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荣宠》拾木酉三

18、找贼

　　“怎么就不可能是其他丫鬟婆子！姑娘房间又不上锁，她们也是能进去的！”
　　“平时你出门躲懒的时候，房里有我和何妈妈在，我们都陪小姐出府时，就留了你看家，你难道要说，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也从未好生看过房子？”
　　这话露珠绝对不能说，她的确偷过懒，但若直接让主子知道她作为大丫鬟偷懒不看好房间，还因此导致主子失了大笔财务，那真是打杀或发卖了她都不为过。
　　露珠僵着脸不说话。
　　桃枝算了算三姑娘该醒来了，便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明白了来向主子请罪”就先离去了。
　　回到房里，乔明怡果然醒来了。桃枝伺候着她起床，擦脸、漱口，为她倒了杯茶水后，忐忑不安地跪了下来。
　　乔明怡看得愣了一瞬，“你这是怎么了？”虽然问，但隐隐也知道大概怎么回事，毕竟午休之前，只吩咐了她一件事。
　　“姑娘，奴婢有罪，请姑娘责罚。”之后也不用问，便将午间查账的事告知了乔明怡。
　　……！
　　乔明怡确实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倒也不意外。这院里院外的都不是什么衷心的丫鬟婆子，她自己就知道露珠有偷拿的习惯，这么久了也没见人揭露，其他人要说干净也不尽然。
　　说来惭愧，她这侯府最精贵小姐的屋子就像个筛子。
　　前些年她年幼，不攒私房也正常，齐雪染给她的东西也不算太过贵重，屋子里的东西，只是自然积累的。而且那些人即使偷，也不敢偷名贵显眼的东西，她还有别的计划也就没管。
　　但如今她就要十二岁了，很快齐雪染也要教导她打理内宅了，况且现下正好要做一件事，这个屋子……是时候收拾一番了。
　　“少了这般多，平时进屋伺候的多是你和露珠还有何妈妈？”
　　“是，但是姑娘，奴婢没有拿银子！”
　　乔明怡相信她没拿银子，官银子记账的事全权是由桃枝做的，自己先前也从未看过账本不曾问过银子数量，若她想挪用银子，作假帐即可。
　　“去把露珠和何妈妈找来。”
　　等何妈妈和露珠进来后，乔明怡让桃枝有说了一遍源尾。露珠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说冤枉，何妈妈也说自己不曾管过银子的事，也不知道银子放哪里。
　　其他伺候在乔明怡跟前的丫鬟婆子也都没有放过，全部问了话，但都说自己没进过屋子，或不知道银子的事之类。
　　乔明怡又让桃枝去找了总管内院丫鬟婆子的管事媳妇张氏，并告知文氏和邹氏身边的陶妈妈自己屋里发生的事。她想看看，侯府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期间，她十分清楚地看到露珠的脸色越来越差，整个人禁不住地微微颤抖。呵，她还以为露珠最过分的就是拿了她的首饰，没想到贪得无厌竟是连保管的银子也要拿。
　　她真是不明白，露珠身为侯府的家生子，爹娘都是府里得力的下人，看她平日的样子也知道家里日子肯定宽松。这丫头平时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和她性子相符，要说她会偷拿常放在外面的碎银子乔明怡绝对相信，但是非大力气去偷保管的银子，这像是露珠会做的事？
　　没一会儿，文氏带着人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大管事媳妇张氏和陶妈妈。张管事得了侯夫人的指示二话没说把除桃枝几个的丫鬟婆子都抓起来打板子。几板子下去，有承受不住的人不断喊饶命，并且说了曾经看到大丫鬟露珠偷拿房里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文氏转头看向露珠，张氏又命人押着露珠跪下。
　　“奴婢、奴婢没有…夫人明察，奴婢真的没有！”
　　陶妈妈皱眉看向露珠。
　　“去查查我房里是不是有东西少了？”乔明怡对着桃枝说。
　　桃枝战战兢兢地进去查看，少肯定是少了的，包括一些不值几个钱的小首饰。今日的事情，不知露珠会如何。
　　何妈妈看到陶妈妈隐晦地冲她使了颜色，于是说自己同桃枝一起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