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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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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兄——！！”
“你的脸怎么了？”沈卓君一进门就看见旁边顾沉脸上的巴掌印子。
“没事儿，不小心而已。”顾沉不当回事。
“你管这叫不小心？！这一看就是被人打了啊！”
“的确是不小心。”顾沉有点无奈，简单跟沈卓君说了他回去后发生的事儿。
“好吧。不过你这弟弟管的可真宽……”沈卓君说了一句，又觉得议论别人家的家事不好，干脆不说了。
“是我没说清楚，今天回去跟笙儿解释清楚就行了。”
沈卓君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说：“我那里还有点药，中午我让秋菊给你送去。”
“那就多谢了。”
“顾兄！你的脸怎么了？”是顾沉的前桌杨玉成，因为是前桌，为人又和善，跟顾沉的关系也不错。
“不小心而已，没什么事儿。”顾沉有点无奈，看来就应该听林笙的话，敷一会儿凉毛巾再出来，现在来一个问一个的。
“是不是你身边那个？这也太大胆了，我看干脆撵走的好。”杨玉成不知道林笙是顾沉的弟弟，只当是个贴身伺候的小丫鬟。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就是不小心。”顾沉语气沉了下来，因为跟杨玉成没有那么熟悉，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也不好跟杨玉成说，顾沉就更无奈了。
杨玉成看顾沉的脸色不好看，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不过心里是不太服气的，他好心好意地关心顾沉，他不领情不说，还这幅样子。还有他身边那个小哥儿，他也见过几次，长得倒是好模样，但简直是不懂一点儿的规矩，对着顾沉呼来喝去的……
杨玉成的家就是个镇上的小户人家，他爹在镇上一个小学堂里当夫子，所以他家倒也过得不错，没有什么钱财，但一直挺受镇上的人的尊敬的，再加上他从小的学问都不错，镇上的那些人对着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来到了应天府，没想到顾沉身边一个小哥儿都敢忽视他，顾沉也一样，整天都跟那个沈卓君呆在一起，一直对着他爱答不理，还不是看那个沈卓君有钱有势……
想到这里杨玉成的眼神暗了暗，但脸上还是挂着和煦的笑容：“冰敷一下就会好得快一点儿。”
“多谢玉成兄的关心，我中午回去就冰敷一下。”
顾沉一上午几乎被班里所有的同学都关心了一遍，顾沉也不好说是怎么回事，只好打哈哈地敷衍过去。
不过其他同学都有另外的想法，有人窃窃私语说是顾沉身边那个小哥儿打的，也有人怀疑是顾沉去了花楼，花楼里的哪个小妖精打的。
总之都是往些风流韵事上猜，不过大家也都没什么恶意。毕竟风流才子，才子是允许风流的，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男子风流没有太多的排斥，也就是开开玩笑。
中午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顾沉才感觉宁静下来。
林笙还在厨房里忙活，顾沉就走了进去，看见林笙的眼睛已经好多了，快要恢复正常的样子了。
“笙儿现在又恢复好看的样子了。”顾沉站在林笙的身后说。
结果林笙一直在锅前挥着锅铲，再加上下面灶台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根本就没有听见顾沉的脚步声，被吓了一大跳，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你吓死我了！”林笙抱怨了一声，语气却有点像在撒娇。
“我来吧，你去屋子里休息一下。”顾沉看见院子里挂着的衣服还有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堂屋，就知道上午林笙没少忙活。
“不用，马上就好了。”林笙把顾沉推开。
“你去打点水敷一下脸吧，还有红印子。”
顾沉只好去接了点水敷脸。
正坐着敷着呢，门外是秋菊来了。
“你坐着吧，我去就行了。”林笙对着准备起身的顾沉说。
"这是我家少爷让我送来的。"秋菊把一个小罐子递给林笙，然后看见在院子里坐着敷脸的顾沉还有林笙眼睛微肿的样子，犹豫了几下还是低声跟林笙说：“我家少爷和顾公子昨天晚上的确去了青楼……”
“但是我知道我家少爷，他不会带着顾公子去那里面干什么的。”
“我知道。”林笙听到他提这件事，就又蔫蔫的了。
其实他也不觉得顾沉真的去干了什么，但是昨天晚上顾沉只顾着反问他在哪里听到的这些事情，却不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他现在还是生气。
昨天晚上又稀里糊涂地打了顾沉一巴掌，也让他很沮丧，他又想起了他娘，那个青楼的女子。
在后几年的她十分神经质，虽然不怎么打他，但是有时候就会时不时的暴躁和不正常，昨天他干出那样冲动的事情来，让他心底很害怕他跟他娘一样，会变成那样神经兮兮的样子。
因为顾沉跟沈卓君走得近，林笙跟秋菊的关系也不错，最近也越发亲近起来。
秋菊走之前跟林笙道了歉，说自己昨天就知道沈卓君跟顾沉要去哪里，但是因为他家少爷的吩咐，没有告诉林笙。
又说了他家少爷跟顾沉都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宽慰了林笙几句才走了。
“秋菊送了药来。”林笙把药先放在了桌子上。
“嗯，今天沈卓君跟我说过。”顾沉把脸上的湿毛巾拿开，拉住林笙的手：“昨天晚上，我和沈卓君……”
林笙却轻轻挣开了他的手：“先吃饭吧，等晚点儿再说。”说着就去了厨房。
顾沉只好把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吃完饭，林笙给顾沉擦药。
林笙坐在顾沉的一侧，面向着顾沉的左边侧脸，而顾沉则面向着大门坐着。
“疼吗？”林笙取了一点药膏，用手指细细地涂在顾沉的脸上。
顾沉感觉脸上凉凉的，又有点痒痒的：“不疼。”
林笙涂的很慢，顾沉能感觉到细细的手指在脸上摩挲，有种异样的感觉，从皮肤上传到骨头里，酥酥麻麻。
“涂好了。”林笙站了起来，脸上的触感也消失了。
顾沉心里有着一丝丝的惋惜。
本来是涂完药就打算要跟林笙说清楚昨晚上的误会的，但林笙说他困了，去睡觉了，顾沉也没有办法，只好等着晚上再说这个事儿了。
冷敷过又涂上药后果然好多了，一下午脸上的印子就全消了，又恢复了光滑白皙的样子。
晚上吃过了饭，林笙又打算把话题给绕开，顾沉把林笙给拉住了：“笙儿，今晚我们必须把事情给说清楚。”
“我听秋菊说了，我知道你们昨天没有怎么样，不用说了。”林笙想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要不然他就又会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发狂打了顾沉的事情。
“不行，秋菊说了又不是我说了，你得听我说。”顾沉把林笙拉坐下，又扭过他的身子，让他跟他面对面坐着。
“昨天晚上跟沈卓君一块儿骗了你，是我的不对，以后我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儿都提前跟你说，不会再骗你了。”顾沉认真得对林笙说。
“我们也的确是去了青楼，不过就是在大厅的外围，看了一场跳舞的表演，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要是想去，下次我带你一块儿去看。”
听到这里林笙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有小哥儿去青楼的。”
“又没有规定说女子小哥儿不能去，下次我让沈卓君打听打听，要是还有舞蹈表演，就带你一块儿去看。”顾沉说到这里倒还有点兴致勃勃，他在上辈子看表演看的不少，什么唱歌跳舞的都有，但林笙还没有看过，带他一块儿去看看也不错。
“哪有小哥儿去看这些的……”林笙嘴上虽然说着反对的话，但听顾沉这样说其实很高兴。
“然后还有个拍卖会，我又没钱，就是看人家出各种高价拍卖。”顾沉接着跟林笙说。
林笙小时候就是在青楼里长大的，知道这个拍卖会是什么，一般就是年龄到了的又长得漂亮的红牌，才会论得到拍卖，拍卖的价格也都高的吓人，没有多少钱的人根本就拍卖不起。
“所以我们就是去凑了场热闹，真的没有干什么其他事情，也没有看什么脱衣服的表演……”
“我知道。”林笙已经不生气了，听秋菊跟他说跟听顾沉亲口跟他说果然很不一样，听顾沉这样详细地解释，又说以后带着他一块去，他只觉得心里被填满了，被顾沉的温柔填满了。
“这次是我的不对，绝对没有下次了。”顾沉拉住林笙的手。
“我对天发誓，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那就天打五雷……”顾沉伸出手指着天发誓。
“沉哥哥！别乱说话！”林笙急忙伸出手捂住顾沉的嘴，打断顾沉的发誓。
顾沉看见林笙是彻底不生气了，笑了起来，开朗的笑起来，虽然上扬的嘴角被林笙的手捂住了，但从眉眼都能看出顾沉此时由衷的开怀的喜悦。
“不生气了？”
“早就不生气了。”林笙把捂住顾沉的手给移开，顾沉的笑容就更清晰了。
“今天一天板着小脸的谁？”顾沉摸了摸林笙的脸，早上还红肿的脸和眼睛，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小小的脸在煤油灯暖色的光芒下像块温润的玉，光滑又晶莹剔透。
“是谁呀？”顾沉笑着刮了刮林笙小小的鼻头，问林笙。
“是我，是我，行了吧。”林笙也很开心，扑到顾沉的怀里，感受着顾沉的体温。
在顾沉的怀里窝了一会儿了，林笙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巴掌来了：“对不起，沉哥哥，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居然打了你……”林笙伸手摸了摸顾沉白天还红着的地方，愧疚地说。
“已经没事了，是沉哥哥有错在先，不怪你，而且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痕迹了，也不疼了。”顾沉扭头让林笙看的更清楚，白天还红肿一片的地方几乎已经变得光滑如初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