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价值观》狗狗祟祟

2、第 2 章

　　莫娜和鬼灯的相遇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她刚毕业在找工作。

　　除了区区几个博士学位和无数资格证，她和其他毕业生没有区别，同样为了就业烦恼。

　　在网上看到地狱的招聘公告，确认自己符合条件莫娜投了简历，环境熟悉专业对口福利也不错。

　　就在她准备查下一条招牌公告时，手边的化妆镜突然裂开，一只苍白手从裂缝中向她伸来。

　　表情可怕的鬼神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和、我、下、地、狱。”

　　“……”

　　“抱歉。”莫娜毫无歉意：“我被吓着了。”

　　“没事。”被扫帚追着打的鬼灯：“是我太激动失礼了。”

　　毕业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女巫，拥有冶金、天文、地质、生物、化学、医药、宗教学和神秘学的八个博士学位。

　　地狱就缺少这种人才，看到简历的那刻鬼灯就知道，这个人必须是他的！

　　他立刻BOSS直聘。

　　“马上入职你什么都不用带地狱提供所有的员工福利！”

　　一口气说完，鬼灯掏出已经盖好章的合同拍在桌上。

　　莫娜不动声色地把怼到眼前的笔推开：“抱歉我需要考虑，女巫不会轻易缔结契约，这是我们的传统。”

　　“我能理解。”

　　女巫是个神秘的族群，即使在地狱也很罕见，所以鬼灯并没有怀疑。

　　他只是在临走前用我要杀了你的语气对莫娜说：“我在地狱等你。”

　　“好的哦。”

　　假笑着目送他离开，关上门，莫娜转头就给密大老对手哈佛发去邮件。

　　【尊敬的院长，请问您之前的邀请是否有效，我愿意接受雇佣。】

　　【当然了孩子，欢迎你加入哈佛。】

　　于是地狱里，正在给阎魔大王炫耀他招了一个好员工的鬼灯，就发现被他特别关注的莫娜更新了ins。

　　【新工作.jpg】

　　图片上的莫娜穿着女式西装站在哈佛门口，对着镜头微笑。

　　“啪！”

　　在阎魔大人惊恐里，鬼灯捏爆了手机，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表情：“很好。”

　　因为当时在场的鬼太多，这个消息被迅速传开，很快整个地狱都知道他们的第一辅佐官被骗了。

　　莉莉丝特意打来电话安慰：“除了正式契约，永远不要相信魔女的话。”

　　这就是他们结缘的开始。

　　针对此次事件，鬼灯特意在地狱进行了防欺骗讲座。

　　投影的手机背面贴着莫娜的照片，是他特意彩印了简历剪下贴上，为了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这三年里鬼灯每天一通电话，所有节假日上门拜访，就是为了让莫娜和他下地狱。

　　没有一只煮熟的鸭子可以从他手里飞走，活的也不行。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莫娜，很快体会到了鬼的执着。

　　每天睡前接到鬼灯的电话就算了，如果放假她留校，鬼灯还会特意到学校找她。

　　从窗口看到楼下等她的鬼灯，莫娜捏断了手边的窗框，阴沉地在心里诅咒。

　　上天堂吧，快点去天堂魂飞魄散吧鬼渣！

　　拉黑换号码没用，他总能把电话打进来，搬家第二天开门就看到鬼灯站在门口。

　　实在被缠得没有办法，莫娜从最开始的惊讶好烦，到后来无视躺在她沙发上打电动的鬼灯，被迫接受现实。

　　听完他的话，莫娜眼中有淡淡的嫌弃：“这就是我不愿意去地狱的原因。”

　　她已经受够在变态手下打工了，尤其是控制狂。

　　“啧。”

　　鬼灯深感不爽，从袖子里掏出卷轴给她：“你看完再回复我。”

　　“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我辞职就是为了度假。”

　　再次强调自己不会去打工，莫娜打开卷轴疑惑地念出：“地狱分部项目？”

　　上面写着因为鬼□□发，地狱准备在新世界建设分部，需要有人去实地勘察建设。

　　“高薪酬无时间要求，工作内容对你来说非常轻松。”

　　“这……”莫娜有点心动，但动得不是很厉害。

　　鬼灯继续增加筹码：“地狱所有资源对你免费开放。”

　　“成交！”

　　她馋地狱的特产很久了，当初想去地狱也是为了那些材料。

　　“先签字。”鬼灯去西方出差时，特意深入了解女巫的文化，这次绝不会再上当。

　　“你竟然不相信我？”莫娜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

　　“不信。”

　　“啧。”

　　没骗到，这次换她不爽。

　　仔细看完合同，没有陷阱，工作也不算麻烦，最重要的是那些地狱才有的材料。

　　“可以，我接受。”

　　远处柜子上的墨水瓶装着羽毛笔向她飞来，莫娜在受聘人后写下自己的名字，手上的戒指变成印章按在签名上。

　　暗红的光芒沿着笔迹浮现，印章和签名融为一体又恢复原样。

　　“好了。”

　　拿起卷轴看着上面的签名，鬼灯的嘴角缓慢上升了一个像素。

　　然后阴气深深地开口：“诅咒我。”

　　莫娜：“？”

　　“执念达成，我刚才突破了，有点控制不住体内新生的神力。”说完鬼灯的背后冒出圣光。

　　“你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事产生执念，而且还被度化成佛了，你让康斯坦丁怎么想！”

　　想到康斯坦丁为了上天堂做的那些努力，莫娜都为他可怜：“下地狱吧。”

　　话语变成黑色的文字扭曲成黑雾扑向鬼灯，腐蚀了圣光后，剩下的融入他体内。

　　感受体内的鬼力和神力恢复平衡，鬼灯满意点头：“很棒的诅咒，继续保持你黑暗的内心。”

　　“谢谢夸奖，处理好手里的事我就去地狱报到。”莫娜要先去见姨母。

　　“好。”目的达成鬼灯立刻离开，还有一堆工作在等着他。

　　反正雇佣合同已经到手，如果莫娜再逃跑，正好可以用欺骗罪把她永远留在地狱。

　　虽然鬼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莫娜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好心情，被她直接忽略。

　　谁会去关心上司心情好不好，她又不需要升职。

　　“需要为您收拾行李吗，女巫？”母鸡女士收起茶杯问。

　　“嗯……等一下。”

　　莫娜揭开手边的香炉，线香灰烬并不完整，断成了好几截。

　　看来她这趟拜访不会太顺利：“不用收拾行李，给我准备礼物。”

　　“好的。”

　　脱掉睡衣换上长裙，彩妆和化妆工具飞起来，在不打扰她梳头的情况下迅速把妆化好。

　　对着镜子确认自己没有不妥的地方，莫娜下楼时母鸡女士已经准备好了礼物。

　　“您今晚会回来吃饭吗？”

　　衣架走来给她戴上帽子，调整了好几次角度才满意。

　　“不用等我。”莫娜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从母鸡女士的翅膀中接过礼物，莫娜走进壁炉又退出，在盘子里抓了一把粉末撒进壁炉，才踏入熊熊火焰。

　　哥谭，永不停止的大雨是这座城市的歌曲。

　　韦恩庄园内的气氛并不好，只穿了睡袍的布鲁斯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掩饰疲惫，站在他对面的迪克因为愤怒在剧烈喘息。

　　“你……”

　　在下一句伤害的话语说出口前，响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俩人同时看向壁炉。

　　陌生的女人走出壁炉，手里提着黑色的盒子向他们点头：“非常抱歉，我不小心来错了地方，这就离开。”

　　看到外面陌生的装饰，莫娜就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太久没使用壁炉传送出现了差错。

　　“你们可以继续了。”莫娜真诚地说：“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的兴致。”

　　说完她退回壁炉里再次传送离开。

　　对方来去自如的轻松姿态让迪克忘记了愤怒，心情微妙地开口：“我不知道这是韦恩庄园的防御系统太差。”

　　“还是你开始约会女巫了？”

　　虽然没看清脸，但是那身黑色长裙和尖顶帽的经典搭配，与传说中的女巫一模一样。

　　没有回答，布鲁斯起身往蝙蝠洞走去，迪克犹豫了一秒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

　　超级人类他见多了，但那是女巫啊，童话里永远的第一反派，超人那种外星人怎么比得上童年回忆。

　　无意间阻止了父子矛盾的莫娜打了个冷颤，有一种做了好事的恶寒，太恶心了。

　　“我的小蜘蛛，你怎么了？”

　　尖锐的指甲划过脸颊，姨母抬起她的下巴：“你苍白的脸颊为什么出现了血色，这太让我担心了。”

　　“我没事，姨母。”脑中回忆起学生的论文，莫娜的脸色瞬间恢复惨白。

　　姨母这才放下心：“温斯蒂他们晚上才能回来，告诉我你可以去她的实验室打发时间。”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拉长语调：“我们为你重新粉刷了断头台和电椅，还加入了你最爱的风茄。”

　　“真的吗？”莫娜的眼睛立刻亮了：“现在不是风茄收获的季节。”

　　“温斯蒂为你养了一堆，这是她为你准备的惊喜。”

　　姨母优雅挑眉：“你去了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莫尔娜，你是我们的骄傲。”

　　“莫蒂莎姨妈～”

　　扑入姨母怀中，莫娜接住爬到手上的蜘蛛，摸着它们脖子上细软的绒毛。

　　怜爱地抚摸她的长发，姨母温柔地说：“我们多希望你能住在这里，莫尔娜，你知道我们多爱你。”

　　“是的，我知道。”

　　莫娜正要撒娇铃声响起，她只能站直把手机从袖子里拿出来，对来电显示皱眉。

　　“姨母，我要接个电话。”

　　“去吧。”

　　走到没灯光的角落，莫娜按下接听键：“中午好，班纳博士。”

　　“我不太好，莫娜，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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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鸟：B，你的狩猎范围已经发展到女巫了？不然防御系统怎么不出警报。
无辜的老爷：……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