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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片场 ...

  •   余殊出来的时候,正好迎接到了燕黎灼热的目光。
      余殊还记得他,是那位私生饭女警。

      “殊哥,给我留个签名呗。”燕黎把自己的本子和笔递到余殊面前。
      还不等余殊拿,后面就伸过来一只手,压得他不得不低头。

      周叙白翻着那笔记本,封面上最中间是警徽,下面标着“中国·警察”四个大字。“会议记录本。小燕同志,咱这不合适吧。”
      秉承着“男神在前,一切都是浮云”的燕黎把笔记本夺过来,放到余殊面前,看着余殊在上面落下名字,才放下心来。抱着记录本,“什么合不合适?就一个名字。”
      燕黎收好笔记本,又转了一圈到轮椅后面,挤走周叙白,“殊哥,我推你。”

      华乾看着燕黎推着人走远,站到周叙白身边,拍了拍他,“息怒,咱们的黎美人很可能是吃错药了。”
      周叙白捏了捏腕骨,“我咋觉得她是需要正骨了呢。对了,你那边有啥进展?”
      华乾发了愁,“李志伟的现场,能拿走的智能产品都被索罗走了,哪有发展。对了,那个计划‘A’,我找到了,我已经打出来放你桌上了。”
      周叙白:“辛苦了。李志伟的先别管,继续盯着温雪梅这边。”

      燕黎送完人回来,直接去了周叙白办公室。
      周叙白看着风风火火的燕黎,“你这不敲门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燕黎退了两步,在门上敲了两下,快步走了过来,“先别在意这些细节了,温雪梅的现场,密室解了。”
      不等周叙白反应,燕黎把自己拍的视频给他看。

      视频中的位置十分狭窄,靠着手机微末的光,就可以照清左右,底下应该是铺着什么,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
      视频有四五分钟,中途燕黎拐了三个弯,等四周全亮,就到了他们熟悉的案发现场。

      “怎么样,可不以功过相抵?”
      “可以。”周叙白从头又放了一遍,“个鬼。”
      燕黎的高兴劲下去了。“哥,你咋说话大喘气。不就是我让殊哥把名字签本子上了吗,小气鬼,你们还没再起一起。”

      周叙白都没抬头,“放屁,我们都在一起三年多了。”
      “三年!”
      燕黎表示不可置信。
      “到今年十月份,应该就是四年。”
      燕黎坐在他前面,掰着手指头算着什么。“不对啊,四年前,殊哥刚成年。我靠,哥,你不会是变态吧。”
      “羡慕嫉妒就直说。”
      燕黎已经退到门边。“哥,你这叫老牛吃嫩草。”

      周叙白手上转着燕黎的手机,“我年纪大,耳朵不太好使,你再说一次?”
      燕黎没打算给自己玩到嗝屁,抬起笑脸,“哥,工作之余一日笑话已经结束。我就先工作了,手机给你,慢慢看。”
      燕黎溜得快,手机也真没要。

      视频又一次重新播放,燕黎走的不快,这条暗道的每一处也都拍到了。
      除了暗道本身,到是也没什么名堂。

      周叙白把手机放于一边,又把华乾整理的文档“A”看了一遍。
      这是第二份“A”计划,这个“A”计划并没有多么出奇,重点就在于这个计划来源于《迷失的木偶》。
      周叙白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扣字。

      连着在警局里面过了三天,局长大人终于大发慈悲得让他们回家修整一天。

      周叙白没有回家,顺着车流开到了书香门第小区。
      书香门第是这两年才完工的别墅区,里面绿化面积大于住宅面积,里面一共预留出来了100户,每个户型都不太一样。

      周叙白让华乾整理的片场那七八个人的信息,里面就有住址。
      周叙白看着高墙大院,四年的时间是他浪费的,他们四年前开始,现在依然是四年前。

      “你不是本小区,真不能进啊。”
      警卫大叔都拦累了,这个年轻人死掘不说,还打算冒充人民警察,也是给他气的够呛。

      “我爱人在这呢,我是来找他的。”周叙白也说的口干舌燥,他车上也没有水。在这大半夜,他已经跟这位警卫大叔耗了半个钟头了。偏偏就今天,他警察证放在了办公室里头。
      “你说你爱人在这儿,咱们也别唠别的,你给他打电话,他不是受伤了吗,你也不用让他接来,只要能让他跟我说两句话,我就让你进行不行?”
      “大叔,这不是吵架呢吗?我这打过去人也不接呀。”
      周叙白说的心累,当着警卫大爷的面,拨通了备注“小崽儿”的电话,并且开了免提,“大爷,我就跟你说,他是绝对不会……”

      “喂?”

      周叙白看着电话已经开始计时,赶忙关了外放,利索的放到了自己耳边,“是我。”
      周旭白听见了对方起身的声音,看了一眼时间,有点后悔打这通电话了。

      对面的人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周队长?人民警察大晚上的都不睡觉吗?”
      周叙白难得正经了些,声音里面透着紧张,“我想找你聊聊。”
      对面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想睡觉。”

      余殊把手机外放打开后放在了床头柜上。
      “小殊,咱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总会碰上面,总不能每次都要装作不认识吗?”
      余殊缩在被窝里,“我们本来就不是很熟。”

      “那就重新认识。我叫周叙白,从事……”
      余殊打断了周叙白,“警察叔叔这是特别闲吗?我记得就在这三天发生了三起杀人案吧?好像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们这些纳税人一个说法啊。”
      周叙白声音里带来几分无奈,“小殊,我这好不容易得到了解放的一晚上,咱们能不谈案子不?”

      “也行,那咱们谈谈18年12月4日以后,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电话挂断了,余殊看着回到首页的手机,没了觉。

      2018年12月4日,那是他们确定了关系以后,他第一次没有搭理他,他以为他在忙,没打扰,第二天他照样分享自己,照样没有得到回复,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不小心就这么过了四年。

      他都以为他忘了他的模样,可是这个人出现的事后,他才发现,他还是那么熟悉那个声音。四年,他也是一点都没变。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改变了他八年养成的习惯,这两个月,他又用了四年时间去抚平。
      他成功了,他就出现了,多么不公平。

      余殊不想再回忆下去,他再次打开手机,找到最新发现的游戏。
      激烈的游戏音效配合着缭乱的特效,有着很好的效果,他果然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

      周叙白吃了闭门羹,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模样。
      他以为电话接通是个转机来着。
      周叙白也没有回家,直接驱车回到警局,继续埋头温雪梅案。

      余殊打了两个小时,每一次都是打到对方主动投降,他打的通体舒畅,终于是有了睡意。
      看着漏出红格的手机,懒得够充电线的余殊打算委屈它一晚上。

      余殊翻看了一遍手机,这手机有四年了,是他的第一部手机,到目前为止,除了偶尔的时候,开关机慢一些,没什么毛病。
      手机他保存的很好,几乎没有烙下划痕。

      他家里严,得到了18岁才能有手机,他平时独,也没有什么隔着网络彻夜长谈的朋友。他也就没动过拿零用钱买的心思。直到他身边有了周叙白。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以后,他送的第一份礼物,是他三个月的工资。
      余殊盯着天花板,他想过周叙白职业特殊,突然失踪也很正常。他甚至想过最坏的情况,但是从没想过,他们在同一个城市,会失联4年。

      睡不着了。
      余殊越想越烦,他瘸着腿把笔记本拿到卧室,打开收藏的电影,把声音拉高,眯着眼睛和黑夜做起了斗争。
      有人在烦闷时选择了安静处之,任由思念疯长,有人在难过时选择了大闹一场,进入了另一片安乐乡。

      周叙白睁开眼睛最先迎接的就是大肉包子。
      “叙白,你不会在这弄了一晚上吧?”
      “差不多吧,我也没什么事儿。”
      华乾上下打量着周叙白,一下巴的胡茬子不提,眼睛浮肿,双颊苍白,人都有一些恍惚,“你这,不像没什么事的啊。”
      周叙白接过包子,“放心吧,一样能跑能跳。”
      华乾对他的状态有些不放心。“行吧,那累了也注意休息啊。”
      “‘A’计划看的怎么样了?”华乾把他一晚上的劳动成果顺过来,上面的字迹略显潦草,倒是能看清写的是什么。

      周叙白对如今发生的所有事情做了一个总结,又做了一个关系图。
      华乾看着哪张简单的关系图,“你这李志伟和‘缘’的关系是怎么得来的?”
      “猜的。没证据。”

      “外勤的那边也不顺利,那个小区的监控很多都是坏的,没有发现凶手。”
      “现在密室基本上解决了。”周叙白把一张简略地形图递给华乾,“谁能想到这里边儿还有一个这么宽的过道呢。”
      华乾笑着说道:“看来你还得见见这个李导。”
      周叙白:“上次就说了,不想见我。”

      李文斌还是来了。
      他不再是初见时的那般意气风发,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把他击垮了。
      周叙白没多废话,直接把那张地形图放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熟悉吗?”
      李文斌看着图纸,转着看了一圈,“这怎么有点像《黑昼》的片场,可是我的片场里没有这边的暗道啊。 ”

      周叙白的手指在那预留出开的过道走了一圈。“这是外勤人员发现的,他就在温雪梅案发现场的那间房边上,直通室外。”
      李文斌:“这……”
      周叙白开导着李文斌,“李导,你并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我现在想要知道,现场是谁布置的。”

      《迷失的木偶》所需要的场地并不算小,所以涉及到的场工也比较多,李文斌并没有涉及这里边的事,他全部都交给了副导演牟呈。
      李文斌虽然并不是特别了解工人的分工,但是他大致记得,当时场地布置只交给了四个人。
      四个人干的很快,现场全部都是用简易材料搭建,轻松便捷,又很好回收,他当时还喜欢他不得了呢。

      谁能想到,这里面藏着这样的秘密呢。
      危机啊,就是那绵绵细针。刺骨的疼,却又不辩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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