串蛇。

　　接着从灶膛拿出火石，先往灶眼里放了点蓬松的引火，熟练地将火生了起来。

　　少年见她轻车熟路的样子，笑道：“我说怎么这里有人用过的痕迹，原来是你呀！”

　　这个小不点，真是天生的好猎人啊！

　　五丫抬抬眼皮，说道：“等晴天了，柴给你补上。”她都忘了这事了，这确实不对，下次有人用没了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是山里的猎户，我叫周全，你是谁家的小丫头？”

　　五丫都没听他说什么，蛇肉已经淡淡散发出香味儿了，她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刚刚蛇肉没好，她还能听进去几句话，这时候，谁喊她都不好使啦。

　　少年见她专注地看着蛇，也猜到她饿了，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包，拆开，捏了指头肚那么大，凑近火膛，细细的撒蛇身上。

　　五丫一开始看他凑近火膛以为和自己抢肉，还绷紧了身子准备一场恶战，没想到对方只是往肉上撒了点盐，她又惊喜又失望。

　　惊喜对方带着盐，肉肯定好吃，失望对方没有和她打架的意思。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强，起码比她爹强。

　　又翻了两下，五丫就把蛇肉撤下来。

　　吹了吹，咬了一口。然后问周全：“你吃不吃？”周全摇摇头，对五丫说：“赶紧吃，吃完我送你下山。”

　　“不用！”

　　五丫吞了口蛇肉，有了盐确实好吃多了，这盐真是好东西。她催促周全：“你快回家吧，天都黑了。”

　　周全笑得不行。说她：“哪是天黑了，天都快亮了。”

　　什么？五丫吃了一惊，自己睡了多久啊这是。一想起来回家，就觉得烦恼。家她还是喜欢的，就是没有麻烦事就好了。

　　五丫一听时间不早了，也有点着急，三两口吃完了，垫了垫肚子。

　　五丫吃蛇的工夫，周全把火灭了，五丫吃完，周全率先向前走去：“走吧，我们下山。”

　　五丫随他去了，并且觉得他武力强不错，速度却有点差劲。她还要收着劲儿下山，挺不爽快的。

　　刚走到山脚，就听很多人在喊五丫。

　　“你叫五丫！”周全听到喊声就笑了，催五丫：“赶紧回个音。”

　　五丫扯着嗓子喊：“我在这里～”声音之大，把周全都吓一跳，他让开山路，说道：“五丫，下山去吧！”

　　五丫瞅了他一眼，“哦”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周全的视线。

　　他听到双方接头的声音“死孩子累这么多人来找你！”“行了行了，孩子回来就好。”“下次再不找她了！”“秦大少说两句，不上工的回村睡回笼觉，上工的直接出发吧！”

　　原来五丫没回去，秦张氏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就没在意。直到大丫她们睡醒了都没见人，就去屋里找秦张氏。

　　秦张氏本来不想找人了，还是秦大担心，天明了还不见人，秦张氏还要去求秦里长。正好他上工起来了，就喊一块上工的在山脚下喊喊。

　　到底是惊动了秦里长，正在这时候，五丫也下山了。这下好了，上工的接着去上工，不上工的秦里长回家睡回笼觉。

　　五丫一个人回家的，秦大骂了她几句就上工去了，她进了院子，大丫她们看到她开心地直掉泪。汤圆还在睡，秦张氏怕吵醒汤圆，低低骂了几句了事。

　　五丫想回屋再睡会。

　　秦张氏从屋里走出来，阴恻恻地望着她，说道：“干活才能吃饭！”成功把五丫的脚步定住了。

　　“你今天打猪草。”秦张氏觉得五丫打柴太容易了，灶房堆不下了，下雨还要想法盖，就不想她打柴了。

　　野菜家里猪吃鸡吃人也吃，消耗太多，就让她找野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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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吃野味，本文为情节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