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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策论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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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解开之后，两人又恢复如常了。
秋菊因为那次骗了林笙的事情，心里很愧疚，又因此跟林笙走得更近了一点。
“那你家少爷娶了夫人，你该怎么办呀？”林笙跟秋菊聚在一块织围巾，听到秋菊说他家大夫人最近忙着张罗沈卓君的婚事，替他着急起来。
“我？”秋菊被林笙问得有些茫然。
“我还是老样子，少爷就算是成亲了也不会跟新夫人经常住在一起的，我还是呆在少爷的屋里。”秋菊低着头用纤细的手指勾着毛线，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古代的通房意思就是丫鬟的屋子和主子的房间是通着的，后来没名没份的房里人也被叫做通房。
秋菊就是第一种，沈卓君也的确只有他一个正经的通房，那三个虽然也叫通房，但也就是普通的丫鬟，不是跟沈卓君睡一个屋子的。
“哎呀！你傻呀！等新夫人来了还能有你的位子？”林笙看着秋菊这样就替他急。
“我看话本上写的，都是新夫人来了就要把你们这些旧人给赶走！”
秋菊闻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很快又继续织了起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主就是主，仆就是仆……”
“不行！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沈公子考虑呀，你要是被赶走了，谁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谁来看顾着他的一举一行？你放心交给其他人？”林笙听秋菊说过，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在家里，沈卓君的一概琐事都是秋菊照顾的，秋菊是他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
果然，听林笙这样说，秋菊就不是那么淡定了。他可以接受新夫人为难他，甚至把他给赶走，但是他就是不放心把他家少爷交给别人伺候。
从小到大都是秋菊照顾着沈卓君的，沈卓君的喜好和习惯，平时要穿的衣服，要吃的菜和糕点，还有各种的书笔……再没有比他还了解的了。
看着秋菊动摇了，林笙急忙再上去添把火：“还有不少新夫人表面和善的，其实心里都是毒蛇心肠的，连自己的相公都不放过，把家里的大权把的死死的……”
“到时候你家少爷想吃什么买什么都得经过新夫人的同意，那不得憋屈死。”
秋菊一听这话细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那可该怎么办？”
在上次回家的时候他还从大夫人那里听了，新夫人可能是翰林院侍读的女儿，从五品的嫡女，而沈家的大老爷只是正六品，但因为沈家上一辈跟很多世家交好，倒也算上是门当户对。
要是新夫人真的跟林笙说的那样，倒是真的有那个实力……
林笙凑到秋菊的耳边：“你想办法给你家少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再当个侧夫人，再加上你家少爷护着你，还用怕新夫人？”
“哪有那么容易……”秋菊的脸红起来。
前些年大夫人赐来那三个通房的时候，倒是把他们四个喊过去说话，让他们加紧给少爷生个孩子什么的，但他家少爷喜好读书，还喜欢下棋、骑马、喝酒，喜欢诗会……对那种事情倒是不怎么热衷。
那三个就没进过少爷的里屋，而他也一直没有个孩子。
现在要迎娶新夫人了，大夫人反倒吩咐不让他们几个再“努力”了，要让新夫人生嫡长子。
想到这里他又泛起愁来了，就算生下个小少爷，被抬为妾侍，这不是更要成为新夫人眼中钉肉中刺了。
而且他对位份倒是没有什么追求，相比于什么妾什么侧夫人，他倒是更喜欢像现在这样，能一直跟着少爷。
林笙又往秋菊的耳边凑得近了一点：“你等晚上了……”
秋菊本来犯愁的脸上一下子全红了：“你小小年纪的，怎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着林笙给他出的主意，秋菊简直都想要钻到地上的青石砖缝里。
秋菊作为沈卓君的通房，以前就有专门的嬷嬷教他这种事情，这些年也跟沈卓君有过好多次了，但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没想过还能像林笙说的那样……那么孟浪……
“你们这生在高门大户的，没有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傍身？你得赶紧趁着新夫人还没进门，给你家少爷生个长子，以后就算是新夫人为难你，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林笙还在劝着秋菊。
林笙是真的替秋菊发愁，看着现在他跟沈卓君好好的，没想到沈卓君就要娶新夫人了，那秋菊作为沈卓君以前的通房，新夫人还不知道怎么刁难他呢。
“还有少爷呢。”秋菊倒是不怎么担心，他知道沈卓君会护着他的，但是他也怕沈卓君为难，听着林笙的建议，忍着羞涩又有点蠢蠢欲动，他做沈卓君的通房都三年了，现在也没个孩子，说不丧气是假的。
“你晚上就按我说的做，你家少爷肯定喜欢！”林笙鼓动着秋菊。
“嗯，我知道了。”秋菊红着脸应下了。
等顾沉从书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林笙一脸的高兴，仿佛是干了什么大事。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顾沉笑着问林笙。
林笙就回他个神秘的微笑：“等过阵子你就知道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迎来了书院的一个策论考试，因为科举中策论占比很大，策论考试也十分重要，无论是学生还是夫子，都十分重视。
策论都是开放性的，大家也都各抒己见，顾沉的策论一直都很不错，现在的皇帝喜欢实用性的文章，而顾沉也根本就不会写那种华丽的，反倒因为上辈子当了二十几年的现代人，脑子里的点子不少。
这次的策论题目是君臣和谐，共理国事，因为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大多数的学生都选择写一些君臣相处之道，又多是列举了历来的君臣相处的例子，无非就是拐弯抹角地夸夸圣上再表一表自己的衷心。
而顾沉看到这个题目则是比较注重后面的共理国事，于是他在自己的策论里侧重介绍了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又提出现在的中央官制的弊端。
现如今的中央官制跟顾沉了解的九品中正制有点像，但是又不是那么严谨，现在的官职允许捐职，也有很多的世家子弟，新人想要在朝堂站稳十分艰难，而且因为大部分的官员都集中到中央，中央的冗政比较严重，地方反而久久没有新鲜的血液，一些地头蛇十分猖狂，中央下达的命令很多就没有得到执行。
顾沉都在自己的策论里写清楚，又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顾沉的策论交上去就被各个夫子相互传阅着看了，实在是在一群君臣之道中太格格不入了一点。
但由于顾沉的这篇策论写的头头是道又浅显易懂，确实很有道理，夫子们看过都给出高度赞扬，顾沉就在这场策论比赛中赢得了第一。
策论考试不仅仅是考完夫子再评完成绩就结束的了，作为十分受重视的一场大考试，不仅是全院都参加的，还会在评完后进行一场类似辩论赛的讨论。
就是一场宴会，大家都聚在一个院子里，对于好的策论文章，大家一块讨论分析，作为写的好的前几名，还会被要求仔细讲解一下自己的文章。
“沉哥哥，我真的可以去吗？”林笙听到顾沉要带他去院里的宴会，有点紧张。
“当然能去了，到时候会有各种各种的吃的，你去了就随便吃。”顾沉边写着要在宴会那天的发言，边跟林笙说。
“我还没去过你们院的那个大花园呢，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好？”紧张过后林笙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了，毕竟到时候学生夫子都在，他可不能给沉哥哥丢脸。
“笙儿穿什么都好看。”顾沉回答万能公式。
“你就知道敷衍我。”林笙嘟嘟囔囔地说，但难掩语气中的开心。
“这件好，明天我们都穿一身篮，我们俩穿一个色儿的。”林笙终于扒拉出来满意的，心里喜滋滋地想着跟顾沉穿情侣装。
“好，都听笙儿的。”自从来了书院，两人住一件屋子里，顾沉的穿什么衣服一般都是林笙给他搭配的。
“明天沈卓君跟秋菊也会去，到时候我们就坐一张桌子。”顾沉跟林笙说。
“太好了！”林笙闻言更开心了，这几天秋菊也没来找他，也不知道上次他跟秋菊说的，秋菊有没有按他说的做。
“你们那个园子大吗？都会来多少人呀？”林笙叽叽喳喳地问。
“大，来的人？大概得有个……四五百人？”顾沉也不确定会来多少人。
“啊？这么多人啊？”林笙听闻又紧张起来了，他可没忘记顾沉是他们这一届的案首，上次他就去他们班给顾沉送了个糕点，好多人盯着他们看哪！
这次那么多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是一堆人看着他们。
“嗯，到时候人很多，你得跟紧我，万一丢了就不好了。”顾沉想了想又说：“人只会多不会不少，还会邀请一些院外的人。”
林笙一听，不行，只衣服上齐备了还不行，头发也得好好梳理，又准备去洗头。
“这么晚了，你干嘛去？”顾沉看见林笙忙活来忙活去的，又往屋子外面走。
“我得洗洗头发，明天那么多人，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林笙说着就要去烧水洗头发了。
“现在这么晚了，明天早上再洗也不迟。”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晚上有些凉丝丝的。
“宴会是快中午时候才开始的，够洗头的。”要是换算成现代的时间，大概是上午十点。
“那好吧。”林笙这才消停下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