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礼物》陈雨文

17、第 17 章

　　沈默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了自己的残肢，包裹着纱布，露在被子外面。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眯眯糊糊中好像看见的不止一段。
　　是眼花了吗？他揉揉眼睛。
　　右腿呢？！
　　狠狠地闭上眼睛，再狠狠地睁开！没错，床上一条腿都没有！
　　沈默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挣扎坐起来，刚截肢的右腿剧烈疼痛，他什么都顾不上，在床上乱摸，果真没有腿。
　　沈默昏死过去。

　　病房外。
　　沈红麻利得拿过萧陵手指间的烟。
　　“怎么，还是决定嫁给他？”
　　“嗯。”吐烟，咳嗽。擦眼泪。
　　“也对，你这么喜欢他。”
　　“以前是。现在他残废了。”
　　“GAY你都忍了，何况只是没了腿。”
　　萧陵靠在沈红身上，“阿红啊，你知道的，这男人真他妈有钱。”
　　“既然是贪他钱那你哭什么？”
　　“被烟呛的。”
　　“这里不能抽烟！”路过的护士白了她们一眼。
　　相视一笑，灭了烟蒂。

　　沈默的两条残肢都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他很不解为什么连早就痊愈了的左腿都要包起来。但是现在的心情也没有去打探的欲望。
　　“你满意吗？”萧陵削着苹果。
　　“你说什么？”他只想死，想不到从萧陵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是你干的？！”他激动起来，挣扎着起身。
　　“别急。”萧陵把他按回去，“我并不想嫁没腿的男人。”
　　“我告诉记者我们的公寓可能是受到了恐怖袭击。报纸上也这样写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而你在看到炸弹的那一刻就把我压在了身下。可怜英雄救美的沈默就这样失去了两条腿。天哪，你真是完美情人啊！”
　　“哼。”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发出不屑的声音，“你怎么不说我抗击恐怖组织啊？”
　　“爱情和抗击恐怖组织比，哪个更能促使小女生去买你的CD，DVD呢？”萧陵把苹果切成一块一块喂给他，“你觉得呢？情圣？”
　　“你离我远点！”沈默推开她的手，大吼。猛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沈默抓住刚截肢的右腿，豆大的汗珠滚落。
　　“止痛药。。。。。。”沈默扭过身子想要伸手去按叫医生护士的按钮，却怎么也够不到。
　　“痛痛死不了。”萧陵按住他，“实在不行，来支杜冷丁吧。”
　　沈默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死。
　　“沈默，现在有三条路给你选择。“萧陵站起来，逼近他。
　　“第一，自杀去吧。两条腿都没了还活什么劲啊。”
　　“第二，偷偷摸摸活着吧，反正你也挺有钱的，请一屋子佣人伺候你。”
　　“第三，这个吸引你了。”萧陵拽过身边昂贵的轮椅，推倒沈默面前，“好好养伤，然后继续做你的明星。当然，我会做你的经济人，对残废的你不离不弃。”
　　沈默煞白的脸对着她，不可思议的眼神。
　　“其中的利害不用我言明了吧。”萧陵吃完苹果转身出去，“三条路，你自己选。”

　　酒吧，萧陵接了个电话，对身边的沈红说：“医院传来消息，那家伙晚上逼着自己吃了两碗饭。”
　　“我都说了他一定会选第三条！”
　　“没有腿的俊美男人，阿红，你会喜欢吗？”
　　“这世界电车男太多，没有腿的阿多尼斯。。。。。。美极了。”

作者有话说

　　胡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