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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惨叠双重“debuf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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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排官兵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外,为首的便是上午那两个莽汉官兵。
小江一秒关了府门。
“贺兄我刚刚没眼花吧?”
他内心八倍无语地想:真是见鬼了,我只是穿越时空而已,应该没碰上什么时间瞬流的诡异事件吧。
贺沽承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两个人都在想这说好的过五天再来怎么才五刻钟就又见面了。
就在两个人正面面相觑各自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府门被重重地叩响了。
“开门!江九玉!”
一个官兵叫他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小江已经被他们发现,也没法整“活人消失”的戏码,只好一脸忐忑地硬着头皮开门了。
他一开门,官兵还没来得及进来,便见身旁的贺土豪一脸无惧地先迈步出了门,把人拦在门外。
他颇有气势地背着手,神情严肃地对官兵说:
“我与江公子要事还未谈完,还请各位先回吧。”
贺兄……
小江看着他挡在自己前面,那一头长长的秀发迎着微风轻轻飘扬的高大背影,突然感动了起来。
谁知那两官兵对视一眼后,从袖中拿出了早上收到的酒楼酬谢券,递还给贺沽承,其中一位一脸遗憾地说:
“二位公子,我们也是没办法,刚刚回官府的时候这券被长官发现了,我们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长官叫我们务必要将违犯新规的人带到衙门问话。”
他说完以后,看向对方身后的小江,略显无奈道:
“江公子,请吧。”
小江内心跟他俩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只咽了咽喉咙,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那官兵拿着麻绳正要上前逮人,又被贺沽承拦住。
“你们要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他的声音冷寒如冰,面色是别样的狠厉。
那两官兵一打照眼,各自暗嗤一声,然后把手向上一举——
后面那八个膘肥体壮的同僚便一起上前把贺沽承按了个瓷实……
他俩再轻轻松松越过他去捉小江。
小江已经傻眼了。
搞了半天官府带十个人来有八个是用来按贺沽承的……
这是非捉我不可啊。
他看着眼前两个“老熟人”,心间一凉,这下是彻底认栽了。
只见被八堵肉墙围得密不透风但还在不断挣扎的贺沽承冷喝道:“喂,你们有本事的话和我单挑!八个人把我按着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官兵一边给小江的双手绑上绳子,一边嬉笑着说:
“贺公子,我们本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是些不想丢饭碗的小喽啰罢了,还请您也别为难我们。”
“你们把人给我放了,”贺沽承看着被官差粗鲁地绑着手腕的小江,面露狠色,低沉地警告道,“否则我会让你们在鸳州不得安宁。”
那官差闻言,着实有些忌惮,但本着长官命令不可违背的原则,也只能咬着牙把小江带走。
绝望的小江看贺土豪在八个人手里挣扎得辛苦极了,也是不忍,干脆让他放弃抵抗,别救自己了。
“贺兄,你的好意江某心领了,”他感动道,“只是民不与官斗,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必掺和进这趟浑水里面来。”
他让对方戴着自己那头“美丽”的长发回府里逍遥自信地接着做他那个锦衣玉食的土豪。
贺沽承闻言,愣了。
那两官差也附和着劝解他别多管闲事,见他不再和官府的人对着干,也让同僚把他放了。
只见他手脚一得自由,便走到小江面前,一口否决了他的说法。
“我和你一起去官府。”他坚定道。
小江面上惊了惊,但看他神色笃定,不像是开玩笑,心中略一嘀咕,想着对方一没犯事,二来又是大富商的儿子,也不会出什么事,便由他跟着自己走了。
小江被官差牵着绳子走在街上,被周围路过的人打量,看上去略有些狼狈。
如果这里有警车就好了。
他异想天开地认为还不如找辆全封闭的警车来把他带走,这样至少不用社死。
这样被绑着真的搞得我好像做了杀人放火这种级别的事一样……
他正尴尬地想着,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只见贺沽承跟在他旁边,用自己的手包住他被麻绳勒得泛红的手腕,一脸心疼地替他揉搓着。
啊这……
大哥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呀……
虽说知道对方是好意,但小江还是无法理解。
我们才认识不过一天而已呀……
他默默吐槽着这太阳都还没下山呢对方这就跟他浓情蜜意起来了,真的是很奇怪。
但贺土豪显然没有这种自觉,看着小江被勒紧的手腕,关心地问:
“疼不疼?”
小江立马摇头,默默说:
“手不疼,牙疼。”
“嗯?”对方显然是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
小江叹了口气,如实道:“你别跟我太腻歪,我受不了。”
他无奈地凑近对方,悄声说自己跟他顶天了是带点恩缘的朋友关系,不是爱侣更不是夫妻。
但是贺沽承就跟没听见似的,把他的手握得更紧。
“我们早晚是夫妻。”他柔和地冲小江笑了笑,轻声说。
小江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彻底无语了。
于是对方握着他的手握了一路,直到到了官府大门才放开。
到了官府大门口,官兵给小江解开绳子,小江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逃跑,而是双手环胸,坚决不给旁边的“色狼”再“非礼”他的机会。
他被带进官府,见公堂之上坐着个大约四十来岁,体态圆润,眉毛修长眼尾上挑,神情板肃但眼瞳里却透着精明的人物,心下登时有点无措。
这人一看就是官差和贺沽承口中提到的那位新上任要“放火”的长官。
小江赶紧快步走到人面前,毕恭毕敬地在堂下给他行大礼,在心里默默评判着这个人看起来是个标准的笑面虎。
那“笑面虎”长官并没有马上审他家宅营商的事情,而是旁敲侧击地问他的父亲是不是也在城中做官。
小江内心一个激灵,连忙点头,面上露出一点惊喜神色。
莫非这人跟我爹认识?
他心下开了花,觉得自己有救了。
却听那长官声色俱厉地斥道:“亏你父亲还是个做官的,平时怎么教诫你的!你们父子胆子竟然这般大,竟连朝廷颁布的新规都敢藐视的么!”
小江被他的气势吓得一颤,此刻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又听见对方小声抱怨着什么“江老爷是个不入群的人,最喜欢怠慢同僚”一类的话,心里更凉了。
完了。
原来是跟我爹有仇。
小江简直伤心欲绝,替自己好一阵悲催。
那长官好一通埋怨数落后,终于切入正题,说起他在家给人理发的事来。
他报了点公报私仇的态度来评判小江违规的事,任凭小江百般悔过千般求饶也无动于衷,最后按律法从重发落了小江。
“关监半年,罚银二十两,没收家中所有营商工具。”
他无情地裁决道。
小江一听,身子往地上重重一跌,只觉得天都塌下来。
“且慢。”
就在他脑海一边空白的时候,站在官府门口的贺沽承走了进来。
他将小江从地上轻轻拉起来,从容地站在长官面前,一脸淡定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说小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他从自己袖中拿出一沓酬谢券出来,缓缓地搁到公案上,再默默地推到长官面前,意味深长地盯着对方。
“还请长官网开一面,放过我妻子一马。”
那沓酬谢券与之前给官差那两张并不相同,每一张券上都贴了金箔。
只见那长官看着那叠价值不菲的纸张,双手交叠搁在公案上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缓缓抬头,冷笑了一声——
竟是张口喝道:
“好啊!你这商民竟敢公然行贿!”他将券掷在地上,愤然道,“来人!把贺沽承也给本官拿下,和江九玉一起关监!”
小江和小贺同时一愣!
小江是万万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赶紧指着一旁的愣头青慌忙地向长官解释:
“长官他有脑疾说话做不得数的您千万别跟他计较啊!”
他一边作揖一边替“阴沟里翻船”的贺土豪讨饶:
“他就是个来看热闹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您把他轰出去就好了!”
自身如泥菩萨渡江还要保别人的小江一整个焦头烂额。
然而长官并不听他狡辩,喊人来把两个人一起绑了,又走到堂下来,对着被绑的小江暗狠狠地笑了笑,又阴阳怪气了一句:
“江九玉,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你爹官场上和本官过不去,你这准夫君商场上还和本官过不去,你怎么就这么能投胎呢?”
小江听完,呆滞了几秒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脏猛地一坠,只觉得自己头要炸了。
他估摸着这长官家中在食行也有营生,但是被贺记给比下去了,因此暗地和贺家的人结了仇。
但是憨憨的贺土豪却并不知情,如今正好给对方逮着整治的机会,自然也是在劫难逃。
被叠了双重“debuff”的小江看了一旁面色带怒的小贺一眼,叹了口气,十足认命了。
然而,就在他彻底服气的时候,手上的戒指突然闪了一闪,一个熟悉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主人,系统派发任务了!”
鸳一及时提醒道。
小江的瞳孔骤然紧缩!
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