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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番外味 ...

  •   两个月多的远门,再回到下江,倍感亲切。

      到家的傍晚,戴原立和陈文双双在门口迎接。

      接着,一箱箱的东西卸货下车。

      “这么多东西啊。”还当是国外特产的戴原立难得有兴致好奇看看,不想怎么和国内土味没什么区别。

      他们是出国旅游了吗?戴原立不禁怀疑。

      金仕成是留下吃过晚饭才离开的,这一别,又不知道要多久。

      “怎么了。”Dame见他不太开心。

      “没事。”他淡淡说。

      Dame笑笑,谁还看不出来,他舍不得。

      戴阳的事,Dame先没跟父母说,倒是戴原立,又开始日常催婚。

      Dame是懂了,只要她在家里闲着,戴原立是不会停的。

      休息了这么久之后,Dame也觉得是时候该捡起她的事业了。

      夜晚,她坐在窗台前,问:“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音乐室还我?”

      “就这么想回去?家里不好吗?”

      “当然啦,你是不知道,我爸有多唠叨,比我妈还唠叨。”

      “那,你来我这?”

      额,“你是不打算还我的地了是吗?”

      “恩,暂时不行。”

      他怎么回答得这么淡定。

      “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那是我的音乐室,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虽然,最后只剩下一个壳子了。

      “还你一个新的,好不好?”他回道。

      “才不要。”

      “很快了。”

      都说不要了,Dame切得一声,今日的通话质量差评。

      没两天,Dame倒是收到了一项工作预约,Ajo邀她和Ever去给新专辑录歌。

      是之前比赛时说好的那首,三个人很快定了时间。

      这之后,Dame还收到了Candy的消息。

      “姐姐的男朋友要收购明成娱乐的消息是真的吗?”

      Dame愣了愣,在他们环游世界的两个月里,国内还是发生了不少大事的。

      李容的酒吧被曝出权色交易,牵出知名女团成员,又牵出明成娱乐的总裁非法胁迫旗下艺人,从事不正当工作。

      一桩桩丑闻曝出来,李容和张明成是身败名裂,官司难逃。

      要说这风波不是某人掀起来的,Dame是不信的。

      所以,如果传出他要收购明成娱乐,大概率是真的。

      送人家进局子不够,还要吃掉人家公司,很他的作风。

      只是,大片的解约,能跑的人都跑了,要那稀烂的公司多浪费钱啊。

      他又开始了准时下班接她去吃晚餐,Dame顺口问:“你真要收购明成娱乐?”

      他有些意外,是意外她平时不爱关注这些。

      “谈得差不多了,这两天会正式签合同。”金仕成说。

      Dame点点头,又想到Candy,一个七八年的练习生,好不容易预定了出道计划,瞬间泡汤。

      应该很难吧,是走是留都是尴尬的处境,她一向礼貌懂事,从不越界,这次竟然主动来问。

      “那公司里的人有些也挺无辜的,你可别清的太过分。”Dame决定还是提一嘴。

      金仕成看着她,目光深邃。

      明成娱乐剩下的人可不多,被公开牵扯到案件里的不必说,保全名声的有的宁愿背债也会选择主动解约,不过也有例外,比如Bazi。

      虽然,他的合约还有几个月便到期,把几个月交到未知的新公司,谈不上多大风险,但闻风碰运气的操作,实在让他不爽。

      他显然还在幻想什么美梦,而眼前的人,还在为他着想吗?

      金仕成放下刀叉,这家餐厅的味道也不怎么样。

      Dame看着对面的人,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最近时常不太高兴。

      该不会是嫌她烦了吧,Dame默默低下头,做个他喜欢的安静的妹子。

      安静吃饭,吃着吃着,头顶上传来,“这周五我会就收购明成娱乐开个记者发布会,你跟我一起出席。”

      “行,没问题。”听他的。

      眼睛瞟着,他又拿起刀叉。

      男人的心,也是难以琢磨的。

      隔天,Dame去Ajo的工作室录歌,许久未见Ever,她看着开朗不少。

      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多,少了节目的折磨,状态也比从前更好。

      这一天,他们有说有笑的录歌,已经很快速通过了,但仍录到了晚上十点。

      完了,Dame和Ever走出黑洞洞的地下室,出了楼栋,要去小区外才能打车。

      两人还在调侃那过道跟鬼屋似的,前方一辆并不陌生的车辆上下来一个人,他带着帽子,口罩,一身清一色的黑。

      他走到她们面前,Dame一眼就认出了他。

      尽管他停住,才摘下口罩。

      Ever愣了愣,他看向Dame,“能,聊一聊吗?”

      又一次,比之前更直接,迫切。

      是Ever先开了口,“我先走了。”

      她很快走远。

      留下Dame。

      Bazi看着她,有一丝祈求,“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Dame点头,转身。

      老小区的夜晚很少有人走动,路边的灯并不齐全,绿化更是鲜少修剪。

      他们走在灰暗小区路上,肩并着肩,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声音偶尔是从楼栋里传来的,外面,似乎只有他们两人。

      终于,终于,只有他们两人。

      只是开始,便好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是Dame,先开的口,“那辆车,是你的?”

      “恩,我一个人出门就会开它。”

      得到答案后,她没回话,那辆曾停在音乐室对面的车,原来,是他的。

      不用问,当时车里的人,是他。

      任由着她贴了罚单,被鸽子拉了鸟屎。

      他也曾在她身后,送她回家。

      那么近的距离,隔着一片玻璃,可她没有发现。

      他那样好脾气,都没有发现。

      甚至,以为,是另一个人。

      “上次,对不起。”他说。

      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明明,没做错过什么。

      “我不是刻意要窥探你,我只是,”

      他还在解释。

      “只是想见你。”

      我,知道。

      可惜当时,不知道。

      他们总在,错过。

      那些回忆,是如此酸涩,她低着头,不想看他的眼,“我很好。”

      “过得很好。”

      他,知道。

      只是,有些话,总想,说出来。

      “那天,在酒吧里看到你唱歌,我好高兴。”

      “我该勇敢点的,把花交到你手上就好了。”

      “我就不会把你推得那么远,以至于我再也抓不到你。”

      “又或者更久以前,我如果再坚持一点就好了,就算你要和别人结婚,我也应该追到婚礼上去。”

      “不管你和谁走,搭上谁的车,我都应该去追的。”

      他低着头,“我就是个胆小鬼,为什么不去追,你都在我面前了,我都不去追。”

      “等你不见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追。”

      他说得哽咽,她听得窒息。

      揪心的痛,在胸口起伏。

      泪光在眼里,那么遗憾。

      追不到了,也不该去追,她忍着,看向他,“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他看向她,四目相对。

      闪烁的泪光在彼此的眼里,清晰可见。

      他们从来是一样的,一眼便知晓。

      可,为什么?不可以。

      她的目光要移开,是分别吗?

      再也不见?

      他缺乏的勇气在那一刻爆棚,他转身,捧住她的脸,亲吻。

      柔软的唇相碰,只是碰着,Dame睁大眼睛。

      明晃晃的光打在他们脸上,伴着响彻的车鸣。

      他们分开,朝光的方向看去,太过刺眼,只见车头凸起的车标亮的发憷。

      他下车,那车门关上砰得一声响。

      完了,什么眼泪都倒回,Dame比刚刚任何一刻都慌。

      他的脸色差到极致,径直地走向她。

      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完了完了,她要怎么解释。

      那样的画面,眼见为实,如何解释。

      “戴梦。”

      他调侃的时候喊她戴老师,深情的时候喊她小梦。

      只有生气的时候,喊她戴梦。

      “你们是苦情戏里的苦命鸳鸯吗?”

      Dame不说话。

      不敢。

      “我现在,终于理解张明成了。”

      Dame一颤,她记得张明成对他说,金少真觉得她会改变吗?

      胸口忽然闷得厉害。

      “张明成,还是太温柔了。”

      “我,只会比他更狠。”此刻,他面无表情。

      说完,他转身,上车。

      车,是倒出去的。

      轮胎摩擦的声响让原本黑暗的楼道瞬时亮起不少。

      她,最终,又搞砸了吗?

      眼泪,一颗颗落。

      呼吸喘不上来。

      Bazi守在她身边,心情复杂,他窃喜,他们撕破了脸,又失落,她不停的眼泪。

      “都怪我。”他说。

      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Dame擦了眼泪,“我要回家了。”

      说完,她转身朝小区外走。

      Bazi跟上,“我送你。”

      “不用。”

      “让我送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没关系的。”

      Bazi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响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有些犹豫。

      Dame一眼扫到了,是杨钰。

      “接吧。”Dame说。

      “喂。”他接的小声。

      大概是要说谎,他背过身,往黑暗中走了几步。

      Dame看着他的身影,多少还是听到了些。

      但具体是什么内容不清楚,结果是催他回家。

      挂了电话,他回来,面色不比刚才明朗。

      “你快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行。”

      “真的。”Dame说。

      他看着她,他还有许多的话想说,但今晚,不是时候。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两个字,“等我。”

      等他,还要继续吗?

      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如果坚持,只会走入黑暗。

      但他不死心,Dame没回他,不想他纠缠误了回家。

      等到他上车开走后,她才出小区去打车。

      她走的一路上,小区里面,外面,都没有另一位的车。

      他什么时候像这样丢下过她,没有过。

      为什么事情又变成这样子,她是逃不出这个魔咒吗?

      出租车上,她握着手机,拨通他的号码。

      嘟,嘟,嘟......

      无人接听。

      至少打了三个,都无人接听。

      她想他是不会接了。

      他说过,他对她只有一点要求,不许花心。

      他给了她包容,时间。

      是她搞砸了。

      对不起,三个字输入在信息栏,原本还想说我不是有意的,但那样的话,好像狡辩。

      发出去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静静的等候里,没有回音。

      眼泪,时不时地落下。

      到家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光耀,“怎么办?我完了。”

      听她说完整个事情的光耀,沉默了好一会。

      她,怕是,真要完。

      但光耀得安慰她,“别急,他生气是肯定的。”

      “这会他正在气头上,不想理你,情有可原。”

      “冷静一下就好了。”

      想说他这么爱你,会原谅你的,可爱之深切,恨之深切。

      这样的例子,有过一个张明成了。

      光耀改口,“你放心,会好的。”

      “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我陪你去跟他道歉,只要你真诚一点,他会理解的。”

      “现在不早了,你先休息,冷静冷静,明天再说。”

      冷静,Dame觉得这夜晚又冷又静。

      难眠的夜,到了早上,发出的道歉信息也没有回音。

      倒是新闻看点弹出,惊!新婚Bazi出轨,夜会女子,露天接吻。

      她颤抖着,点开详情。

      是灰暗的照片,远远的,有他们走在路上的,接吻的,他开车离开的。

      画面虽然模糊,但不难辨认Bazi。

      相关新闻接踵而至,女方疑似rapperDame。

      他们本来情有可原,深情难忘的迹象不难扒出,很快被人认定。

      BaziDame甜蜜夜会,双出轨几条热搜,挂了第一。

      跌破了一众网友的眼镜,然后,漫天遍地的评论滚滚而来。

      她到底是个海女啊。

      出轨可耻。

      是多犯贱,正宫不做做小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人,要毁灭,只要一朝一夕,满盘皆输。

      全完了。

      光耀来的是真早,想必是看到新闻了。

      他们一早,风驰电掣,去往西山。

      路上的风汹涌地打在身上,他们两什么都没说。

      一路沉默,好在西山底下的护栏开了,他们成功上山。

      宋姨给他们开的门,但金仕成并不在家。

      问宋姨他去哪了,宋姨摇头,说昨晚便没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公司,Dame向宋姨要了公司地址。

      他们很快,去往下一站。

      他们找到了林秘书,林秘书说他不在。

      又问在哪,林秘书没回答。

      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能说,很显然,是金仕成的授意。

      他们在公司的会客室里等了一天,不知道下一站去哪,去得再快,比不上网络速度,她和Bazi已是众矢之的。

      此时,就算道歉,他原谅了她,也无法挽回已经给他摸上的黑。

      他是那么在乎脸面的人,家族的荣辱时常挂在嘴上。

      她这一击,太重了。

      办公楼里,员工逐渐下班,夜幕降临。

      像是光明殆尽,她是真冷静了。

      “走吧。”她跟光耀说。

      “去哪?”

      “回家。”

      光耀愣了愣,随即送她回家。

      “今天辛苦你了。”戴家花园楼下。

      光耀看着她,他们之间哪来那么多客气。

      “不要想太多,早点睡。”

      “办法,想想会有的。”他安慰道。

      Dame淡淡一笑,“你也早点休息。”

      回到家,戴原立和陈文坐在客厅,是在等她。

      丧气的脸,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戴原立想说点什么,陈文拉住了她。

      挨骂教训的话,网上太多了,Dame不想听,径直上楼,回到房间。

      梳妆台上七公主的礼盒一直摆在显眼的位置,Dame打开,呆呆看了一会。

      感情如此之脆弱,以前总肆意,以为不会流走。

      她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闷便是一天。

      又一天,她醒来,看着天花板,不想动。

      是光耀打电话来,问她在哪。

      “在家。”她有气无力。

      “这就放弃了吗?”他问。

      Dame不知道,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他刻意不接电话,避开她,意图明显。

      “就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光耀又问。

      让她和Bazi的名声都臭了,被人唾弃,这只是第一步。

      他说了,他只会比张明成狠。

      还有谷底,还有绝望,如果她逃避,坠入的是深渊。

      “可你说,怎么办?”Dame问。

      “人都见不到。”

      她也想解释啊,刀山火海的修罗场,她也想去啊。

      “你再想想,他还有可能在哪。”

      “只要知道他在哪,我们就守着,总能逮着机会。”光耀说。

      Dame想了想,玉春苑吗?

      他那么孝顺奶奶,守玉春苑应该是可以的。

      但,想起他说这周五有个新闻发布会,当时还要求她和他一起出席来着。

      今天,正是周五。

      Dame连忙挂了电话,搜了搜。

      果然,有这个新闻发布会,地址,在King hotel,时间,是下午两点。

      Dame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头洗澡,换上漂亮的礼服,头发也认真打理。

      既是发布会,记者镜头肯定多,必然要盛妆,她不能再给他丢脸了,虽然不知道他见到她是何种厌恶。

      但刀山火海,她都要去的,是她惹出来的事,她得接,无论如何都得接。

      为此,放弃了光耀的摩托,他们坐着私家车,去往King hotel。

      一路上的心,反而说不上忐忑,毕竟决定了,认真道歉,他要是继续发脾气,随他发。

      只是路上堵车,让人有些焦急。

      到达酒店后,他们直奔发布会的大厅,此刻离发布会开始的时间不到十分钟。

      厅内,已然坐满了记者。

      而Dame,正是这几日全网风口浪尖的人物。

      她一走进,齐刷刷的目光,不停的闪光灯。

      眼见着要朝她围来,还好有维持秩序的保安,以及迎上来的林秘书。

      “这边。”

      林秘书不多说,引着Dame他们去到第一排。

      在那,他一个人独坐在一排的正中央,侧脸微冷。

      听到动静,纹丝不动,有如大山。

      Dame犹豫着,光耀推了她一下。

      她鼓起勇气,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光耀则随意坐在了最边上。

      她看着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主持人在准备,发布会即将开始。

      “我......”纠结的话才开口。

      “你最好乖乖的。”他开口了,却不看她。

      语气皆是警告,大概只要她闹出动静就要将她丢出去?

      Dame闭了嘴,不敢说话了。

      台上主持人发着话,台下Dame如坐针毡,果然好艰难。

      “一会上台,按我的来。”又是警告。

      “噢。”Dame乖乖应了一声。

      应完才反应过来,还要上台吗?

      眼前,他起身,弯曲的手肘撑出一个空档。

      Dame机灵秒懂,挽住他,露出标准的笑容,随他一起上台。

      余光中,他的面容不再僵硬,而是淡淡的,温和。

      那一瞬间,仿佛他们恩爱如初。

      但她知道,是镜头。

      他走到发布台中央,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

      Dame看着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人群,她今日的出席好像一个奇怪的笑话。

      而金仕成,淡定多了,她能感受到。

      因为这份淡定,她并不慌张。

      “我宣布,”他开口。

      场下一秒肃静。

      “明成娱乐正式更名为DM娱乐。”

      “送给我的未婚妻,戴梦女士。”

      场下依然肃静,震惊的新闻,一样震惊Dame。

      他在开什么玩笑,但他不会开玩笑。

      “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她。”

      有礼仪端着托盘呈上来,台下的人或许看不清,Dame却看的清楚。

      那是一个皇冠,镶着一圈圈的钻石,冠顶,还有五色的宝石。

      他拿过,抬手,戴上她的头顶,和她的盛妆,配极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

      他调了调皇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公主。”

      做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Dame不懂,却泪目。

      接着,他退后,单膝跪地,那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戒指。

      “嫁给我好吗?”他说。

      这是求婚吗?还是做秀?

      Dame泪眼闪烁,这是一波高频的拍照时间,咔嚓咔嚓不断的声音,闪啊闪的光。

      全场都在等她的回应。

      她得回应,他在等。

      金仕成径直的目光看着她,他说了,最好乖乖的,按他的来。

      她微微一点头,他便牵着她的一只手,戴上,戒指。

      是绿色的宝石戒指,有些复古。

      他起身,牵着她,转向台下。

      “从今日起,我将追究所有诽谤污蔑我未婚妻的新闻报道,以及恶意言论,我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拉着她下台,离开发布厅,一路进电梯。

      这个电梯,Dame熟,专属vip,看着上面亮着的套房楼层数字,目的地很明确,这几天,他不会是住在这里吧。

      手上的戒指,宝石大的隔手,她有很多的疑问,想问,不敢说。

      他们出了电梯,直逼套房。

      进门,房门一关,他几乎瞬间将她逼到墙边,整个身体罩在她的身前,无处可逃。

      他看着她,目光凌厉,“你现在可以说了。”

      他们离得近,近到只要稍微向前一点,便会相碰。

      Dame靠着墙壁,想开口,忽然觉得唇瓣有些干涩。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别忘了,你手上戴着的,是金家祖传的戒指。”

      啊?祖传的戒指吗?

      Dame不犹得垂眼看向手上的戒指,又想到刚刚在发布会上他的求婚。

      “真的吗?”我们真的要结婚吗?

      “这可是奶奶给的,你还怀疑老人家作假?”他问。

      “不是。”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他又问。

      他那么聪明,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吗?

      但是他步步紧逼,似乎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Dame说不出口,她想起之前他们如男女朋友走红毯的时候,也是他一个人策划自作主张的,几乎没有给她回旋的余地,哪怕她挣扎否认,可他说,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哪有什么真真假假,她占着这个身份,就得是这个身份。

      所以,是真的。

      可,他怎么会?

      明明在今天之前,她和他的关系都破裂了。

      而这,又如一场计划。

      好乱,今天的种种把她好不容易准备的节奏全打乱了。

      现在,是他的节奏。

      “你还说不说?”他语气不耐,直直的眼神里,不知道是放下之前的事,还是蕴含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Dame看不清楚,莫名害怕。

      “我,”先道歉吧,像她每次先低头一样,道歉吧。

      “是我,”错了。

      未说完的话含在了嘴里,他的唇瓣来得突然又猛烈。

      把她整个人弄得更懵了。

      她想后退,脑袋却顶着墙壁,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扶住她的颈脖,他咬着她的唇瓣,按着她向前。

      她本来也没有退路,他的吻充满着侵略性,堵得她几度不能呼吸。

      当松软的唇交织在一起,伴随着齿舌之间的拉扯,那种干涩,无法言语的困窘感在湿润间,不复存在。

      静静的房间里,偶有他们吮吸的声音,听着听着她红了脸。

      他的吻依旧不停,带着无法抗拒的热络,每每要她喘不过气。

      也会顾虑她的感受,放缓给她空间,或许他想停的,也会轻碰一下,再轻碰一下,又克制不住地深吻下去。

      像一头吃不饱的狼,猎物在前,无需再克制。

      不到三日,他们不联系,不相见。

      此刻有如无尽的想念席卷而来,滔滔不绝。

      她想他一定气坏了,受够了她,她都知道她踩碎了他骄傲的自尊,她甚至已经心里建设如何承受他疯狂的报复,但,他一出现,又给她收拾了烂摊子。

      湿滑的吻又深又长,恨不得把彼此距离再拉近一些,最好他们就属于彼此。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让人昏昏沉沉,总是停不下来,还想要。

      最终他们鼻尖顶着鼻尖,她喘着气,剧烈的呼吸一起一伏,潮红的脸有说不清的好看和妩媚。

      他看着那张脸,无比着迷,一刻都不想再失去,任谁都不可以来夺走。

      他直接扛起她,走进房间,丢到床上。

      Dame脑子有些晕,落在床上的一瞬间倒是清醒不少。

      这个节奏,不对,她一坐起,他便俯下身来。

      又是一吻,吻到她身体撑不住倒下去,他整个覆上来,她又无路可退了。

      这是要?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

      是的,他是要,不容置疑。

      我天,这事情发展得要失控啊。

      Dame连忙向后挪了挪,满是慌张。

      他跟着靠近,“你不想吗?”

      额,“要不,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戴梦,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恩,好像真忘了,这就到两个月了吗?

      “还是说你想悔婚去做别人的小三?”

      她不敢,他说。

      又变冷硬的脸,Dame心里一颤。

      怎么能又把事情搞砸,“不是的。”

      “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想过吗?”他紧接着她问。

      Dame手揪着床褥,要说一点没有想过,是骗人的。

      他那么聪明,骗他吗?

      “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你知道的,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

      “我差不多都放下了,真的。”

      “那天晚上太过突然,我也是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这是她一早想解释的,可眼前金仕成的脸越来越冷。

      他不想再想起那天,因为每想一次,搞不好他真会对那个人下个狠手。连带着她一起折磨。

      想来她承受不了的,眼下的一点事便让她焦头烂耳。

      “这种事,连句好听的谎话都不会说吗?”他勾起她的下巴。

      啊啊啊,Dame心里又一颤,说委屈也委屈,“我不想骗你。”

      错的确实是她,错的还很离谱。

      “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红了眼睛。

      “你怎么怪我,罚我都行,我都接受。”别迁怒其他人好不好。

      他避开她的每一天,都让她无比难受,还有害怕。

      她的确承受不了,只是几天都受不了。

      她的眼里就快落下泪来,金仕成松了她的下巴,“既然如此,把衣服脱了。”

      额,Dame一懵,眼泪回退。

      他,怎么这样。

      他眉眼一挑,“还需要商量?”

      哪有商量的余地啊,Dame咬咬唇,委屈巴巴。

      呵,他钳住她的双手,凑到她耳边,“我不管你以前想没想过,但是从今往后,你想都不要想,你若敢想,我发现一次,必不让他好过。”

      他的气息吞吐在她耳里,有轻柔,有威胁,说得用力时手上也钳得紧,说完,他轻咬她的耳垂,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刺激她的身心。

      “还有你,我更不会放过。”

      他好听的话不好听的话都说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后,还假装礼貌,颇不耐烦,“还商不商量。”

      得寸进尺,“说话啊。”

      Dame还能说什么,他都计划好了,从始至终都改不掉的掌控欲,可怕的是,她这回连生气都没底气。

      憋屈地,她嘟哝了一句,“当然要商量。”

      他眼睛微眯,面色一沉,有一股怒气,不管她说出什么,多不愿意,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睡了她。

      Dame咽了口口水,“你,安全措施有没有准备。”

      轰隆隆,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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