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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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置办的差不多，沈回舟利用开学前最后几天熟悉环境以及学会了使用手机。
开学那天沈回舟来的很早，到大门口却被保安大爷拦下来。
“同学，你校服呢？”
沈回舟垂眼看看自己的白T恤，回答:“大爷，我是转校生，衣服还没拿到。”
保安大爷眯起眼打量他，哼出口气:“你是我上岗半年来见过的第十个转校生，忽悠谁呢。”大爷转身从窗口拿出一块写字板:“转校生也行，喏，留下名字和班级再进去。”
“……”
一中也有人不穿校服？
沈回舟瞥了大爷手上的板一会，下定决心走过去拿起板写下班级姓名。
大爷收回板子看了看:“重点班的学生啊，怎么不穿校服呢？你们这周流动红旗估计没了。”
沈回舟干笑两声，想起什么问:“大爷，高二教师办公室怎么走啊？”
“过了篮球场右拐，两栋教学楼之间那栋楼就是教师办公楼，高二办公室就在三楼。但这个点可能没人。”
“好的，谢谢您。”沈回舟和大爷挥挥手再见。
早上眼镜有点起雾，经过篮球场时沈回舟摘下眼镜用纸去擦。
刚才注意到几个男生在球场打球，开学第一天这么早打球不大正常但沈回舟没去多想，直到一股气流朝他涌来脸颊被什么砸到再到眼镜飞出手中整个人摔倒。
沈回舟捂着脸坐起来发现地上躺了颗篮球，篮球边是摔的稀碎的眼镜。
他眼里腾地燃起火来，捡起碎镜片恨得想揍人。
两个男生跑过来，一个拿篮球一个把人搀起来问：“抱歉啊，你没事吧。”
沈回舟的面部肌肉好像终于解冻了，愤愤扭头瞪那男生：“球你扔的？”
男生被他看得呆了两秒，老实承认：“是。”
他回避着视线还想和沈回舟道歉，但沈回舟没等他开口就往人肚子来了一拳。
男生被沈回舟打得挫不及防，摇晃着后退了几步。
脸上震惊的神色还未退去，男生抬头就见沈回舟拎起拳头大步走来，他马上从怔愣中抽离出来，接住砸来的拳头甩了回去。
沈回舟拧紧了细长的眉毛，立马朝人下巴盖子打去。
“佟响！”同行的男生骇地大叫。
佟响闷哼一声，没料到沈回舟来真的，站稳了拉下脸来，收紧拳头就朝人脸上还回去。
沈回舟接住佟响打来的一拳，小腿却被佟响一脚踹中重心不稳向下倒去。
佟响甩甩手准备离场，谁知沈回舟死死抓住他的手把他拖倒，两个一百多斤的男生同时倒地。
佟响双手撑地才没压到沈回舟身上，两人被迫四目对接，佟响眼珠颤动着，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暧昧别扭。
一边看戏的男生终于反应过来把两人拉开，掰过佟响的肩膀上下左右看：“让爸爸看看，哎哟这没事吧这。”
佟响用手背拍开李啸的爪子，拍干净手上的灰去看已经站起来的沈回舟，才注意到沈回舟就是几天前被他踢翻了箱子的人。
他启唇还想说点什么，余光瞟见远处一个小人正往他们这赶。
“小人”气急败坏地一边跑一边大喊：“佟响，李啸！你两又惹事！”
佟响满不在乎地望着“小人”的方向：“老余来了。”
“跑啊！”李啸拉着佟响一路狂奔。
沈回舟眼看李啸和佟响慌不择路地逃走，知道自己心里的火暂时是无处发泄了，只好蹲下去捡碎了的眼镜片。
刚才的老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旁边，大口喘着气神情严肃：“同学，刚跟人打架了？”
沈回舟捡镜片的手停下，吐出一个“是”，直起身和老余对视。
“几班的啊？”
“七班。”
老余闻言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迟疑一会问：“你就是沈回舟吗？”
沈回舟正奇怪老余是怎么知道他叫什么，但他也不怕老余怎么罚他，利落的点头。
老余一脸的严肃马上被一派春光替代，眼睛弯成一条缝儿：“原来你来的这么早啊。那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余，是七班的班主任加数学老师，以后我们就是师生了。”
老余高兴地说完这一长串，看到沈回舟手上的碎眼镜时骇道：“眼镜刚打架坏的？”
沈回舟闷闷点头。
老余叹了口气，朝沈回舟朝朝手：“算了，来，跟我去办公室。”
沈回舟跟着老余进了办公室，两个人聊了一堆关于一中的事和沈回舟以前的学校一直到上课。老余才领了沈回舟去教室。
教室里学生们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看书写字，连老余和沈回舟走上讲台了都没注意到。
老余清了清嗓子，拍拍手讲：“同学们！今天是咱们高二首个学期，也是新的开始，恰好，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讲台下附和着响起掌声，但没人在看老余，鼓完了又自顾自的看书写字。
“新同学，自我介绍吧。”
沈回舟还在走神，一听这话晃过神来，从粉笔槽里取出只粉笔，转身写下“沈回舟”三个字，笔锋凌厉，字体是潇洒有力的行楷。
他复转回来，随意说着“我叫沈回舟。”
刚刚还在埋头苦干的人们闻声纷纷抬头看他。
老余抬高手搭上沈回舟肩膀，接着说：“沈同学的各科成绩都很好，上次期末成绩很好，大家学习上有什么难题可以跟他讨论。对了，沈回舟，你就坐靠窗那张桌子吧。”
沈回舟谢过了老余，走到窗边坐下了。
“好，虽然是开学第一天，课还是要上，大家翻开第二页……”
老余讲课不像沈回舟原来的数学老师那样一开口天花板就掉墙灰，不温不火的刚刚好。
沈回舟摊开书本准备听课，耳朵这时捕捉到异样的响声。沈回舟寻声看去，佟响正一手插兜立在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老余转身眼尖的看见空的座位上多了个佟响，忍不住扔掉粉笔喊：“佟响！你给我站起来！”
佟响停止翻书的动作，慢悠悠站起来。
“开学第一天你就迟到，敢迟到不敢从前门进来，嗯？”老余边说边卷起书。
“你成绩好是好，但你也没有特权！你迟到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你身为数学课代表，在我的数学课上迟到！”
佟响就这么毫无波澜的笔直地站着，看不出半点后悔的样子。
老余无奈，把书扔在讲台，示意佟响坐下。
“下课你和李啸还有沈回舟留下找我，好我们继续，首先看这道例题......”
下课后沈回舟率先回到教室，他坐下想要复习，前面的男生转过来跟他搭话：“你好，我叫牧铭。我打听一下，老余叫你们出去说什么。”
沈回舟盯着书本，下意识想去扶鼻梁上的眼镜，才记起现在没眼镜给他扶：“没事。”
“你们是不是上了？”牧铭身体倾着，眼里写着期待。
“嗯？”沈回舟昂首合上了书。
“啊，不好意思，我是说你们是不干架了。”牧铭尴尬地笑。
“是。”
“嘿，我就知道。”牧铭自顾自说着，压根不管沈回舟在没在听：“我跟你说啊，你可得小心着佟响啊。”
沈回舟重新翻开书不理他。
“他呀，可是个杀人犯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