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同人之茗烟辞》玉露凋伤枫树林

2、陆家荣升

　　门外吵嚷的正是自己的弟弟妹妹，青裳，青漓。青裳才12岁，青漓不过10岁，两个人让喻意非常头疼，只能一遍又一遍搬出：“大姑娘还病着，还没醒来糊弄。”青裳气不过：“你骗人，姐姐早醒了，怎么大夫也不来看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青裳，不可胡闹。”青裳还是吵吵嚷嚷要见姐姐，青漓若有所思问父亲是发生了什么吗？夫人慈爱地安抚着两个孩子，男主人顿了顿，然后进门来看茗烟。
　　李大夫的医术是云州公认的好，可惜出了闺房，李大夫就向陆洲陆老爷明说了，大姑娘怕是此后子息艰难。陆洲惊骇，却也发不出声音来，“无医治好的可能吗？”李大夫摇摇头，陆洲心中愤懑不已，胡家一下子害了自己两个女儿，如今却逍遥自在！一瞬间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侍女赶忙叫来了夫人，夫人还是镇定些，毕竟跟胡家的事不能言说，便请求李大夫保密，陆洲此时也在李大夫的施针下悠悠转醒，只是还沉默着，不愿说话，夫人只得亲自去送李大夫去，刚到门口，天家内侍便来宣旨了，于是赶忙去请老爷出来，内侍只是来嘉奖陆洲的，毕竟陆洲执政有方，陆洲执政有方，使得云州粮草丰足，赋税也多，经过商讨后，决定将云州升为府，称云州府，云州知州陆洲升任云州知府。（感觉绕口令呢，怪怪的）李大夫拜了天家告辞了，内侍到底是个眼尖的，悄悄命人去拦了，这边夫人也叫来了陆洲，陆洲接旨后，叩谢陛下圣恩。内侍旁敲侧击，询问陆洲和夫人的身体，夫人倒是泰然自若，只说担心女儿，所以劳烦了人家来瞧瞧，也不是什么大病。“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州府之类的，但是陛下赏识臣妇的丈夫，臣妇跟着也高兴。陛下圣明！”陆洲跟着说圣明，一个大丈夫跟着妻子说话，站在后面，看着憔悴又无神的样子，倒有些奇怪了，内侍也不多留，宣旨后便离去了。同僚前来贺喜，夫人也只说陆洲病了，只有秦燎是亲戚走后门偷偷进来了。
　　“真的？你可别骗杂家！”李大夫连连称不敢，内侍也觉得他不敢说谎，又结合了关于陆家和李大夫的声誉来看，是陆家想瞒着女儿的病情，不过陆家女儿的病也跟晋康翁主的女儿有关，内侍不敢多停，忙是回去禀报了隆庆帝。
　　秦燎原本只是从六品云州同知，只是靠着自己是陆洲的妹夫才做到这里的，不过秦燎自己打拼的也多，也没什么人说闲话，如今陆洲带着几乎整个云州都升了两级，自己也连带着从从六品成了正五品，别提有多高兴了，谁料自己妻兄低调，于是自己偷偷摸摸来了。还拎着腊肉和酒。气的夫人差点骂他！夫人姓安，也称安夫人，秦燎来的时候带上了妻女，安夫人便安排着秦燎去同陆洲吃饭，让孩子们去和秦燎的女儿秦笙玩去了，自己则和丈夫的妹子陆温竹说着话来。正院凄凄惨惨，陆洲几乎控诉着自己的无能，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秦燎愤愤不平，“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胡氏那歹毒就是跟她父亲学的。可恨，她投个了好胎，不能报复回去！”两人借酒消愁，言语间还是希望夫人能商量个对策来，大姑娘究竟以后该怎么嫁人才是要紧事。
　　安夫人和陆夫人两个人倒是在孩子面前没有太多表现，只是孩子终究是坐不住的，青裳和青漓又带着秦笙撒欢去了。陆温竹这才开始说道：“嫂嫂就好好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了？”安氏倒也后悔，自己没多关注茗烟，这才让茗烟跟着青裳受累。可商量半天半个月又能怎样呢？不还是那样：找个良家好好说道说道，再多带些婢女来，以后庶出的子女养在茗烟膝下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人算不及天意。
　　紫奥城的龙床上，躺着隆庆帝，人老了，就愈发疑心起来。昨日内侍的禀告让隆庆皇帝深感无奈，陆洲不说自己不能当做没发生一样，晌午的时候，他召见了四皇子，“小四啊，你说罪不及无辜，晋康翁主我也宽恕了，但是如今晋康翁主的女儿又推了朕之良臣的女儿落水，害得人家不能生育，但良臣不敢言，朕不能当做没看见，你说，该如何处置呢？”此时周玄凌还是四皇子，屡屡得到弟弟梁王的称赞，隆庆皇帝虽然偏爱玄清，但也深知无法立幼子为帝，琳妃一向同舒贵妃交好，于是皇帝的目光转移到了琳妃的四皇子身上。四皇子不受宠，如今倒是什么都揣测着皇帝的意思说，凉薄之人，生性凉薄，于是不以为然，雷霆雨露俱为君恩，陆家不愿意说，兴许是姐妹之间闹矛盾了呢？反正一个是庶出的夫人嫡出的女儿，一个是嫡出的继室庶出的妹妹。隆庆帝深深看了玄凌一样“朕当年也是庶出。”周玄凌吓坏了，连忙说着自己只是觉得陆家两个女儿不是一母同胞，不一定亲厚，可能还有矛盾的缘故。皇帝不言，只是挥挥手斥退了玄凌。“玄凌也是幼子，他也不过十二三岁，玄洵终日沉湎酒色，是在不堪，玄济阴鸷似博陵侯，玄凌又母壮子弱，玄清玄汾还小。玄沛吗？他独自一人长大，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长歪了没有。”暮色沉沉，皇帝感觉自己精神愈发不好了，于是歪头眯了一会儿。内侍一个盖被子的动作还是惊醒了皇帝，皇帝坐了起来，而后召见了司空苏遂信来，商量着召陆洲进京。苏遂信老狐狸藏得深，打定主意皇帝只是补偿陆家，所以夸奖了陆洲不少，但是绝不能让陆洲在京为官，皇帝一个心动，要不给玄沛做个侧妃试试？既表示了对陆家的恩赏，也表示了对玄沛的重视。
　　“苏司空以为，陆洲入京可为何等职位呢？”（狗作者查了查，明知府为正四品，清从四品，本文大致比照明制。）“臣以为，陆知府适合地方施政，在京城反而不好施展拳脚，不若召见陆洲入京叙职，陛下当面对问之后再斟酌一番，陛下自有圣裁，臣对陆洲知之甚少，不敢妄断。”皇帝看着眼前的老狐狸陷入了沉思，下一任的皇帝也不知道能不能镇得住他。“卿之言，朕知道了，有劳卿跑一趟了。朕就召见他入京叙职，再做打算。”“这是臣分内之事。”苏遂信告退，皇帝开始思酌道：“陆洲虽是良臣，但是晋升未免太快了，从五品的知州做到正四品的知府了，也该缓一缓才是。平调其他州府倒也不错，只是去了穷乡僻壤未免为难了他。”
　　皇帝召云州知府陆洲入京叙职的事在云州激起千层波澜，看来陆知府是要高升了，众人见不得陆知府不由得想到了秦同知，秦燎也很是忧愁，妻兄一走，自己怕是不得新知府的青眼的，得早做打算才是。陆洲接了旨意，叩谢圣恩，内侍笑呵呵地说：“不知陆知府女儿可有婚配。”陆洲拱手道：“不曾。”内侍笑了，很开心说道皇帝拟定给皇子选妃，希望陆洲能带着妻女入京，陆洲心惊，只得偷偷拉了内侍说了女儿的情况，塞了银子来请求内侍通融一下，内侍不收却也安抚道陛下是专门因为胡家补偿陆家的，为天家妃，即使不能生育，一个侧妃的位置也是能坐稳的。陆洲只得谢恩，满面忧愁地回去了。
　　“相公怎的这么忧愁？”安夫人过来扶着陆洲问道：“刚才妹子跟秦燎也来了，说是想让你给个主意，你要是调走了秦燎那小子怕是也不好过。”陆洲只是沉闷，自己实在不想去那乌烟瘴气的京城。安夫人也跟着焦心不已：“你现在还想着京城之前得罪过的人？先想想茗烟吧！秦燎就是跟你是姻亲，如今怕有政绩了受到新知府的排挤，你有没有想过，茗烟不管是嫁给哪个皇子，那么所有人都认定了咱们家是站在那个皇子一边的，万一涉及到夺嫡呢？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陛下说吧！”
　　朝中局势暗流涌动，陛下春秋高，执意立幼子为太子，引得群臣不满，更何况皇六子玄清的生母还是跟大周隔着血海深仇的摆夷人，皇帝为此罢免了多位耿介之臣，高位的甘丞相和司空苏遂信倒是会明哲保身，苗将军更是早早躲着置身事外，朝中多阿谀风气，陆洲此次进京，内心也是胆战心惊了，自己最好还是先保住女儿，然后避免陷入麻烦之中。
　　“大姐姐！我就知道你早醒了，爹娘都拦着我，怕我又淘气了吓着你。”青裳脆脆的声音响起，茗烟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又想起失宠的陆昭仪，不由得心生感叹，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