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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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街市找了间酒楼吃了饭，席上听到一旁说道五凤楼那块今晚四大花旦同台拼戏，两人听著都颇感兴趣，便唤来小二打赏些银两，叫人先把那堆东西送回府上。清酌拿著锦盒看了看，还是决定自己抱回去，连著那盒豌豆黄放在了一旁。
来到五凤楼时戏已经开场了，唱的是曲《牡丹亭》，也不知唱到了哪一折。只见台下观戏的人络绎不绝，台上浮雕百花盘缠的立柱，戏班吹打花旦贴旦在那方舞著水袖一曲软糯的浅吟低唱。
两人立在人群中左右张望，却找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尉俊迟望向戏台正对的江面，灵机一动撇嘴笑起来。
“做什麽？”清酌怀抱锦盒张口问道，尉俊迟却牵著他沿街一路小跑，只是回头扬唇轻笑，竖起食指抵在唇前。
“不可说……”
深秋的夜风撩起那人的长发拂上面颊，每一次呼吸都是沁入心脾甜蜜的芬芳，清酌紧紧握住那方手掌，满目都是那奔跑的身影。划过周围陌生的脸，屋檐下连串绯红的灯笼，转瞬变成眼角余光里一串耀眼的红。
“呼……我们坐船。”跑到渡口跳上渡船，尉俊迟喘息著朝艄公说道。
“二位去哪？”
“去……”
“……五凤楼正对的江面。”不待尉俊迟说完，清酌含笑径自说出地点。
“你怎知道？”
“我为何不能知道？”
侧目莞尔一笑，清酌走到舱内望著氤氲的江面，一声一声长橹拍打江水哗啦的声响，好似梦中朦胧的歌声。
远方戏台之上，春闺女子唱罢一方春情一方缠绵，水袖萦绕一挥转首娉婷的身姿，折扇掩上眉目露出唇色一点红，江面依稀飘荡那声声软糯的哀怨：
“原来！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
“好像……听不清。”清酌望向一旁的尉俊迟无奈的说道，又扬起唇角浅笑著。
“这有何妨。”尉俊迟说罢咳嗽数声清著嗓门，笑嘻嘻的看向一旁清酌，“既然听不清，就让小生献丑为公子您唱一段。”
台上小生贴到花旦耳边，软哝低述绵绵情话，尉俊迟侧目瞟向清酌，唇角含笑吊嗓清唱：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
两两水袖搭缠，小生花旦两人相看眉目依依脉脉含情，迈步转身又是一句香豔的戏词：
“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著湖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
袖梢儿！著牙儿沾也。
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那处曾相见?
…………”
一曲尚未唱罢，软糯的唱腔消失在相触的唇舌间，老艄公蜷腿做在船舷，磕响烟斗吸著旱烟。天上月光皎洁，岸边红灯映亮半边夜空。白篷船中两人相偎，说著乱七八糟的玩笑。
“这是什麽？”尉俊迟打开那盒豌豆黄，捻起一块放入唇中，“豌豆黄？”
“嗯，”清酌笑著说道，“小时经常在胡大夫那吃到这个。”
“哦──我明白了。”尉俊迟猛然了悟的拍拍手，坏笑著撇向清酌。
“什麽？”
“明白你固守胡大夫家的缘故……即便被娘抓住，也抵不过这盒豌豆黄的诱惑？”
“……”
“……怎样，我这有盒豌豆黄，想吃就来……”
“……怎样？”
“亲我下。”
一把夺过纸盒，清酌径自捻起一块放入唇中，目不斜视“本来就是我的。”
“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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