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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惊马 ...

  •   傍晚的时候顾沉带着林笙去烤野兔,树林子里不缺枯木树枝,而且夫子们住的院子里还有厨房,调料也齐全,兔子被处理好绑好架在火上,不一会儿就随着滋滋的声响发出香味了。

      “沉哥哥,好香哇!”林笙没有来过野外生火做饭的经验,看什么都是稀奇的,而且傍晚的秋天围着火堆也是一件趣事。

      “也就是吃个稀奇。”顾沉把东西都给收拾好了,也跟林笙一块坐在了火堆旁。

      顾沉刚坐下就发觉林笙坐的离火堆太近了,把他往后拉了拉:“小心烧着头发了。”

      “我哪有那么笨!”林笙往后坐了一点,看着开始滴油的兔子偷偷流口水。

      “马上就好了。”顾沉在一旁翻烤。

      两人在落日的余晖里分吃了一整只的兔子,吃完肉又喝了点热水,也就满足了。

      今天顾沉从沈卓君那里要了一床被子,林笙晚上只好盖着两床被子睡觉,再没有借口跟顾沉挤在一个被窝里了,只好恨恨地睡着了。

      反而顾沉有些怀念了,想着自己也真不是个人,笙儿跟他挤一个被窝的时候他不自在,总是往歪处想,不跟林笙一个被窝了,又想念昨晚那样温暖又柔软的感觉。

      第二天顾沉依旧跟沈卓君一块去牵马,这里的马也都是有区别的,每个学生都有属于自己的用马,这几天里就会存在一个棚子里,顾沉去的时候还跟沈卓君闲聊,上午的时候就听闻沈卓君出了意外。

      那时候顾沉刚提着一只山鸡从林子里出来,就听到林笙急急忙忙地告诉他,一直没见到沈卓君过来,沈卓君的马术和射艺都比顾沉要好,顾沉都提着猎物来了两次了,沈卓君还是没有动静,这很不对劲,秋菊就不听林笙的劝,直接进了林子里去找沈卓君了。

      顾沉一听心里也是一沉,让林笙就在原处等着,他自己骑马进了林子里去找。

      顾沉一路疾奔还没有找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聚在一起的学生,冲进去一看,果然是沈卓君,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了,腿上看着还有伤,秋菊在一旁哭的上不来气。

      “秋菊,先别哭了,我去带着沈兄找大夫。”顾沉把沈卓君抬起来,扶上马,赶紧带着沈卓君就去了。

      顾沉一路慌张着急地要送沈卓君去医治,没有注意到刚刚围在一块的人群里传出来的窃窃私语。

      沈卓君伤的不轻,皮肤上多有擦伤,脑袋也被撞到了,到现在还没醒,右腿还骨折了,这次的秋猎肯定是没法再继续参加了,还要修养一阵子。

      秋菊也赶来了,看见沈卓君伤成这样更是哭得厉害,不过还是忍着泪在一旁照顾着沈卓君。

      “秋菊,沈兄的马术向来是最好的,你知道你家少爷是怎么摔倒的吗?”这事儿实在是蹊跷,树林里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而且沈卓君的马术的马术是他们这些学生里最好的。

      “说是惊马了。”

      “惊马?有没有人说是为什么惊马?”早上一块跟沈卓君牵马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惊马。

      “他们……他们说有人给马喂了药,马一直横冲直撞,撞到一个大树上,马当场就死了,少爷还有幸捡了条命回来。”说到这里秋菊眼里又蓄满了泪。

      沈卓君小时候也不是没有摔倒摔伤过,但没有一次像这样一样,腿都骨折了。

      秋菊一是心疼,二是害怕回去不好交代,夫人老爷要是知道了,他也少不了一顿打的。

      顾沉看秋菊这样也不再问他了,出去打算找其他人问问,结果还没出屋门,外头就乌拉拉来了一群的人,把整个屋子都堵满了。

      一个人直接就指着顾沉说:“就是他,今天早上我看见他跟沈兄一块儿去了马棚。”

      “我早上的确跟沈兄一块儿去了马棚牵马,不知道这有何问题?”

      “看!他都亲口承认了!就是他没错了!”

      “这不是那个顾沉香吗?就是前阵子策论第一那个。”

      “他还是案首呢,平日与沈卓君走得最近了。没想到居然干出这等不耻之事!”

      一群人乌拉拉地说,顾沉也听明白了,这是都在怀疑他给马下的药了。

      “沉哥哥平日跟沈公子最为交好,根本无怨无仇的,也没理由害沈公子!”林笙见不得这些人这样说顾沉,忍不住反驳。

      “怎么无怨无仇,就冲这沈卓君的马术比顾沉香的好,这不就是理由。”有一个人立即反驳道。

      “我看这平时走得近,更容易下手!”

      “你们这些人无凭无据的,怎么能红口白牙就污蔑顾兄!”居然是杨玉成替顾沉说话。

      “好了,都安静!”是院里的管事发话了。

      “顾沉香,刚刚我们在沈卓君的马体内发现有药的残留,在马棚沈卓君的马前的草料里也发现相同的药,此药是一种能使马发狂的药,你今早可有去过马棚?”

      “是,早上我是与沈兄一块儿去了马棚。但马棚是大家共用的,早上去马棚的也不止我一人。”

      “有个小厮说你和沈卓君是最后去的两人,之前人都走光了。”

      顾沉明白这是有人故意搞他了,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想搞他居然还把沈卓君害那么惨,又或者是故意要害沈卓君的,顺便把自己给拉下水。

      “这也不能说是沉哥哥给马下的药呀!”林笙只觉得这些人在无理取闹,在找由头污蔑顾沉。

      “顾公子与沈公子去之前草料都是重新换过的,其他人的马也没有出意外,只有顾公子进去后,沈公子的马才出了意外。”一个小厮说。

      “都证据确凿了,我看这种人直接把他押送给官府的好!”

      “你说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在草料上动了手脚而不是管马棚的人出了错或者是其他人?”顾沉边在心里思考边说。

      “对啊!你除非拿出证据来,要不然我是不信顾兄会做出如此事情的!”还是杨玉成。

      林笙见这时候只有这个人帮着顾沉说话,颇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顾沉却觉得蹊跷,这个杨玉成本来就是那种表面热情,内心自私的人,他看出来了,这时候怎么帮着他说话?

      “顾沉香,我们从你的帐篷的枕头芯里搜出来了醉马草的干草碎,你该怎么解释?”主管问顾沉。

      顾沉听闻心下一沉,还未等他说出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的秋菊却开口了:“装有干草碎的枕头是我家少爷让我送给顾公子的。”

      此话一说,这件事就陷入僵局了,主管只好说等沈卓君醒来了再进行追问。

      沈卓君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床边围了一群的人,秋菊给他倒了杯水,又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眼色。

      虽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卓君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一点,从马上坠下去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小命不保了。

      “沈卓君,你是否送过顾沉香一个装着干草碎的枕头?”

      已经得了秋菊的暗示,沈卓君回答了是。

      这样就断了线索了,听沈卓君说这被子枕头都是昨晚他让秋菊送给顾沉香的,当时此时算是不了了之了,但还是很多人怀疑是顾沉。

      沈卓君说自己要休息,暂且先不追究此时,才把众人给打发走。

      “沈兄,我断没有害你之意。”顾沉等人走了跟沈卓君说。

      “我知道,这事儿另有蹊跷。”沈卓君的眼神暗了暗,他从小都是众人捧着长大的,现在被搞成这样,他不会让害他的人好过的。

      “秋菊,去问问马棚的小厮。”

      “我跟笙儿去吧,你还得休息。”顾沉开口道,他怀疑马棚里的小厮被收买了又或者是谁在马棚里动了手脚。

      马棚里的草料都是在一个槽里的,怎么才能精准地让沈卓君的马吃到?

      临走的时候秋菊拿了不少银子出来,让顾沉他们带走,本来顾沉还想推辞,但沈卓君发话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拿着也能快点儿查明真相。”

      顾沉就只好把银子收下了。

      拿着银子就先去了马棚,给了银子果然就好说话多了,马棚里的小厮对马儿的了解比旁人多,说也可能那马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也有可能是被人用银针注射进去的。

      顾沉听闻急忙又去翻找那匹死马的尸体,还真在马屁股上发现了针孔的痕迹!

      顾沉心里已经有了些定数了,找了管事来,也有些同学一起跟了来,顾沉也没赶走,就请了大夫当着众人的面把死马给解剖了。

      “这马胃里的确没有可以当马儿发狂的药物。”大夫检查一番说。

      “马儿发狂应该是有人拿毒针注射给马儿了。而且马儿应该是被注射后很短时间内发的狂。”最后大夫下了定论。

      “看来是不关顾沉的事儿了,不过那马棚草料里的醉马草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毒蝎心肠的!”

      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是场栽赃陷害了,马儿发狂不是因为吃了草而是因为银针,那无论是马棚草料还是顾沉的枕头,都与此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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