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狗就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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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儿子借了网贷，为了躲债抛妻弃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的小儿子更厉害，打伤了村里的一个傻子，你们仗着他没有家人出头，一分钱都没出就不了了之，甚至还倒打一耙把锅扣到了傻子身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沈星棠缓了缓，点着桌面说，“你想送给我和秦鹤霄做儿子的，就是这个孩子吧。”
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就是那个借了网贷不知所踪的大儿子。
“对，他很乖很聪明，”男人紧张地看着沈星棠，身上冒起了冷汗，“你们要是好好教，肯定……”
“我们凭什么？”沈星棠打断他的话，真诚发问，“我们两个看起来像冤大头吗？”
男人又拿出“秦鹤霄的东西有我们家一半”那套强盗逻辑，沈星棠懒得开口了，示意助理给他们上点直接的。
助理见多识广，听了男人这番石破天惊的言论仍旧面不改色，“收贷的人现在就在你们镇上，这几张照片就是他们拍的。您的大儿子倒是机灵，知道这伙人丧心病狂提前跑了，可惜了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沈星棠刻意压慢了语速，“对了，刚才您说什么来着？现在要讲法律的，您的小儿子差点把人打死，总要让法律管一管吧？”
这家人浑身是脓包，根本不需要花多大心思，就能抓到一手的把柄。
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面如土色地摊在椅子上打颤。倒是他身边的亲弟弟像是找到了机会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都是这种货，孙子又好到哪里去？”他转头带着讨好跟沈星棠推销，“我家娃学习可好着呢！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很懂事，以后一定孝顺。”
“您说得对，”助理不卑不亢接过话茬，“上梁不正下梁歪，您欠的赌债还完了？”
“我们马上就走，”“大舅舅”站了起来，哆嗦着去拽弟弟，“马上走……”
刚刚被话堵了的“二舅舅”一把甩开他拉扯的手，意有所指地嚷嚷起来：“我不走！我们家的事情跟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我要见我姐！”
“见什么见？马上跟我回去！”
“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
沈星棠任由他们吵了一会儿，还抽空跟秦鹤霄发了几条消息，吐槽“开会无聊”。一边的助理见差不多了，打断他们的争执，“周先生，您不愿意回去就在这里呆着吧，我想青市的警察局肯定有您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助理扶了扶眼镜，心平气和地说：“您来青市三四天了吧？进行了两次□□易，并且一次都没有付钱。这就不是交易了，是性犯罪。”
“你当我是吓大的？”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男人其实腿已经软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人拥有多么大的力量，以至于连他出去嫖\\娼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婊、婊\\子不就是给人睡得？我不付钱又怎么了？”
“我们联系了两位当事人，作为这两起强\\奸案件的受害者，他们愿意勇敢站出来指正。”沈星棠打开手机上早就准备好的法律释义页面，“您初中才辍学，肯定能看懂这上面的法律条文，直接看最重的刑罚就好，因为我们会为两位受害者提供法律援助，把罪犯往死里告。”
离开之前，沈星棠说：“不要再出现在青市，更不要再跑到秦鹤霄或者他父母面前，不管燕城的秦家跟你们描绘了多么令人心驰的财富，那都跟你们没关系。如果你们非要试一试的话，”他笑了笑，眼神轻蔑地扫过两人，“我只能保证不出人命。”
离开包厢后，助理在后面问：“要不要再给点好处？”他平时跟着沈星喻做事，习惯了恩威并施的手段。
沈星棠冷冷地说：“不用，这些人就像苍蝇蚊子一样，你让他闻到一点血味，他就会觉得有缝可钻。”
对付这样的人，就要上一些狠厉的手段，让他们知道再敢纠缠就会产生承受不了的后果。
“明白，我会找人看着他们离开青市。”
“对了，还有秦家，”沈星棠解决了周家人，心情轻松了点，“他们已经离开青市了吧？”
“昨天晚上连夜回去的，”助理回答，“他们家也是一脑门官司，也就秦先生以前懒得搭理他们。”
秦鹤霄很敬爱他的父母，面对父母两边的亲戚，纵然有一万分的厌恶也要看父母的意思。但秦家父母估计是年纪大了，不愿意做得太狠，每次都不闻不问，随便秦鹤霄怎么处理。
这反倒是让他没法下手。
“做得干净点，”沈星棠嘱咐，“不要让人看出是我们在插手。”
“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总在燕城的一位朋友对这只濒临死亡的骆驼很感兴趣。”
沈星棠点了点头，“辛苦啦，让我哥给你发奖金！”
秦鹤霄到了公司，先问起前几天频繁来骚扰的秦家人。
“听说是燕城出了问题，秦家也就老爷子顶用，他病倒后只剩下一群草包。秦家人生怕别人碰了他们的财，死活不肯请职业经理人。”
秦鹤霄狠厉道：“这家人手伸得太长，过了我划的线，那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
“明白，他们已经被人盯上，那我们就助那位一臂之力，再给他们下一道催命符。”
秦鹤霄早为这一天准备，手里拿着不少足以把秦家人都送进牢里的证据，之前隐忍不发只是还没被真正踩到底线，“我最多等到这个月底。”
“没问题。”
助理敲门进来，“沈先生过来了。”
秦鹤霄脸上的阴郁狠厉瞬间消散，“人呢？”
沈星棠从助理背后闪出来，晃了晃手里的蛋糕盒，“提前结束了，我来送温暖。”
刚才和秦鹤霄谈事的人跟助理一起出去，非常体贴地带上了门。
沈星棠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好奇打量着装饰，“我以为你的办公室会走简约风。”
这件办公室跟家里的书房大相径庭。
“这是我爸的审美，我进来后就没动，”秦鹤霄不动声色把桌子上偷拍的沈星棠高中时和婚后某天睡着时的照片扣下，走到沈星棠身边抱住他，“累死了，让我充会儿电。”
“少肉麻，”沈星棠笑着说，“给你带了小蛋糕。”
秦鹤霄看都不看一眼，嫌弃道：“不如用买蛋糕的时间来陪我。”
“嗯？”沈星棠声音一沉，“你觉得这是普通的蛋糕？”
秦鹤霄神经立刻紧了，赶忙为自己的错误找补，“当然不是，这可是棠棠亲手买的。”
“是我哥的助理亲手买的，”沈星棠把几乎是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坐到待客的沙发上，在某人将三分失落表现出十分委屈之前说，“只有沈氏有，我哥让助理买给我吃，我给你留着了。”
秦鹤霄很懂得见好就收，捧起蛋糕一脸幸福，“谢谢棠棠。”
怕沈星棠在办公室等着无聊，秦鹤霄找人买了一堆零食上来。看着零食包装上统一的“非油炸”“非膨化”“健康”标语，沈星棠表示自己毫无胃口。
因为有沈星棠在，秦鹤霄故意放低工作效率——老婆在办公室等我下班get√！沈星棠不知道看没看出他的小心思，窝在办公室看手机，不发出一点声响，搞得秦鹤霄时不时要抬头确认他的存在。
“你老看我干嘛？”沈星棠先被看烦了，“好好工作。”
“你好看。”秦鹤霄咧开嘴。
沈星棠无语，转身给傻狗留了个背面。
在秦鹤霄的拖延下，他们离开时太阳都要下山了，沈星棠中间有点饿，悄无声息把自己带来的那块蛋糕吃了。如果他提前知道秦鹤霄这么难缠的话，他宁愿去吃“非油炸”和“非膨化”。
“不是特意给我带的吗？”看着前方从“30”开始倒数的红灯，秦鹤霄又一次伤心自语，“我都计划好了。”
“你计划好什么了？”沈星棠忍无可忍，“一块蛋糕能怎么计划？”
听到这样冰冷的话语，秦鹤霄简直要伤心欲绝，“在我的合理规划下，它可以吃一周！每天只吃一点点，每次吃的时候，都能想起这是你特意给我留下来的。”
“它只有四英寸，”沈星棠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明天再给你买怎么样？连续买一个月！”
直到秦小狗再也不想吃该死的蛋糕！
秦鹤霄低沉地摇了摇头，“不一样，再多也代替不了那一块。那是你时刻将我放在心上，有一点好吃的都会想着我的证明。”
沈星棠坐直了，一字一句地说：“秦鹤霄。”
绿灯亮起，秦鹤霄立刻踩下油门，假装没听到刚才饱含威胁的三个字。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沈星棠没有就此放过他，“借题发挥是吧？无理取闹是吧？”
“晚上吃什么？”秦鹤霄神情严肃，宛如在讨论重大社会议题，“做点清淡的？”
沈星棠学着刚才秦鹤霄的样子，伤心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本以为可以反将一军，谁知道秦鹤霄眼睛都亮了，兴冲冲问：“我以前什么样？”
沈星棠一噎，选择闭嘴不言。
在秦鹤霄求根问底，想知道在老婆眼中自己以前什么样的时候，沈星棠选择沉默着自我安慰——小狗就是这样的，偶尔很烦，经常犯蠢，但是一直很可爱！
他喜欢小狗，没错，他一辈子喜欢小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小狗就是这样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