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雇佣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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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尖锐的滴滴声慢慢消失，重影在蓝色的眼中逐渐落回现实，珀薇西搁置在紧急按钮上的手收回，她隔着密封的墙壁说话：
“那就是你想让我知道的，真相？”
“一部分真相，你会阻止它的发生。”
珀薇西对这显而易见的事实没有做出她的承诺，哪怕她确实会如它所言付诸行动。
“我会看着你的。”
“如你所愿，老妈。”抛去它类似地球海星的外形，圆圆的眼睛让它看起来有一种无辜感，珀薇西始终没有忘记它的来历，柯多马堤斯的研究中心约顿海姆她已经见识到了它属于征服者的那一面。
对于它的乖顺，她没有表达她的任何想法，始终保持警惕，她会自己去获取证据，还有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随便它。
至于在心中翻涌的不知名情绪，那就忽略它。
珀薇西一言不发地整理东西，准备把这只外星生物送去一个适合它的、能好好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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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猛然惊醒，剧烈的失重感让他的身体不由得向后仰，结果柔软的触感陷住他的肢体，精神上强烈的疲惫感包裹着他。
窃窃的话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让赛维去处理这件事。”
“我没空，他要求也没有用……”
对面好像说了什么引起了她的兴趣。
“重新定个时间吧。”
她似乎察觉到了杰森的视线，转过头来：“OK，就先这样。”
珀薇西挂掉电话换回自己的声线：“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
发生了什么。
他只口不提，却慢慢回想起那个奇怪的梦，一脸古怪。
五个很有特色的罗宾，除了他不是自愿的。
想起拿着短棍跟丧钟肉搏的迪克，自他之后再也没有穿绿鳞小短裤的各式各样的难得眼光好一点的一众继任者们，他们都带着各自的值得被老头子使唤的地方。
长棍加上熟悉到讨厌的声音，拿武士刀小孩，能力并不优秀的金发女性，还有那只外星粒皮瘤海星。
谁管他们。
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遵循着导师的教导，哈——你需要专注一件事情。
把你的怒火发泄到应该承受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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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收拾好行装，在楼梯遇到了面容有些憔悴的迪克。
“你找到她了？”他在亲人面前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神情，希冀中包含良多复杂的情绪，紧绷的神经在挑战他的理智底线，在这一刻他才显示出作为十几岁男孩的青涩样子。
“她说了……”迪克目光沉沉，除去他的身高，见此气势谁人不说一句不愧名师出高徒，在眼皮子底下瞒了这么久的线索让他恼火不已，所以语气有点冲，“可以准备去看看，布鲁斯已经接触过人了，你在系统上找找说不定还有实况视频可以看。”
“她知道很多事。”他说的这个“她”意有所指，与之前的话题主人公不是同一个人。
提姆闻弦歌而知雅意，这就是不用绕圈子，过个程序即可的意思了。
“那罗宾……”他犹豫地看着迪克，即便是红罗宾也带着“罗宾”的单词，作为崇拜对象的粉丝他也有点难为，但是如果重来他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
迪克怎么不懂他的眼神，被人取代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他拍了拍提姆的肩膀：“我会好好跟他说的，他也是当过罗宾的人，对此我也有责任。”
“你可以代替布鲁斯观察他们，还有关注联盟的情况，遇到困难你也可以接触前泰坦的成员。”迪克给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夜巡呢？”
“神谕完成了天眼会指派的任务，她会来哥谭帮助我。”
“只是一次难得机会，布鲁斯不在。”他努力牵扯出轻松的笑容，“我觉得是时候了，作为红罗宾，当然我也会监督你的。”
“只是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提姆深深吐出一口气，应下来这个任务。
“那医院里的人……”
知道前因后果的迪克紧皱眉头：“一切如常，布鲁斯已经安排好，杰森……他早就还清了，真希望小丑不要再找上她。”
否则。
攥紧的手指咯吱作响。
等他找到小丑他会报了这个仇的。
目送迪克上楼休息，提姆抬起眼已是一片坚定。
他先去了公司一趟，清了一些堆积的文件，找到合适的理由后就出发，在后座上闭眼小憩，缓解脑袋因为不停转而产生的阵痛。
他已经准备好了。
提姆没有直接去见目标人物，他先去了大都会的韦恩集团分部，例行下访。
分部总经理侃侃而谈着集团未来规划：“……目前我们与小卢瑟集团，哦，是莱克斯集团之间合作紧密，在某项目上取得重要进展……维克科技上我们也有合作，在能源转化效率和复合型金属上已经取得不小的成果，在未来我们可以看到……”
提姆昏昏欲睡，直到听见熟悉的词语才提起精神：“维克科技方面的项目策划书让我看看。”
“呃……”正在极力展示公司业绩的总经理不由得卡壳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闪烁，“这只是一个小项目，我们可以谈谈这些东西主要用来……”
提姆神色依旧平和，但平易近人的表象破开一个口子，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点明了总经理的小心思：“不要觉得我很好糊弄，你要知道我不是他们，麦克夫先生。”
麦克夫稳住了表情，无奈且遗憾地摊开手：“因为他们很傲慢，只是有点军方的背景就漫天要价，我们为了预算不得已放弃和他们签署合同关系，不能因为他们是业界最好的而认为别人非他们不可吧！况且我们还有其他的合作伙伴可以考虑，就比如说……”
提姆不想和一个装傻充愣的人绕圈子，从之前的调查结果更是清楚不过：“麦克夫先生，您的性别歧视可以不要那么明显一些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了。”
当然不止这些，提姆只从总经理身上挑了一个不是重点的毛病，多说一句，卢瑟的商战也搞得不错，经过层层筛选中还能埋下卧底，看这位麦克夫先生句句透露出与卢瑟亲近的意味，若不是见提姆是个青少年，说不定还露不出马脚。
“你要知道因为这一点让公司损失应得的利益因私废公，你就属于严重失职的范畴，我不仅会辞退你，还会追究你的责任。”
轻飘飘的几句话让麦克夫的脸憋得通红，他颤抖着瞳孔，压下渐粗的呼吸：“伊莲娜！”
只起到装饰作用、单向隔音不太好的玻璃门转动门页，走进来一个默然不语，没有任何表情的秘书。
“把近期项目文件拿过来！”
她听见了半敞开式办公室里的争执，对此不发一言，像一根木头一样保持沉默，但她收到了上司暗中递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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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薇西心满意足地关闭聊天窗口，她终于得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里的管家侠关于曲奇小甜饼制作的进一步指导，没有失败！唯一的缺点就是做的有点多。
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中仿佛闪着光的微波炉，她心中很是欣慰。
带点多余的饼干送给同事吧，顺便干点正事，珀薇西摘掉冰箱上贴的便签，有人在上面贴心地写着食物的保质期。
可怜的另一个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迪亚兹终于来上班了！
喜大普奔！
“主编让你出一个外勤。”
主编助手哈德利递给她几张照片和一些线人收集的材料，主编要求他们密切关注这些新出来的超能力者，不允许他们报社消息落后于其他报社，扬言大都会日报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珀薇西垂下眼，一边接过这些资料，从脑海里对应出各个地点，一边答应道：“没问题，还有谁一起？”
“你的老同伴。”
她目光转向之前空出来的座位，男人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珀薇西也扬了扬嘴角。
回到工位上，安娜不悦地哼气：“老糊涂！你也是——合着我白说了。”
“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珀薇西指尖叩了叩桌面。
“别人还不行。”
安娜想了想听同事传得离谱的那次发布会场景，又带点好奇：“真的一脚踢飞了那么大的怪物？”
“没有的事。”
安娜没兴味地切一声：“他们真会吹牛！”
蓝色眼睛一转，她兴致勃勃猜测道：“你会不会有什么秘密身份？那个男孩之前经常找你。”
“踢飞几个你是没有问题的。”珀薇西挺直背，啪塔啪塔拍响键盘，若无其事地说，“其实我是他的妈妈，那个人偷走了我的基因造出了他，现在在他手下打工接近男孩，争取早日母子相认。”
一本正经的样子引得安娜愣了一下，她咬牙切齿道：“我又不傻！那是红披风！而且是个男的！”
珀薇西不说话，偏头朝她微笑，安娜放弃继续讨论下去，告饶：“迪亚兹你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珀薇西：我其实讲了个笑话，真的（各种意义上的）。
珀薇西有点不服气，不信看看她的成名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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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利把两个人带到目的地放下，看了珀薇西身边空了，随口问了一句：“之前你身边那个拿摄像机的亲戚怎么没来？”
“他是我抓来的临时工。”
“他拿摄像机的活计干得不错，他要是有意向干这行的话我可以向主编推荐他。”
珀薇西顺势应下这场补偿似的人情，她知道在后备箱去取东西的男人有点背景，不然也不会在冒出丑闻被迅速压下，然后继续待在报社没被辞职。
男人拿出装采访摄像用的黑色包，里面鼓鼓囊囊的。
“哦，我有个电话，我可能要走了，是主编的。”哈德利掏出电话，朝车上走去，手伸向后面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完事给他打电话，他到时候来接他们。
珀薇西扯住哈德利的衣服，余光盯住男人：“我还有些不明白的问题想知道。”
“可是……”
由于珀薇西的力气过于大，哈德利挣脱不了，不免有些生气。
“珀薇！你……”话音未落，就被珀薇西抓住他手上的电话扔远，顺势躲过几枚射向他们的子弹。
莫瑞·葛雷。
不，现在应该称他是——
丧钟。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雇佣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