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首领病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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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我们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尴尬到了极点，就感觉没什么了。
时间很巧，在那后两天，我第一次见中原中也。
我认为的“羊”的组织中的中原中也是个很强大的人。这别因其它原因，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受人仰慕，而中也的力量便是“羊”的根基，可是弱者受强者的保护迟早会忘记自己是受强者的保护，光是听其它的人说也能明白。
可他们太过于依赖“羊”的中心，以至于这一切都变得太过于理所当然。
因为银发少年上次没有成功偷到酒，于是他们隔天晚上又去，但是没有想到保安比上次相比多了，被他们抓住了，不过有几位逃了出来。
他们现在张着喉咙，像只搁浅的鲸鱼，大口大口的喘息后，望见我还在附近。我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赤裸裸的。
“喂！”他们其中一个用嘶哑的嗓子对着我大喊大叫，语声从牙齿缝中迸出来，“中也在哪里！”
“在那。”我顺手指了一个方向，之前听别人说过的，我还不至于忘了。
我在后面看着他跑向门口。
“中也！”门前的少年气喘吁吁的直接将门推开，发出巨大的响声，他手扶着门框，喘着气，呼吸有此困难的喊道，“白濑他们被抓到河对岸的工厂大道去了！”
随后，他大口大口贪婪地吸吁着空气，瘫坐在地下。
我从少年的后面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听了这么几天名字的中原中也到底找什么样。想象中，他应该是类似于混黑头子的样子，手臂纹着纹身，满身肌肉，身材高大的。
只是匆匆一暼，在一些人中，我便看见一个最耀眼的矮小人影，和想象的不一样。
在黑影之中仿佛乌鸦一般，是一个穿着暗绿色机车夹克的少年，年纪和我相仿，灿烂耀眼的褚色短发，蔚蓝澄澈的双眼，是青春时期独有的青涩感。
也是一看就不平凡的角色。
他是好看的，这仅仅是我对他的第一个想法——人毕竟是个视觉性动物，第一个想法都是对外貌的评价。下一个想法就是，他到底是不是中原中也，与想象的差太大了。
可下一秒，我确认了他的身份。
“什么？”他听见后，猛地回头，紧紧提着拳头，压下心里的脑怒，“你们又去偷酒了？！快带我去！”
一个性格易怒但是心地善良的人。
这么评价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人显的我很自大。
我看着他本人打算亲自下场时，周围的人也都没有什么惊讶或劝解，不由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没有任何战术，他们仅仅就是由蛮力成功的。
这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带回来的。
事情却很快就结束了，打败了敌人并把人带回来的中原中也并没有得到伙伴们的簇拥，并不顾恶中也的疲惫，中原中也急匆赶回据点，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人拉去了。
银发少年也就是白濑，他滔滔不绝念叨着何普上次做的事，把这次被抓的原因放在了她的身上。
“万一下次也这样怎么办？”白濑所当然地如此说道。
另外，因为每天基本上是勉勉强强的吃的饱，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我待在这里的时间只会越来越长。
第一时间我想到了打工兼职，不免有些担心，我并没有这个经验，平时都是在家待着不出门的。
找兼职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很多店家都不愿意要我这个年纪的，加上我不会日语，就更不愿意了。
明明是一大早就起来离开擂钵街到路上的，现在太阳就已经在头顶上的斜上方，是下午了。
我又找了一家店，想着，如果这次又没有成功的话今天就这样好了。
“什么，你在医院？你怎么不早说！到处找你！”
还没有进去，我就在门口听见这句话。
随即，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推门而出，将我重重的撞倒在地上。
我爬时来时便知道他的心情糟糕，什么都不用看，听他的语气就能清楚。
“你这个月的工资没了！”他对着电话骂到，口水直出，骂了一会儿后才将电话挂断，“真是的，偏偏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个，”我小声地打断他的话，显然他现在的心情不好，“你……”
“怎么？”他转过身来，不太友好的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想要确认一下。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是又怎样，”他瞥了我一眼，紧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给了钱就不退。”
“不是这件事，”我摇摇头，看向他后面的牌子，“你们招兼职吗？”
其实我不用问，他家店门口有立牌子，但是也有用“啊，我忘记收了”“我忘记写年龄标准了”这种理由拒绝特意来我的。
“你多大了？”他捏捏眉头冷静了一下，答非所问的看着我，算是变相成认了我的问题。
有希望。
“十……”我犹豫了，如果换个年龄的话是不是就行了，反正我也显老，一转口，“十五岁了。”
他听后，眼睛直盯着我，在凝视我，尖锐的目光好像看清了我的慌言。
好像被拆穿了。
我有点不安，要是他不一直看着我，我也不至于那么慌。
被盯的发毛，我忍不住对他说，“我计算能力也没问题的！我读过书……”可颠三倒四，毫无逻辑的话实在是不像是读过书的。
我下意识的认为我这次肯定又失败了，至少下次也说自己15岁这件事决定了。
谁知——
“试用期一个月行吗。”
“行。”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也觉得自己简直是找罪受，明明打劫来的钱更方便……不，我不能这么想，明明可以找别家店的。
这家店主要是因为一个服务员在前几天的枪乱上受伤，需要修养一阵子，本来就要招兼职，看见我来了，又是个小孩不可能狮子大开口，就爽快答应了。
同样的，要是老板心狠估计没多久那个人好了我就会被各种理由辞退，一个只会端盘子连日语都不会，说话要靠手机的语音翻译的人和一个几乎什么都会的老员工，怎么选都知道。
我对此也并不是很在意，试用期虽然没有工资，但是包午饭，这对目前的我来说够了。
可能我就是这样只看眼前的事物的人。
我看了眼时间，突然发现手机只剩37％的电量了。
必须要学习日语了，下次来这里就是72小时，手机就算开了省电模式也不可能撑过去。
……
“你就是那个新员工啊。”
盘着黑名丸子头的女性一边帮我系背后的围裙，在看见我的脸后，主动朝我说道，“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嘛。”
她还拍拍我的后背，也许是在鼓励我说:
“你别看老板这样，他心很好的，只是很容易生气而已，如果不是有个客人故意找茬，还有主厨不见了的话今天也不会那么生气。”
我只是单调的应了一声。
如果她没有说我很可爱的话我应该会更高兴的。我长什么样我自己清楚，怎么也说不上可爱，她倒是硬夸，气氛就很尴尬。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她帮我盘准标的丸子头时可能觉得无聊便问道。
“叫我静幸吧。”
“好吧，静幸，”她说着，在我的头发上插了一朵鲜丽的花，“你可以叫我樱庭。”
鲜艳娇弱的花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晚秋的花差不多都这样。颜色很淡，不怎么凸显。
“这是……”
“我种的哦，很好看吧，将来我会开家花店到时记得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她看上去很自豪。
“那你怎么在这工作？”
话出口，我意识到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没钱啊，还差一点，”不出意外的答案，她抱有希望的说，“等钱够了会开的。”
樱庭小姐的种的花开了后经常带到在店里做装饰，只不过快冬天了就没有开花也就没有带来了。
我在这将近干了一个月个多月，学着别人说一些常见简单的句子，樱庭小姐还送了我一本《8-10日语学习》，我很感谢她，只是这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
现在也算是勉强能听得懂客人说一些话了。
只是点菜的菜名依然听不懂，在本子上还是用的中文写的谐音，依然看不懂日文。
刚把客人点的菜记下，就听见门被人打开，门上的挂铃发出悦耳的声音，我抬头下意识的说了句：
“欢迎光临。”
那是一个长相一言难尽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眼角上还有三道非常狰狞的疤，深色的皮肤，尽管穿着一身黑西装，也像极了什么社会老大。
一般来这里吃饭的人都不会穿成这样，也显得他格格不入，非常显眼。
“这个时间点……”樱庭小姐看了他一眼，在我边上滴滴咕咕，“竟然比平时早了几天。”
应随着樱庭小姐的话，男人的抱怨传到了我的耳里。
“真是的，为什么我就接了这么一个活。”男人好不客气的继续，“喂臭老头子，快点，我还忙着去下一家。”
“樱庭小姐，他是？”
“港口Mafia。一个犯罪组织，每个月要给他们交保护费。”
这家饭店在港口黑手党的管辖之下，敢来这条街捣乱的人也没有几个，但是由于它在擂钵街附近哪的人也很少，又因为横屏的现状越来越糟糕，厨师做的饭又一般，这个月来的客人也没多少。
也不知道要交营业额的百分之多少保护费。
“抱歉，非常抱歉，”老板客客气气的将他请入，让他坐下，“我没想到您来的那么早，我这就去拿，请稍等一下。”
“快点啊。”态度很不耐烦。
老板老老实实的将大部分的纸币取出交了钱，大气都不敢不敢喘一口。
接手了纸币后，男人用满是污垢的手细细的数，整个店里安静成一片。
“怎么，比上个月少了一些。”
“唉，因为店里忙不过来，多招了一个员工。”
男人听后，看了看我这个面生的服务员，也没多说什么。
“下个月别忘了把这个月的补上。”
但那之后的横滨的气氛越来越严峻，在12月左右，有一个信号触发了别的组织对港口Mafia管辖区域的觊觎——港口Mafia的首领快病死了。
在前几天，“羊”的人就打算趁着这个时候拿枪去抢劫。
因为港湾地有大量非法走私者，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如果是走头无路的罪犯，将真枪实弹卖给未成年人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在这座城市里，违法机关枪和手榴弹就像苹果一样可以随处买到。
他们把抢来的钱财分脏，我也或多或少的分到一些，然后和工资一起存起来。
这件事并不是个例，抢劫的事件发生的越来越多，甚至杀人事件的发生。相比起来，“羊”他们已经算轻的了。
为了防止家里发生被抢事件，老板选择缩短营业时间，从只开半天，慢慢的，也不在开门了。
我也只好不到处晃，买了一本《3-5岁日语学习》的书平时看。
出门的人也在以极速减少，“羊”的人也抢不到什么有用的安稳了好一阵子，慢慢的，也没有人了。
当我将日常需要用的字都认得时日本已经步入了冬天并且少见的下了第一场雪，只是现实依然还是秋天，我也顺利的度过了期中考。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希望首领的病快点好，这个时期快点过去。
很可惜的是，他的病没有什么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一直在水生火热中。
所并没有很久，在过去不到一个月后，就能在街道上逛逛。虽然街上还有一点乱，但是他们这条街已经大体上恢复安全了。
首领更换了，准确来说，首领……前任首领死掉了。
店里又忙着正常开店。
现在外面也流传着很多和现任首领有关的不好的流言，例如前任首领其实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现任首领杀的。
毕竟临死之前，把首领的位置传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私人医生，这种遗言谁都不会怎么相信。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首领病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