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芙蓉》非嫣然

5、终章、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哥，出剑吧......”
　　宫墙里，一个淡黄身影左右穿梭，一群士兵武人前后围堵，只是没有一个能追的上。那人奔跑一阵脚步猛然停住，见眼前走来个粉衣女子，她生了双含水妙眸，肤色白皙，娇柔可人。身后还跟着一行白衣剑客，不是太白山门人是谁？秋芙蓉听见前面喊声四起也停下脚步，眺目看去，见前面一个黄衣儒生正出神的看着自己。她细细辨认那儒生身形不由嘤的一声叫了出来，二人相视良久竟然都看痴了。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快，弓箭手！快来保护秋掌门！”不一会三五十个持□□的卫士围住秋芙蓉，身后穿锦衣的国字脸男人匆匆跑来道：“秋掌门，前面那人是刺客！武功高强，你千万小心！”秋芙蓉瞥了眼那国字脸，身形一晃刹那间来到那黄衣儒生面前娇喝道：“叛逆云晏你可知罪？”她身后白衣剑客听了“云晏”二字不由惊呼：大师兄！云晏面色忧郁看着眼前的美人黯然摇头，反问：“知错？我错了?芙蓉？”“哼！”秋芙蓉丝衣一甩娇叱道：“你忤逆师尊在先！叛逃师门在后！事到如今还不认错？”“哈哈哈哈哈......”云晏听了她这番话仰天长笑，悲戚抑郁。他笑了许久后才道：“我呸！秋芙蓉你还敢这般折辱我！若非你串通武白莲那贱人私改师父遗命！我岂能沦落到这般田地！芙蓉是你逼我走到今天的。”“你......”秋芙蓉咬紧红唇，面色如纸，一时间哑口无言。“说不出话了么？我再问你，我太白一门最凌厉的剑法是什么？那剑法你又是否会使？”秋芙蓉听了这些话脸色更加难看，忽听身后一个头戴白花的中年妇人道：“掌门人，出瞬剑斩叛逆吧！”云晏瞥眼那人冷冷道：“武白莲么？哼哼，那我就陪你玩玩！看看我二师妹的功夫如何了？”
　　秋芙蓉看看周围银牙咬紧拔出佩剑道：“还请师兄赐教......”说罢脚底生莲，足踩七星，身姿曼妙，十分精妙。云晏冷冷一笑道：“七星望月步么？”说着阔步飞舞，步步铿锵，也踏起七星妙位，乍见之下二人身法似大为不同其实却都本宗同源。云晏淡淡一笑，剑如闪电般飞如雨下，周围宫墙上，石板上隆隆作响，竟全是被云晏长剑损伤！此时秋芙蓉抿着红唇，只是竭力躲闪却不肯出剑。“怎么？掌门师妹为何还不出剑？难不成是不会使‘瞬剑’？”身后一众太白山弟子无不惊异！云晏说着手上两尺残剑却依旧雷霆万钧，丝毫不给她留一丝喘息。“芙蓉！认错吧！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我不怪你......”秋芙蓉眼睛倏地红了，她摇摇头。“云晏啊云晏！你凭什么？你纵然天资极高，纵然是师父的爱徒，纵然是众望所归的传人，你又凭什么让我认错！”她说着娇喝一声道：“师兄小心了！芙蓉是不会认错的......”说罢剑如闪电惊鸿，瞬间出鞘直逼云晏喉咙，云晏面色大惊手握残剑剑速奇快挡了过去，顺势又回身一推斜望天边，秋芙蓉面色不惊轻轻念道，“醉仙望月......”说着也不急不愠下腰躲开又单手飞剑自上而下直刺云晏要害，剑法也快的惊人，云晏哼了一声剑柄一斜挡住那剑，皱眉念道：“芙蓉出水......”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十招之后脚下步法开始略起变化，方才二人本是稳如泰山般扎在地上纹丝不动，而现在则变得轻如鸿毛好似彩蝶飞舞。刀光剑影中，二人时而飞到墙上，时而又落在地上，黄粉相间绚丽夺目，一旁众人看的瞠目结舌都道太白山剑法天下卓绝，其要领更是以“快”字著称。忽听云晏声嘶力竭道：“不可能，不可能！师父明明吧瞬剑剑谱交给我了，你......你怎么会使。”秋芙蓉怒视云晏秀眸含泪闭口不答，只是死命飞舞手中长剑，似在发泄一般。听一旁头戴白花的中年妇人幽叹一声道：“云晏你还不明白么？仔细看看芙蓉的剑法吧。”云晏越战越奇，虽见二人剑法都迅速凌厉，但实则大有不同。云晏剑法刚中带烈，犹如狂风呼啸一般，气势凌人。而秋芙蓉剑法则是柔中带密，好似漫天细雨一般，密而不疏。云晏似有所悟但终究说不出其中道理，不禁问道：“难道我的瞬剑剑谱是假的？”“唉......”中年妇人摇摇头道：“不，你二人所使得瞬剑都是真的！你使的叫做‘烈瞬剑’芙蓉使得叫做‘密瞬剑’。还不明白么？”云晏心中奇怪问道：“为何会这样？”武白莲淡淡道：“我告诉你吧......“师叔莫说！莫说！”秋芙蓉尖声拦住，可武白莲却面色如冰摇头道：“傻孩子，你当你是帮他么？”她说着从白袖中取出一柄卷轴道：“所谓有阳自然有引，我太白门中瞬剑也是如此，从来都是分阴阳两套。与其说它为剑法倒不如说为双人剑阵更贴切些，师兄当年传你的那套剑法便是这阳剑了。”云晏微微一愣剑法稍滞，却听秋芙蓉焦急喊道：“别听！别听！不是真的......”武白莲摇头不理继续道：“云晏本来你天资极好，为人又极为聪颖豁达，我与师兄都觉得你是担当掌门的不二候选！只可惜你性情太过偏激事事都走极端，不做到圆满誓不罢休！所以师兄才迟迟不肯传位于你，担心你有一天会走上歧途！后来师兄想了一个办法来磨砺你的性子，待到你不再那么锋芒后再传位予你。”“什么......”云晏面色惨白看着秋芙蓉质问道：“这是真的？为什么瞒着我？”秋芙蓉泪流满面剑法飞快，使劲的摇头。听武白莲继续道：“本来瞬剑剑法便有两套，两套剑法传人皆可为掌门。师兄那时不好出面，只得假借我口任命芙蓉为掌门，想让你在她之下消消锐气，待到你二人成婚后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不想这一来居然弄巧成拙，把你逼出山门，也逼得师兄自己呕血而亡。”“不可能！不可能？”云晏近似发狂剑法越发凌厉，秋芙蓉身上已经飞出几道剑痕，可口中却还是哀求。听云晏吼道：“若是如此我怎么会毫不知情？”中年妇人叹口气道：“那是因为芙蓉怕你知道事情原委后，剑走偏锋太过自责，从此更加消沉！因而与我商议封锁消息，独自担下这一切......”云晏浑身猛颤，又听武白莲继续道：“芙蓉宁愿你责怪她恨她也不愿你责怪自己......”他越听越颓然，神形涣散，呆立不动，秋芙蓉剑法太快，万万没料到他会怔住不动，只听云晏一声惨叫，胸口挨剑，鲜血迸出。
　　云晏本是太白一门中不遇奇才与秋芙蓉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一个刚健硬气，一个柔情若水，本应是天作之合。只可惜为了争夺掌门之事而决裂至今。他一直深信秋芙蓉不会害自己，只当是武白莲对自己有成见才利用秋芙蓉的软弱性子。他本决定一辈子不在见自己的爱侣，可在路途中无意中听寻到“南北会盟”，自己便不由自主的一路行来，为的是见她最后一面。待到来到长安城自己心里更是百般难受，当年他曾与秋芙蓉游历长安时二人住的正是铜雀楼的“芙蓉间”。那时他徒听爱侣居然也要订着芙蓉间心知她也难忘旧情，不想秋芙蓉一见云晏立刻芳心大乱一来她怕别人认出云晏，二来她心中也暗暗怨恨云晏弃自己而去，故而与庆王装作暧昧欲想气走云晏，不料云晏竟然技高一筹让秋芙蓉以为自己心里早已有了别人。今日真相大白，云晏虽然身受重伤但却解开心结，他看着秋芙蓉，心中明白这个女人不曾背弃过自己一天，痛苦之余露出淡淡一笑。
　　“笑什么？很疼么？真的疼么？”云晏自言自语看着眼前的伊人，泪水流出眼眶。“哭又有什么用......木已成舟了......你还能给她什么？”
　　秋芙蓉尖叫一声丢落宝剑忙为他止血，却在此时一柄残剑陡然逼来，架在秋芙蓉脖子上。听云晏冷冷喝道：“谁都不许动！不然我杀了她。”“你......”武白莲不知云晏为何要劫持秋芙蓉狠狠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知道事情始末还不弃受降？”云晏苦苦一笑眸子中忽然间闪过逝去许久的锐芒，听他淡淡道：“我自有我的路要走，不需别人扶，也不需别人帮！一切只怪你等多管闲事！”听他喝道：“不准动，谁要敢动，我就取她性命！”一旁庆王爷乍见此景大呼道：“谁也不许动！秋姑娘若有一点闪失，本王拿你们偿命！赶紧退开！退开......”周围人群听了他的呼哧全都呆立当场，一动不动。
　　“芙蓉，你怪我吗？”风轻轻的没有声响，云晏附在秋芙蓉耳前柔声细语仿佛从前。“不......从不……”此时的她早已泫然泪下，云晏点点头温和道：“那就好，再等一会，我们就走。我带你去三山五岳，去江湖四海。去看夕阳落晚，去看云端瑞雪......”秋芙蓉靠着云晏肩头，只默默的闭上眼睛，狠命的点头，泪水划过面颊滴落在云晏殷红的鲜血上。她等这句话已经太久了......

　　“哥，出手吧！”未央宫大殿前上两个男子相视而立，二人手握剑柄打量着对方那般熟悉的身影，曾同生死共患难，今却要为家人生死一战......
　　“嗯，云弟你还记得么我凌家剑法最重什么？”凌云看看哥哥淡淡一笑道：“记得，你教过我是气势！”凌霄点点头朗声道：“不错！我凌家的霸剑，天下臻绝。尤其气势独步武林往往一招间就能决出生死！”他说着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弟弟，心中无限感怀。弟弟长大了，成家了，虽还有点轻浮还有点不羁，不过比起原来的凌云，他的确长大了。凌霄继续道：“为兄希望这一战你我都尽全力而为，不准分毫软弱！更不要在天下豪杰面前莫要丢了我凌家霸剑的威名！知道么１凌云咬牙不语，粗麻衣随风飘舞，看着眼前目光炯炯的大哥，终于狠下心来点头称好，“大哥，你我今日就来一剑决生死吧１凌霄重重的点点头并不多说，只凝望着远方的天，面色严峻道：“很好！出剑吧１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二人各自拔剑，凝视对方杀气越来越重。渐渐周围众人都觉的有两股气息压迫而来，让人透不过气，就连端坐一旁的萧世邪与叶凌君都微感异样。
　　这是凌家霸剑的对决......“嗡”长剑出鞘，两股气流激荡碰撞，轰的一声飙风骤起！二人对视凝视对方，眼里透出少有的刚霸。
　　“嗡......”兄弟二人就这般擦身而过。
　　轰隆，飙风骤停，风起云涌间只留下周围人嗟乎之声。
　　“云弟......”凌霄刚毅的玉眸中泪光闪烁，双唇颤动。“哥......”凌云喉中哽咽低叫一声。又猛然间仰天狂啸：“哥！！！１
　　他纵身一跃一把抱住身后的凌霄大声问道：“哥！不是说好了吗？不说要竭尽全力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出剑！啊啊啊啊啊啊１
　　“云弟......照顾好弟妹......哥对不住你......对不住咱凌家的列祖列宗......”“哥......你，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御医给你治伤！你千万别动１凌云浑身颤抖，口齿已经不清了，泪水已如同雨滴般打落在哥哥脸上。却听凌霄嘶哑道：“别了......没用的......你不是不知道咱霸剑的厉害......”
　　“爹......”大殿正门中冲来一个男扮女装的少年正是凌灵，身后站着一个肩披紫缎，抱琴长弹的美人，见她拨动琴弦射出暗器击退追兵，却是刘紫嫣。凌灵看见爹爹倒在血泊之中扑上前去失声痛哭：“爹是谁害了你！灵儿为你报仇１凌霄无力的摇摇头道：“是爹爹自己１他说着将大手摸向儿子的小脸微笑道：“灵儿呀，爹原来不好，总打你，是爹不对。其实爹是想你规矩做人，做个懂道理知信义的好人！如今你做的很好，为了‘信义’来这里见爹了。爹很高兴呀......”他说着勉励撑起身子看着萧世邪身旁的几欲昏厥的妻子哽咽道：“灵儿，记得......救回，你娘......别让她受苦......爹要走了......”
　　“霄哥１萧翎尖声大叫，撕心裂肺，萧世邪却冷哼一声抱起萧翎飞跃而起。听萧翎尖叫道：“灵儿，活下去！学好武功救娘回家......”凌灵站起身望着天际，荡荡晴空中留下的只剩“回家”二字......

　　刘紫嫣飞身一跃跳到凌灵身旁神色黯然，她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问道：“灵儿，那东西......”凌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从衣服里取出一方玉盒。却见叶凌君淡淡一笑，将手中茶杯轻轻扔出。董雕站在一旁深吸一口气高举肥手，过了许久却迟迟没听到杯子碎落声音，抬头看去却是一个白衣老妪接住了茶杯。见那老妪，白发苍苍，神韵威严，好似神佛。听她怒哼一声质问道：“紫嫣！你做什么？”紫嫣回过头去神色微变，淡淡叫道：“奶奶......”身后叶凌君见老妪突现，怒道：“刘惜语！你做甚１那老妇并不理会叶凌君叫喊，双眸一动不动的逼视刘紫嫣，“奶奶别的不问只问你一句话，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刘紫嫣看着眼前老妪泪光盈盈道：“是......”老妪声音一沉又问：“你为何这般做？”刘紫嫣摇摇头道：“信义。芊芊教我的信义......”老妇听了“信义”二字后面色和缓许多，她看着孙女赞许的点点头慢慢离去，“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你做什么都与我刘家毫无瓜葛了！以后好自为之１叶凌君冷冷一笑喝道：“董必达还不放箭１
　　凌灵听了一旁妇人叫喝，心中一拧看着紫嫣问道：“紫嫣我们会死么？”紫嫣环顾四周，取下肩上紫缎给凌灵围上，微笑道：“不会。”她这一笑宛如芙蓉出水，冰川溶释，那般美丽动人。总是深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听她急切道：“凌家的大哥，快把灵儿抱在中间１凌云猛然会意点头抱紧凌灵。
　　“嗖嗖”几声五百只箭飞速齐发，刘紫嫣傲然挡在凌灵面前遗世独立，闭眸淡笑。瞬时间空气凝结了，一个可人的姑娘翘然立在自己面前却是某芊芊！刘紫嫣不知为何浑身轻松无比，不再有那么多忧虑担心，听她喃喃自语道：“芊芊，我尽力了......”
　　“咔咔”空中似乎飞来什么，击散了箭群。忽听一个女子粗声粗气的问道：“紫嫣！你怎么又哭又笑的，这般奇怪１刘紫嫣乍听此声双眸睁开，见一个紫袍长发的艳丽姑娘微笑的看着自己，她身后还背站一个黑衣人，那人背影魁梧，黑发飘然，两鬓斑白。正是此人挡住了那汹涌的箭势。忽听另一个声音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１刘紫嫣回眸看去，见背后站了头戴斗笠，身披彩衣，手柱玉杖的白发老人，那老人白发如雪神采焕然。正是那天的老乞丐，听那老乞丐道：“叫花我这辈子懒得紧，最烦给人立碑修墓，因而未能完成姑娘嘱托还请见谅１刘紫嫣先是一怔又破涕为笑抱住芊芊。一旁叶凌君看见这二人，冷冷一笑道：“当真奇了，白爷怎么和这某老怪混到一起了１原来此二人便是“逍遥神丐”白老爷子与“神鬼莫问”某一愁。某一愁黑衣一甩抖落无数箭簇回过头来哼道：“这还不是托你这老贼婆的福气１刘紫嫣抬头看去见此人黑须飘飘，面容俨正，似久经风霜。叶凌君面色微变哼道：“算了，老身今天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不过若想离开此地还得留下那孩子手中的玉盒１“哦１某一愁应了一声负手傲然道：“老夫若是不肯呢？”叶凌君也不着急冷冷道：“那就休怪老身不客气了１说着对董雕打个手势道：“放箭１董雕大手一挥示意射雕手放箭，可过了许久仍不见动静，忽听一个和蔼的老妇人沉声道：“不必叫了，那些人已被我料理了１见左手处走出一个绿衣老妪，身后跟这个小姑娘。某芊芊看见二人咦了一声对身旁某一愁道：“师父这就是我那天在咸阳城醉仙楼里见到的高手，就是她刺了那店小二一针，让他放不出屁来１某一愁点点头并不说话，倒是那白逍遥笑道：“哎呀，今天我们八大宗师倒是来的齐全，连滇国苗疆的老凤凰都不远万里赶来了１叶凌君看见那绿衣老妪面色铁青道：“苗凤凰十年不见了１老妪却似充耳不闻对身旁孙女道：“看莺儿，千万别学这南国的女人，嘴上说好久不见，心里却说恨不得你死１那小丫头点点头天真答应道：“我知道啦奶奶１叶凌君轻叹口气道：“苗凤凰，你真要取回那东西么？”老妇人嘎嘎干笑道：“这个自然１叶凌君深叹口气：“难不成你就这般愿意看到我宋国与你滇国血流成河？”老妇人淡淡一笑道：“你错了１她说着走向凌灵，拿过那玉盒，慢慢打开。叶凌君，董雕都不由伸长脖子，紧紧注视。见盒盖缓缓揭开，里面竟然空无一物。叶凌君这才明白事情始末，瘫倒椅子上。老妪看看二人冷哼道：“你我都被辽人骗了！那‘天地灵脉’根本还未出世１
　　原来一切事情都因滇国至宝“天地灵脉”而起。天地灵脉其实是个半玉猪龙，相传猪龙上刻着一幅地图，这副地图便是滇国的开国皇帝苗雷所藏的灭世神器。只可惜此物现世不久便消失无踪，直到左近叶凌君才听闻此物在龙陵镖局现世。她一边封锁消息，一边派人跟着凌霄一群人。“飞火凤凰”苗凤凰是滇国长公主，她听闻“天地灵脉”在关中现世便半信半疑的领着孙女来到咸阳正好遇见凌霄一行人，她查看左右竟没有找到这暗镖。而后西行长安，竟然发现辽人踪迹，多方打听才知，辽人意欲找中土最好的镖师将所谓“天地灵脉”托付长安，途中不论是滇人夺取还是宋人夺取看到盒子里空无一物必然哑口无言！任他与对方解释对方也必然不信会定当他私吞宝物，从而引发两国大战，辽国好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夕阳万里照着黄河九转十八弯，长安城外三人缓步慢行。
　　听一孩童问道：“某姐姐，你掉下悬崖怎么毫发未损？难不成练了什么神功？”一人粗声粗气道：“臭小子就会胡说！这得多谢我师父，他一直不放心我，因而从头到尾都偷偷跟在我们身后，怕我出事。”“哦。那姓云的呢？他怎么样了？”
　　“他？我只看到有个女人抱着他走了，死是没死也就不清楚了１
　　那孩童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我们下来要去哪？”
　　“去哪？”那人想想道：“去名山大川，五岳四海。去找你娘，去找云晏１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