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拜师记》玉*零

3、第 3 章

　　展昭等人带回来一男二女，正是方文山和吴中怡还有吴中怡的“亡母”吴玉贞。包大人升堂审理，只可惜江一又被公孙策拦在了公堂之外，不许她进去。

　　“先生！”“准师父！”江一不禁百般哀求，公孙策最后还是只道：“一一，你要不就在堂后听着，但是不能出来。”

　　“好吧。”江一又只得垂头。

　　在公堂上，方文山拒不承认与她们认识，也不承认是相约买画。最后，包大人因为没有证据让林书善将他作保离开。

　　听到包大人让吴玉贞母子三人离开开封府，而吴玉贞以死相拒，相持难下，江一听得心惊，正当她要探头出来看看的时候，她听到展昭问了吴玉贞两个问题，确定吴玉贞的父亲是他故识，就出面担保。

　　展昭去拜访了吴玉贞，从吴玉贞口中知道些身世。根据展昭所说，包大人就从山东北海郡调来了文书。吴玉贞的父亲是齐鲁一带有名的剑士，开办武馆剑雨飞花堂，招赘长徒段平为婿。吴父死后，吴母将剑雨飞花堂改成三义堂，段平接管了三义堂，和吴玉贞有一儿一女。十八年前，一场大火烧死十余口，只吴玉贞母子三人逃离。江一在旁边听着，把这些事都仔细记在了心上。

　　为了让公孙策收她为徒，江一决定要单独去查这件事情，要让他看到自己将来会为师门争光。江一找到包大人和公孙策，说道：“大人，先生，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吴玉贞一代人的恩怨，我想从吴中怡这代人入手去查，上一代的恩怨是很难不涉及到下一代的。”

　　包大人和公孙策考虑过后，终于同意了，但不是同意她去单独查案，而是去帮助吴中怡这一代人，上一代的恩怨终究不应该让下一代受累。

　　江一看到吴中怡和她弟弟吴风儿的时候，他们姐弟两人正拎着一个食盒往林家去。江一连忙走了过去搭讪，“咦，你们不是那天在街头卖画葬母的人吗？”

　　吴中怡不理睬她，继续往前走去。

　　不过，吴风儿却乐呵呵地跟她说起话来。江一已经知道这个吴风儿不但瘸腿，而且是孩子心智，几乎已经和弱智差不多了。

　　江一是个女孩，吴中怡对男人冷眼相对的方法在她这里就行不通了。最后，江一就跟在他们身后了。说不好听点，她那就是死皮赖脸地跟着。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江一笑呵呵地询问。

　　吴中怡不说话，但风儿说道：“江姐姐，我告诉你啊，我们是要去找林家大哥哥。”

　　“林家？”他们要去林家见林书善的儿子林平川，江一在心中窃喜，更要跟着他们了。她只要跟过去看看，若有重大发现，在这件案子的调查中有所表现，她就可以拜公孙策为师了，江一能不用心吗？

　　吴中怡一见到林平川，就是拿出三块金条往他面前一放，“这是谁让你放在食盒里的？”

　　看着那金灿灿的金条，江一愣了又愣，难道这就是买画的黄金？

　　只听林平川说道：“是方叔让我放的，他这也是一片好心，想帮助你们嘛。”

　　“方叔？”吴中怡一惊，“你说的方叔，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方叔就是方文山，他是我爹的结拜兄弟。”林平川如是道来。

　　“你爹是有名的大善人，怎么会和方文山这种人结拜为兄弟？”吴中怡不禁好奇地脱口而出。

　　“方叔也是好人哪！”林平川对她的话很是不解。

　　只见吴中怡想了想，又说道：“你可知道方文山住在哪里？”

　　“就住在我家后面。”

　　“那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他？”

　　林平川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为难之色，摇头道：“这个不行，方叔那里只有我爹和老管家林福才能去。有一次我去了那里，还被我爹训了一顿。”

　　江一把这些事情一一记在心上。

　　这时，林书善过来了。

　　江一看着林平川迅速用布将黄金盖住，对吴中怡说他爹不知道这些事情。

　　林书善很平善地和吴中怡说了几句话，听到风儿突然说在找住的地方，就主动邀请他们姐弟住下。

　　江一知道林书善主动大方地邀请吴家姐弟住下，肯定不会加害他们，她就找了个说辞回开封府衙了。

　　这一夜，命运似乎注定了不平静。王朝和马汉监视方文山，不料方文山从暗道离开了。当展昭等人赶到吴玉贞住处的时候，屋内只有吴玉贞一瞎眼人，却点着灯。

　　翌日，江一去吴家了。路上，她正好碰到了也来吴家的林平川。于是，两人就结伴同往。

　　江一见他手中没有拿些物品，就奇怪地问道：“林公子，你去找他们是有什么事吗？”

　　“我爹已经答应让他们住到我家了，我正要去邀请他们呢。”林平川有些兴奋地说道。

　　到了吴家，江一听到吴玉贞问了林平川关于林家的几个问题，就欣然同意搬过去住了。

　　林平川赶着回家去禀告他爹，江一也赶着回府衙禀告包大人和公孙策了。

　　听了江一所说，包大人忧心不已，担心吴玉贞母子三人是羊入虎口。公孙策倒是认为这也很好，吴玉贞三人明然住进林家，林书善倒要注意他们的安全。包大人命令展昭密切监视林家，必要时将吴家姐弟先接来开封府衙。

　　江一两眼放光，笑嘻嘻地朝公孙策说道：“先生，我表现得怎么样？”

　　“还好。”公孙策淡淡地说道。

　　“只是还好？”江一的声音很轻，似乎颇觉委屈。

　　“你有新发现和什么证据吗？”公孙策问道。

　　江一摇了摇头，明白他的意思了。

　　翌日，展昭带回来的消息是吴玉贞昨天彻夜悲歌，唱来唱去都是四句话，令人心酸。而方文山只是在后院静静地听，并无举动。

　　包大人和公孙策等人都很不解，江一想了想在一旁欲言又止。

　　包大人瞥了一眼江一，问道：“一一，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大人，我以一个现代八卦女，就是女人的角度来看。”说着，江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包大人和公孙策，“不要怪我胡说啊！”

　　“你说吧，你是个女孩，或许看法会准。”

　　“大人，一个女人彻夜悲歌，九成九就是为了一个字。”

　　“哪个字？”包大人连忙追问。

　　“情。”江一缓缓说道，“不是亲情，就是爱情。”

　　“情？”包大人垂头思考着，“吴玉贞只有子女二人，不应该是亲情，那就只能是爱情了。只是这……”

　　展昭说道：“大人，方文山看上去神情只是有些悲愤，并不能看出一些男女之情来。”

　　“谁说一定是方文山了，”江一道，“大人，我看那个林书善就很可疑。上次我听吴玉贞问林平川关于林家的一些事了，林书善一生都未曾娶妻，林平川只是养子。而吴玉贞问的也全是林书善的事，根本就没提方文山。”

　　包大人又想了想，道：“展护卫，今夜你继续去林家守着。”

　　“是。”

　　第二夜，林家和第一夜一样，吴玉贞彻夜悲歌，而且还是那四句话。直到第三夜，方文山来开封府投案自首，说自己是赵济堂，吴父的三弟子，十八年前他杀了段平一家，但漏斗百出。

　　不一会儿，林书善和吴玉贞被展昭带进了公堂。林书善承认自己是许仲开，是吴父的二弟子，因心爱的师妹吴玉贞被夺，愤恨之下才起了杀死段平之心。

　　方文山坚持火烧三义堂是他一人所为，竟自己用匕首自尽于公堂。然而，方文山死后，林书善的言辞却尽是为自己开脱罪责之意。展昭从林家找到了证据，林书善最后才坦承十八年的罪行和在开封府走私禁品和私铸黄金之事。

　　这件案子了结后，江一就笑呵呵地去找公孙策了。

　　“先生，你现在可以收我为徒了吧？”

　　公孙策是眉眼间露着一股浅浅的笑意，“在这件案子中，你没能帮得上什么实际的忙。”

　　江一不禁一愣，连忙说道：“我的想法很准，林书善和吴玉贞有旧情，而且我还几次去找吴家姐弟，及时通知你们吴家要搬去林家住，也算是帮上一点小忙了吧。”说着，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看上去也越来越委屈。

　　公孙策不禁失笑了两声，道：“不过，虽然没得上什么大忙，但你资质还不错，最主要的是肯学。”

　　突然又听到公孙策这么说，江一连忙惊喜地看着他。

　　公孙策继续说道：“我只是跟随包大人，偶尔帮他出出主意，处理一些文书而已。”

　　“先生，你太谦虚了。”江一不由地脱口而出。

　　公孙策微微一笑，道：“好吧，一一，你就做我第一个徒弟吧。”

　　“太好了！”江一不禁拍手叫好，连忙就要跪下拜师。

　　这时，江一听到了同学的声音。“一一，你终于醒了。”

　　“啊，我怎么了？”江一愣愣的，她怎么躺在一张躺椅上，她不是正要拜师吗？

　　江一的同学说道：“一一，我们在拍照的时候，你突然昏倒了，我们都被你吓死了，然后就让你在这儿躺一会儿。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江一对着同学微微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惋惜，好不容易可以拜公孙策为师了，没想到却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