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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   到了驿站,徐麟定先是在外一声长啸,不久,阿宽从一个窗口一跃而下。看见王鸣鹤一愣,看到自家公子递过来的眼色,闭嘴不言。徐麟定低声问
      “阿贵,你包了几间房?”
      阿宽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不动声色的回答。
      “两间上房”
      “这位是王公子,我们带他进京,不能让旁人知晓。你带他走窗子,然后到柜台接我。”
      把人交给阿宽,看着阿宽带人从窗子进了房间才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了客栈。跟下楼迎接的阿宽低声交待几句,说了几样东西让阿宽出门去买,又交代了小二把浴桶和晚饭送到房间,才大摇大摆的上了楼。
      王鸣鹤看到徐麟定的真面目先是一怔,他没想到救他的人是看上去这么文雅的年轻公子,见只有他一人,脸色一变,冷声问
      “李公子,阿贵呢?”
      知道他疑心阿宽去报信,徐麟定心想,这人小小年纪,疑心够重,冷冷的回他
      “去给你买点东西。要害你就不会救你,小小年纪心思鬼魅,你放心不下,可以自己先走,没人留你。”
      王鸣鹤被噎的脸色绯红,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摆了一张冷脸不说话。小二敲门送来洗澡水,徐麟定示意王鸣鹤躲在床下,开门让人把东西送了进来,给伙计一块碎银,交代自家娘子一会就到,她赶路疲乏,不喜有人打扰。小二满口应承,欢天喜地的出去了。徐麟定把床下的人叫了出来“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把自己洗干净”,王鹤鸣何时屈身过床下?一脸委屈,一动不动,徐公子有点头疼,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别扭,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跟他罗嗦,把人抓过来,三下两下剥了干净,扔进浴桶。王鸣鹤哪里是他对手,又羞又气,嘴唇直哆嗦,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不能大声骂,打也打不过,只能光溜溜的扒着浴桶的边,露个脑袋,用眼神去砍杀欺辱他的人。徐麟定懒得理他,把他脱下来的衣物仔细收起,打成一个包。推门出去,在后院把东西埋起来,又从窗子回了房间。洗澡水快冷透的时候阿宽回来了,带来一整套女人的东西,徐麟定让王鸣鹤换上,以为这孩子又要别扭,没想到这次这人却很乖巧,就是对手中的衣服鄙夷不止。洗去血污的王鸣鹤粉雕玉琢,穿上女装美的摄人心魄,一旁的主仆二人看的目瞪口呆,被王鸣鹤狠狠的鄙视了一回,算是扳回一局。徐麟定被“美人”一声冷哼叫回神来,干咳两声,拿出一件披风,把“美人”从头罩住,红着脸抱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从窗子跳出,又从客栈大门进了一回。开门的小二儿看着徐公子怀里的美女笑的亲切,说声“公子辛苦,小的一定不让别人打扰公子。”徐公子笑得一脸春意,腻声音说“内人身体不舒服,有劳小哥。”怀里的美人不胜娇羞,把头在公子怀里埋的更深些
      用完晚饭,主仆二人收拾完毕,已是二更天,阿宽提出公子今天旅途劳累,为了不影响公子休息,让王相公和自己睡一张床,被一脚踢出房门。临睡前,徐麟定把晚饭留的两个包子递给王鸣鹤,他今晚没吃什么东西。王美人水漾漾眼波定定的看着徐麟定,低声说声谢谢,接过包子吃的香甜。徐麟定觉得自己被他看的心跳加速,呼吸加速,难怪人说红颜祸水,这男红颜也很要命啊。躺在床上的王鸣鹤把头埋在徐公子的胸前蹭了蹭,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静静的睡着了,他也累坏了。徐麟定摸了摸他的头,看他睡得一脸天真,突然觉得有个漂亮弟弟粘着自己也挺好,打定主意,要是到了京城他不能回家,就把他带回南京去。
      夜里房门突然被人踢开,进来一队身穿官服的人闯进来,看到床上一脸茫然的徐公子,和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徐家娘子,说声打扰转身离去,跟来的小二一个劲的陪不是。徐公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悲愤神情。第二天一早,叫阿贵的小厮托小二儿找辆马车,钱给的大气,事儿就办的利落。很快,在房间里用过早饭的李公子和娘子,带着随从阿贵,赶着马车,朝京城的方向出发了。到京城,骑马两天的路程,赶车起码三天。一路上出人意料的太平,设卡盘查的都没有。第二天吃过早饭的王鹤鸣怎么也不肯再扮美女,徐麟定拗不过他,就简单给他易了容,就让他陪自己坐在马车里不要露面。经过死里逃生的客栈一夜,王鸣鹤就对徐麟定极度依赖,寸步不离的粘着他,虽然时不时犯公子哥的习气,挑三拣四,只要徐麟定一皱眉,他就立马收敛。住客栈也要和徐麟定一个房间,给他单独定了房间,第二天一早也肯定是睡在徐麟定的床上。阿宽冷眼看着,总觉得有些古怪,看自家公子好像很乐在其中,阿宽古怪的感觉就更盛了。阿宽还很生气,自己跟了公子这么多年,公子从来没对自己这么体贴过,笑都笑地那么花痴,那个小家伙不就是长的好会撒娇么?阿宽越看王鸣鹤越不顺眼,越来越恨自家公子没出息,色迷心窍,把高小姐丢到爪哇国。
      还有一天就进京了,王鸣鹤坐在马车里,靠在徐麟定的肩膀,掏出一块玉佩晃晃,若无其事的问
      “你是金陵徐家的徐麟定对不对?徐麟定,子湛平,福源号的少东家。那怪你功夫那么好。”
      徐麟定浑身一僵,那玉佩原来是挂在他腰上的,是徐家主子的信物,拿着这个在各地分号畅行无阻。李三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他信口胡编的,就像王鸣鹤一样,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没想到他主动戳穿这层纸,更没想到自己底细被人全查,既然这样也没办法,随他去吧。
      “你喜欢就留着吧,算留个念想。”
      王鸣鹤又变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的小玉璧,给他挂在脖子上,徐麟定记得自己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扔了,真不知道这东西他怎么藏起来的。拿起来看看,巴掌大小的玉壁正面刻着两条张牙舞爪的龙,背面刻着字,细看好似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玉质绝好,刻工更是难得一见的精美。王鸣鹤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又是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
      “徐麟定,我是……”
      话被徐麟定打住,“我不想知道,救你不过是碰巧路过,我没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要谢就谢老天让你命不该绝吧。四海之内皆兄弟,萍水相逢而已。到了京城就各奔东西吧。你若真的想谢我,就把这事忘了吧。”
      王鸣鹤凄楚的看着徐麟定,上挑的凤眼有些水光艳艳,就在徐麟定快招架不住的时候,他像发誓似的说
      “湛平,你等我三年。”
      “啊?”
      “我现在还不能保你周全,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说完抱了抱眼前一脸惊讶的的人,然后缩回角落一言不发。徐麟定还想问他到底啥意思,自己不委屈,还没开口,就被外面赶车的阿宽一声怪里怪气的“公子!公子你出来一下。”给打断,他的声音实在太奇怪,徐麟定不得不出来看个究竟,待看清眼前的阵势,徐麟定也无语了。拦在他们车前的是一队百十来人全副武装的部队,看服饰应该是内廷禁卫军,为首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那人双膝跪地,声音尖细
      “恭迎太子殿下返京,属下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徐家主仆彻底石化,身后车帘一挑,王鸣鹤露出头来,跪地的中年人立刻上前扶他下车。那王公子身上虽然还穿着阿宽的半旧衣服,但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高贵气息,这种与生俱来的皇家霸气让人不敢直视,阿宽拉着自家公子低头跪下,听到新鲜出炉的太子和慢声问道
      “王公公,父皇可好?”
      “殿下,皇上好生牵挂,好几天没睡好了,收到殿下消息特让臣带自己的随驾护卫来接殿下入宫,皇上等着您呢。”
      “王公公有劳,这位王公子是本王路上偶遇,让林飞带他们领些赏些银两就让他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们。”
      那中年人明显有些迟疑
      “皇上……,是。”
      太子殿下一队人马一股烟的走了,没跟徐麟定说一句话,甚至都没多看一眼。一个武将模样的军官留下,自称林飞,带着“王公子”领了五百两黄金,王公子点头哈腰,笑逐颜开的谢恩,林飞没有对他们多加盘问放他们走了。当晚王公子投宿京城福泰客栈,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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