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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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从正午开始。姜沐争一出现，赤塔族人就议论起来。不过在姜沐争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赫连云乔和两名契丹武士站在一起，面上丝毫瞧不出醉酒的迹象。沙耶朝她笑了笑，随即按照赤塔的传统，带着族人走上祭坛，祭拜了赤塔所信仰的土地神，宣布狩猎的开始。
以前参加过狩猎的赤塔猎人早已按耐不住，一进树林，就将他人抛到一边，四散开来寻找猎物。更有个中好手已是弯弓搭箭，瞄准了惊起的飞鸟。
姜沐争是第一次进这个树林，任由马儿行走，并不着急。赫连云乔命那两名武士自行狩猎，自己则跟在了姜沐争身后，笑道：“你再不快走，猎物就叫别人抢光了。”
姜沐争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赢了反而会引起族人不满，何必辛苦自己呢！”
“你倒是想的开。”
“那你呢？昨日喝得那么醉，看来你参加狩猎，并不是为了夺得荣誉。”
见姜沐争把话挑明了，赫连云乔只得苦笑了一下，道：“我是真的想与你做朋友。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真的不想为翔烈效力，就不要再让他记挂着你了。”
“……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自然能理解我的意思。”
“你是来杀我的？”
“是。”赫连云乔点了点头。
“这是你的决定，还是耶律翔烈的？”
“是我的决定，翔烈还期望着你能回去帮他。他是为了你才停步不前的，所以我必须帮他认清现实。”
沉默许久，姜沐争才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我死了，你能保证赤塔族人不受道任何伤害么？”
赫连云乔一愣，但还是点头应道：“可以。我以赫连一族的荣誉保证。”
姜沐争突然大笑起来，道：“好一个赫连云乔。你只需一句话，就抵过我这两年所做的任何事情。也好，这样一来，我也算是死的有意义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咬了咬牙，赫连云乔拉开弓，搭上箭，最后一次问道：“歌舒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姜沐争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早就没资格姓歌舒了，我的墓碑上还是刻‘姜沐争’吧！记得告诉沙耶，别把我和我父亲葬在一起，省的我做鬼也不得安宁。只是希望你做的这一切，能得到耶律翔烈的回报。“说完，姜沐争静静等着赫连云乔发箭。
“那柴雨斐呢？”
“她？”姜沐争倒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还是快动手吧！再晚些，我可就没这个勇气站在这里了。”
手一松，箭离弦而出，迅速没入姜沐争的胸口。姜沐争连哼都没哼，就摔下马去。
赫连云乔呆在原地，双手突然颤抖起来，弓都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这时，两名契丹武士从暗处窜了出来。刚想碰姜沐争的身子，赫连云乔就大声斥道：“住手！她已经死了，谁敢碰她，我就杀了谁！”
两名武士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姜沐争，也没了主意。其中一名试探着说道：“赫连将军，我们二人亦是奉命行事。能否通融一下？”
赫连云乔突然拔出匕首，甩到说话的武士脚下，冷声道：“哼！你们不过是兀衍的走狗，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若是不相信我的箭术，我可以直接让你尝尝厉害。”
这下，两名武士都不敢在说话。见状，赫连云乔命令道：“此地不宜久留，都散开了。狩猎还未结束呢，不要丢了契丹的脸面。”
太阳渐渐落山，众人陆续回到祭坛，将猎物整齐的放置在祭坛前，就等着人到齐后，宣布比赛的结果。
赫连云乔早早就带着两名武士回了祭坛。与沙耶闲聊，只称三人不熟悉路线，只猎得几只山鸡野兔，便原路返回来了。
眼看太阳只剩一个边缘，众人相互数了数，发现只有姜沐争没有回来，便有族人喊道：“族长大人，人都到齐了，快些宣布结果吧！”
还不等沙耶回答，赫连云乔就先一步说道：“不行，歌舒祭还没有回来！”
“太阳已经下山，他就算是回的来，也算输了。”“就是，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快些宣布结果吧！”
赫连云乔本就是冲动的性格，此时更加激动。看周围的声音渐渐高过自己，一把抢过身旁武士腰中的长鞭，在空中打了个回响。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赫连云乔吼道：“真不知歌舒祭为什么会为了你们这种人受罪。若是没有她，你们现在还有命生活么？还能够在这里不知所谓的比赛么？恐怕你们早就成了我大辽的刀下亡魂。”
看有人不服气想要冲上来动手，赫连云乔的鞭子就直直的抽到了对方的脸上。碍于赫连云乔的身份和身手，竟再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只是躲在人后面喊着“他为你们卖命，你自然说他好。”“这是赤塔的事情，轮不到外人置喙。”
沙耶是一族之长，此时只着帮族人说道：“赫连姑娘，今日是我赤塔的狩猎，还请你自重。”
看着沙耶，赫连云乔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你明知道她是为了保全赤塔，才会甘愿背负叛徒的骂名，为何从来不替她说话？”
“我……”沙耶无言以对，只能愣在那里。
天渐渐黑了，沙耶命人点上了火把。此时仍不见姜沐争的踪影，众人心中倒也疑惑起来。沙耶只觉得一阵心慌，下意识的摸了摸右手的伤口。
看众人还是没有动作，赫连云乔咬了咬牙，道：“好，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就在这里继续搞你们的狩猎吧！我去找人！”
“等等！”沙耶一把拉住了赫连云乔，道：“带我去。”
“族长！”族人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赫连云乔带着沙耶进了桦树林。“桦树林虽然安全，但是夜里很容易迷路吧！”“族长她跟那个契丹女人在一起，若是有什么危险……”“不管了，我们跟过去保护族长。”“就是，一定要保护族长。其余的以后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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