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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大结局(下) ...

  •   重新回到现实中那颗半枯的榕树下,天依旧阴沉。池鱼坐在石凳上与褚畏在等剩下三人清醒的过程中,那颗伫立了百年之久的巨树似乎也随着魇场的破碎而倒塌。

      看着雾气被倒下的巨木震荡开来,然后以巨木为中心向外缓慢消散,池鱼的心也渐渐提了上来。

      这雾来的突然,退的也突然。不知等雾气彻底散去,又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现下只有她与褚畏两人清醒,只能守在院内被动防守。

      好在没过多久,石桌上趴着的三人相继苏醒过来,池鱼轻轻松了口气。

      她回头看向众人,“大家都没事吧?”

      三人摇摇头,顾空青纳闷道,“我感觉我就睡了一觉,你们有发生什么吗?这应该是个魇场吧?!”

      应昭也附和点点头,“我也是,的确是有些奇怪。大师兄你呢?”

      “……有些奇遇。”

      “看来咱两是个幸运儿呀,不过,师兄,我咋感觉你有点变化,”顾空青拍了拍应昭的肩,“是吧,师弟!”

      应昭点点头,褚畏按了按眉角,“有机会再给你们解释。”

      另一头,红绸趁几人说话的空隙,朝旁走了几步,扯了扯池鱼的衣角,待池鱼半蹲身子,她才悄声道,“我看到好几个不认识人的尸体……”

      顾空青眼尖瞥到两人的小动作,高声喊道,“诶,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也有奇遇么?”

      不待两人回答,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一件事,红绸啊!你还记得你跑开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么?”

      众人的目光齐聚红绸身上,红绸有些支支吾吾,她捏紧手心,紧张道,“我,我不知道。我找到主人的东西后就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然后就晕了过去。”

      她在心里对大家说了好几声抱歉,但她……不能出卖主人。她先前在废墟里找到了主人的东西,然后一路寻到了这间院落,也见到了主人。主人跟她说她完成的很好,该休息一阵的时候她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她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是主人做的。如果她说了,说不定他们会找到主人,然后……她不想也不愿看到双方成为敌对,大家明明都没发生什么事不是么?那么,她不说应该也不要紧的吧!

      池鱼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反应有些犹疑,本想开口,但转念一想还是止住了。

      算了,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连她,不是也有说不出口的事么?

      她刚收回心神,就听到褚畏在那冷静分析道,“如果我们晕过去是魇场搞的鬼,那倒不必担心。如果不是,那就证明,这座城内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在。”

      “而且城内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我想,东西在更深处,或者更高处。我们最好速战速决!”褚畏紧接着又道,他看向褚府背靠着的大山,浓雾变薄,一条青石小径显露出来。

      “那赶紧走吧。”顾空青搓了搓胳膊,“越分析越吓人。”

      她小跑几步,拿开门闩然后拉开门,准备打头阵。应昭紧跟其后,他推了推前头一动不动的顾空青,“师姐,怎么不走了?”

      顾空青呵呵一声,心慌道,“走,走不了了,都是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咱们这下怕是捅了蜂窝插翅难飞了。”

      面前所有干道都站着黑衣人,他们全朝着院子方向笔直的站着,庄严肃穆,仿佛已经等了他们很久。

      在所有黑衣人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看样子似乎是他们的头儿。

      他听到褚府门上传来动静,便上前几步,看着门慢慢被拉开,里头的人逐一出现。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他双手一辑,朝池鱼说道:“小鱼,教主让我请你过去。”

      一番话惊了在座其余四人,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池鱼。

      顾空青一怔,嘴就开始瓢了,“原来是自家人啊,小鱼你咋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呢,看把你师姐给吓的。”

      应昭拽了她一下,附耳道,“师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没看池鱼师妹自己都一脸懵不知情的样子么?”

      见池鱼仍旧立在原地,王崇又重复了一遍,“小鱼,教主让我请你过去。”

      池鱼恍然初醒,原来不是梦啊。

      她抬步便要往前走去。一只修长的手拉住她的手腕,褚畏对她轻轻摇了下头,“不要去。”

      池鱼想起幻境中看到的过往,从父亲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再到他万念俱灰失去一切,他似乎并不想瞒着她,他所做过的一切全部明明白白的呈现在她面前。

      画面的最后一幕定格在她问父亲是谁打败的他,她以后给他报仇。

      而父亲给了她一块糖糕作为定金,她嘀嘀咕咕但还是握上池渊的手,盖上章。他虽然给她看了这么多,可她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朝褚畏笑了下,用另一只手附上那只温暖的手背,然后一根根将其掰开,放下。“别担心,我恰好也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褚畏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头,“那就一起去。”

      不待池鱼开口,前方王崇就代为拒绝了,“不好意思,你们没有得到许可。”

      被这么一说,顾空青就不乐意了,“怎么,难不成是有见不到人的事不想让我们知道么?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你。真要打起来,我,我们可不怕。”

      池鱼不想双方起冲突,便对王崇说道,“王叔,那让他们呆在山脚,行吗?”

      “这……行吧。”

      顾空青还要在说什么,被应昭拉住了。褚畏走上前来,低声道,“那我们在山下等你,如果你半个时辰内还没下来,我们怎么说也要上去找你。”

      “……嗯”池鱼轻声应了。

      她踏上那条小路,行至尽头,就看见亭内站着两个中年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另一个身穿月白袍,对她笑得一脸灿烂。

      “是小鱼吧,可算见到人了,真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章淮自来熟的迎上前来,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池鱼还没有反应,就看到面前的中年人被池渊一脚踹开,“赶紧走,等会儿人就要过来了。”

      “走就走,知道你俩有话要说。”章淮整了整衣裳,临走前还对着池鱼挥了挥手。

      待人走后,池渊看着面前像是受了许多委屈,眼眶都有些红了的姑娘,开口道,“没什么要问我的吗?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他顿了顿,补充道,“……在看到那些之后。”

      “为什么?”池鱼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说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你不是从小到大都在寻求一个答案吗?”池渊想了下,含笑道,“就当是我们父女一场,我提前送你的生辰礼物吧。”

      “父女一场……”池鱼喃喃道,“你真的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吗?难道不是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我吗?书房是故意让我听到的,红绸是塞给我的,店小二也是你早就准备好的……你一步一步让我走上你安排好的道路,你到底想干什么?父亲!”

      “我想干什么?”池渊轻笑一声,垂下眼眸,“你会知道的,小鱼,不要怪我狠心。”

      他说话间已至池鱼身侧,动作迅速的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然后又回到亭内,将最后一处封印之物取出并捏碎。

      一缕黑气感受到了召唤,眨眼间便来到池鱼身畔,随即没入。

      池鱼一愣,她突然明白这黑气是什么东西,他是要释放心魔?难道是要让空一掌门复活过来吗?她来不及深想,朝池渊喊道,“你疯了?!爹!你不能这么做,将它放出来的结果不是不——”

      话还没说完,她体内的魔气翻涌,一道陌生的气息迅速苏醒过来,然后占据了她的身体,她的意识被一道黑气禁锢在体内,操控不了身体任何部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的意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被黑气笼罩的牢笼,却无法撼动一分,她只能看着心魔占据着她的身体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哈,”她听到那心魔用她的声音仰天大笑,她觉得如此陌生。

      那心魔笑够了,便看向面前这个儒雅的中年人,“是你唤醒了我?你想要什么奖励?”

      池渊抬起头,慢条斯理回答它,“我想要——”

      “嗯?”那心魔面对将它解放出来的第一个人总是有些特殊的优待,它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有些熟悉,它绞尽脑汁搜索几百年来的记忆,“你让我感觉有些熟悉,让我想想,你是……”

      池渊不急不缓的走近它,抬起头,笑道,“我叫池渊,你可能不太记得了,但我的师父,就是那个以身献阵,将你重新关起来的老者,你还有印象吧。”

      “是你?!你是他徒弟,逃跑的那个!”心魔骤然回忆起来。

      那老头曾让它百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它想起来便气的怒火中烧,再也顾不上这人是解放它出来的恩人,它一掌呼出去,“找死!”

      池渊抬起手,轻飘飘接住那一掌,“没错,是我。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力量大打折扣。呵呵,希望你临死前能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的确想要你去死!”

      心魔一惊,看着自己的手又气又急,“竖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池渊已经走到它身旁,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干的可多了,不过你也不用知道了,早死早超生吧!”

      他顿了顿,又轻飘飘的补充道,“哦,我忘了,你死了便是魂飞魄散,没有来生的。抱歉啊!”

      这话一出,心魔连同体内被困住的池鱼都怔住了。池鱼面色复杂的盯着眼前的人,她有很多话想说,但似乎都说不出口了。

      心魔看着自己脚下亮起阵法,随后它被迫升入空中。与此同时,都兰,逍遥门,临海,宿松也亮起阵法,而阵法周围也像陵城一样,呈圆形分布站立,站满了黑衣人。如果有人能从空中往下望去,就能看出,围着阵法站立的黑衣人,是按一个奇怪的八卦阵法排列。

      他们将手腕一割,鲜血滴落在地上,蜿蜒成一道细流,而后缓慢流向阵法方向。阵法被血气激荡,爆发出一道道通天红光,而后那道红光被什么吸引一样,朝着陵城方向袭来,只不过盘旋在空中的心魔还暂时没发现罢了。

      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动了山脚下的四人,褚畏眉头一皱,就看到那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全部用刀割破手腕,手向下伸展,血滴答滴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空气凝固着血腥味,令人窒息。

      “出事了!咱们得上去!”

      褚畏心里一紧,就要上去。王崇伸手一拦,率先动起手来,“抱歉了,但这容不得你们捣乱。”

      双方焦灼之际,天边御剑飞来两道破烂不堪的身影。缠斗中的两方都顿了顿,但见空中的二人似乎都没有插手的想法,便继续打斗起来。

      “池渊!你疯了!”上头远远一道声音朝山巅喊道。

      褚畏一顿,是掌门!既然如此,他们便要速战速决了。

      林守拙本已至南陵,却又在边界处遇伏,待好不容易解决掉那人,就看到好久不见的老相识章淮。

      “你也是来对我刀剑相向的?”林守拙握紧手中的剑。

      “不不不,怎么能这么说呢?”章淮摇摇头,不赞同道,“我这明明是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两人缠斗到如今,直到不远处的陵城内爆发出通天红柱,才让两人分了心神。

      林守拙趁机御剑朝那边赶去,他对着身后穷追不舍的章淮道,“他是在献祭众人的性命,你知道吗?!章淮,你还要帮他?”

      “……我知道。”章淮无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呼啸而来的风盖住了他下一句话。“我都知道,那里面甚至有我的族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人间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用较小的牺牲赢取大的局面,这便是我们选择的路。”

      他一路追着林守拙来到亭外,林守拙看到眼前已经被红光缠绕住动弹不得的池鱼,以及站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池渊,忍不住对他吼道,“池渊,你疯了?!”

      池渊抬眸一瞥,见到来人,他似乎还有些开心,“师弟,你来了,我知道他们拦不住你,不过同样,你也拦不住我。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的,不过这样也好,见一面总是好的。”

      林守拙上前两步,便被一个透明的罩子挡住,他拳头砸上去,纹丝不动。他只得朝里头嘶喊,“我说了让你不要做错事,可你在干什么?你在血祭啊!你疯了么?”

      “是啊,我早就疯了。”池渊点点头,理所应当的说道。

      他垂下眼睑,嘲弄道,“你跟我们不同,师弟。你的心太软了,救一个人还是救五十个人,你也会纠结很久。但我们不一样,我会选救那个最重要的人,而章淮会选择救人数多的那五十个人。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来了也好,不来也罢,我都会将这件事做到底的。”

      池渊任凭林守拙敲击着那道牢固的透明罩,他看着那五道已尽尾声的红光以及被红光包裹住的池鱼。他毫不犹豫,用小刀将池鱼以及自己的两手手腕割破,同时用手指沾了点血,点在池鱼眉心,开始默诵口诀。

      一道道沾满黑气的血液顺着池鱼的手腕流经池渊手腕,再进入池渊体内,而池渊另一只手腕流出鲜红的液体传回池鱼体内。这一过程并不是很长,他垂眸看着这一切。这是他做了很久才成功的实验,将心魔困于血脉,再借由血缘牵引的换血之术将心魔引入自己体内,同时启动献祭阵法,以入魔者的血液为代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将心魔彻底挫骨扬灰。

      最后一丝黑血进入池渊体内,最后一丝红血流入池鱼体内。

      他眼疾手快的用符纸将两人手腕贴上,他忍着体内翻涌的黑气,感受着心魔在他体内叫嚣。原来这就是师父和池鱼感受过的吗?他将池鱼轻轻放在地上,蓦然想起妻子说过的话,“她是我们的孩子。”他伸手拂过孩子眼前的凌乱的长发,或许他还是有一些爱的,只是恨太重了。

      他长舒一口气,肩上的重担似乎也随着这口气慢慢消散,他对着空中,不知朝谁回答,“现在……她是我们的孩子了。”

      池渊站起身,却被一道纤细的手给抓住,池鱼依旧不能动弹,她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眼,“别……走!”

      池渊摇摇头,将手掰开,“一切都该结束了,……以后好好生活,可以怪我也可以恨我,但我想,最好还是忘掉我比较好。”

      他走到罩前,看着林守拙和章淮,对两人笑道:“没什么想说的了,最后见了一面,也算是能跟师父和淩淩好好交代了。”

      “草,池渊你骗我,”章淮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不是说换我的么?你一个人去赴死是什么意思?”

      池渊笑道,“哪能真让你去,好歹叫过你一声大舅哥,淩淩知道不得把我骂死。而且你儿子朝我要人怎么办?”

      到得此时,林守拙反而没有先前那般激动,整个人似乎都平静下来。

      两人对视,池渊朝他笑了笑,也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往身后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师兄!一路走好!”

      他一顿,朝身后摆摆手,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解开封印,那些红气便争先恐后的往他体内涌入,他承受着经脉暴张的痛感,感觉快要爆体了,他看着阴沉的天空投入一丝金光,不由得想起他下山的那个午后。

      林守拙跟在他身后,问他,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他想,他们,还有他,如今,终于可以回去了。

      他恍惚间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条蜿蜒的小路,而路的尽头,站着他的师父,以及他的妻子。他快步朝他们跑过去,而这次,他终于可以接近他们,也终于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

      不怪他。

      不怪他……就好。

      “渊儿,来了。”

      “渊哥,快来,我们等你好久了。一起走呀!”

      池渊鼻头一酸,他猛地吸了一口,在奔跑的过程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候。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嗯,我回来了,这次不会跟你们分开了。”

      刺眼红光闪过,又接着一道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清风扫过,将那些献祭者的磷粉飘散到远方,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那样,除了地上蜿蜒着的红痕,以及陵城的众人。

      褚畏几人终于赶来,他们看着如风卷残云般糟乱的现场,以及躺在地上的池鱼和掌门还有章淮。

      褚畏疾步过去,扶起彻底晕过去的池鱼,他抬头问道,“掌门,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山下那些阻拦者在一瞬之间全化为粉末……”

      旁边红绸静静的守在池鱼身边,她在山下那会儿,随着红光乍现,她感觉到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某个契约似乎被解开了。

      她的主人,原来是那个教主……

      林守拙站起身,平日里笔直的身躯在此刻似乎有些佝偻,他将事情三言两语说完,最后看了看他师兄留下的唯一血脉,他道,“小鱼受了禁术影响,不知何时才能醒来,都先回门派吧。”

      ……

      秋去春来,血祭事件的影响也在逍遥门的奔走和章家的驰援中慢慢地随时间淡去。大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生活,除了门内还躺着一位长睡不醒的主角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这日,褚畏端起药碗,推开了房门。他坐在床沿,将池鱼扶起,在她背后垫了个靠枕,然后又舀了一勺汤水,细致的喂到她嘴边。然后便开始了每日的絮絮叨叨。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顾师姐已经跟小昭成亲了,本来她还想等你醒过来再成亲的,然后听红绸说你还挺喜欢小孩子的,而且多个人多个热闹,小孩子吵吵闹闹的更容易把人闹醒,于是拉着小昭就飞快的成亲了。”

      他说到这里还低低的笑了出声,“说到红绸,她已经知道自己等了很久的主人是你爹了,现在一天三趟的过来看你,说什么父债女偿,她守了这么久的家,你得赶紧醒过来赔她一辈子。”

      “……说起来,我都还没有跟你真正表明我的心意。既然你对以前的褚微有些好感,那么,可以试着去接受一下褚畏吗,他也想赔你一辈子……”

      池鱼的手微微动了动,她感觉自己做了很久的梦,又跑了很远,每天都有各种叽叽喳喳的小鸟围绕着她又飞走,但现在,似乎有那么一只小鸟愿意停在她的手上,陪着她。

      于是,她抓住了它。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而显得嘶哑和陌生,但依稀能听出笑意。

      “赔一辈子?看起来我稳赚不赔啊!”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本书就到这里结束啦~谢谢大家支持??ヽ(°▽°)ノ??,后面会有番外掉落~
    以及——
    下一本《捡了个美惨弱后大师兄黑化了》已开,咱们下本见!
    文案:
    近日,天衡山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小师妹外出历练带回来的美惨弱少年,摇身一变成了季小师弟。
      二是大师兄出门除妖带回来的一个大秘密,妖魔卧底成了门派高层。
      一边是季小师弟来势汹汹,茶言茶语要与他一争师妹的芳心;一边是妖魔卧底虎视眈眈,见缝插针想挑起三界纷争。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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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归:这一次,属于我的都要拿回来!
      
      阅读指南:
      1、1v1,不换男主【黑化大师兄·直球小师妹】
      2、日更ing
      3、喜欢的话点个收藏鸭
    预收文《我的室友不可能是恶毒女配》,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戳专栏收藏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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