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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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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通敌谋逆的案子很快进入调查中。
沈清月在镇国公府安抚好长公主，又处理完府中的各类事务，再回沈府，已经是三天后，尽管沈相在秋猎回来当天就召沈清月回去。
沈清月到了沈府大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了一下，想起上次还是裴矜跟她一起回门时来过，不知道裴矜在天牢怎么样。
刚进沈府，迎面就是沈相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沈清月一阵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来。
“三天前我就叫你回来，现在很会违抗命令了。”沈相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平静，又那么让人害怕。
他的眼神像淬了毒，没有一丁点父亲对女儿的温度。
倒是沈玉成，站在一边，十分不忍，但最终也不敢上前来扶她。
“女儿现在顶着世子妃的头衔，行为举止处处受到限制，不如先前来去自如。”沈清月跪伏在地，低声下气开启保命模式。
“父亲，镇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清月一时出不来也是正常。”沈玉成找到机会连忙替沈清月说话。
“闭嘴。”
沈相一步一步走近沈清月，盯得沈清月心里发寒。
“为什么要带禁卫军去救驾？为什么裴矜现在还没有死？”沈相的声音压迫得沈清月要窒息。
果然，那些北壅人都是沈相的手笔。
“清月事先不知道父亲的布局，当时的情境，清月只是依身份行事。”沈清月辩解。
沈清月话刚说完，沈相抬脚就往沈清月胸口踹了一脚，沈清月一个没忍住，张口就吐了一口血。
“孽障，坏我大事。”沈相的眸子里燃起怒意。
“父亲！”沈玉成徒劳地喊了一声。
沈相还没有解气，他蹲下来，轻轻将手放在沈清月的脖子上：“依身份行事？你是把自己真正当成世子妃了吗？”
沈清月感觉自己被这一脚，踢到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哪怕就是吸一口空气，都牵扯着浑身剧痛，大脑还残存着微弱意识，沈相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就是死亡的枷锁。
难道她避开了被裴矜拧断脖子的命运，就要变成被沈相拧断脖子？老天爷能不能放过她的脖子啊？
“女儿确实不知父亲的布局，实在无意……”沈清月没有力气把话说完，她就咬死了自己不知道沈相提前布局这事。
沈相停在沈清月脖子上的手犹豫了一下。
“大人，镇国公的裴世子从天牢被放出来，现在正在沈府，说要接世子妃回去。”下人匆匆来报。
“什么？太子的事，陛下就有决断了？”沈相难以置信。
“东宫听说也解禁了，所有的事情不过一个时辰前发生，具体事宜还不清楚。”
“太子通敌谋逆这种大案，才三天，陛下怎么这么草率就放人了？”沈相不明白，这几天皇帝都没召他说过此事，就结案了？
“父亲，裴矜现在就在沈府，情况不明，还是让清月再去打探一下吧。”沈玉成提醒沈相。
沈相低头沉思了一会，将手从沈清月的脖子上移开，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为父这么多年，教了你不少本事，却偏偏忘记教你识别人心，你不要被裴矜和太子的假仁假义蒙骗了。你跟裴矜打了许久交道，就该知道他城府不浅。你看，上一次张贵人的事，还有这一次，裴矜看似对你处处维护，实际上是不是次次拉你入局，然后再对你利用一番？”
沈清月没说话，沈相说得不假，裴矜每次都将她搅入局中。他给过她的那些温暖，都是为了给李越做局而已。
不过此刻她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沈相跟她说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暂时不会杀她。
“裴矜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清月，为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明白了吗？”沈相这时候说话倒显得有些像个慈父了。
“清月明白。”
一边的沈玉成如大赦般过来扶起沈清月，低声提醒她：“清月，父亲真的生气了，你这次一定要杀了裴矜啊。”
沈清月点点头，理了理衣裳，慢慢走了出去。
【由于系统检测到贵方在完成任务时，遭受到暴力攻击，身心受创，系统决定给予一个安慰奖励：太子的解药。】
系统最近好像是比原先善良一点了，这算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吗？但为什么被打的是她，奖励的礼物却是给太子用的？
沈清月琢磨了一下，系统其实挺偏心裴矜的。
走到外面，沈清月看到裴矜立在厅前，身姿修长，转过头目光柔柔地落在沈清月身上。
回镇国公府的马车上，裴矜不似刚才接她时温和，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抬起手，去碰沈清月的右颊，沈清月侧过脸避开。
“沈相打你了？”裴矜寒声问道。
沈清月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的打，裴矜这样一问，沈清月险些落泪。
但她现在有更多事情需要弄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矜怔了一下，盯着沈清月高高肿起的脸颊，看了须臾，最终叹了一口气。
“我发现那些北壅人的时候，我只推测出他们会在秋猎有所行动，但背后具体有什么阴谋，我不知道。带上你，也的确是因为你是沈家的人，如果你事先知道，那我可以试探出一些端倪，如果你事先不知道，我想借沈家人的眼睛来看到这件事情。”
和上次张贵人一样，沈清月作为沈家人，她看到的事实，总是更有说服力。
“因为我不清楚这些北壅人的真正目的，我不敢冒然行事，就提前把我的发现告诉陛下，在事发前，陛下就已经知道了。所以那些北壅人对太子的诬陷，根本没有用，他们的行动，只是让陛下知道有人在背后陷害太子而已。”
沈清月点点头，这解释了为什么裴矜那天拥有禁卫军令牌。
“现在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小敏王在背后操作一切。”
沈清月愣住了，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小敏郡主飞身去救太子的画面。
怎么会是小敏王呢？根据她现在掌握的情况，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不是沈相吗？
大概是看出了沈清月的疑惑，裴矜又解释了一句：“你毕竟出自沈府，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要这么实诚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沈清月只觉得胸口一闷，加上马车一路颠簸得难受，哇地一下又吐出一口血。
裴矜一惊，连忙上前揽住沈清月：“你怎么了？”
沈清月对上裴矜满眼慌乱的样子，笑出声来：“你老是利用我，还不信任我，被你气的。”
“你到底怎么了？”裴矜没有心情跟沈清月开玩笑，把她搂得很紧，眸中寒光让人一凛。
“被我父亲踢了一脚。”沈清月只好老实交待。
裴矜一下子面如寒霜，像是被李越附身了一样。正好镇国公府到了，裴矜一声不吭俯下身子抱起沈清月往府里走，沈清月难受得厉害，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想说话。
“我知道，我会跟太子解释，不让他吃醋的。”裴矜脚下步伐未停。
沈清月这才心安理得，眼皮撑不住，歪头埋在裴矜怀中。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月华落满窗台。沈清月抬眸，裴矜正倚在床沿，与她四目相对。
“醒了？要喝水吗？”
“你伤口怎么样？”
两人同时问了出来。
裴矜愣了一瞬，倒了一杯温水给沈清月，眉目温柔：“天牢是与陛下配合的一出戏，我自然不会吃什么苦，”随后眸底沉了沉：“只是没想到沈相竟然对你下这样重的手。”
沈清月脸颊肿得老高，吐词艰难：“父亲教育女儿，我也没办法。”
“他有把你当女儿吗？”裴矜反问。
沈清月被裴矜给问住了，她一直以来就觉得奇怪，相府千金为什么还要亲自当杀手这种高危职业？哪有父亲这样把女儿至于险地的？
见沈清月不说话，裴矜叹了口气：“沈玉书在流放路上，屡遭暗杀，我派人暗中保护，他才完好无损到了雍州。”
“是陛下其实还是想杀了沈玉书？”毕竟沈玉书给陛下带了绿帽子，陛下想让他死也合情合理。
“如果是陛下要杀他，我还保全他做什么？”
如果不是陛下，想要沈玉书死的人，只有沈相了，看来她在书库里听到的没错，张贵人诬陷太子，是沈相在背后指使授意的，现在沈相要对沈玉书灭口了。
沈清月想起在沈府，沈相搭在她脖子上的手，不寒而栗。
裴矜目光灼灼望着沈清月，她终究和沈家的人是不一样的：“你也可以相信我，你在镇国公府一日，我便会护你一日的。你有世子妃头衔，他不敢轻易动你。”
沈清月点了点头：“多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