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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身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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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的考核重在参与,并不是太过重要,所以沈卓君就算是半途退出比赛了,也还是勉勉强强地过了,顾沉和林笙都劝他回家养伤,但沈卓君不肯,嫌家里闷,还是一瘸一拐地坚持去上学。
而害沈卓君惊马的人最终也没有查出来,只是模模糊糊地有几个比较有嫌疑的人,不过还好顾沉的冤屈是洗清了。
仍有些人在嚼舌根,林笙听见了生气得不行:“这些人听风是风的,听雨是雨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沈兄也相信我,这就足够了。”顾沉劝慰着林笙。
这次无缘无故地被别人害是让人生气,但沈卓君这样相信他也让人感动,经过此事,顾沉跟沈卓君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沈卓君的伤养了两个多月才好全,好利索的时候就喊着顾沉去外面一块儿玩。
这时候也已经快要放寒假了,聚一聚也该分别了,顾沉就想起来说要带林笙去青楼看表演,这来书院都这么些月了,还没有领林笙去,于是就跟沈卓君商量着一块儿去青楼。
“你要带着小哥儿去青楼?”沈卓君一脸“你没事儿吧?”的表情。
“跟上次那种,一块儿去没什么,热热闹闹的多好!”顾沉在现代社会长大,自然是认为只要人能去的地方,无论是男人、女子还是小哥儿那都能去。
“你真要带你弟弟去?”沈卓君是觉得顾沉太惯着他这个弟弟了,哪儿哪儿都要带去。
“是啊,我都答应过他的了。”
“那行吧,我也带上秋菊,我还没带秋菊去过呢……”毕竟也没谁跟顾沉一样,去那种地方还拖家带口的。
晚上的时候,四个人就挤在一个马车里面出发了。
林笙显然十分兴奋,虽然他对青楼很熟,但顾沉说要带他去不是哄他玩的,果真带上他了,那这趟旅途就又不一样了。
到了地方,跟上次一样,又是密密麻麻的人,吵闹的环境和酒气,秋菊胆子小,先是有些害怕了:“少爷,要不我跟笙儿还是回马车等着你和顾公子吧。”
“难得出来一次,就别呆在马车里了。”林笙拽着秋菊把他往里面拖。
自从沈卓君受伤后,秋菊就忙的焦头烂额,林笙都没什么机会跟他说悄悄话,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是这样吵闹开放的环境,讲私话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块儿跟来吧,这儿有我和顾公子,不用担心。”沈卓君也发言了。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大厅里的光线不是那么明亮,倒也没多少人注意这里有两个小哥儿。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子走来了:“奴家还没见过公子呢,公子第一次来?”是对着沈卓君说的。
沈卓君揽着旁边秋菊的腰,就把秋菊带怀里了:“有人了。”
秋菊倒是猝不及防的,白生生的脸顿时红了,把脸埋进沈卓君的怀里,不敢吭声。
那女子顿了顿,心里唾弃这人来青楼还带着人来,转脸倒是笑盈盈的:“是奴家不长眼了,那旁边这位公子……”
话还没说完,林笙就赶紧爬进顾沉的怀里:“也又人了!”
顾沉看着怀里坐自己腿上还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的林笙,一副敌对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那女子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行了个虚礼就离开了。
“下来吧,人都走了。”顾沉轻轻拍拍怀里林笙的后背。
“万一一会儿又来人了呢?不下去!”林笙在顾沉怀里扭着耍赖,就是不下去。
顾沉受不了林笙一直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按住他不让他乱动:“想坐着就别乱动!”
人越来越多了,空气中吵吵闹闹的都是人声,表演才开始了。
先是一个女子上来在弹琵琶,顾沉听不懂,有些兴致缺缺地吃着花生米。
“沉哥哥,你不喜欢这个吗?”林笙看着旁边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人,连沈卓君也好像十分欣赏的模样,只有顾沉不怎么看,只顾着吃花生米。
“嗯?琵琶吗?我不懂琵琶,听不出来什么。”顾沉实话实说。他就没有一点的音乐细胞,听不来自然就欣赏不动。
“沉哥哥你是喜欢跳舞的表演吗?”林笙听顾沉说过上次他们看的有跳舞的。
“跳舞的我能看懂,比较喜欢跳舞的表演。”顾沉就当是以前在学校里,跟同学一块看联欢晚会,随口讨论着,却不知道林笙不是他同学,也不是在跟他随口讨喜好。
“哦。”林笙心里暗搓搓想着自己要不要偷偷学跳舞。
秋菊在沈卓君怀里坐了一会儿就懂事地下去了,就剩林笙一个还赖在顾沉的怀里,林笙是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又呆了许久才下去,跟秋菊聚在一块儿聊天。
“你家夫人罚你了吗?”林笙是说上次沈卓君受伤的事儿。
“原本是要打我板子的,但是少爷说我被打了板子就没人照顾他了,跟大夫人求了情才没有挨打,只是罚了点月钱。”说到这里秋菊露出了点感激的神情。
当时放假回家,大夫人看见沈卓君拄着根拐杖,扬言要把他的腿打断,是沈卓君跟大夫人求情,才让他一点儿伤都没受。
“没挨打就好。”
“你去看大夫了吗?有消息没有?”林笙接着问他。
秋菊红了脸:“你怎么天天就想着这事儿呀?”
“不是说你家少爷婚期都快定下了?我这是替你着急呀!”林笙恨铁不成钢。
“三年都没有一点儿动静……怎么会那么快。”秋菊低着看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哀伤。
看秋菊伤心了,林笙也打住不说了,换了其他的话题。
台上的人换了,是一个小哥儿,一身的红衣,还拿了把剑,顾沉有些新奇地看着。
原来是舞剑,鲜红色的衣服被烛光映衬地像在发光,少年人矫健又挺拔的身姿不断变化着,带着红色的衣衫翩翩起舞。
银色的剑芒在一片红色里闪开,一个流畅的剑花,少年人的手腕轻轻巧巧就把剑转了一圈,下面人一片叫好。
顾沉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舞剑,也跟着拍了几下手掌。
沈卓君见顾沉感兴趣,跟他说:“这个好像是严家的人。”
“嗯?”顾沉不知道青楼里的小哥儿还能有什么来历,有点好奇地听着。
沈卓君压低声音凑到顾沉的耳边:“当年陛下登基,一大批老臣下狱……严家是先帝封的正二品大将军,男丁流放,女子小哥儿都充了官妓……”
“你们在偷偷说什么呢?”林笙凑过来打断了沈卓君的话。
刚刚林笙就注意到顾沉对台上的那个红衣小哥儿很感兴趣的样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现在沈卓君肯定在跟顾沉说台上那个小哥儿的事儿!
“没什么。”沈卓君听见林笙来问,也不再说了。
林笙撇撇嘴,既然沈卓君不说,他就看向顾沉。
“我们在说舞剑。”顾沉倒是接了他的话。
“你觉得上面那个小哥儿好看吗?”林笙问顾沉。
“没注意。”顾沉只顾着看人家的舞姿和剑了,还真没注意上面人长什么样子了,现在听见林笙提起了,才往台上看了一眼。
那个小哥儿跟平常像林笙秋菊这样有点柔软的小哥儿不一样,身板虽然消瘦但很挺直,五官也是清清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也像他手里的那把剑一样,看着薄薄的,却有着金属的锋利感。
“哎!你看什么呢!”林笙急忙把顾沉给拉回神来,不提还好,这一提顾沉还盯着人家看起来了!
“不看了,不看了。”顾沉笑着回头。
见台上又换了人,林笙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和秋菊说悄悄话了。
看了有些时候了,林笙就想去上茅房,茅房是在大厅的外面院子里,因为也没有个男女之分的,秋菊便跟他一块儿去了,也好看顾着些。
林笙在里面上茅房,秋菊在外面等着他,刚解决完,还没等林笙提上裤子,就听见秋菊在外面的喊声:“别……放手……”
赶紧就提上裤子冲了出去,只见一个满脸通红的醉汉扯着秋菊不放,林笙上去推开那人:“你是谁?在这儿拉拉扯扯!”
“这嫁了人的小娼妇也跑这青楼来,不就是给人拉扯的!”那醉汉一把推开林笙,又抓起了秋菊。
秋菊是沈卓君的人,发髻一直都是梳的嫁了人的发髻。
“来人呐!来人呀!”他跟秋菊两个人都推不动这个醉汉。
“嫁了人的小贱人!给爷玩玩!”那醉汉扯这秋菊的发髻,头上的簪子都掉下了。
“啊!救命……救命……”秋菊被扯着头发又抓着胳膊,又疼又跑不了,急得哭着喊。
几个人推推搡搡的旁边的人居然也没有来帮忙的,林笙又使了狠劲推了那个醉汉一把,醉汉倒地了,但是也把他一直拉着的秋菊带倒了。
林笙急忙拉起秋菊:“秋菊,你没事儿吧?”
没想到秋菊瘫在地上起不来,冷汗都冒出来了:“我肚子……肚子疼……”。
那醉汉爬起来又要来抓秋菊,顾沉和沈卓君听见动静出来了,沈卓君见秋菊瘫在地上哭,发怒直接一脚把那醉汉踹翻在地。
“秋菊!你没事儿吧?”沈卓君把秋菊扶起来。
“肚子……我肚子疼……”秋菊还是皱着一张脸。沈卓君抱起秋菊就往外面走:“马车!去找大夫!”
终于送到医馆,大夫一诊脉就说:“已经两个月身孕了,还好送来的及时,先喝一碗保胎药吧。”
“身孕?你是说秋菊怀孕了?”沈卓君也傻了。
“沉哥哥!秋菊有身孕了!”林笙则是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