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漫游恐怖梦境[西幻]》商戚

4、第 4 章

　　不久之后，艾丽丝跟随着队伍又来到了一个庄园。这个庄园在这居住群不远的地方。能够看到的是这是一个苹果庄园。庄园里栽种着许多的苹果树，这些树上已经长满了苹果。

　　一颗颗硕大而又漂亮的苹果沉甸甸地挂在上面，看起来极为可口，似乎一口咬下去极为脆甜多汁。每棵树都长得高大，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那阳光照射在苹果上，更显得那苹果漂亮非常。长得这么诱人完美的苹果，没有被偷，没有虫子，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奈亚在艾丽丝的耳边悄悄话说：“看起来和你背包里的那个一样大。”艾丽丝的目光掠过这些苹果，从那树梢凝望上去，将目光落在那蔚蓝辽阔的天空。

　　万里无云，微风和煦，竟然能够在这阳光下感受到一种异常安逸感。然而下一秒，在艾丽丝的注视下，天空之上忽然飘来一片阴影。艾丽丝以为那是一片阴云，再仔细一看，那一片阴云是一群黑色的鸟组成的，近乎遮挡了日光。所以就形成了一片阴云。

　　在艾丽丝紧紧盯着那一片玄鸟的时候，无数的玄鸟已经急速飞下来。

　　有人很快举起了弹弓，那大概不是冒险者，因为现在的冒险者还一头雾水地看着那天空呢。那大概不是冒险者的人举起弹弓，用手中的弹弓与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石子射击出去。

　　不知道是哪位神射手，在这样远的距离与渺小的目标下，竟然真的打下来一只。

　　那一只玄鸟落在艾丽丝的脚边，艾丽丝原本那注视着天空的眼睛就注视着脚边的死鸟的眼睛。大概也是死了吧？因为这只鸟在落下来之后就已经完全不会动弹了。

　　然后，它忽然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雾，似乎散在风里，消失不见了。

　　奈亚和艾丽丝说：“艾丽丝，这是【E级玄鸟】。你可以先收集一张E级怪物牌。”

　　对于艾丽丝来说，只是用弹弓射击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事情。那样细长难瞄的虫人的关节她都能够射击，这大块头的玄鸟更是不在话下。即使那鸟飞翔的速度很快，甚至毫无章法，但是大约能够猜测得到玄鸟的飞行路径，就可以精准地射击到一只。

　　艾丽丝发现，那些鸟都是朝苹果袭击而去的。它们的目标是苹果，仅仅是苹果，似乎除了那苹果，就什么也不在意。

　　艾丽丝的脑海里刚出现这个念头，奈亚念出了刚刚更新了的信息。他告诉艾丽丝：“拥有强大飞行能力和尖锐的嘴巴，但是脑子有点笨。一旦看见食物就什么都不在意，你可以轻轻松松解决它们。”

　　好像确实挺轻松的。就现在艾丽丝得空能够到意识空间看一眼，她发现在她的背包槽里已经出现了一张卡牌。

　　这张卡牌上面显示了一只展翅飞翔的黑鸟的形象。艾丽丝刚看了这样一眼，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撞过来，艾丽丝连忙蹲下躲避而过。那巨大的翅膀在艾丽丝的头顶扇过，差一点将艾丽丝的帽子直接扇下去。

　　不过好在奈亚紧紧抓着艾丽丝的帽子。

　　奈亚闷闷的声音从她的后颈处传过来。奈亚补充了一句：“他们喜欢横冲直撞，小心被他们撞倒。”

　　艾丽丝其实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已经知道，只有当自己隐约探索出怪物的特征时，所谓的怪物信息才会更新。在奈亚念出来的时候，那些特征已经被艾丽丝大致猜测出来了。

　　好像这一切的本质就是探索，只有去探索，知道各种规则和特征，才能够让它显现出来。艾丽丝忽然想到什么——

　　这个时候，一只玄鸟在艾丽丝的身后落下。艾丽丝转身一看，看见在自己身后站立的年轻男性，是昨晚那个团队里的海纳族男性。他对艾丽丝展露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艾丽丝举起弹弓来，直接面对他，好像要他射击一样。这似乎让这位男性就惊愣住了。最后艾丽丝的石子射击出去，准确地击落了一只从树上冲下来巨大的翅膀即将撞到他的玄鸟。

　　做完这件事之后，艾丽丝收起弹弓，往另外的地方过去，继续她的“射鸟大业”。

　　奈亚说：“看起来他们还是很想拉拢你。”

　　艾丽丝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的，她说：“我看出来了。所以我需要礼尚往来，不能欠他什么。”

　　刚才艾丽丝想事情太过认真，竟然没注意到在自己身后横冲飞过来的鸟。这一次在和奈亚说话的时候，艾丽丝也分了大半的注意力在这些鸟类上。

　　原本艾丽丝以为这些鸟真的只是毫无攻击力的E级傻鸟，但是没想到，那些鸟将人脑袋上的帽子撞掉之后，玄鸟忽然朝他们攻击过去。仅仅是瞬间，他们的脖颈已经被玄鸟尖锐可怕的喙啄穿。

　　他们的喊叫发不出咽喉，喷涌出来的鲜血晕湿了土地，喷溅上了红艳艳的苹果，似乎让那苹果看起来更加艳丽可口。那苹果的红色，在这鲜血映射之下显得如此诡异。

　　他们直接朝后倒去，大概已经死了，双眼死死盯着天空。其他的玄鸟站在他的脸上，去啄食人类的眼睛。那尖尖的喙将人类的眼睛戳穿，轻易将人类的眼珠子啄出来叼在喙上。

　　那人忽然动弹了一下，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如此说明他其实还没死，正在遭受着可怕的折磨。

　　玄鸟将那眼球吃进嘴里去。甚至能够看见眼球爆汁而流淌出来的液体沾染在玄鸟的喙上。另外一只玄鸟站在他的胸口上，去沿着他的脖颈啄了一圈，整个脖颈上都是血淋淋的血洞。玄鸟张开大嘴，一口咬住矮人的脑袋，直接开始撕扯他的头颅，似乎要将那头颅直接扯断带走。

　　于是艾丽丝又大概知道了什么，这也和帽子有关系。果然奈亚在艾丽丝的耳边念道：“他们极为喜欢苹果，如果你展露出来你那圆圆的类似苹果的脑袋或者眼珠子，它们也会喜爱不已。所以请用帽子遮挡好你的脑袋。”

　　基本上和艾丽丝想的一致。

　　所以这个时候艾丽丝开始十分在意自己的帽子。

　　那些玄鸟看起来只是无意，因为它们只朝苹果冲过去，因为巨大的身躯击打在人的身上会容易让人站不稳。所以总是有人会被撞掉或者被那鸟类的翅膀掀掉帽子，那么玄鸟似乎立即就找到了目标朝那人类攻击而去。

　　在这种情况下，视野当中完全被乱飞的鸟遮挡，脚下陆地不平，滑腻的鲜血与苹果核落在脚跟，玄鸟的速度极为迅猛。要是只能够顾着打鸟，甚至都不能分神关注其他的地方。那么在这苹果庄园的当中，确实很快就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了。

　　即使是艾丽丝的身手已经足够敏捷，瞄准力已经足够精准，但是总有几次那巨大的翅膀几乎要把她的头颅扇去。要将她的帽子掀掉，拿弹弓的手差点也差点被那翅膀击打得让武器掉落。

　　人凄厉的惨叫、鸟刺耳的鸣声、翅膀扑打所产生的巨大声响，都让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混乱。艾丽丝让自己在这混乱当中冷静下来。她注意着玄鸟的飞行路径，随后她的眼睛稍微眯起来，显露出几分凌厉。

　　艾丽丝不断往后退，退到果树之下。果然那些玄鸟只是朝树梢的苹果而去，她只要退到在果树之下，就能够得一时喘息。

　　艾丽丝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那清晰的感受硌着她的脚跟。不像树根或者石子，一排排，一根根。周围胡乱之声让她无法辨清。

　　艾丽丝只听到奈亚的一声疑问：“怎么了？艾丽丝。”

　　骤然一下，一只手抓住艾丽丝的小腿。那只手冰冷而又湿腻。冰冷大概是他已经面临死亡，湿腻大概是因为上面沾染的鲜血。他的手指已经残缺。能够感受到那抓住自己腿部的五根手指的形状，残缺位置在汩汩冒着鲜血，扭曲突出的手骨冷硬地戳着艾丽丝的布料之下的肌肤。

　　艾丽丝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已经被啄食了眼睛的人。他的眼洞黑漆漆的，流淌出无数的鲜血，让他整张面孔全都流淌上了这些鲜血。还未被啄食干净的眼球黏膜耷拉在那血淋淋的眼洞外。

　　他“盯”着艾丽丝。

　　他的嘴唇不断张合，他似乎在说什么，但是他说不出来了。他的胸口上站着一只玄鸟。那只玄鸟锋利的喙正在啄他的脖颈。

　　他的头颅已经被啄得几乎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在脖颈上。颈椎骨已经被啄断，只剩下一点皮肉还沾着。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剩下一口气。

　　他冰冷的手抓着艾丽丝的小腿，那漆黑的眼洞盯着艾丽丝，似乎在向艾丽丝求助。玄鸟叼着他那“摇摇欲坠”的脑袋，左右摇晃，终于“咔嚓”一声将头颅撕扯下来。玄鸟叼着那头颅，飞上天空，扇着翅膀不见了踪影。

　　这个人已经完全死了，但是那因为死前而产生的肌肉僵硬使得那只手还在紧紧箍着艾丽丝的小腿。

　　艾丽丝弯下腰去，用手将这一只宛如铁钳的手掰开。无论是这个人是冒险者还是梦境里的NPC，面对他，艾丽丝还是在心里给他默哀了一下。艾丽丝重新直起腰身来，她的目光掠过而去。在此时，满目的鲜红，已然分辨不清是人们的鲜血，还是那苹果的红色了。

　　很快艾丽丝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等她将目光落下去的时候，她看见那个盯着自己的人在效仿她的模样躲到树底下去。确实躲到树底下去能够获得暂时的平安，果然那人发现这件事之后，他就大喊了一声：“快！可以暂时躲在树下！”

　　他的声音雄浑嘹亮，基本上在他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听到他这样的喊声之后，许多人都朝那树底下退过去。然后他们也真的没有像刚才那样惨烈。

　　那些玄鸟飞到树梢去，将那些苹果叼走，就飞走了。顿时间，所有人都得到了一时的平安与喘息。站在树底下不是赶紧戴稳帽子就是处理身上的伤口。

　　现在不少人都暂时躲到树下去，有人对那个喊话的男人说：“你太厉害了，你居然发现了这件事！”

　　一时间，一群人对那个男人吹捧不已。不仅吹捧他的聪明才智，还吹捧他的身手敏捷。这个男人看起来一副腼腆谦虚的样子说着话，还说着关心大家的话语。

　　艾丽丝转移了目光，发现之前的冒险者团队的人只是也站在树下，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似乎在静观其变。然后艾丽丝转脸过去，不再关注那边了。

　　不过那些声音却让奈亚听了磨了磨牙齿，然后他说：“真不要脸。”他说完之后，还从艾丽丝的肩膀上探出头来，朝那男人远远地呸了一下。

　　奈亚从艾丽丝的这个肩头爬到另外一个肩头。他注意到了艾丽丝凝重的神色，他问艾丽丝：“怎么了？艾丽丝。”

　　艾丽丝的目光又是在凝视那天空。天空之上已经完全被那些展翅飞翔的玄鸟而遮蔽，近乎将阳光遮挡，在视野里留下一片一片的阴黑。

　　翅膀的扇动划破冷风的声音刮在耳畔。那些红色硕大的苹果一个个全部都被玄鸟叼走，一颗接着一颗，一颗接着一颗。玄鸟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一时间整个原本满园的红色竟然快要完全成为树叶的鲜绿了。

　　艾丽丝说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艾丽丝对于危机感的预测从来不会出错。这大概是一种对于强大危机与可怕死亡来临时的感应，直接会牵动艾丽丝的心脏而暂缓了跳动，让艾丽丝近乎沉浸在凝滞的窒息感当中。

　　当初艾丽丝在死前也有这样强烈的感受。但是她那个时候却更加愿意去选择相信自己的战友——然而事实教会艾丽丝一件事：永远不要忽视这种心灵的凝滞。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低沉，几乎是喃喃自语的状态。即使是趴在她肩头的奈亚都不能够完全听清，奈亚正问了一声：“什么？”

　　倏然，整个地面发出巨大的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从地底倾巢而出。轰隆轰隆的声响从地下传来，仿若地下深渊野兽的怒吼与愤怒。

　　在这里的所有人有人面露惊慌，有人面色镇静，有人问了一声：“索锡，现在是怎么了？”

　　索锡，是刚才那个让大家躲到树下的男人。

　　被叫做索锡的男人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艾丽丝正盯着脚底的土壤思考着没空搭理他，所以没发现那个家伙远远地看了艾丽丝一眼。

　　索锡说：“大家别慌！”他只能暂时说出这样的话来，想要以此继续安抚大家的心绪并且巩固自己领导力。

　　艾丽丝忽然说道：“有点熟悉。”这种震动确实对于艾丽丝来说有点熟悉。

　　没过一会儿，这场震动还没有消失的时候，艾丽丝说：“千手虫人。”她的话音刚落，一双双惨白的手从土壤里伸了出来。

　　昨天晚上显然在这庄园附近的家伙们，只有艾丽丝与这些怪物交过手，她知道稍许关于千手虫人的信息。她知道千手虫人的爬行速度极快，要躲过对方的抓捕很困难。但只要跑得快——艾丽丝的目光顿了一下。

　　她发现这个时候似乎不能够怎么逃跑了。

　　因为此刻举目望去，几乎整个庄园的每一寸土壤都有无数的手伸出来。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的千手人虫，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手。那些怪物们从地底爬出来，密密麻麻一堆，已然将整个视野所视的方位全都铺满了。艾丽丝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也确实如此。

　　艾丽丝的眸色已然完全冷下来。

　　这里的很多人都禁不住开始瑟瑟发抖。昨天晚上很遵守规则而什么都没有遭遇过的人，显然对眼前的怪物一无所知，他们小声地交谈，慌乱与惊惧相互交织。

　　这时，只听远处“哐啷”一声。众人将目光远远看去，看见正前方的庄园的大铁门无风自动，忽然一下紧闭起来。

　　周围无头无下肢的白色千手人虫密布。唯一一处出口被完全堵塞。一时之间，整个地方的人们都才是真正开始慌乱起来了。甚至有人高声尖叫着喊道：“索锡！索锡！现在怎么办？！”

　　艾丽丝架起了弹弓。

　　“没事！架起弹弓！对这些怪物进行射击！”

　　显然奈亚已经对那个家伙的操作毫不意外了。看着眼前已经完全爬出来准备就绪的人虫，奈亚和艾丽丝说：“太多了，艾丽丝，打不完，怎么办？”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要是信息更新够快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些人虫了。”

　　艾丽丝说：“没事。你帮我盯着信息更新状态，一有更新你就和我说。”

　　“嗯。”奈亚简单地回答了一声。

　　头顶的玄鸟依旧在肆虐。已经趴得整个土壤窸窣作响的人虫，已然将所有的头部对准他们。在艾丽丝瞄准的之前，已经有人贸然用弹弓进行射击了。

　　那些石子宛如雨珠一样全都击打在人虫身上，所有人被困在人虫包围圈中，只能互相背靠对方而四处射击。当然在其中肯定会有误打误撞打断人虫关节的。那就让人虫的速度暂时放缓了一点，这似乎给了大家很大的鼓励，也给予了他们启示。于是那些石子更是激烈地朝人虫击打过去。

　　所有人都团结起来，一起共同对抗这些怪物。如果有人被那依旧横冲直撞的玄鸟击倒，还有人会拉自己的战友一把。毕竟现在面对这些密密麻麻的人虫，如果不用这种攻击击退人虫，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任何一个方位缺人都是不行的。

　　很快他们也探索出来，打断虫人的关节是最好的方式。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努力去瞄准虫人的关节处。

　　但这些关节实在太细了，即使知道要害，但大多还是力不从心。只能这样盲目地乱打。不过瞄准力不错的人倒是真的能够打中。

　　不久之后，艾丽丝的手臂已经开始有点酸痛。她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瞄准的那一只，已经被她的石子击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只手臂的人虫，几乎只剩下一副苍白的驱赶在地上蠕动。它的速度已经变得缓慢，但是它依旧在朝自己这里爬过来。

　　找不到真正杀死它的办法。这是最致命的。

　　此刻这个人虫包围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如果找不到真正杀死人虫的办法，这只是一场让人类全部灭亡的、最没用的持久战役。

　　渐渐的，真的有人开始体力不支而不能够不断发射石子打断虫人的关节。本来落在包围圈外围，还没有被打断过关节的虫人速，直接以迅疾的速度臂爬过来。甚至直接抓住了一个人的脚，那个人大叫一声，引起旁边的人的注意力。

　　当即旁边的人去帮助他。但是虫人已经用极快的速度爬上人的躯体，用那断颈处不断蠕动的尖利黄牙直接咬上人的脸。

　　那人出生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人的双手似乎想要将趴在自己身上吃自己脸的虫人拉开，鲜血从那人的脸部不断流淌下来，浸透了人的衣襟。

　　索锡将两边已经吓呆的人挥开，两条粗壮的手臂直接扯着虫人的那些惨白的手臂拉扯。那人却又更加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见周围的人都吓呆了。索锡说：“不能休息，继续打。要不然你们的后果和他一样！”

　　到底最后，索锡还是没能将那只虫人从那个人的脸上撕扯下来。索锡的手臂已经紧绷得青筋暴起，可想而知到底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气，这都不能够将那怪物扯下来，那怪物的牙齿肯定已经深入到人类的头骨中了。

　　如果索锡再这样扯下来，肯定会将那个人的头颅硬生生扯断。最终索锡放弃了救他。

　　艾丽丝的额头已经出现了冷汗。她知道她现在必须想想办法。艾丽丝转头看了那边一眼。

　　那个人到底还是死了。那只虫人继续趴在那个死去的人的身上。它的躯体不断耸动，有什么东西灌入到虫人的躯体里去。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告诉众人那怪物正在吸食他全身的血液。那人死去之后，身体也在急速干瘪下去。看来鲜血已经被吸干了。

　　在此时，所有人都六神无主的时候，冒险者团队的人忽然有人双臂一展，千万只飞箭飞出去，直接将千万的虫人的手臂全部斩断。奈亚惊叹了一声：“A级怪物【鬼面刺猬】的技能【暴雨针】。”

　　艾丽丝呆愣住了。她在心里由衷赞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