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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徐凛州 ...

  •   第四章:猫咪与徐凛州

      “你看怎么样?”宁殊问道。

      宋微元道:“表面看不像是装的,当然我从情感上也相信姜师兄是真不知情。”他摇了摇手里拿的玉笛,想着姜涉榆醒来后的表现,他敢肯定,姜涉榆肯定有东西瞒着没说。

      宁殊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宋微元手里的笛子上,笛子上挂着一块玉佩,随着宋微元的晃动和笛身相碰,发出一两声玎珰响声。

      宁殊皱眉:“你挂这么大块玉做什么,笛子还能抬得动吗?”

      宋微元冲着宁殊勾唇一笑:“这样看起来更值钱。”

      宁殊瞪了他一眼,问道:“怎么突然间要下山,之前也没听你提过。”

      宋微元漫不经心地把笛子别到腰上,头也不抬地回道:“去接一个人。”

      “明年立春之前能回来吗?”宁殊并不多问,宋微元虽然平日吊儿郎当,关键时候总不会掉链子

      “尽量喽。”

      宋微元也走后,宁殊有些发愁的按了按眉头,过两天姜涉榆和宋微元一走,山上便只剩下他一个能管事的人,一想到要操办收徒的事宜,就头疼得厉害只求着叶文影这个本应管着宗门内上上下下事务的长老,赶快收了心玩够了从外地回来。

      …………

      七日后,姜涉榆御剑前往重莲山。

      姜涉榆是独自一人上路,中途休息时,竟然在客栈遇上一个同样前往重莲山的队伍。

      队伍有男有女,服装均扮做散修装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看到了徐凛州。

      徐凛州还是一副少年模样,看起来稚嫩得很,站在一群成熟的男人女人面前,像个羊崽子般温顺,一群人围着个长相粗犷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小队的领头人。

      姜涉榆暗骂一声“晦气”,顿时连店也不想住了,他把刚交到店小二手里还没暖热的银子收了回来,一句“不住了”转身就走。

      店小二在后面“哎,哎”地喊着他,姜涉榆只当没听到。

      姜涉榆快步走着,只想跑的远远的,却偏有不长眼的人要拦他的路。

      正是刚才小队中间坐着的人,这人长得很壮实,一脸络腮胡,看着很是大义凛然,他道:“这位公子长得人模人样,怎么抢了人家的钱还要跑?”

      姜涉榆站定,抱着胳膊说到:“我拿回我自己的钱,关你什么事?”

      “我看的真切,明明就是你一把抢走了小二手里的钱。”

      这时店小二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另外一个袋子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位客官,您拿错钱了,我刚才叫您您也不应。”

      姜涉榆接过来,把错拿的钱还了回去,一边又用眼睛撇了那壮汉一眼,直把那壮汉看的满脸通红,如受委屈的小媳妇般站在一旁不吭声。

      姜涉榆挤出一声“哼”来,没和他一般见识。

      姜涉榆阔步向外走去,谁知壮汉再次拦住了他:“公子留步。”

      姜涉榆的好气都给磨尽,余光里他还看见徐凛州向他这边走来了,眼看少不了交集,他满脸不耐烦,说道:“干什么,还想说我偷了什么?”

      壮汉一梗,勉强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对不住,公子,是在下误会您了,请您给在下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让在下赔酒三杯。”

      姜涉榆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必。”

      “这位公子此番若是拒绝了刘大哥,他定会内疚地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还请公子应了他吧。”一声温和还带着少年气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

      姜涉榆转头看着正规规矩矩行礼的徐凛州眯了眯眼睛:“你威胁我?”

      徐凛州和刘大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在下不敢。”

      因为易了容,姜涉榆并不担心徐凛州能够认出他来,他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站着。

      场合沉默了片刻,突然从姜涉榆身上传来了几声猫叫,顿时围观人的视线全部注射到姜涉榆身上。

      一直小猫从斗篷里探出头来,鼻子嗅了嗅,挣脱了姜涉榆的怀抱,一把跳上了徐凛州的肩膀,吓了徐凛州一跳。

      徐凛州抱着猫,站也不是退也不是。

      姜涉榆走进问到:“你认识他?”

      因为不知道问的到底是猫还是人,徐凛州和猫同时发生了一声疑问的叫声。

      “喵唔?”

      “嗯?”

      徐凛州尴尬地站在那里,问道:“公子,您是在问我吗,我不认识这猫啊,不知怎的就突然扑我身上了。”

      “送你了。”姜涉榆冷淡的说。

      猫一听这话,急的跳到了地上,用爪子勾住姜涉榆衣服的下摆要把他往二楼楼梯那边拉。

      他弯腰伸了胳膊,猫便顺着袖子爬上了他的肩头。

      姜涉榆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说:“不是说赔罪吗,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姜涉榆,徐凛州,刘大哥三人外加一只猫坐了一桌,队伍里的其他人则在一楼坐了另外一桌。

      围着看到人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热闹,便纷纷都散了。

      眼看着误会解除,一行人也终于安定下来,刘大哥便主动开口道:“在下刘润,这位是我们队路上招的小将徐州,刚才真是多有得罪,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啊?”

      姜涉榆不动声色的看了徐凛州一眼:“免贵姓江,江不雨,江边不下雨的江不雨。”

      他看面前的两个人都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因为名字这实在不像是衣着富贵之人所取得名字。

      姜涉榆勾勾唇角,叫道:“小二,把你们这儿最贵的菜拿上来,再打几壶好酒来。”

      菜陆陆续续的上着,刘润打着“哈哈”,把一个碟子放到了猫蹲的椅子上,一边还开着玩笑:“今天要多亏这猫,我们才能如此安稳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啊!”说罢甚至还想给猫也倒杯酒尝尝,被徐凛州按着胳膊阻止了。

      姜涉榆则一边端着酒杯慢慢品着酒,一边看着正吃的欢的猫——这是他临走前在浴池里捡到的,偏偏还缠上了他 。

      …………

      虽然之前赶着让姜涉榆早点走,宁殊却还是念着姜涉榆刚刚醒,让他养养精神再出发。

      当然已经“睡了”三个多月的姜涉榆完全不想躺在床上休息。

      他从主峰出来,并没有回他独立的院子,反而去了东门处领了闲着的令牌,去汤池跑温泉放轻松。

      当然,还是为了找一株前世出现过的灵株。

      却找遍了周围也没找到。

      姜涉榆并没有太纠结,他披着沐浴用的敷子,泡在了池子里,感受着水的温热,发出来一声舒服的感叹。

      因为这里设了一个个单间,所以姜涉榆待的很自在,长发一直散到腰窝,散乱的披在身后,一只胳膊搭在台子上,另一只伸到伸到眼前来,去观察那颗戒指。

      宋微元并没有发现它,因为戒指已经消失了,当然,此消失并非指的是戒指自己从他手上蹦迪下去,而是它自己隐了形。

      姜涉榆裹了裹敷子,把另一只胳膊也放入水中,左手摩擦着右手的无名指,心里念叨着:显形,显形。

      看着渐渐显形的戒指,姜涉榆把手背过来惊讶的观察着,居然真的出现了,还是个成精了的。

      不得不说,银戒镶红宝石,戒圈还带着一些纹路,他并不认识。但真的好看,十分符合姜涉榆的审美,他爱不释手地反复欣赏。

      可姜涉榆一想到这个戒指的上一个主人是谁,还有那天给他带来的痛苦,姜涉榆的兴趣瞬间就降了下去,他又用力拔了拔,明明中间还有缝隙,却依旧纹丝不动。

      姜涉榆一时间的好心情全部被败光了,戒指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也慢慢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他重新把胳膊抵到了台子上,用手撑着头慢慢的回想起来。

      姜涉榆不知道徐凛州出现在后山的原因,但之前把徐凛州扔在后山实属无奈之举。

      一则他完全奈何不了徐凛州。

      二则……若是叫人来,必定是要惊动宁殊的,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以徐凛州的天分,若是被宁殊见着了,必定是要想方设法地留下徐凛州,届时,牵扯可就多了。

      第三则是因为,姜涉榆完全弄不明白徐凛州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姜涉榆的眼睛暗了暗,似乎又想起前世收的刑,他在心底想着,绝不要走上之前的老路。

      不知是不是因为雾气浓浓,自觉毫无困意的姜涉榆竟然支着头就那么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不过好在池底放了“热源”,水温还好正常。姜涉榆是被一双爪子扒拉醒的,还有个小东西一直冲着他的耳朵“喵喵喵”地叫着。

      姜涉榆刚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碧绿色眸子,他微微张大眼睛,有点吃惊地看着这只爪子还扒在他身上的狸花猫。

      猫咪长得很好看,身材苗条,毛发光亮,还带着一股野性,特别是那双绿眼睛,大睁着的样子漂亮极了。

      可惜姜涉榆是个冷心冷肺的,他捏着猫咪的后颈,一把丢了出去。

      姜涉榆横着眉,斥道:“哪儿来的野猫!”

      猫咪“咪”了一声,重新凑到姜涉榆身边,一下下地蹭着他,不知为何,姜涉榆竟从它脸上看出了一丝委屈。

      姜涉榆再次嫌弃地把小猫丢到一边,洗了洗被小猫蹭过的地方,这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泡的发皱,难受得很。他懊恼地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储物袋里拿出干燥的毛巾裹着上了台子。

      姜涉榆盯着小猫,让它不许靠近他,等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才招手让猫咪过来。

      这猫乖的很,看到招呼立马就凑到姜涉榆脚边,而且离有一段距离,并不往姜涉榆衣服上蹭。

      姜涉榆问:“怕水吗?”

      “喵?”

      姜涉榆轻笑一声,拎着猫咪到了台边,把它丢到池子旁边一个浅水的凹处。

      只是这对人来说是浅水,对猫咪来说却够呛。

      猫毛紧紧贴在猫咪身上,刚才还圆润的小猫立马瘦了下来。它扒着台子冲姜涉榆一声一声的叫唤着,可怜极了,像是在控诉姜涉榆的无情。

      姜涉榆威胁道:“不洗干净不准上来,敢上来我给你扔池子里。”

      姜涉榆指着池子,成功看着猫咪闭了嘴,在小小的水坑里划水,委屈巴巴的。姜涉榆扯着嘴角笑了。

      姜涉榆看着小猫扑腾半天,才屈尊把猫咪从水里揪出来放进毛巾里,他简单的拿石头设了个小阵,带着点烘干的功能,不一会,小猫便重新恢复了毛茸茸的样子,姜涉榆的长发也重新舒软。

      姜涉榆用发带简单地固定了一下头发,又挂了件披风,他绑好披风的带子,把猫抱到怀里,才出了门。

      外面还下着雪,一出结界,便是一阵寒风,小猫的头本来是探出斗篷的,被这风一吹,立马钻回姜涉榆的怀里,甚至还伸爪子拉住了斗篷两边,把缝隙也挡的严严实实。

      …………

      第二天,宁殊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涉榆,以及他带来的那只猫。

      宁殊冷漠的说:“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问这只猫崽子是谁的?”

      姜涉榆:“这不是掌门的本职工作吗,帮丢失的幼猫找妈妈,多感动人心。”

      宋微元穿着一身骚包的黑,把他的身材衬得格外高挑,此时正拿手指逗猫,他凭借着手的灵活屡屡从猫嘴里逃生,猫咪被他逗得急了眼,拿着屁股对他。

      他又拔出别在腰间的笛子,用玉佩的穗子勾引小猫。见猫不搭理,便用笛子戳猫的屁股。

      宋微元抬眼,发现两个人同时盯着他看,他“咳”了一声,收了动作。

      姜涉榆和宁殊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宋微元回道:“不急,姜师兄,你这猫能送我不?”

      姜涉榆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入药啊,我跟你说,你别看它现在就是一只猫崽子,它可是带天生灵根的。”宋微元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不给,赶紧滚。”

      于是宋微元便带着他家的小童滚下了山。

      宁殊看着姜涉榆,问到:“这猫怎么办?”

      姜涉榆静悠悠地回答:“找呗,总是山上的弟子养的。”

      “所以,我把全山的弟子叫过来,人家还以为是怎么了,结果只是我带着只猫认人。”

      “那又如何?”姜涉榆道。

      宁殊气笑了:“这样用不着明天,各个宗门就都知道青云的掌门脑子有病,失心疯了。”

      姜涉榆不理会他,丢下猫就走。

      徒留掌门大人在原地骂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徐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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