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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远行 ...

  •   秋风疾,雨欲来。
      天边旋即变的阴沉,像是要哭泣。
      空气中弥漫着寒意与冰冷的气息,虽然来势汹汹实则并无大雨,不可否认,纵观其形甚是唬人。
      这是北方深秋的常态。
      秦蝉翼眯着眼睛傲立场中,瞄着姬家兄弟一脸傲娇,身后的百里玄策忙是轻声告诫她说道:“姐,可不能下重手,死人了可无法收场。”
      秦蝉翼置若罔闻,回头冲他一笑说道:“看你那点出息,我知道了。”
      姬天扬见秦蝉翼直愣愣的瞅着自己,强装镇定的朝姬天行喊了一声说道:“就这么收场好了,不要再行事端。”
      说完一招手就欲携同弟弟径自离去,望着他们两兄弟不要脸的自说自话,十分厌恶的说道:“能不能要点脸,这话该你讲吗?”
      晓得秦蝉翼不好惹,故而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依旧踵步。
      “站住,我说让你们走了吗?”看的出来,秦蝉翼已然让他们激怒,厉声大喝一声说道:“大言不惭,故意为之,难道姑奶奶就是个摆设吗?”
      一言既出,脚下用力,扛着巨锤纵上霭空,随后顺势斜落,地上的石砖都让秦蝉翼双脚踩踏的迸裂飞溅,不成样子。
      轻轻松松的一个跳跃,恰恰正好挡住了姬氏兄弟的去路。
      姬天行这会倒是变的老实,乖乖的匿藏在姬天扬的身后,姬天扬反而盛气凌人的叫嚷道:“秦蝉翼,你想怎样?”
      “很简单,掌嘴道歉!”秦蝉翼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姬天扬继续装着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指责秦蝉翼说道:“八族同根,岂可为了一句玩笑话闹的不可开交。”
      “哎呀!”听完姬天扬无耻之言甚是无语,不由的感叹一声说道:“好赖话都让你们说了,但对错你们可没说出来好不好?”
      “眛谷”子嗣,平日全都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特别是他“姬氏”分两族,势力之大谓如魁首 ,“姬氏”兄弟均是趾高气扬,全然不把别人放置眼里,今天偶见“姬氏”兄弟吃瘪,心中尽是暗暗窃喜,脸上表情不由然得就挂了出来。
      姬天扬环视一周目光,心中憋闷,自从秦家闺女长至豆蔻年华,他们“姬氏”就让人家按于地上无情碾压,时至今日照旧难以翻身。
      非是不想扭转乾坤,扬眉吐气。
      实在是力所不逮。
      真没那个本事!
      秦家生的这个怪物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近乎于神。
      因而面对秦蝉翼只能忍气吞声,低调做人。
      如果不是今天弟弟让秦蝉翼吓的语无伦次,低眉顺眼,丢尽“姬氏”脸面,他才不愿意招惹秦蝉翼这个怪胎,硬蹚这趟浑水!
      事有凑巧,越是不想跟秦蝉翼发生摩擦可偏偏就不如他所愿,事与愿违,越不想啥它越是来啥!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亦够悲催!
      “秦蝉翼你太猖狂了吧!”姬天扬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的发颤,可依旧故作镇静的嗫嚅着道:“你可不要乱来。”
      “你滚蛋,姬天行留下!”秦蝉翼下了最后通牒。
      “不可能!”姬天扬硬是逼迫自己对秦蝉翼愤慨大吼一声。
      “有血性,你们两兄弟就是比刘雨飞那瘪犊子强!”秦蝉翼此时还不忘磕碜一下场外的刘雨飞说道:“有血性就得做有血性的事儿。”
      话毕,一拳挥出直击姬天扬的面门。
      突如其来,出乎意料。
      姬天扬根本想不到秦蝉翼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他们“姬氏”一点面子,没办法,只得双臂一错相迎,想将打来的一拳给格挡下来。
      想法虽好,现实残酷。
      看似轻轻的一拳,刚一触及姬天扬就十分后悔,那力道之强劲犹如千斤巨石来袭,撞的他应声倒飞数丈,宛如断线风筝一般重重摔得骨断筋裂,再难支身。
      “真是聒噪,这下终于安静了!”秦蝉翼看都不看远处趴伏在地,口吐鲜血的姬天扬,慢慢走近姬天行身旁说道:“我们的事情是不是该聊一聊了?”
      噗通!
      “蝉翼姐,是我错了,怪我有眼无珠,怪我有眼无瞳,怪我有目无睹,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一时间姬天行吓的跪倒在地,浑身发抖,一个劲的溜须拍马,暗暗祈求上苍保佑能躲过此劫。
      都在看着姬天行出丑,坐席看台上的“姬氏”家主再也忍耐不住。
      嘭!
      他终究没能忍住胸中怒火,愤然作色的大力拍了一下桌案,冲着身边不远处的秦氏家主怒喝说道:“秦长风,你闺女闹够了没有?”
      秦长风倒是好脾气,起身一礼说道:“翱羽兄少安毋躁,年轻人之间免不了打打闹闹,我想出格的事情他们还是能够拿捏好分寸。”
      秦长风像是故意似的一样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句套话,把姬翱羽愣是给噎无言以对。
      “司仪,我输了,你还不制止这个怪物吗?”姬天行气急败坏的朝着场外的司仪大喊大叫起来。
      司仪盯着姬天行,充耳不闻!
      明眼人一看就已知晓,“姬氏”一族子嗣肯定没少欺负人家。
      “爹!爹!救我!”姬天行开始变得歇斯底里,犹如疯傻一般大喊大叫。
      “别喊了,爹来了!”看台上的姬翱羽最终还是失了风度,起身就俯冲出了看台,三步两脚,快似追风逐电,一呼一吸之间已至场中。
      “小丫头,不要欺人太甚!”姬翱羽不责怪自己的儿子,一上来就先呵斥秦蝉翼道。
      “真是有什么树结什么果,小的不懂事老的反要护犊子!”秦蝉翼幽幽一叹说道:“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秦蝉翼将巨锤从肩头放下,捂嘴打个哈气不再搭理他们父子两人,拖着大锤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挪步到那司仪身前说道:“我看比武不如就此结束,你还是上台宣布结果吧!”
      司仪抱了抱拳,好像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样,边摇头边再次走进场内,故意清一清嗓子,大声说道:“刃不素持,必致血指;舟不素操,必致倾覆;若弓马不素习而欲攻战,未有不败者;天佑‘眛谷’秦氏,添口弄瓦,巾帼不让须眉,怀负鸿鹄之志,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所向披靡,百战不殆,睿泽诞敷,舆情胥悦!”
      司仪洋洋洒洒几言,将眛谷、秦家、皇帝统统褒奖一番的同时也将其他七族子嗣给好好侮辱了一遍。
      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听的顺耳,当然就有人听的刺耳,司仪不苟言笑,扒高踩低,强聒不舍,宣布结果的同时表明钱财到手,反正每年都是秦蝉翼留到最后,只不过今年更快了一些。
      基本相同的说辞照本宣科,拿钱即可!
      一场轰轰烈烈的比武就这样很短暂的戛然而止,秦蝉翼由百里玄策陪着,慢慢悠悠的回了秦氏家中,一进门就有佣人婢女热烈欢迎,小姐年年第一,他们也年年为小姐庆贺。
      其实说白了,秦蝉翼没有那些士族小姐的古怪脾气,和谁都是朋友。
      和善可亲的人,谁不愿意与她做朋友?
      “我爹是否回来了!”秦蝉翼不经意的问了下人一句。
      “早回来了,亲自去了‘庖屋’吩咐‘庖厨’给你做几样可口饭菜,还叮嘱我们说小姐您回来可直到‘膳厅’饮宴。”
      几个婢女笑着回答。
      秦蝉翼点点头表示知晓,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就拉着百里玄策直奔后院。
      “膳厅”本来该在前院与后院之间,因嫌麻烦家主就将吃饭的地方与后院“庖屋”合聚到了一处。
      “眛谷”秦氏。
      府邸。
      建筑别致,丹楹刻桷,交替有序,飞阁流丹,画栋飞甍,工艺精湛,栩栩如生,充分体现出了士族的挥土如金与奢侈无度!
      到了后院,秦蝉翼将巨锤轻轻放在一侧空闲地上,嘱咐下人打了盆水,全然不畏深秋多寒,当院就洗漱一番,然后喊着百里玄策一起进入“膳厅”。
      屋内坐满了男女老少,面对正门首席坐着她的祖母“秦张氏”,东侧依次坐着她的父母以及叔叔姑姑等人,西侧依次坐着与他们家相交要好的亲戚朋友,其中就有百里玄策的老爹百里松。
      大胜归来,免不了受人追捧。
      秦蝉翼见的多了倒也不足为奇,只不过酒席之间猛地起身说道:“我欲游历四海,寻访高人,祛病‘罢癃’,愈复常态,不日即归!”
      面面相觑,尤为不舍,然而秦长风等人知道秦蝉翼的心结所在,故而未语。
      秦张氏视秦蝉翼如珍宝,口含怕化,手捧怕碎,见她面露坚毅,去意已决,禁不住眼角溢泪,哀叹不止!
      他们乃是“眛谷”八族之一,无论是财力还是物力,焉能不为她尽心尽责,可事与愿违,寻明山,访高人终是无果,令人唏嘘不已。
      闺女毕竟年及花信,别人家的闺女早已结婚生子,虽然秦氏一族与亲支近派都想让她永待闺中,独树旗帜,不过这太过于自私自利,于心不忍,关键谁也说不出口啊!
      “父母在,不远游!”秦长风目观一众人等面露愁云,深知攀附各族间利益纠葛,盘根错节,不能忖量,还是言不由衷的说道。
      “我意已决,无需再劝!”秦蝉翼决绝的说道。
      “可……”秦长风终归没有再往下说,想想这么多年,八族各族都是源出姬氏,秦氏更是末流,没有闺女的横空出世,哪有他们这些人的意气风发,女儿所作所为对得起在座的每一位,既然闺女动了心思,不如就让她游历一番又如何?
      人心都是肉长,何必为难一个花信女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己不愿意,为什么要施加给别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闺女?
      一场开开心心的饭局让他们吃的垂头丧气,最终不欢而散。
      庚戌月,丙午日,夜酉时。
      秦蝉翼趁着夜幕独自上路,离开“眛谷”寻求良方,调治顽疾!
      秦蝉翼走后第三天,消息才传遍各族,姬家闻讯,鸡飞狗跳,地动山摇,一时间热闹非凡,摆宴庆祝了足足九天。
      只因九为极数,不然姬氏敢庆贺一年。
      不为别的,就为有了出头之日,看到了希望都值得他们大排筵宴。
      阴山地宫岩浆火海。
      傅碧映让人盯着于炽热的地宫里已然呆了半月有余,这其间也没看到“圣母”、“圣女”对他有何怜惜。
      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别的没感觉没有什么不同,倒是对炎炎炙热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不像第一天,让热浪给烤的燥热难耐,精神迷离,犹如致幻。
      这天他正与凶老大配合禁锢凶兽,“莫阖主”凑近他的身边传信说道:“现在圣母请你‘云宫’一叙。”
      傅碧映做事倒挺认真,汗水贴着脸颊流淌,滴到脚下的岩浆之上,经受不住火海灼烧,响起“滋”的一声,化作一缕白烟,消散于无形。
      闻听“莫阖主”说话,淡淡一笑说道:“‘云宫’在何处我并不知晓?”
      “‘云宫’肯定就是在云雾之中喽!”凶老大早不似头几日那样凶巴巴的样子,尽是一脸和蔼说道。
      “云雾之中?地宫何来云雾?”阴山一向离奇,傅碧映完全不懂,只能乖乖的问上一句。
      “这里是没有,保不齐外边的山上有啊!”凶老大哈哈大笑说道。
      恍然大悟,他依稀记起,那日与“圣母”交谈之际眺见远处有一处楼阁模样的宫殿耸立山顶,当时只顾攀谈,深让一些光怪陆离事物迷惑,并未在意,如今思来,或许就是那里。
      “喂!”“莫阖主”张开喊了一声神游天外的傅碧映说道:“你发什么愣呢?”
      听人唤他,傅碧映方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说道:“思考一些事情走了神,还望见谅!”
      嘁!
      “莫阖主”一如既往的对他嗤之以鼻的“嘁”了一声说道:“偶有跑神,本为常态,人皆有之,用的着毕恭毕敬,文邹邹的拽文嚼字给我说见谅吗?”
      傅碧映听了讪讪一笑,饶有意味的说道:“‘莫阖主’果然快人快语,一语中的,令人佩服。”
      “莫阖主”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把话说完,方自接口,一脸郑重的说道:“我们就算一日识一字,一年记一文,这里何人不是学富五车?我喜欢用普通的语言交流,不要跟我来那些之乎也者矣焉哉,顶天你也就是个茂才、孝廉,还是收了你那酸相为好。”
      看似“莫阖主”说的莫名其妙,然而傅碧映清楚她所言非虚,普通人一日一字,一日一文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了多少东西,可对于一个拥有着万年记忆的人来说,的却算的上博览群书,满腹经纶。
      傅碧映让人嘲笑,自感愧颜,脸腮臊红,脑袋微微低垂,用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道:“习惯了。”
      噗嗤!
      “莫阖主”看着傅碧映那犹如小孩做错事的姿态,不由得发出一声清笑,为了避免傅碧映过于尴尬,转身问凶老大道:“还用不用他做什么事情了?如果没了我就带他去‘云宫’见‘圣母’了。”
      “去吧!”凶老大意味深长的叹息着说道:“庄稼不收年年种,啥时候是个头,我看‘圣母’就是庸人自扰,自寻烦恼。”
      “凶老大,你这是怎么了?”“莫阖主”用犀利的眼神瞪他一眼接着说道:“还不是为我们以后打算,你啥时候变得满腹牢骚了?”
      哈!哈!哈!
      凶老头伸手摩擦一下后脖颈,爽朗大笑着说道:“我就是觉得浪费时间,不如找个替身来的痛快。”
      “凶老大,切莫胡言乱语!”莫阖主见他胡言乱语,以为傅碧映全然不知阴山的秘密,马上大喝一声制止凶老大不要在说下去。
      嘿!嘿!嘿!
      凶老大再次发出憨憨的傻笑,用手装模作样的捂住自己的嘴唇,让声音透过指间缝隙传出来道:“‘莫阖主’,别老这样对我看不顺眼就大喊大叫,你还是领他快走,别让‘圣母’等太久着急了。”
      呸!
      莫阖主不知为何脸生绯红的啐了凶老大一口,随后理也不理的就领傅碧映沿着一条狭窄小路出了火海,又到他换衣服的那条通道中换了一身衣服到了通道中间,那里有一开凿的房间,进去看到这里同样有着一扇玉制拱门。
      中间泛着水波流光,不用别人解释都知道与直通火海的那道拱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莫阖主”走了过去之后,还不忘伸出一只柔夷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快些跟上。
      傅碧映摇头笑笑,一提身也旋即跟了过去。
      转瞬之间,傅碧映只感眼中映见无数道白光滑过身旁,一座大殿呈现于他的面前。
      殿内阳光充足明媚,犹如春天一般温暖。
      一旦远离幽暗,就会使人觉得浑身舒畅!
      来不及一窥殿中全貌,一个阿娜身影盈盈靠近,举目一看真正是“阴山圣女”。
      短短的十几天不见,今日重逢倍感亲切。
      欲要行礼,“阴山圣女”摆手示意他作罢,笑魇如花的轻柔的说道:“无需这些繁文缛节,还是随我去见我娘吧!”
      “不是见圣母吗?”傅碧映困惑不解的脱口说道:“怎么又变成要见你的母亲了?”
      阴山圣女抿嘴清笑,“莫阖主”却是一个大耳光打在他的后脑勺上说道:“装什么傻?‘圣母’的女儿不就是‘圣女’吗?难道不知道‘母’字作何解释?亏你还是读过书的人!”
      不是没有揣测过,可见面之时与两人之间如隔厚墙,不似这般亲近,曾又琢磨阴山诡秘故而就推翻了自己的揣摩。
      所以说人不要太过于思想活泛,会适得其反。
      傅碧映让“莫阖主”训斥,脸显窘态,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假装觑视大殿里的布置装饰。
      女人如果肌肤洁白胜雪,那殿中一片圣白,就仿若是初生婴儿般未沾埃垢;阳光如果似一个刺客,就宛如让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寸间感化,忽变温柔。
      殿内一切透着空灵虚幻,缥缈不实。
      明净无瑕的大殿支柱,云纹环绕,隐隐约约的纱幔,随风起舞,古铜浇铸的熏炉,尽散庄重,不染一尘的地面光可鉴人,在巨大的殿内说话的回音都宛转悠扬。
      “发什么呆呐?”莫阖主说话毫不留情的对有些观景如痴的傅碧映大喝一声说道:“看你那个鬼样,走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傅碧映狼狈的发出一声憨笑掩饰不堪的同时,就看到阴山圣女及莫阖主正在远去,哑然失笑间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大殿尽头,他随阴山圣女两人踏上白玉台阶即已缓缓到了楼上。
      楼上楼下大致相同,略有差异的是在一扇窗前站着一个风韵犹存,雍容尔雅的妇人。
      不用说,有如此仪态万千,风华不输少女的半老徐娘,那一定是整个阴山的掌控人,“阴山圣母”。
      三人走近客套礼毕,圣母上下扫了一眼近日变得有些消瘦的傅碧映,再瞟一眼傅碧映渐变炯炯有神的一双眸子,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义体已然为你找好,看你这些日子也是没有虚度光阴,精神不再迷离,即日就可为你施展‘转移之术’了,你可做好了准备?”圣母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聆听此言,傅碧映心里陡然一惊!
      一阵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垂挂窗檐的帘纱都让清风拂起浮荡。
      傅碧映此时反而陷入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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