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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去凡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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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僵持了许久，我忽然感觉到不对。
她好像快窒息了？
真是蠢，除了嘴巴，都不知道换个地方出气的吗？
我只好念念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
“阿凶，你连呼吸都不会吗？”
她却理所当然似的答道：“我也是第一次做人。”
“别告诉我人和兽的呼吸方式完全不同。”
那不就是忽悠人吗？
“那倒不至于，”阿凶极少有的扭捏起来了，“就是实在不习惯与你这样亲近。”
对于这一点，我很受用。
我高兴起来了，连面上的笑容都真切了不少。
于是拉起她的小手道：“走，回府。”
很顺利的，我就将她带回房里了。
关上房门，我深深地笑着，这一刻，我真的等了好久。
在她猝不及防之际，我已然将她搂入怀中。
就那样，抱得越来越紧，靠得越来越近。
最后，我停在了她的耳畔：“既选了我，我便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咯。”
说出这句话时，我心里甜腻腻的，不知跳得有多快。
“谁，谁会反悔了，我唔……”
凤家村，祭日到。
赵公明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感叹着：“造孽啊，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吗，这一村的人命，可都是他害了的。
“人死不可复生，你们都安息了吧。”
“若是实在不服命，来找找我也是可以的。”
“放心，我绝不伤你们。”
“虽说是间接害死你们。但让瘟疫蔓延开来，本就是我的失职。”
“你们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这边，青烟正紧追在鹤身后。
经过一座满是荒冢的村庄时，忽地看见坟前的一个身影。
“鹤儿，等等，好像有熟人。”
望着那有些圆滚的背影，青烟只觉熟悉。
她落了地，施施然唤道：“小凡子？”
“嗯~？”赵公明猛地回头。
青烟一见便立刻反应过来，确实是他。
不过按说，她做李青青时年纪比小凡子他们一行还小些呢。
他们如今就算没死也早该老了吧。
怎得还是壮年模样？
不对，他不是凡人。
青烟见他起了身，直向她走来，又试探般的唤了一声：“小凡子？”
“嗯，大哥！”
赵公明很激动，要不是看青烟是个女子，且做了那许多年的小公主，他早扑上去将她抱住了吧。
真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能偶遇大哥。
“小凡子，你是成仙了吗？还是做了鬼修？”
“报告大哥，我是武财神，本名赵公明。”
“那你没事儿去做凡人干嘛，当神仙当无聊了？”
赵公明挠着后脑勺，一脸憨像：“还说我呢，大哥你不也有那倾向吗？大概是神仙都活得太久了，觉得下天来生老病死一番也不错。”
青烟也笑嘻嘻道：“随便去历历凡世就遇见我了？缘分啊~”
“是啊，我就说嘛，我与大哥有缘。”
“去趟凡间，你可有什么收获啊？”
“我悟到了，无论做人还是做神都得讲义气，讲义气的人一般运气都不会太差。”
“不错啊，不像我，为历情劫而去，还是无法悖了本心，一个人熬了大半辈子。”
“一无所获？”他记得的，那次大捷之后，大哥就彻底归隐了，好像再未从山上下来过。
“倒也不是，至少，我做凡人时明白了，失去最亲近的人是多么锥心刺骨的痛。”
“然后呢？”
“然后不做凡人了，便就忘得差不多了。”
“大哥的情劫是当真敷衍。”
“我也那样觉得。忙活那许久，到头来什么都没学会。”
“那大哥还会再去吗？”
“不会了。至少不会以凡人的身份。”
不过凡间还是要去一去的。
这年头，非要找个凡人的身份的话，还是太麻烦了。
“对了，”青烟这才望向赵公明刚才烧纸的坟冢，“为什么给他们烧纸，你认识吗？”
这情景，好像似曾相识。
对了，西郊鬼村不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吗。
就是不知这地方，是不是也是被人那样毁掉了的。
赵公明坦言：“认倒是不认识，不过他们都是因我而死，直接，或间接的。都是因我而死。”
“邵笑有参与吗？”
“就是收了点尸气。”
奇怪，赵公明腹诽，邵笑都这么有名了吗？
连大哥都知道他。
“我就知道，这种事肯定离不了他。”
“大哥，这回可真不怪他，是我失职了。”
“你俩感情挺好啊，这就为他开脱上了。”
“真不怪他，大哥不知道吧，我以前还是秋瘟神。要弄死这一村人不过几天的事。”
“所以，你是故意的？”
“哪有那么邪乎啊大哥，我不过是失职罢了。我与他们无冤无仇的，又是何苦要造这般杀孽。”
“好吧，我相信你了。”
赵公明瞬间笑逐颜开：“谢大哥！”
“怎的，我一句话就让你高兴成这样啊？”
“是的，一日为大哥，终生为大哥，只要我不真死，大哥就永远是我大哥。能得到大哥的肯定，我很开心。”
“小凡子呀，我不是李青青，你也不再是甄世凡了，凡事，还是不要太固执的好。”
“大哥不愿我做你永远的小弟吗？”
“我啊，更乐意你能做好自己。”
“果然，大哥还是这般懂得心疼人。”
“算了，”青烟努努嘴道：“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大哥来此处作甚？”
“还记得你莺姐吗？”
“当然记得。”他兄弟几个可都是记了一辈子，一刻也不敢忘的那种。
“我就是追着它来这儿的。”
“追？”
“是啊，你莺姐其实是一只可漂亮的仙鹤了。”
“是树上那只吗？”
赵公明指向不远处那快要秃掉的树杈。
鹤儿正静静的站在上面，仿佛一个眼神也懒得递过来。
他怎么觉得，这位莺姐仿佛比那时更可怕了呢？
“嗯，是的。”
“它怎么好像对我爱搭不理的呢？”
“它忘了，忘了你了。”
青烟心想，连她都忘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旁人。
“大哥，追它做什么？”
“它是我的坐骑，正在迁徙。”
“知道迁往哪儿去吗？说不定我还能提供一条近路给你呢。”
“其实问题就在于，目的地还未可知。不然我早催它去了，哪儿还等得到现在啊。”青烟顿了顿，似在感叹，“不过好在这一路都有它在身边，我知足了。”
“大哥和莺姐的感情真好。”能让大哥知足的点还真是奇怪。
“走了，有缘再见。”
“嗯，再会。”
毕竟大家都是神仙嘛，着实不必在意这一时的分别的。
反正早晚又会相见。
这边，凤青闭关了。
凤瑶站在才布下的结界之外，喃喃：“去凡间游历一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