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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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会让他逃掉了！可恶，这下子找谁去要我损失掉的钱！”边上走来的人不耐的踢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别光怪我啊，你还不是没拦住他——疼！别踢了老子肋骨至少断了四根！”即使成这样岩崎也没忘记口头上的反抗。
“刚才不知道是谁一见着有得玩的就疯起来扑上去了。”他禅禅衣角好似沾上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鬼有这样怪的招数，被我打成那样还逃的贼快。”
“哼，这只能说是你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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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在黎明的侵略下终于露出了防备不了的光，苍苍白白的光转变成浓，让在水之国的上空终于能看到使人心安的暖色。
成叠的人皮被上缴统计，之后需要的就是去进行收藏家指定的特殊处理。既要防腐又必须保证新鲜和刺青的完整，这种近乎苛刻的要求好在是由后勤部队接手。毕竟总不能让成日里身为刽子手的人去做这么精细的活。泉总管当下就说这样会磨掉他们的锐气，然后干脆的大手一挥就把这事给阵地性的转移了。
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人员散的很快。在这种行动繁多的时期，距离下次任务前有一天多的时间作为休整间隔。对于他们来说，找乐子是必不可少的行程。
任务总逃不过血腥，而接连不断的暗斗更是无所不用，于是就繁衍出了类似发泄的私下活动场所，娼馆、赌场、酒居……不管是何种方式上的精神宣泄与欢愉，总会受到欢迎。他们只要确保在今天仍旧信奉邪神就好了，及时行乐。
也许下一个明天过后他们就会以暴尸荒野甚至死无全尸的姿态归入邪神执掌的神殿。
年龄和经历让飞段没有接触这些乌烟瘴气的圈子，如果真要说对这个近乎腐朽的地方有何满意的话，就是汤浴设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对那个充斥了他整个童年的水汽和入浴剂香味抱有稍微思念的态度。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足够让飞段有一阵子头疼。排除掉恶意的针对外，他似乎还被不少的人关注着，不在少数的就是那些理智与疯狂并存的狂信徒。如果不是代表狂热的视线无故聚焦在他身上的话。
在暗杀部队，特别是加金教这支把杀戮无限放大化的部队中，任何的是虚是实的传言都比不过亲眼看见的手段更令人折服。在这一点上，飞段就已经偏向了这群与他有着同样爱好的人。
对，不管你是否真正的喜欢，或者有别样的目的，但是在这样长期的耳濡目染下，多少都会对杀戮产生特殊的情感——难以明喻。
但是，真的，真的好想挖掉这些眼睛。这些视线让飞段发自骨子里的不舒服。
热切的东西都会带着麻烦。
黑色总是容易对一个人影响的最深，而黑色的人生更会促使一个人养成根深蒂固的黑色思想。在黑暗里呆久了，习性让他厌恶这种被包围的感觉，因为太不安全。
天知道他刚才是怎么死里逃生的。飞段能知道现在的他每一步都牵扯到了多少个伤口，绝对清醒的神智把神经传达的每一丝警告提交到位。
邪神说受伤就是痛并快乐的享受。他忘记自己是何时适应的，猛然发觉时就已经存在了。
愤怒被列入七宗罪之列的威力不可小嘘，如此清醒的情况下他对之前的印象却模糊的非常。在回想了多次并且无果之后只能无奈的把它归到天赋上。也许他真的只对这个东西有常人没有的天赋。这安慰在忍术上磕磕碰碰良多时格外有效。
青白的面具只露出双眼的位置，距离垂下地阴影使人看不明其中的表达。飞段在多种原因下早已经懂得如何收敛情绪到不喜形于色，更何况还隔着一个面具的遮挡。但是不得不承认心情的作用真的很伟大，特别是威吓直觉系的生物时。企图上来拉伴的醉鬼正踉跄着避开他。
拦下飞段的是队长井之原，已经摘掉面具的脸对着他笑而不语，但是明显不是时候。如果眼神是有杀伤力的话，他已经被飞段杀死不下三次。
“小白魈啊，没有时间限制的轻松活让你捡到了哦。”
笑眯眯地将东西扔向飞段，而伸出的手大有要搭上飞段肩膀意图。不出意料的被拍掉。
经历过上次的人员失踪事件后井之原就自来熟的和飞段亲切了起来，用他的话来说：你在那么怪的事情下都好端端的回来了绝对是个福星，跟着你多沾点好运气总没错。
飞段的世界没那么容易被人进入，而现在唯一从中占有位置的人就只有一个。或许还有一个已经留给了未来的人。井之原却有可能会让飞段破例，但是飞段总在潜意识的排斥着他，身体近乎本能的抗拒。飞段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也正是这种莫名提示的感觉让他躲过了多少次的祸事波及。
被面具上只露出看不明情绪的双眼注视着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自顾自的抱怨近期的琐事。
“通常常年风吹日晒导致角质层增生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就算走夜路撞了也不怕摔破脸的人的抱怨不能相信。”飞段选择性的听着他的话，打开详阅。
“额，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没事先看过。这是上头交下来的，指定给你的。”
飞段收回视线轻哼了一声，那意味不明的声音不知道是在评判多出来的麻烦还是算是对他能抓住中心的回答的褒奖。
***
“木村你不觉得偷听还被我发现很失败吗。还是说你的大脑终于已经被那些扭曲的谎言阻塞了神经。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能考虑换下你的职位。”
木村次郎，自称是不满上层的欺骗而加入。这个人总会背着行动做不按规定的事，不能轻易琢磨透风险就等于是定时炸弹般的存在。掌握着多处的秘密却总是到迫不得已才会透露一些，种种地方都让井之原觉得可疑，既然能背叛第一次为什么就不会有第二次的可能。况且松尾从一开始就在直觉上就认定他是不能真正相信的人。现在嘛，狐狸自己撞枪口上的机会可不多，怎么能浪费。
“不不不，我是在光明正大的听。”狐狸的面孔止步于阴影的边缘，诡异的笑容避着光而忽隐忽现。“真是完美的造物啊。带着那么多的伤却还行动自如，单是这一点就能让我们了解祝福的强大了。”
“性情乖张、自信却又任性，这样的领袖能胜任的一时却不可能一直都是。”
“但是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正是这样的吗，绝对意义上的领头人。不管是从他的哪个方面来说。”形象与精神上的带领是计策上最需要的方面，而这一点却也是最容易办到的。只要他能加入，就算没有做任何的贡献也能收到木村需要的效果。
“的确，我们必须要改革。那种腐朽的东西怎么能把神所下达的旨意带向巅峰。只有我们独守着正义，外部的人都在施展阴谋想要从中谋取利益。这让我们不能避免。”井之原一直就不怎么同意木村的建议。但是现在，似乎他得退一步了。
“当然当然，所以我们必须要捍卫邪神的威严。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往这个方面上努力吗。扫除所有的反对者势在必行。”狐狸嘴角的笑容好像在张大，井之原不觉得这是自己太长时间没休息带来的错觉。对于狐狸绝对不能懈怠。他突然觉得当初给这只狐狸选的狐狸面具太明智了，仅仅是第一印象就挖掘到了他的潜质。“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他能加入我们？”
“有一个词叫做合作。”只要有利可图，木村在心里补上了一句。井之原在防着他，而他又如何不是在利用着这一点。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达成不了的。更何况，这是他必须完成的命令。
“你应该清楚与反对者合作如果失败的下场。这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的交涉能力你还不相信？没有十成的把握怎么会跟你说。”其实说不说的问题，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希望你不会再出现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竟然就那样去试探他，邪神的旨意不能存在质疑，既然已经选定了他那就一定会扫除反对者。多余的试探。
“啊，这个是我的失误。”
村上很痛快的承认了，语气没有丝毫的愧疚，仿佛这话不是说在他的身上。而井之原也从不认为能在有生之年看见这只狐狸有真诚的一天，他们是建立在互利上的同伴。
“如果不出错的话，我会把他们的时间拉拢到一起的。”
殿下，希望您不要辜负了主上最后的期望。
“但愿如此。”
***
飞段摸上挂在脖颈间的项链，从刚才起它就一直在隐隐发热，鉴于不想再说明一番的想法，查克拉已经被注入了。池上在上面施了传讯的秘术，说有了这个就不怕飞段又消失很长时间没有消息。
飞段没有去问他是怎么知道这种秘术的，如果池上会告诉他的话，那就总有一天会说。而且那些藏的神神秘秘或者因为人丁凋零而消失的家族还少吗，至少，秋野这个姓氏很少见。
“池上……”
“打住！你想要我听的刚才我都听到了，要是真的觉得对不住我的话，那就别忘了带东西回来。嗯嗯，就是这样，我的要求你知道的。”项链上传来的少年的声音依旧活力十足。
“还是老样子？”简短的话里或许只有池上才能听出的愉快。
“当然，一份都不能少！不过话说回来，飞段你还是老样子。会对不放在心上的人调侃而且话多，对我话这么少还冷冰冰的，要不是我明白你的习惯还真的会以为你讨厌我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调笑好友。“你要是哪天能改掉这烂毛病就好了。”
“你知道就好了啊。”
“可不是嘛，要不我可是会伤心的哦。当然你要是不带东西回来我也会伤心的。”
“馋鬼。”
“谢谢夸奖。”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