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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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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淚迈出卧室门便呆愣住了，洛宓一身女仆装，颔首低眉，不知在门口伫了多久。也不是说不好看，又有谁能拒绝一个美少女女仆呢？特别是洛宓胚子又不差，只是这一抹封建的元素在现在的人类社会太过奇怪。
“你……什么意思？”
“我将用一生来偿还我所犯下的罪过。”
“别发疯，人类化了多少年勉勉强强让人人基本平等，跟吸血鬼待了两天把脑子待坏了？听好，到了人类反抗军那，我，救我的人类，你，上你的学。”
“但是……”
“你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听我的话。现在，把你那身衣服换了。”
仁淚梳洗后就出去了，也许是得到了王的资格，伤口回复得跟怪物一样快，按这个劲头，几乎穿肠破肚的伤口，三四天就能完全愈合。
仁淚仍然在渡口找到了克苏洛。
“你还真是喜欢在这里。”
“曾经某人也很喜欢吹风，现在他大概不在了，所以，换我喜欢上了吹风。”
“我是来谈谈那些人类奴隶的事的。”
“嗯，你喜欢就都带走吧。”
“我说的是全部其他城市的人类幸存者。”
“别蹬鼻子上脸……算了，他们也会和你们一起送到人类反抗军那，本来我也只是为了那杯咖啡发发火而已。”
“龙人种对你一定很重要，同时人类对你而言不只是另一个物种，我对你来说也不只是另一个物种的王吧。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
“差不多，其实你……还是下次吧。”
克苏洛还是给仁淚留下了一个天大的谜团就走了，撤离前都没有再找过仁淚。
撤离点离吸血鬼的阵营不远但也有些距离，一路上洛宓换了套稍微正常的衣服，一直跟在仁淚后面。
三四辆装甲车，十多辆货车，一大群装备精良的士卒，这样的军力简直让人不敢相信竟然会输。
大部分被奴役的人类坐的是货车，而仁淚却的确受到了王的礼遇，这也是仁淚第一次坐装甲车。至于洛宓，也稀里糊涂地上了装甲车，而且还坐在仁淚身旁。
返回人类一方时，仁淚无意瞥见缄默的洛宓，低着头，失落的样子。仁淚也回想自己的言语是否过重，特别是对于一个经历了完全不属于她这年纪该经历的事的少女。想了良久，仁淚还是决定安慰安慰洛宓。
“是叫洛宓吧。”
“嗯。”
“我跟你讲讲关于我的事吧。”
我在说些什么啊！我不是要安慰她吗？仁淚对于自己“自不量力”的安慰，在心中批斗了自己几百遍。
“洗耳恭听。”
仁淚也没想到打破尴尬的居然是洛宓。
“额……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成为王之前也只是不起眼的打工仔一个。”
“您不必贬低自己来安慰我的。”
果然，洛宓懂事得令人心疼。
“额……哈哈……额……哈。”
仁淚的尬笑令现场气氛冷到了一种新的程度。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您那时抱住我时是……在哭吗？”
“哦，你说这个，我是泪失禁体质，只要太过激动就会无法抑制地哭泣。”
“还真是少见呢。”
快想想别的话题，你可以的仁淚，仁淚想，自己在思考克苏洛时都没有这么费脑子过。
“我有一个需求，可能有点自私，但是希望您能同意。”
对了，如果能办到她的需求说不定可以治愈她。仁淚暗自窃喜。
“说说吧，我会尽量去做的。”
“您能帮我杀几个人吗？”
仁淚突然怔住，质疑自己的耳朵，每个字都没问题，连起来，还从这样的少女嘴里说出来，多么吓人。
“为什么呢？”
“他们，他们就是杀死我父母的凶手之一。”
“你放心，他们到了人类反抗军那里一定会受到制裁的！”
“不会！根本……根本不会！他们全都是以前的上层官员，他们养尊处优，受不了吸血鬼的虐待，供出了所有机密文档！我的父母才……到了人类反抗军那里，也会有人保他们的！”
“放心，我说会就是会，那些人渣会为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而还债的。”
“您保证？”
“我保证。”
“很难不相信您呢。”
仁淚看着强挤出一丝微笑的洛宓尽是心疼。
之后又是沉默，两人都不再开口，没有车窗的装甲车没有打发时间的一般方式，路程出乎意料得远，所以洛宓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可能是有意地倒向仁淚，靠着仁淚的肩膀睡得很香，也可能是仁淚，她没有做噩梦。
洛宓的鼻息挑逗着仁淚的衣领，却激红了仁淚的脸颊。虽是王，也没有办法处理这种事，睡是肯定睡不了了，仁淚也这样正襟危坐直到到达仁淚反抗军的驻地。
跨越大半被攻陷却奇怪地没有吸血鬼驻守的土地到达目的地，天色近晚，人类的地盘并没有仁淚想得景气，萧条更合适形容这里。
洛宓跟着难民大部队走了，接下来就是仁淚的“战争”了。
仁淚留心注意了那些难民，似乎进城时都被抽了一管血，这令仁淚疑惑自己是否真的脱离了吸血鬼的地界。
被一群彪形大汉指引，仁淚来到一个会议室。在会议室的走廊向仁淚迎面走来一个吸血鬼男性，直到擦肩而过仁淚才认出那是克苏洛的跟班柯西，许是来谈判的，仁淚没有多管，推门就走进了会议室。
认错了？这应该是周雎吧？无数问题萦绕在仁淚脑中，也难怪，当初看到周雎时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现在竟然几天就苍老了十年有余。
“坐吧，我们的王。我是周雎，华国外交官兼人类反抗军参谋。”
“只是参谋？我还以为你能当上首领。”
“首领自有能人异士担当，我无力争取。”
仁淚见周雎微皱的眉头与稍稍攥紧的手便知晓了他的野心与不满。周雎调转话头。
“我可以抽您的一管血吗？我们需要确认一些事。”
“请便。”
早在一旁备好的医生走上前来，一个士兵也进入会议室，放了几张文件在周雎面前就离开了，周雎也在空档浏览起了文件。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人类会在吸血鬼手里没有反抗的余地？那群‘封建暴徒’有什么实力？”
在抽血结束后仁淚立马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周雎先将那份资料＿一份记录着难民信息的资料推了过来。资料上面有些人被标注上了不同的标签，关押或是处死。
“原因很多，疯狂的宗教中人，没有准备，对面奇异的武器，因为民众而难以使用大范围杀伤武器，以及内部瓦解。那份资料上标红的是血液中发现吸血鬼的血细胞的人，没有溶血或凝集的现象，而且这些血细胞还在不断增生，经调查那些人会在不经意间做出完全有利于吸血鬼们的事，我们称为“血奴”，对此我们无能为力，甚至这份情报都是以十几个省为“代价”才得到的。”
“那么为什么要去惹吸血鬼，那杯毒咖啡，不是吗？”
“不知道您听到的是什么版本，我还是要以受害者的角度同您讲述正式的故事：2022年7月16日凌晨12时整吸血鬼在河西省发动进攻，也就是近一周前，他们转瞬就攻下了那个省，而且他们的军队开始扩散，我们最初认为他们在找什么，从吸血鬼战俘口中我们知道可能他们找的是您，也就是那时，我们开始了与他们的第一次交涉。且不论他们是否想谈判，作为败者，我们压根就没有资格谈判，我们能做的只有给他们一个人类的警告，即使收效甚微。现在看来，的确如那个吸血鬼所说，太傲慢了……”
周雎以一种愤恨的口吻将吸血鬼的罪状一一列出，看得出，他积怨已久，他也许怨的是他们的能力还没有施展就被迫哑火了。仁淚也知道，吸血鬼找的不是他，而是世界的联络地，不过他没有同周雎提及。
“而现在，您完好无缺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吸血鬼还退军了，所以我们怀疑您已成为了他们的血奴，所以不再进攻。”
“这倒是没有。”
“许多人都这么说，但事实截然相反，所以我们更相信检测结果。”
“既然如此，那么暂时我们是没得谈了？”
“我们会为您准备居住地，舟车劳顿，您可以先歇歇脚。”
在被带到住处时，路上没有饿殍，不少商店开着，但只有一家酒馆24小时营业。看来人类还没有完全崩溃。事情太杂，仁淚此时只想洗个热水澡把那些烦心事淹死在浴缸里。
虽比不上吸血鬼给的湖景顶级别墅，但是也无法强求现在的人类，能有个小别墅就不错了。
仁淚的前脚迈进门，后脚就想退出去，坐在沙发上的人赫然是那个“可怕”的女人——洛宓。仁淚一把拽住正要离去的一名保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自称是您的女友，我就带她过来了。”
“如果有一群女人说她们与我有关系，你是不是要用女人把我的房间塞满？”
“您所言极是，我这就带她……”
此时洛宓听到响动，立刻来到门前，说道：“不必了。”就关上门，把那个保镖隔在了外面，任他在风中凌乱。
“你……我说过让你不要跟着我吧？”
“是的，但是学校暂停授业了。我也没有可以投奔的人。”
洛宓一脸期待地盯着仁淚，这叫人要怎么拒绝。为了避免被那目光灼伤。
“也罢，你爱待这就待吧。”
“好耶！”
“你别高兴太早，先说好，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仁淚只希望能把洛宓吓走，不成想，洛宓却当了真，泛红了脸低下头，半天憋出一句话。
“您……希望我，我是不会拒绝的。”
“喂喂喂，你这回答正常吗？你可是个妙龄少女，怎么这么轻浮？”
“不是您说……”
“我那只是……嗐，真是担心你以后怎么办。”
“那您……”
“停，你想都别想。”
仁淚强制阻断了话题，他预想到再聊下去可能会很不妙，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只是把自己当成创伤后的修复剂，用“爱”这个字太草率。
“你自己冷静冷静。”
仁淚撂下洛宓，先去泡澡了，他没有放松，似浸没在熔浆，窒息在汪洋，洛宓这张“牌”在仁淚看来是极卡手的但又不是无用的。
待仁淚从浴室走出来，却见洛宓直望窗外，那是迷茫。眼中芒转，又化为了坚定。
“不知道我自私的请求王是否为我办到了？”
洛宓转过身，面向仁淚，带有迫切的希望还带着眼角的泪沫。
“这个啊，实际上那些人也是被吸血鬼用特殊方法使他们强制服从，据难民信息，他们现在集中囚禁着，你也别太在意了。”
“便宜他们了。”
“不过，听你的意思，好像更怪罪人类一方而非吸血鬼。”
“狼吃兔子，自古以来就是天理，该怪罪的是兔子跑得太慢，而不是狼跑得太快。”
“不敢相信，你这个年纪也能讲出这种话。”
“能活到现在的，都跟年龄无关了。”
仁淚斟酌后，故作郑重，下定决定般像洛宓伸出手，而洛宓自知是什么意思，像是拿到录取通知书，两只手握了上去。
“好吧，兔子小姐，我现在要见一个人，做得到？”
“悉听尊便。”
仁淚的“正事”现在才要开始，这是避免被架空的第一步。
门口的守卫是不会让仁淚大摇大摆地溜出去的，更何况现在夜已深了。他们需要王，但不需要仁淚，故软禁他，仁淚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的，那么就需要洛宓的身份了。但碍于洛宓与仁淚亲近，所以也有概率威胁到禁闭仁淚的那个人，所以洛宓要出去这里也不得不要耍点“小伎俩”，而现在洛宓需要让周雎来这里，这是王的第一步伏棋。
简单交代后，洛宓就一脸羞涩，满眼泪水得跑出门外，保镖没有多做阻拦，只是他暗想这仁淚到底是畜牲到什么地步才能半夜把衣衫不整的“女友”赶出门外。
她一路直达路边的一个酒馆，果真在里面找到了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的周雎。洛宓来到他的身旁俯下身，“王想见见你，和你的幽灵种朋友。”
只一句话就将周雎的酒吓醒了一半，他抬起头洛宓的身影已经去到了店门口，他也不敢一丝懈怠，紧紧跟着，一直将周雎引导到仁淚的住所。门口的守卫见洛宓又要进去也没有阻拦，只是有些奇怪，带着一种吃瓜的眼神。
门口。
“接下来的守备工作交给我就行。”
“但是。”
“没有但是。”
守卫的级别差周雎太多，连还嘴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周雎乖乖支开。
周雎还未敲门，门就开了，深入内室，端坐在沙发上的人正是仁淚。
“你居然没有自己来找我，这令我很意外，是吧？周雎。所以，我就给了你一个你不得不来的理由。”
“我现在有很多问题，希望您能够解答。”
“敬语就不必了，你之后是要和我平起平坐的人物，不要拘泥了。”
周雎拖来一条椅子坐在仁淚的对面，对峙的气氛蔓延。
可能是上一次接触时周雎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这次近距离接触周雎，仁淚也发现了一件事，这家伙好像是个面瘫，而且只瘫了一半。因为他那右半边的脸带着诡异的笑容，左半边则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给予对方一半的尊重，如同戴上了半块微笑面具的人。即使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这面貌依然充满了蔑视意味。
“别藏着掖着的，叫你那幽灵种的伙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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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不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