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上位了》没辣

56、试探倒计时

　　东西是前两天找到的，但岁丁时也没看过，他不是没看过这种东西，男女的，只是现在完全不是抱着爽或是好奇的眼光去看，他就是为了试探部持的反应。
　　用的东西也不是男女的，而是男男的，想到这岁丁时就忍不住咽唾沫。

　　而且部持看着就是那种心无杂念的“冰清玉洁男”，岁丁时合理怀疑他看过的片是不是只有全年级公放的青春期情感教育片，甚至他要找什么借口和部持一起搞事都还没想出来。

　　火急火燎的岁丁时也懒得管那么多了，破罐子破摔，是兄弟，就一起看片！

　　岁丁时边洗澡，借机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觉得脸上的热度被冷水控制下来后，才深呼一口气，开门走出去。
　　部持已经洗好澡了，正靠着床头玩手机，听见浴室门开了，抬头看了人一眼，提醒道：“把头发擦干再上床。”

　　岁丁时往床上坐的动作一顿，乖乖哦了一声。他现在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情管什么湿不湿的，听见部持的话，也就胡乱擦了两把。

　　部持提醒的晚，不知道岁丁时在浴室干了什么耽搁太久，等岁丁时头发不滴水的时候他领口连着肩膀一片都湿了。

　　部持：“现在睡的话，先换件衣服，别穿湿衣服睡觉。”
　　岁丁时含糊地嗯了一声，爬床的动作没变，“……晚点睡。”

　　部持也就没管他，岁丁时握紧手机，又做了几下深呼吸，详装面色平静地在手机界面上捣鼓了几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岁丁时有些慌张，他拉过被子盖住腿，随后点开了视频。

　　单看面色，正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和两国元首会晤。其实他现在面颊肌肉僵得动都动不了，岁丁时死憋着嘴角，伸手调大音量。

　　“别——别、别这样……”

　　部持刷手机的手指顿住，扭头看人。

　　部持：。
　　部持：？

　　身边岁丁时腿上搭着被子，一手握着发出不明声响的手机，坐直着腰，面色严肃，手机里传来一声尖叫的娇.喘和惊呼，岁丁时好像瞎了一样，也好像聋了，姿势没变，面色也没变。

　　部持：？

　　说实话，他正经危坐的不像看片，像正装出席前女友的婚礼。

　　可能是某人的反应实在太好笑了，部持完全没有尴尬或是羞耻等任何情绪，他只想笑。
　　他侧头盯着岁丁时看，岁丁时也跟没感觉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手机。部持就这样饶有兴致地看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岁丁时。

　　“换个吧，都黑屏两分钟了。”

　　这一下像是开启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开关，岁丁时猛然回头，朝部持看过来，并且瞬间挪动屁股朝部持身边挨，直到两人之间彻底触碰到，手臂挨着手臂才停下来。

　　手机霸道地往部持面前一怼，语速不停，不像是正经思考后的，倒像是胡言乱语。

　　“你也想看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理解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都这样，不是说男高中生都体力旺盛只想日天日地吗来我不嫌弃你。”

　　随后看都不看直接点开下一个，“来吧，一起。”

　　完全没给部持说话的机会。

　　部持莫名其妙，但不妨碍他觉得这样傻乎乎的岁丁时很可爱，他往后一靠，靠到床头上，懒洋洋地抬起手臂搭着床头，“随你。”

　　这两个字彻底让岁丁时回神了，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刚刚脑子里都是糨糊糊，但现在部持的放松也传染给了他，他也开始松弛下来。

　　不就是看个片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岁丁时想到这，是真自在下来了。

　　何况他为了保险起见，开头几个都是男女的，中间才穿插着几个狠货，部持怎么可能发现他的真实目的，大不了问起来就说他也不知道。

　　岁丁时放松下来，也往后靠着床头，后脑勺压着什么软软的东西，比木制的要舒服很多，岁丁时下意识磨蹭了一个，调整下靠姿，往里陷下去一点。

　　随后点开一个视频，开头就是摇晃又暧昧的暖灯，主人公很快进入正戏，虽然看不清正脸，但是身材不错，而且视频好高清，很博人好感。但明明岁丁时也算不上清心寡欲，可他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身心都放在偷窥身旁人的反应上了。
　　排排坐的坏处就在这，他不好扭头明目张胆地观察部持，只好趁机没话找话。

　　部持的反应比他还少，懒洋洋地看着，但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入他的眼。

　　“你觉得咋样？”
　　“还行。”
　　“……没想法吗？”岁丁时都想直白地问他有没有起反应了。
　　“什么想法？”
　　“……”
　　“那我们换一个。”

　　岁丁时连换了几个，有些视频质量不高，他自己都嫌弃，问都不问就跳过了。有几个还不错的，但部持的反应让岁丁时老是感觉他马上就要睡了。

　　直到两个男生出现在眼前。

　　岁丁时心里一咯噔，不说话了，也不敢看身边的人的反应了，这是他头一次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看了没两分钟，岁丁时就生理性不适地皱起了眉。说实话，他从没想过男男还能……那么搞，他以为用用手，顶多用用嘴，也就那样了。

　　岁丁时眉越皱越深……真的能爽吗？里面那个叫的是不是太假了。
　　岁丁时根本就无暇顾及观察部持的反应，倒是部持先和他搭话，“不喜欢就别看了。”

　　说完伸手要去拿手机，但被岁丁时躲开了。

　　“……没事。”虽然他接受不了，但等他和部持在一起以后，假如部持想试试，他也不是不能为爱克服一下。
　　而且他现在是为了试探部持的反应。

　　岁丁时清清嗓子，“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两个男的好上。”

　　岁丁时假装无所谓地说：“你应该不嫌弃吧。”

　　部持沉默了很久，久到岁丁时忐忑的心逐渐下沉，才说：“存在即合理。”

　　岁丁时几乎是一秒拉回天堂，虽然部持没有正面回答他，但这个反应已经很好了，起码他对这个群体没有偏见。这让他松了口气，心里也雀跃地想直接抱着他亲一口。

　　目的达成，再看也没有意义了，岁丁时很快装模做样地收起手机，关了灯躺下睡觉，他睡得很熟，也很香甜，完全没意识到黑夜里有另一颗心正在不安地跳动。

　　岁丁时今晚是什么意思。

　　部持睁着眼睛，沉默地看着天花板。黑夜把所有情绪都隐藏的很好，但是当另一个目击者甜甜睡去后，留下的隐匿者只能被迫曝光于焦灼的底片上。

　　他知道，岁丁时在试探他喜不喜欢男生。这很好猜，岁丁时几乎把所有情绪都暴露在表情中了，但是，岁丁时为什么要试探他？

　　部持想了很多，第一种原因，岁丁时有喜欢的男生了。因为他是岁丁时的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说不重要是不可能的，岁丁时不想因为男朋友和他关系恶化，所以试探他的态度。

　　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岁丁时才刚刚结束考试，根本就没那个功夫接触到谁，可以直接扫平性别障碍让岁丁时动心。

　　岁丁时平日里大大咧咧，心思说不上细腻，不可能那么快意识到感情，也不可能那么快克服性别相同的别扭。
　　部持在黑暗中滚动了下喉结，还有另一种情况……

　　一种非常、非常糟糕的情况。

　　岁丁时可能已经意识到我喜欢他了。

　　都说世界上三种东西隐藏不了，喷嚏、穷和爱情。虽说他平日里极力隐瞒他的感情，但两人终日呆在一起，就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岁丁时可能是被别人提醒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发现的，一起生活了数年的兄弟对自己有龌龊、肮脏、不该有的撼动。

　　但又因为两人实在太熟了，羁绊藕断丝连，所以岁丁时只能以这种隐晦的方式去证实。一下子，岁丁时这段时间莫名亲密的肢体接触和偷偷窥视都有了合理解释。

　　……他要怎么办。
　　怎么隐瞒已经曝光于审判官下，不齿的感情。

　　岁丁时会觉得恶心吗？还是厌恶，像误食了表面光鲜亮丽其实霉菌斑斑的蛋糕。

　　想象无法自控，越往下想，部持几乎无力承载未来的重量。

　　……

　　岁丁时这段时间真是莫名其妙，他的泡仔计划刚刚进行了一个绝美开头，就被另外一位主人公强行打断。

　　不知道为什么，部持这段时间老是躲他，他早上起不来，部持就跟着爷爷去船上玩去了，晚上才回来。他拼死拼活早起几天，部持又说要去山上扫庙。完美的假期，他起早贪黑，妈的连人面都见不到！！！

　　岁丁时气的长了好大一个口腔溃疡。

　　火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