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集》真相的口口党

20、小红帽（上） by 少东主

　　我用完美的匀速搅拌着坩埚里的魔药——向左转三圈，然后向右转五圈，故作专注的看着那蓝色的药剂慢慢转变成碧绿的，像极了某个小混蛋的眼睛——仿佛已经彻底的遗忘了站在门口的哈利·波特，和他刚刚那些语序混乱、毫无逻辑的话。

　　当然，由于我们曾被迫和憎恶着的彼此，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呼吸同一片空气，长达七年之久（不得不说，那时候我们没有逼疯对方真是个奇迹。）。并且在他毕业三年，回到霍格沃茨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后，又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起——该死的，别问我原因！别问我过程！否则我不介意敲掉你的一部分牙齿磨成药粉——直到现在也没有分开。所以我几乎立刻就理解了哈利所说的的意思：有一位匿名的绅士，愿意在安顿食死徒们留下的孤儿这方面尽一份力（捐献一笔连普通贵族也不得不为之侧目的金费。），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按照他寄来的演员表，公演一出儿童话剧……很不幸的是，在那份愚蠢的名单上，就有我——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

　　“西弗……”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我发现已经成年了的，并且连身高也快要超过我的肩膀处（……别乱想，我非常确定自己不是在嘲笑他原来的个头。）的救世主孩，竟然像是个在学校夜游并被我逮到时的小男孩儿那么紧张、焦虑着。他看上去有些无助，下意识的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角，鼓起勇气上前抽掉了我手中的搅拌棒。“求你，至少给我一个回应，让我知道你刚刚有在听我讲话！”

　　“我的回答是……不！”我让自己沉下脸，仿佛真的为此而生气了似地，猛的夺回自己的搅拌棒，用冷冰冰的语气道：“波特，停止转动你的那些歪脑筋！我拒绝把自己弄成小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尽丑态，以娱乐那些白痴来获得金币！如此荒唐的要求，你想都不要想！”

　　“那并不是出丑！那是戏剧，是高尚的舞台表演艺术，是……”能看出他正企图寻找更具有说服力的解释，但他抬头时，我仅作了个漠然的表情，让他知道我连扬一扬眉毛的表情都欠奉。然后我看到他垮下肩，无力的靠在一边的门框上。

　　好吧，我承认这次复仇的快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妙……该死的格兰芬多竟然一副仿佛输掉了魁地奇杯似地沮丧。

　　但天知道，就算那斯莱特林孤儿确实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哈利也已经在他们身上花了足够多精力和时间了！例如上个星期六，他们原本定要好一起去对角巷购买魔药材料，结果他们“大难不死的英雄”却在出发前一秒，被通知必须去照顾那些孩子……不，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仍然对被抛弃并孤零零的完成了对角巷之旅而怀恨于心——作为一个斯莱特林，牢记仇恨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我本来就没有兴趣参加一场荒谬的闹剧！

　　我冷哼一声，继续搅拌着我的坩埚。

　　“咳，西弗……”我听见那个该死的、消灭伏地魔的英雄，用*成年男子*的声音软糯糯的叫了一声（这几乎让我全身的肌肉都僵住），像一只急需抚慰的猫，挤到我和冒着热气的坩埚之间，猛力揉了揉眼睛后，将头微抬成四十五度仰角，略歪，嘟起嘴（天杀的梅林，这是什么情况？），升起些微水雾的碧绿眼睛毫无阻碍的望向我（我非常确定自己看见他因为恐惧而瑟缩了一下，但立刻又不怕死的贴上我），嗲声道：“西弗，求求你啦（那恐怖的颤音让我清晰的感到手中的搅拌棒在颤抖，几乎戳漏了坩埚内壁……），就算为了我，你就……”

　　“够了！你这个没脑子的白痴，在毁了我的魔药之前滚出去去去去去……！”我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并带着经久不衰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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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在哈利的失败之后，一定还会有其他说客，而这一角色通常都属于邓布利多。这个老混蛋总是喜欢用他自己的方式，随心所欲地从我这里索取，剥夺，就好像我活该欠下这么多似地。

　　但这次的事情显然出乎我的意料。

　　当我从蜘蛛巷尾的地窖走出来，看见马尔福的家主坐在那张被变形到夸张华丽的沙发上，并向着我夸张的假笑时，我确实有那么点儿惊讶——但只有一点儿，一点儿而已。

　　“卢修斯？”我不怎么情愿的招来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挑起一边的眉毛，装作毫不知情得询问他的来意。“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是的，我并没打算给他提供任何茶水和点心。在这个已经单身数年了的马尔福家主，于一年前当着公众面前表示自己对伟大的救世主充满了无限好感和憧憬之后，我已经将他划入和邓布利多老狐狸一样的警戒线之内！我希望他能尽快的交代完事情，然后离开。哈利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只是需要一些闲聊。”他懒洋洋的笑了笑，将身体的重量完全陷入身后的靠背上，满足的叹息一声，道：“你知道，我现在能找到的聊天对象并不多，而德拉科最近又和那个泥巴种走的很近……”

　　他仅是坐在那——像一只疲惫的猫科动物，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和戒备，也卸掉了马尔福那张精致的、高傲的面具——就将我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堆嘲讽彻彻底底的堵了回来！

　　该死的，我在心中翻了翻眼睛，确定自己这辈子不止欠了波特、邓布利多的，还有这该死的马尔福！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软弱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卢修斯这样真诚暴露自己的情况的时候确实非常罕见——可以同找到一只期望自由的家养小精灵的一样媲美——即使纳西莎在最后的那场战役里意外身亡，即使马尔福家族就剩下他和儿子面对一个空旷、死寂的庄园，他也不曾对任何人表露出这样的愁闷和悲伤……看来这次德拉科和赫敏的绯闻，确实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好吧，看在梅林的面上。
　　我冷哼一声，走回房去拿来那瓶瞒着哈利偷偷藏下来的红酒——当然，就和你一样我非常清楚自己有着完美的自制能力，用不着限制饮酒。但很可惜，我们伟大的哈利·大英雄·波特没有！——倒了两杯并将其中一杯递给卢修斯。

　　“那么你打算阻止？”和他一起举杯饮了一口后，我冷笑着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插手的方式过于激烈，你那个已经开始被愚蠢的狮子同化了大脑的儿子，甚至可能——那叫什么，对了‘私奔’。”

　　“……啊，西弗，你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即使他的表现确实有点儿类似于格兰芬多，但你知道他的本性还是斯莱特林，他不会放弃家里的财产——即使比原来的要少得多。私奔这样的事，绝对不是他能做出来的，除非是我授意。”我看见他微扬起下巴，得意的眯起淡灰色眼睛，说：“而且，我并没有打算干涉。现在的形式不同了，找一个救世主的朋友做恋人，有着无法想象的好处，我的儿子当然（在他准备继续炫耀马尔福家族那点儿头脑时，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好他识相的立刻停止了。）……好吧，其实我只是过于孤单……你知道，他为了讨女友欢心赶走了所有的家养小精灵，等他出去约会之后，庄园里就剩下我自己……”

　　不得不说，卢修斯那由得意忽然转为低落的语调，过渡的真是太完美了，完美到虚伪！很好，竟然用欺骗这种方式来放松我的警惕！
　　我恨恨的看着这只装腔作势的铂金孔雀，感觉到自己的下颚紧绷，说出的字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去的一样。“那么就在广场上抖抖你的羽毛，召一个——或者几个，该死的随便你——人回马尔福庄园的床上陪你！现在，请将你那镶满花边的屁股从我的沙发上拔出来，走出去，关门！谢谢！”

　　“啧啧，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只不过是……好吧，既然你没有要留我吃晚饭的意思……”当我站起来，摆出送客的姿态时，一个小小的假笑在卢修斯唇边浮起，他起身将我的沙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走到壁炉前，抓起飞路粉丢进去然后说：“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和你说，因为无聊我同意出演那个话剧——《小红帽》中的那个把哈利·小红帽·波特*吃掉*的狼先生。听说你并没有出演的意图？嗯，很好，我想没有西弗勒斯·猎人·斯内普的干涉，我可以顺利的得到哈利了……马尔福庄园！”

　　丢出去的魔咒立刻就被壁炉里绿色的火焰吞噬，我死死地，死死地瞪视着那只铂金孔雀最后踩着的那片地板，在心里拼命的诅咒着——诅咒那该死的波特！该死的马尔福！该死的匿名“绅士”！还有该死的《小红帽》（不管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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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只是路过！只是！”我让自己对着哈利奇怪的装束冷哼，取代嘴角那几乎无法抑制的弧度——他穿着被变成鲜艳的大红色并缩小了好几圈的巫师袍，还带着同样颜色的分院帽。哦，仁慈的梅林啊，多亏那上面没在加上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否则……

　　“哦，是的，西弗。你只是在地窖的魔药课结束，回到教室旁边的办公室途中，顺便‘路过’天文塔，‘无意间’撞见我们在排练。这些我都明白，非常的明白！”长时间的相处让该死的波特学会，在大部分时间里无视我的表情，并时不时的来上两句斯莱特林式的嘲讽（好吧，我承认他在一些事情上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出色）对此不是很满意的咕囔着，我任由他风风火火的拉着我的胳膊，走进了他们临时搭建的露天舞台。

　　然后我在看到了乱哄哄的演员们所围绕着的人，很不斯莱特林的愣住了……

　　开始，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惊讶有多难堪——亲眼看到穿着蓝色长裙的邓布利多，相信即使伏地魔再次复生，见到了也会闪到下巴——但是当哈利用颤抖的手指着我忘记合上的嘴，扶着墙笑的前仰后合时，我立刻想把该死的小混蛋扛起来从这里扔下去（即使我知道这是天文塔）。

　　在我真的这么做了之前，几乎毫无羞耻观的老校长拨开人群，眯着蓝色的眼睛微笑着走过来。“啊，西弗勒斯，你是来加入我们的吗？正好，马尔福先生很快就要到了，你可以先看看剧本，我们一会儿进行第一场排练。哈利，我想你能招待好西弗勒斯，我要去后台弄一下这裙子——它可能有些短。”

　　我嘴角抽搐着，被依然笑得恬不知耻的波特拉到一个位置上坐下。

　　“不可思议，不是吗？昨天晚上那个匿名的人（哦，我现在已经不觉得他是绅士了，真的！）将衣服被送来，我们发现了那些裙子，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噩梦来临。它们蠢极了——别看我，我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穿那套戏服——没人想穿，但是邓布利多却微笑着接受了，并带头试穿。”哈利站在我面前笑着，不是刚刚那种傻笑，而是那种带着些伤感、无奈的微笑。“他和每个人一样，是真心的想帮助那些孤儿，所以即使这有点儿出丑——你知道，不只食死徒们的，还有战争中彻底的失去亲人的孩子们，要供养他们好好的生活下去并顺利完成学业，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财产就能支付得起的。不管那个人出于什么目的才捐了如此的巨资，我们也要得到它——这场话剧也必须要演下去。西弗，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

　　该死的波特，于是又想用新花招来对付我吗？我是不会因此而感到内疚的，不会！
　　但是我尴尬的发现，自己竟不再和哈利那双幽深的绿眸对视。就在我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少有的尴尬时，卢平走了过来。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狼人也许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令人讨厌。

　　“嗨，哈利，马尔福先生来了，大家都在台上等你呢。”卢平微笑着*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把他的从我身边推走，自己坐了过来——哦，我收回刚刚的话，他的微笑还和原来一样让我厌恶！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让我把剧本给你拿来。”他将一个本子塞到我手上，继续道：“很高兴能见到你，我听哈利说你几乎将所有的休息时间都花在熬制魔药上。也许我不得不劝你一句：你用高级魔药换来的钱，确实给哈利和孤儿们很大的帮助，但也别累坏了身体，他很担心你。”

　　是谁出卖了我？眯起眼睛，我凶狠的盯着他。“谁告诉你我把卖魔药的钱给了哈利？！赫敏？德拉科？”

　　“他没说吗？”卢平被我问的有些尴尬，但随即，他耸耸肩道：“哦，看来我有些对不起哈利，不过既然都已经说了——其实从你第二次让赫敏把钱交给哈利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我想你应该忽略了一件事，他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真的有在认真的学习魔药。于是他完全有能力估量出你那些作品的价值……”

　　原来那个小混蛋早就知道！难怪他从来都不抱怨，我将曾经那些原本该和他一起享用的时间都用在地窖里。我以为他已经厌倦了和一个油腻腻的老东西呆在一起，很乐见我忙的没时间陪他……

　　我撇撇嘴，抬头的时候发现卢平正在愉悦的微笑。
　　“见到我一直被你好友的儿子戏耍着，你很开心？”

　　“不，完全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的相处方式很温馨并且很有趣。”他摇着头解释，并带着些微责备的口气说：“但是……你怎么会认为那是戏耍？你不知道，每次他说起你为他这么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幸福！”

　　我对他夸张的说法冷哼。这个时候，舞台上已经开始了第一幕的演出。

　　我听见纳威用磕磕巴巴的声音开始朗诵着：“从前有个可爱……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一次，外婆送给她一顶用丝绒做的小红帽。从此，姑娘再也不愿意戴任何别的帽子……于是大家便叫她‘小红帽’。 ”

　　很好，这次在穿着裙子的邓布利多和哈利走上台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笑。

　　“哈……小红帽。来，这里有一块蛋糕和一瓶葡萄酒，快给你外婆送去。我知道你一定能做的很好，去吧，路上小心。”我非常确定自己看见邓布利多递给哈利的篮子里，装着太妃手指饼和酸味汽水。当哈利把它们装进身前那个舞裙宽大的口袋里时，我邪恶的想着，也许哈利的“外婆”恐怕并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邓布利多转身下台，剩下哈利一个人蹦蹦跳跳（我为此翻翻眼睛）的在台上走了一圈后，穿着一身类似于毛皮大衣的卢修斯（我挑眉，发现相对于哈利和阿不思，他的服装貌似没那么令人难堪）走了出来。

　　“外婆住在村子外面的森林里，离小红帽家有很长一段路。小红帽刚走进森林就碰到了一条狼。小红帽不知道狼是坏家伙，所以一点也不怕它。”显然，纳威已经适应了，读的通顺多了。我应该庆幸他站在后台，而不是能看见我的地方。

　　“你好啊，哈利。”卢修斯假笑着说，对哈利挤眉弄眼的提醒置若罔闻。

　　见对方坚持不肯按照台词的称呼来，哈利只能无奈的接道：“……狼先生。”

　　“哈利，这么早要到哪里去呀？”
　　“我要到外婆家去。”
　　“你那围裙下面有什么呀？”

　　该死的，马尔福竟然拿着蛇杖去挑哈利围裙下的袍子！
　　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却被身边的卢平拽住。

　　“哦，西弗勒斯……冷静！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我没有吃醋！

　　我狠狠的瞪了狼人一眼（满意的看见他因此而缩了脖子），然后迅速的将视线重新放回舞台。
　　哈利尴尬的拍开那蛇杖，后退几步，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才将篮子从围裙里拿出来，继续道：“蛋糕和葡萄酒。昨天我们家烤了一些蛋糕，可怜的外婆生了病，要吃一些好东西才能恢复过来。”

　　“哦？”马尔福看着我诡异的笑了一下，上前将哈利推到墙上（！！），伏在他耳边（！！）问：“你外婆住在哪里呀……”

　　“她（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的房子就在三棵大橡树下，低处围着核桃树篱笆。你……”哈利停顿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我发誓那个长满铂金色毛发的脑袋挡住的阴影里，该死的，一定在发生着什么！！然后哈利几乎倒抽一口气，用几乎破碎的声音微弱的叫道：“你……能不能，不要咬我……我的耳垂……狼先……”

　　“够了！你们……”我咬着牙咆哮，扫视自己此刻能看见的每一个人——将头低的几乎要埋进膝盖里的卢平；帷幔后只露出一个蓝色裙角的邓布利多；推开身上的人并满脸恐惧状的哈利·波特和那只看着我假笑的马尔福……

　　当然，我当然知道那是假象——就算误食了爱情魔药，卢修斯也不会当着所有人的调戏我公开的恋人；哪怕卢平总是被名为马尔福的那只孔雀吃得死死的，但绝不会眼睁睁的任由他好朋友的儿子受欺负；而邓布利多，伟大的校长大人更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另外，我们杀死了黑魔王的英雄哈利·波特，如果他真的想反抗，相信已经没人有能力欺负到他……是的，这些都是他们设计好了的，只为了让我参加该死的儿童话剧！

　　“很好，既然为了邀请我加入你们，做了如此的……”我用阴森得声音这么说的时候，听到纳威在后台的抽气声。“如此多的事，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出演这场话剧。”
　　但，别以为我就这么算了……给我记住，哄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哈利·詹姆·波特！还有在座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