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英雄幻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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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杰森顺路解决安全隐患来到现场附近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他隐秘地改头换面，找到人群边缘施展救助的有些狼狈的珀薇西，得体的女式西装折腾得有些灰扑扑的，还有点凌乱。
他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珀薇西年轻得就像是刚出道的样子，没有积累多少敌对经验的青涩，还有并未显露出来对付外星生物的武力，过多依赖科技的缘故，从战衣的设计，还有女性的力量方面考虑，她在失去这方面的防护后是明显弱于蝙蝠侠的，在这个场面下，他动摇的内心就煽动他来到这里。
他无法无动于衷，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为了另一个自己也好，回报救命之恩，还有一年多来的照顾也好，都不是说服自己内心的真正理由。
他想来就来了。
他们交换眼神后对方就看出示意，珀薇西轻而易举地认出了他，可能是贴得走心的胡子吧。
因为在场有超能力人士，还有公众目光，他们没有其他的交流。
之后，在铺天盖地的报道下，珀薇西成功隐身其中，新闻里当然不会错过大放异彩的超人继承者，而她借此请了一个工伤长假，理由是心理创伤，并得到主编拿来在背后当好一顿“榜样”。
在得知她与最顶头上司的儿子有关系时，主编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找理由出去频繁外勤已经是踩到底线，这次的长假刚好卡在主编心里预期也让他有怒难言。
在珀薇西假期中，他还多次巡班，力图防止这股不良风气会在其他人身上学得有样学样。
这些是珀薇西从同事私下建的小群里知道的，他们特意艾特了她。
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面前这个特制的装满抑制剂的罐头里的外星海星组织怎么变成一只海星了，而且自己还不是它第一眼看见的人。
好吧，话题扯远了。
压下某种奇怪的念头，珀薇西的目光像是在看某种级别度很高的危险品，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被它叫“老妈”？以及那种异常熟悉的渴望的目光到底出于什么缘故。
但在那之前——
华盛顿，午时。
闪光灯之下，人群的拥簇中。
“哈，我敢说没有其他的人能得到如此荣誉。”
珀薇西推了推眼镜，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顺着人流边缘脱离人群中心。
年轻男人压低帽檐，放下手中的摄像机，严肃地注视一个一个疯狂而欣喜的面孔。
“难道一个超能力者就能成为像超人一样的英雄……”他把英雄的读音咬得很重，语气嘲讽，“就靠这个玩意儿，门槛太低、太轻而易举了。”
“显而易见。”珀薇西记录着现场每一个成为“英雄”的人的面孔，“看来我们需要一些午饭前的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头各跟随那些人，在他们身上附上某种装置。
“会不会太过于主动？”
“这些东西我不能视而不管，它们对人体属于不可逆性的转化，我们需要保证这些人的安全，而我已经跟祂们打够交道了。”
他们合作安装完成所有目标后才有空坐下来好好聊聊。
杰森选择了一家连锁快餐店填饱肚子，顺带一提它在哥谭也有分店，而且无论蝙蝠还是罗宾都是常客。
汽水的气泡在舌尖绽开，珀薇西持刀叉的手终于开始动作，优雅地像是在高档餐厅就餐，漫不经心的神态说明她进食只是出于不浪费食物的目的。
杰森同样也心不在焉，但塞汉堡的速度一点都不含糊。
她不擅长抛出一个不会轻易冷场的休闲话题，珀薇西叹了口气，等待杰森吃完属于他的那份，毕竟她有自知之明，接下去的聊天内容很容易让人丧失食欲。
“我们先谈谈那只海星。”
闻言喝汽水差点呛到的杰森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等他缓过来的时候才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清楚吗？海星妈妈？”
他意识到珀薇西不是那么紧绷的神情就是暗中告诉他蝙蝠侠他们一行人是安全的，至少在执行某个秘密任务，不然现在他们就该身处秘密基地里，而不是闲情逸致地坐在餐厅吃午饭。
见鬼！
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联系上的？！还是说珀薇西渗透进了正义联盟的计划？不！以老头子的毛病他肯定知道！
F*ck！
因为他们是蝙蝠侠！
想到这里，杰森已经咬牙切齿地瞪着珀薇西了。
他早就知道蝙蝠们沆瀣一气，都是大骗子！
看着杰森的表情从沉思到恍然大悟再到满眼都是“你是一个感情骗子”不到五秒钟的时间，珀薇西也理清他的想法，解释：“是他先找上门的你也会清楚，不然前些天你就不会频繁提出你要离家出走的要求，然后你也知道我这里很安全只要确认了我的身份，他会因为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而稍微放松对你的监管。”
然后是他们双管齐下的两重监视，还有珀薇西这里的免费的儿童寄养服务，以及某个人偷藏的小心思。
瞧瞧光明正大打着的算盘。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海星了吗？”
他还没有出声控诉就被珀薇西三言两语夺回话语主动权，这一定是她对海星妈妈这个称呼的报复，杰森怀疑地想。
是啊，他们是蝙蝠侠。
而他可以去哪里呢？他是一只被淘汰出去，没有屋檐和巢穴庇护的罗宾鸟，即使已经治愈好了双翼，也没有了他的位置，家族墓地有他的一席之地，不，甚至他会被葬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但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出这个冲动的决定去寻找他的母亲，也许蝙蝠侠说的是对的，他糟糕的情绪控制能力是很危险致命的。
对面的人开始陷入神游状态，珀薇西不得不敲了敲桌子来唤回他的注意力。
她有些怀疑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但他是瞒不过她的，那种嘴上不言明，脸上的神情却摆明了态度，到从之前的细节处无一不说明这一点——
她做得还是不够好，也没办法真正代替他的家人的作用，进展缓慢的治疗说明了这一点，即便她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把他当做谁的替代品，杰森只是她想保护的另一个孩子。
她的，锚点。
她失去过他们……
她已经尽力避免了，避免另一个身份意识的重叠。
潜意识告诉她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是深海的窒息，跗骨的湿冷，永暗的晦涩。
金属手环轻微震动了一下。
上面显示着：“同调率16%……”
谁也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内心波澜的端倪。
杰森表现得不配合，甚至有些抗拒这种询问：“你可以调查监控，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搞砸了。
珀薇西观察到他情绪的变化而感到些许挫败，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了，她不得已把注意力转移，推开椅子站起身：“我们回去说。”
手机上显示的字句由暗语组成，这是一个报警提示，有目标人物出现在监控器的范围内。
“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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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珀薇西，露易丝凭借一个优秀记者的敏锐嗅觉和危机意识调查到墓园不算迟。
“亨利·汉克·亨肖的妻子泰莉的墓碑，飞船神剑号和他有什么关系值得深究。”
寓意思念的黄菊花瓣在微风中舒展，包装它们枝条的绸带、玻璃纸和雾面纸被人紧捏得有些发皱。
“他绝对不是超人，我要揭开他真正的面目。”
她眉宇间虽然显露出来了疲惫，但熠熠生辉的眼眸揭示着她的决心，几个月以来深藏在心底的悲痛迷惘似乎有了更多的出路。
“艾尔斯博士，您那里有关于亨利·亨肖一家还有神剑号的资料吗？不是公开的那种。”
约翰·艾尔斯，作为一名曾经在莱克斯的实验室里工作过的内部人员，他捏着眉心，表情颇为无奈：“每个部门的分工不同，我接触不到宇宙探索那部分。”
神剑号，是莱克斯·卢瑟建造的一艘探索飞船。
“不过我们要把这件事情放在第二位，因为还有更重要的部分。”
他语意不详，但他们皆知对方的意思。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英雄幻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