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别黑化》时非雨

21、战四灵守将

　　俩人分开行动，燕洛羽从东院开始，清以风则往西院走，在这座不算大的宫殿里穿行，排除了一间间或完好或破损的房子。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双双回到主殿前院，

　　“你那边如何？”清以风问。

　　“未见异常，你呢？”

　　清以风摇摇头，彼此确认已将所有角落排除，只剩下主殿。

　　随后清以风与燕洛羽将目光放在这唯一一间灵光莹莹的屋宇上，清以风招出流光，燕洛羽则将手藏在袖子里做好崔动灵力的准备，俩人慢慢踱步朝主殿走去。

　　走至殿门，二人对视一番后，燕洛羽伸手将正门左侧的门扇推开。

　　一道冷光忽而从屋内飞出，直直朝燕洛羽面门袭去。

　　燕洛羽立刻掐了一个防御阵，以阵为盾挡下了袭来的攻击，但身形仍被击退了数十步。

　　清以风见状紧跟着飞身跃到燕洛羽旁边，确认他是否有恙。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一次，为何偏偏不听，非要硬闯？”

　　二人双双抬眸，只见一个人影逆着阳光缓缓从空中落在屋脊之上，仔细看过去，那并不是一个人，更像是被水蓝色冰块雕刻而成，阳光穿透他的身体，在屋檐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根据神女的描述，这应该是四灵守将之一的水灵--寒羽，剩下分别是风灵--青游，雷灵--奔扬，电灵---霄映。虽然这只是四灵神将在这个世界的分灵投影，实力相比已飞升的本体大打折扣，但离神境也只差临门一脚，放在这个修真大陆仍旧是睥睨一方无敌的存在。

　　看到对方对自己的闯入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恶意，清以风想着相比硬闯夺宝，如果能说服对方借出法器，岂不是更加省力？

　　心下做了判断后，清以风翻过流光将剑尖朝下对着对面行了个礼，

　　“此次未经许可闯入，多有冒犯，万望见谅”

　　见清以风态度还算诚恳，水灵面色稍霁，随后继续问到：

　　“你们这次硬闯坐忘峰是为何事？”

　　“听闻“荧魂孤灯”乃初元真君法宝，特此前来一借，他日定当奉还。”

　　原本面色缓和的水灵，在听到“荧魂孤灯”后脸沉了下来，

　　““荧魂孤灯”乃真君聚魂之要，岂容他人说借就借？念在你是不周山后人的份上，给你们一个离开的机会，你们走吧，此事休要再提。”

　　没想到被拒绝的这么干脆，燕洛羽眸色一冷，抬眸对着幽幽水灵笑了一下问道，

　　“如果我们非要借呢？”

　　“那便休要怪我不客气。”

　　“如此，那边得罪了！”

　　话一说完，燕洛羽身形暴起朝着主殿入口奔去。

　　屋顶上的水灵也不废话，立马举起手里的冰弓，三支泛着寒光的冰箭瞬间凝在玄上，随着水灵松手，冰箭便带着破空的锐意朝燕洛羽袭去。

　　好在燕洛羽身形敏捷，几番掠身险险躲过了攻击。

　　然而袭击落空的箭矢却如冰条融化一般，化成一滩冰水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蔓延开来，眼看就要追上燕洛羽。

　　燕洛羽眼尖足下轻点，飞身跃起，停在空中。清以风见状也及时飞身跃至空中，看着脚底下冰凌迅速蔓延，将整座宫殿铺盖，原本还是红墙黑瓦的屋宇，刹时变成了冰雪剔透的世界。

　　水灵仍旧在站在冰雪覆盖的屋脊上，抬头看着他俩。

　　“别以为九幽寒冰就能挡住我们”

　　随后燕洛羽双手摊开，两团黑色的火焰在自己手掌中跳跃。

　　水灵见到那跳跃着的黑色的火苗，不禁眯起双眸，

　　---这是。。。凤凰神火？可为什么会是黑色的？

　　燕洛羽召唤好火焰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清以风道，

　　“我缠住他，你找机会闯进去。”

　　清以风点点头，随后二人直直朝水灵奔去。

　　二打一，一时间三方缠斗在一起。

　　原本清以风以为借助俩人的配合，能拖住水灵让他应接不暇，再找机会闯入，但每次水灵总能在应付完燕洛羽后及时抽身挡住自己，

　　这让清以风面色一冷，看来不打倒水灵，他们估计碰到主殿大门都难，当下收了拖耗钻空的心思，额间亮起金色剑纹，双眸泛出金光，手上的流光似乎感应到主人注入的灵力，兴奋颤抖，

　　“云澜剑决第十式，游龙惊梦。”

　　清以风身形如电，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在水灵撇开燕洛羽攻击的瞬间，连出9剑，每次停步的位置都留下了自己的残影，9道残影将水灵围住，随后残影仿佛活了过来，围成的剑阵在水灵脚下亮起旋涡，一个巨大的白色龙头自脚底破阵而出对着水灵张开血盆大口。

　　见势不妙，水灵从屋檐跃起翻身拉弓，一支巨大的冰箭脱玄飞出，与龙头双双碰撞爆裂，双方都被碰撞的罡风弹开，水灵落在了主殿对面围墙的屋脊上，而清以风燕洛羽则退至左右侧屋脊。

　　此举彻底激怒了水灵，

　　“敬酒不吃吃罚酒！”

　　收起冰弓，单指掐诀，一股寒意自脚下铺开。

　　“不好，是九幽寒域，快退”燕洛羽发现不对劲提醒清以风。

　　二人双双跃身退至宫殿上空，然而周身骤降的温度却让他们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我这领域，对空有效，覆盖这座山头绰绰有余，你们跑不掉了。”

　　在领域内，除了实力被削弱，长期待在领域内甚至能冻结灵脉，待得越久越不利，二人面色凝重。

　　见领域已将二人包围，水灵二话不说，再次举起冰弓，冒着寒气的冰箭再次凝聚，对空就是一箭。

　　冰箭在空中飞起途中如烟花炸裂成数千冰凌，带着无坚不摧的寒意，似要将二人射穿。

　　一声清越的啼鸣，一双黑色的翅膀自冰殿上方铺开，鸿头、燕颔、蛇颈、九尾羽翎，一只黑金色的凤凰将整座宫殿笼罩在翅膀的阴影之下。

　　清以风立在凤凰背上，感受到周围回升的温度，看着数千冰箭瞬发而至，不免担心地对着凤凰问道，

　　“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没事，你抓紧时机”

　　凤凰周身泛起黑色灵光，随后双翅和叠，

　　“三千焚火！”

　　随着翅膀挥出，数千团火焰如流星一般朝着底下的冰殿砸去，将迎面射来的冰箭吞噬。

　　火焰砸到冰面上，将原本覆盖在宫殿上的九幽寒冰融化。水灵见状迅速在宫殿上方结起冰阵，打算以冰相抗。

　　而清以风跟着落下的火焰俯冲，借着火焰的掩饰，加速坠落，将速递提升至极致，朝水灵袭去。

　　结阵的水灵避无可避，眼看流光的剑尖就要指向自己额间。

　　“嘭”一道青色的灵光将流光打偏，被阻断的清以风身形一滞。

　　“嘭，嘭”又两道灵光从侧边袭来，清以风倾身躲过，退回到半空，定睛看去。

　　除了蓝色水灵，宫殿另外三角各自站了一个人，青色风灵，白色电灵，紫色雷灵。

　　“我倒看看，是谁拖了你这么久时间？”风灵发声。

　　“原来是远古四灵之一凤凰一族，难怪。”电灵接声。

　　“哈哈，我看羽哥定是在凤凰神火面前吃瘪了。”雷灵玩笑到。

　　“。。。。。。”水灵无语。

　　而停滞在上空的清以风与燕洛羽面色凝重，他俩二打一也将将与水灵战成平手，这一下子突然变成了四打二。即使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落差感远没有实战带来的差距真实。眼下清以风只能飞身回到燕洛羽身边从长计议。

　　“喂，之前我们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离开了，你们为什么不走？”
　　底下雷灵不解的问道。

　　“只要你们肯将“荧魂孤灯”借出，我二人自然会离开。”
　　清以风接话。

　　“不可能，这是真君重塑神魂必须之物，恕不外借”电灵接话。

　　“那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硬拿了。”燕洛羽接话。

　　“哼，不自量力”

　　风灵语毕，四灵默契地站在四个方位纷纷结印，白，青，紫，蓝，四股灵力直冲云霄，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阵法自凤凰上空铺开，无数道铁锁自阵中探出，朝着燕洛羽甩去。

　　燕洛羽飞身躲避，奈何数量过多，左翅不慎被锁链缠上。

　　----糟了！

　　燕洛羽暗叫不妙。正想着崔动灵力挣开。

　　一道白光晃过，

　　“嘭”

　　缠束左翅的锁链应声断裂，燕洛羽偏头，正看到清以风划破锁链的身姿，额间剑纹闪烁，双眸泛金，手上流光灵光流转。

　　“嘭”“嘭”“嘭”

　　又是几次帮着燕洛羽将袭来的铁索斩断，清以风边斩边说，

　　“不行，太被动，这样下去会被耗死。”

　　“你有没有办法挡住锁链？给我争取点时间？”

　　“我试试”

　　清以风从燕洛羽背上跃起，将流光抛至空中，随后双指立至唇边催动灵力，周身白芒大盛，流光似有感应一般晃动剑身，幻化成数万柄白色剑光在空中流转交汇。

　　须臾间，无数白色剑光汇聚成了一个巨型八卦阵，将探下的锁链或打落，或阻隔。

　　“一刻钟”

　　清以风低头，

　　“我只能撑一刻钟的时间”

　　“足够了。”

　　得到喘息机会的凤凰，抬头长啸，周身黑色灵光大亮，黑色浓云渐渐笼罩，原本还是阳光灿烂的天空刹时乌云密布，黑色灵纹自四灵脚下蔓延铺散在坐忘峰山头。

　　“不好，是幽凰领域”正在结阵的雷灵惊呼。

　　空气越来越热，覆盖在宫殿上的冰块尽数融化，宫殿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凤凰前方的空间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圆点，随着能量积蓄到位，凤凰一扇羽翅，

　　“暗火流星！”

　　无数黑色的流光拖着长长的尾翼朝着底下结阵的四人袭去，四灵纷纷亮起护盾抵御着暗火的攻击，哪怕这领域加上暗火的炙烤让他们感受到有些吃力，也并没有打算终止结阵，反而有要冲破剑阵将凤凰擒住的意思。

　　此时的清以风以一顶四，眼看剑阵被锁链冲击得越来越低，清以风忍不住咳了口血，横眉咬牙再次催动灵力相抗，又把剑阵往上推了推。

　　本来双方各自僵持，然而眼尖的水灵瞥见那些落下的黑色暗火虽然没有伤到他们，但是余下的火焰却朝着主殿方向砸落，不少暗火将主殿旁边的房间砸毁吞噬，主殿一角的屋宇也被暗火打中，黑色的火焰正在吞噬着主殿上的瓦片。

　　“糟了，主殿！”

　　水灵大叫不好，如果砸中真君的元神，将好不容易聚集的神魂击散，他们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其他三灵见势也纷纷停下了催动的灵力，闪身出现在主殿屋顶，重新结阵，但这次结的却是保护阵。

　　燕洛羽此举彻底惹怒了四灵，待保护阵结成，雷灵已变出双锏，直往燕洛羽冲去，四灵中他最敬真君，容不得真君元神有一点闪失，因此也是最怒的也是他，手中法器争鸣作响，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这几千年来，还没有人让他如此动怒过，他要以这凤凰血去祭慰真君之灵！

　　“受死吧！”

　　“乒”“嘭”

　　兵器对击的声音响起，雷灵身形一顿，立在虚空。

　　另一边清以风手握流光，手臂震麻，脑袋炸响，没想到这战锏还带有精神攻击。

　　雷灵没想到有人敢正面与自己双锏对抗，立时战意大起，

　　“好，很好，一个个都不让我称心是吧，正好我好久没打架，有胆你就来！”

　　说完身形一晃招雷锏直朝清以风击去，二人身形瞬间隐匿在空中，唯有刀兵相碰的声音自宫殿上方的空间频频传来，碰撞的灵力波动在空中炸开，传遍整座坐忘峰。

　　而动用领域使完暗火流星的燕洛羽此刻灵力耗去大半，真身也维持不住变回人形，此刻自己分身乏术，无法帮助清以风。

　　底下三人见状互相使了个眼神，纷纷跃起，朝着燕洛羽追击，风灵不忘使出风绳打算再次将燕洛羽擒下，燕洛羽见势不妙，闪身躲避，追击打斗声响彻整座坐忘峰山头。

　　纵使天资超凡，得天独厚，然而人力不足，仍旧让燕洛羽陷入了被动。身后又是一掌，燕洛羽被击得当场吐了口血，身形终于停滞在空中，被三灵团团围住，

　　“束手就擒吧！”风绳飞出缠住了燕洛羽的左手腕。

　　燕洛羽看着被缠缚的左腕对着风灵一笑，而后黑色的暗火从他左腕向着风绳延伸，正要倒烧至风灵身上，一旁的电灵眸色一冷，

　　“负隅顽抗！”

　　举起左掌，连发三道电光直奔燕洛羽，

　　“嘭”“嘭”“嘭”

　　三道电光皆被打散，电灵惊怒交加，朝着阻断他的声源看去，

　　又是清以风！

　　又是这人，之前三番两次阻了他们的灵锁，后又以剑为阵与他们抗衡，差点导致主殿被毁，现在又挡了他的攻击，真是令人恼恨非常，

　　“别以为你是不周山后人我就不敢动你！”

　　清以风在燕洛羽面前站定，又扭头在燕洛羽脸上扫了一脸，确认了一下燕洛羽的伤势，

　　“你没事吧？”

　　闻言燕洛羽将视线移到清以风脸上，那人还是这样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嘴边挂着未擦的血迹，脸上带着一些刮伤，金色的额纹忽明忽暗，可以看出刚才的对抗何其激烈，竟能将他的灵识影响到如此境地，

　　即便这样，那人却还是在自己涉险之时，赶到自己身边。

　　“没”

　　燕洛羽有一瞬分神，讷讷开口。

　　从后追击的雷灵也刚好就位，形成了四围二的阵仗。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放弃吧。”水灵开口。

　　清风看着围堵他们的四灵，似乎下了一个决心，再一次扭头，燕洛羽会意凑近他身边。

　　只听到清以风低声对着他耳语：

　　“我会拖住他们四个，你找到机会就去主殿”

　　燕洛羽半信半疑，他们俩的实力相当，与四灵其中之一对战尚且吃力，清以风又如何能做到以一打四？然而经过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他也渐渐摸清清以风的秉性，知道清以风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信任占据了上风，燕洛羽当即点头答应，

　　“好，你小心些。”

　　得到确认后，而后清以风转回头，对着水灵道，

　　“未到最后，胜负未可知”

　　说完右手不知何时多出几枚银针，直接对着周身几处要穴连刺。刹时，清以风额间金色的剑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苍蓝色剑纹，灵光盈盈闪烁，天空仿若被这一抹蓝色感染，苍蓝的云彩翻涌笼罩，将日光遮蔽，似乎整片天地间的灵气都在源源不断地涌向清以风身上，脸上被划伤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清以风双眸泛着蓝光，原本白色的流光也被蓝色的灵力覆盖。

　　“竟然也是领域！”

　　四灵内心震惊不已，原本领域是飞升后神级的能力之一，如果说燕洛羽是沾了血脉的光，能够在未飞升时掌握先天领域，那么这清以风又是什么情况？！

　　清以风额间灵光四射，渐渐地，一个巨大的蓝色虚影自他身后显现，浩瀚的气势扩散，将原本围着他俩的四灵击退。

　　“法相真身！？怎么可能！？”

　　风灵青游觉得今日所见荒唐极了，法相真身只有飞升成神才能掌握，这个未飞升的修士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也是神界对这个世界的投影？

　　四灵见此情景也不敢怠慢，纷纷集中在一起将灵力聚拢，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只有半神境界，无法独立招出法相真身，只能将灵力合并。’不过片刻，另一座白色法相逐渐在四灵头上成型。

　　原本料想四灵只是半神无法招出法相真身的清以风，没想到他们竟能灵力互通招出了四灵法相，而自己目前的身体云继渊毕竟尚未飞升，现在自己动用上一世秘法透支灵力激活的法相维持不了
　　多久不说，就目前这句身体凝结的法相，法力还没有自己原来的一成，是否能扛得住对面法相一击都未可知。

　　情况急转直下，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趁着四灵法相未成型，清以风急忙对着燕洛羽催促，

　　“趁现在，你快去拿。”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燕洛羽二话不说俯身往主殿下冲去，四灵见燕洛羽有所行动，着急地催动灵力，法相加速成型。

　　----快一点，再快一点！

　　燕洛羽心中默念，将灵力催动到极致，几乎可以说是瞬闪至主殿附近。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半拍，一只白色的大手他快要落到主殿屋脊上时挡在了面前，燕洛羽心脏一跳正待强行硬闯，突然白色大手一晃，又消失了在他面前，燕洛羽趁隙回头，正好看到那巨大的蓝色真身挥动着手中的利剑与白色真身相互抗衡，灵力的碰撞铺天盖地。

　　而他眼里只有立在法相里，举着剑与四灵相互抗争的清以风，极好的视力甚至在转身的一瞬就捕捉到了清以风双眸流下的血水。

　　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内心抽痛。

　　燕洛羽转回身，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朝主殿飞去。

　　---这次，定要成功！

　　对抗中的清以风感觉身上仿若压着千钧万鼎，他不停地催动灵力，蓝色的灵流似乎就要把自己的灵脉撑裂，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全身脉络如万片钢刀刮过，鲜血再也止不住从七窍溢出，而对抗的四灵救主心切，当下毫不客气的加大力道。

　　---好了吗？

　　----还要多久？

　　对抗其实没有僵持很久，但是这超越极限的强度让清以风觉得每一秒都是如此难熬。

　　就在蓝色真身快要坚持不住，越来越淡的时候，清以风眼角瞥见一道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靠近，他嘴角微微勾起，紧绷的玄瞬间松断，当下汇聚所有灵力给出最后一击，蓝色法相真身当场爆破，将对面与之贴身抗衡的白色真身震退，引得四灵不住纷纷口吐鲜血，而自己再也维持不住身形，直直朝高空跌落。

　　还是那个熟悉的黑影，将他牢牢接住，安安稳稳地落在那黑色的怀抱里，

　　“。。为什么？”

　　燕洛羽声音发颤，双眸泛红。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为他做到这份上啊，谁能想到，当初仅是萍水相逢之约，最终却成了生死之交。

　　尚存一丝意识的清以风，对上燕洛羽垂眸望向自己的目光，料想此刻他已经拿到法器，脱身应该不难，放心了大半，不急不缓的说，

　　“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