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HP]》炙露

12、第 12 章

　　孩子们在大厅吃完了饭，哈利依旧追着赫敏去了图书馆，赫敏却不在那里，哈利失落的站在图书馆，迷茫的望望四周。他不可能去格兰芬多找赫敏，只好坐下看书，期盼着唯一的好友能来图书馆学习，摊开的书本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哈利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影，心里也随之一点点沉落的直想哭，他终于不得不昏昏沉沉的离开了，再呆在这里，他怕是真的会控制不住情绪。
　　哈利离开了图书馆，也实在没有心情到城堡外面去了，便走回地窖，他知道如果口令是真的而不是另一次捉弄，那马尔福突然告诉自己口令想必是打算让自己找他或是觉得这个游戏没趣之类的。也许一回去就会被揍一顿？哈利苦笑着站在休息室门口，犹豫一下念道：“泥沼……”
　　石块渐渐隐去，现出一道精致的木门。还在休息室的斯莱特林们都略带惊讶的看着门外的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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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却是猜错了，德拉克并没有打算找他谈话施压或是欺辱。一用过餐，德拉克就直接回到了地窖，脸色晦暗的跟着布雷斯进到他和哈利的宿舍。
　　德拉克微蹙着眉头，一踏进门便直接说道：“我刚才告诉波特口令了。”
　　“是吗？”布雷斯不以为意，也不招呼德拉克，径自脱去外袍，以极舒适的姿势坐了下来，“很好啊，哈利十天没回来，我还有点想他了。”
　　“……”德拉克对布雷斯熟稔的态度倒是不以为意，但他听了对方的话却马上拧起眉，不悦的绷着脸，“你叫他哈利？！”
　　布雷斯一挑眉：“我想这些天你没少听到我叫他哈利吧？”
　　“可那是当着他的面的！”德拉克尖锐的反驳，以这些天布雷斯毫不在意的态度，他本以为布雷斯只是在人前与波特故作亲密而已。
　　“哦。”布雷斯略微思索一下点了点头，摊开双手，“那么你现在也听到了。”
　　“你……认可他了？”德拉克微微讶然。
　　“哈利邀请我我叫他的名字，为什么不呢？”布雷斯说着想起那晚哈利一惊一乍的可爱样子，唇边也漾起一抹笑意：“至于认可么——还没有，不过他很有趣。”
　　“还没有——”德拉克沉吟着，挑起了眉，“你是说他值得？”
　　“你今天告诉他口令难道不是为了相同的原因么？”布雷斯不置可否。
　　“我……不……”德拉克的眼底忽然滑过一道迷蒙的犹豫。
　　布雷斯笑了笑，知道他这个朋友是有心事犹豫不决了，便引导着问道：“你告诉哈利口令，不是因为认可了他的飞行技巧？”
　　哈利当时只是顺应着本能御风而行，并不知道自己飞的有多快、多惊险，他跟清风比着速度，俯冲、直升、急转、绕圈、点水、贴壁，期间从未减过速度。他不知道自己快的像支离弦的箭，灵巧的像只欢快的雨燕。

　　“不……”德拉克虽然对哈利的飞行技术也心服口服，但并不是为了这个才那样冲动的放下架子，他始终挥抹不去脑中哈利的样子，眼神又有些幽深，再次否认之前的答案，“不，只有一点是。”
　　“哦？”布雷斯感兴趣的挑起眉。
　　“因为……他哭了。”德拉克吞吞吐吐的说道，“他飞的时候始终在微笑，但停在天空的时候，就开始哭……”
　　飞行课上德拉克不服气哈利畅快的飞行，也跟了上去，他不知道哈利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事物，只以为哈利的微笑是挑衅，就狠狠地追逐讽刺着他。可渐渐地德拉克跟不上了，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跟的有些吃力了，这更让他咬着牙赌气般下定决心追上哈利时一定要狠狠撞他一下，好好吓他一下！看他还能那么得意！
　　然后哈利就停了下来，停在德拉克前方，正对着太阳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停在那里。德拉克理所当然的冲了过去打算撞上去。但一滴折射着光芒的水珠突兀的自空中滴落——那是什么？德拉克身形一滞，犹豫着带点好奇默不作声的绕行到了哈利侧面，没想到自己看到的却是他摘去眼镜安静流泪的样子。
　　阳光淡淡的打在哈利身上，映出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辉，风吹着将他的袍子裹在了身上，勾勒的身形极为单薄，像是能一阵风吹跑。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流着泪，那双水洗般的绿眸清澈明净，又深邃的看不到底……

　　“他哭了？”布雷斯吃了一惊，哈利回到地面时可一点也看不出伤心流泪的痕迹，他从未想到那样容易脸红藏不住情绪的哈利竟然能如此自然的掩藏情绪。
　　“嗯，他……大概不算是哭了，只是在流泪……”德拉克知道什么是哭，但他年纪还小，还从未见过有人像哈利那样流泪。
　　哭是个动词，可哈利除了流下了泪水，平静自若的哪里都看不出他正在哭泣。
　　布雷斯不再说话，德拉克继续说着，看上去情绪有些不稳：“他没有出声，只是光在那流泪……”
　　他微仰着头默默地流着泪，那表情，看上去像是满足，也像是绝望。现在的德拉克还分辨不出那种感情，只感的到无论那份情绪是什么，都浓烈到了刻骨铭心，可他偏偏却只用了那样平淡的姿态承受起这份情绪。
　　德拉克愕然，那样子，就好像哈利得到了全世界，但也被全世界抛弃了……
　　德拉克握紧了拳，他不打算告诉布雷斯哈利当时的表情，也不打算诉说出哈利究竟带给他了多大的震撼。因为类似的表情、类似的眼神，德拉克年幼时曾在自己的教父西弗勒斯•斯内普脸上看到过一次，那是无意间误闯的意外发现，而当初他询问父亲时，父亲只重重叹着气摸了摸他的头发，什么都没有说。
　　那一声包含无奈与担忧的叹息就像扎在了他心里，牢牢地埋在了心底。当时隔多年，德拉克再次在年龄相仿的同学身上看到当年教父的影子，心中那抹记忆忽地翻涌出来，德拉克一时间震惊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纷乱如麻。他就这样怔愣的看着，直到哈利抬手抹去眼泪，才恍然般压低了扫帚回到地面。

　　布雷斯听着德拉克喃喃般的自语，一言不发，神色晦暗不明。
　　德拉克却忽然敛下情绪，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问道：“这些天波特晚上都到哪去了？”
　　布雷斯抿抿唇微微一笑，做出不满的样子：“我不知道。”
　　“你没问还是他不说？”
　　“当然是我——”布雷斯眼角一挑，故作哀怨的抱怨道，“问他他不肯说~”
　　德拉克控制不住嘴角一抽，懊恼自己怎么能一时间忘记好友最喜欢时不时的故作轻佻好调戏人玩。
　　布雷斯看到德拉克被卡住一样的表情放声大笑，笑的德拉克气恼的脸颊泛红才急忙正经起来转移话题：“所以德拉克你是打算结束每天更换口令的游戏了？”
　　“……”德拉克很郁闷的瞪着布雷斯，“你觉得呢？”
　　布雷斯装作不懂的点点头，挑着尾音欢快的说：“结束了好啊，每天一个人睡很寂寞呢~”
　　德拉克的脸刷的阴沉了下去：“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波特！”
　　“小哈利很可爱，你不喜欢的话会每天花这么多功夫逗他玩？”布雷斯一针见血的点破。
　　德拉克从来对讨厌的人都没什么耐性，不是弃如敝履就是狠狠报复，像这样对哈利捉弄一样的报复还是头一次，就算不是喜欢也是真的上心了。
　　德拉克的脸红红白白变了好几次，气得嘴唇都哆嗦：“谁喜欢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了！他要不是黄金男孩，我早把他赶出霍格沃茨了！”
　　“这是第三次了吧？”布雷斯忽然问道。
　　德拉克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霍格沃次特快列车上一次，开学第一堂变形课下课是第二次，今天，第一次飞行课是第三次……”布雷斯恳切的问道，“还有我不知道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吗？”
　　“布雷斯•沙比尼！”德拉克咬牙切齿，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数自己向波特的示好次数，“你想死吗？！”
　　布雷斯但笑不语，见德拉克恼羞成怒的拔出魔杖才急了，知道是惹恼了他：“不不不，亲爱的德拉克，冷静一下，我想说的是既然哈利•波特自己分进了斯莱特林，那跟他交好当然很明智，也许只是你的方法有些问题？我只觉得那个小家伙脾气好的不可思议。”
　　“哦？”德拉克摩挲着自己的魔杖，挑眉瞪着布雷斯。他当然知道趁此机会与波特结好的意义，但那家伙脾气好？！他是对谁都脾气好，对布雷斯好，对跟他打招呼的都会回礼，就连个泥巴种都能巴结的上，只除了自己！德拉克想想就又是一阵气恼，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冷脸待过！
　　“你难道不觉得哈利是误会了你什么？”
　　“……”德拉克不吭气了，他当然发现了，可这让他怎么拉得下脸去解释。
　　“好吧，今天要是他回来了我帮你问问。”布雷斯一看好友语滞的样子立刻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讨好的笑笑。
　　德拉克知道布雷斯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向自己道歉，也斜着眼睨他一眼，傲气的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说

　　因为一些私心，本文中还是设定斯内普是德拉克的教父了。
令：本章大概有些混乱，有什么意见建议的尽管提出吧，我会仔细考虑修改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