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你还说你跟氪星人没有关系》鲸渊有屿

14、相同的呼喊

　　雨夜，哥谭。
　　杰森很讨厌下雨天，这让他回想起以前蜷缩在屋檐下，角落里随便什么地方瑟瑟发抖的时候，雨水会打湿一切，陡然下降的温度也会带来疾病和死亡，它将扼住人的呼吸，点燃他们最后的时间，审视着他们或挣扎或沉溺的丑态。
　　他应该设计一个披风的，举在头顶挡挡雨。
　　然后就毙掉这个听起来逊爆了的想法。
　　恶。
　　他想抹掉脸上的雨水，指尖却触碰到一个坚硬光滑的圆面。
　　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就听见这个罩在脑袋上的东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杰鸟，任务按照计划推进，你那边怎么样？”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听到迪克用这么恶心的声音说话，因为接任罗宾的缘故，一个愤怒自己没多久被代替，代号被剥夺，一个一心证明自己是最好的罗宾，两个人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
　　“滚，迪克头！”
　　“嘿，便士一在通讯上，你迟早要拥有很多个脏话罐。”
　　另一个声音也出现在频道里：“我这边也搞定了！”
　　被恶心到的杰森爬下屋顶，因为没适应身体高度差点摔倒。
　　“没事吧？！”听到动静的迪克发出让杰森生理不适的尖叫。
　　他从来没意识到格雷森可以这样话又多又密。
　　艹！
　　杰森关掉耳麦，骂骂咧咧地掏出抓钩枪枪对准对面大楼，他突然听见身后披风在空中划过的声音，让他的心不由得一抖，然后清晰的从霓虹灯光的映射下的玻璃墙中看见自己顶着红色头罩，身上还穿着光着大腿的红黄绿的交通信号灯似的罗宾制服。他没有穿上这身马戏服的任何记忆！
　　艹！蝙蝠侠终于疯了吗？！
　　F*ck Batman！
　　等他无论如何都换不下来这身制服还有头上的头罩时，杰森意识到了不对劲，而耳麦中又传来迪克的声音：“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和B汇合了，这是坐标。”
　　他就发现自己去不了出来坐标以外别的地方。
　　他虽然很乐意给蝙蝠侠添麻烦，但这不是建立现在这个情况下，这是要他准备在蝙蝠侠面前表演自杀吗？
　　杰森有点奔溃，他甚至阴暗地想在精神方面给蝙蝠侠带来刺激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那道让他感觉到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我会是第一个！”
　　“做梦吧，男孩们！”
　　“TT！第一是我的！”
　　从没有听到过的女声，还有小孩子的声音。
　　杰森隐瞒自己的不明所以，以旁观者的态度看戏，在潜行的同时不忘拱火。
　　“嘿，我们说好的——合作！”迪克楚楚可怜扭捏做作的声音加剧了杰森的生理和心理不适。
　　他忍住呕吐的欲/望，故作疑问，挑衅道：“什么合作？”
　　迪克没有回答，狡猾地反问：
　　“难道你们想要那个后来者居上？”
　　明显拙劣的激将法，但很有效。
　　通讯器里此起彼伏的激烈反对。
　　迪克满意了再次统一的战线，他强调：“很好，我们的任务目标？”
　　“明白！”
　　杰森不以为然地应和，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但他决定自己调查，不跟这群蠢蛋一起，他找到一辆机车，看涂装是自己的品味。
　　似乎察觉到了杰森不安分的心思，迪克又喊了他的称呼强调一遍：“小杰鸟？我们约定好的，在那之后各凭本事！”
　　“别这样叫我！”
　　“陶德，我警告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我和他们会先解决掉你！”
　　猝不及防地被叫到名字时，他的瞳孔剧烈抖动了一下，然后的话语激起他的逆反心理，杰森恶劣地开口：“小子，当你不再冒奶音的时候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陶德！我要杀了你！”稚嫩的声线发出的咆哮格外尖锐，像是一个烧开水的铝壶发出的警告声。
　　“安静！”
　　另一边的迪克很头疼地维持岌岌可危的兄弟关系，他似乎跃到了高处，雨声中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港口完毕，该我们一起了。”
　　“神谕规划好的路线已经下发到各位通讯器上，我先走一步。”
　　年轻的女声轻快地说着话。
　　杰森拉平嘴角。
　　未知的一切，遭到限制的行动，让他很不适应。
　　那个女声绝对不是芭芭拉。
　　向着目的地进发时，雨也渐渐小了，扰乱的听觉在恢复它应有的作用。
　　轮胎溅起水花，机车高速行驶时发动机发出的轰鸣。
　　雨花和速度带起的风打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阵冷意。
　　不论如何，让他有办法换掉这该死的衣服，让迪克穿这个一辈子到死吧！
　　谁爱穿谁穿！
　　随着地点距离的缩短，之前被压下去的羞耻心开始翻涌，不是因为这身制服，好吧，它只占有一小部分，杰森减慢速度，内心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说他应该去瞧瞧这群神经兮兮的蠢货在搞什么鬼，另一个声音说不想跟老头子见面就别跟个哈巴狗一样凑上去，到时候走人就是，别忘了你的目的。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繁华都市的灯光照在反光的利器晃到他的脸上，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有情况。
　　雨有要停的迹象，天空还是乌云沉沉。
　　他摸向战术带，是把枪。
　　杰森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现在全神贯注，抛下机车，将自己隐入黑暗处。
　　“注意，任务目标正在靠近。”
　　是芭芭拉。
　　有人在屋顶快速穿行，杰森察觉到他越过了自己所在的顶棚。
　　“收到！”
　　又有一个人身形矫健地穿过这里。
　　杰森看了四周的地形，也悄然跟上去。
　　“我在拦截。”
　　未知女声透露着激动，没过多久就传来大口喘气，声音带着失望：“拦截失败，目标方向改变，朝B1区前进。”
　　“他是我的了。”
　　“小心点，小D，注意安全各位，我稍后就到。”
　　浓浓的担忧溢于言表。
　　他怎么不知道迪克还有当鸟妈妈的潜质，杰森头罩下的神情扭曲，他又关闭通讯频道，真是恶心死他了。
　　在杰森不知道的频道上的对话：
　　“T，执行第二计划，小杰鸟已经退出通讯。”
　　迪克声音沉痛。
　　“布朗不适合当罗宾，她搞砸了最直接有效的计划，这一部分应该我来。”
　　小男孩虽没有投影面容，迪克能想象到他不屑的高傲神情，以防再度引起新一轮的内讧，他连忙趁机调解：“小D，这件事情不应该由你下定论，但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谁都没有办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小D？”
　　“不用你说，我知道我的对手是谁。”小男孩轻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会证明我自己。”
　　迪克听见武士刀挥舞的声响，眼前的画面也跟着同步。
　　“T已经就位。”
　　/
　　杰森拔掉雇佣兵团伙建立的一处哨点，像这样的他已经解决了好几处，以及缴获附近码头的货物，通知GCPD来管控销毁。
　　他发现自己只能在划分的部分地方活动，再次碰壁的他决定回去看看，这么久他们再慢也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用抓钩枪翻上目标地点，差点被披风甩一脸，熟悉的黄色让他愣了一下。
　　然后就是一条粗壮的光滑的大腿。
　　F*ck！谁特么用脱毛膏还发光啊！
　　哦，是迪克头啊，那没事……个头！
　　他更扭曲地看着光着大腿在跟一个雇佣兵模样的中年男人肉搏，绿鳞小短裤都包不住他的若隐若现的翘腚。
　　这特么是什么十八禁场面！
　　靠！
　　他瞎了！
　　别告诉他小时候崇拜过这玩意儿！
　　而另外三个就正常多了……个鬼！
　　算上他有五个穿罗宾的家伙！
　　有男有女，有老（迪克：？）有少。
　　靠，老头子疯了？
　　然后更神奇的画面出现了，一只穿着罗宾制服的海星飞过来，打晕了四个罗宾都没有打败的雇佣兵。
　　幸好，他有头罩托着下巴没有导致它脱臼。
　　他冷静地想，正好六个罗宾。
　　六，代表着完美、成功和完美的生活，代表着家庭、关系、平等和爱情。
　　这表明即使世界上有失衡和冲突，心地善良和爱都可以显现出来。
　　然后他看见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同样是黑色，在细节处的不同，他很轻松的认出了这不是布鲁斯。
　　“无用功。”小男孩皱着眉头，“这根本不能算数，我没有解开手环。”
　　“嘿，那就不公平！”迪克懊恼地叫喊，“你知道的！”
　　杰森挑了挑眉，靠在天台楼梯口的墙上。
　　金发女孩嘟囔：“已经不公平了，要不是你开了先例，就没有这么多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色披风罗宾打了个呵欠，一副急需咖啡摄入的样子：“我收集了情报，制定计划，还有切断支援，你们不能没有这些。”
　　“我先发现案件！”金发女孩举手凑到前面。
　　“拖住他们的头，解决大部分手下。”
　　小男孩臭着脸：“解救人质，疏散人群，我明明可以胜任全部环节的。”
　　“我打败了蝙蝠侠最强大的敌人——丧钟！”海星站在黑红色的面罩上。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最后一个没有说话的人。
　　有鼓励，有无神，有紧张，有蔑视。
　　黑色阴影开口：“GCPD说有人清理了哨点，还有递上他们违法的证据。”
　　除了杰森，剩下的罗宾们异口同声：“谁是最棒的罗宾？”
　　因为这场闹剧，杰森生不出太多的抵触心理，大概因为所有人都难以免除看热闹的本性。
　　他乐意为蝙蝠侠添堵，还有那个伤害到他的眼睛的迪克。
　　“第一个总是最好的不是吗？”
　　“不……”话还没说完，一道冷光扑向迪克。
　　他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悄无声息扫了一眼那边，蝙蝠侠严肃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快要爆炸的炸D，但下撇又上扬的嘴角也说明心情还不错。
　　好了，皆大欢喜的结局，而他不属于这里。
　　然而杰森还没有开始动作，背后的披风就被人定定拉住。
　　他讨厌披风。
　　“这个时间点，我们可以回去吃个早饭。”
　　“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