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拜师记》玉*零

2、第 2 章

　　翌日，江一在开封府衙内四处闲逛着，左转右转，东看西看，突然听到了击鼓声，找了人一问，果然是包大人升堂了！

　　进不得公堂，江一就在外面候着。退堂后，江一就连忙缠上公孙策，“先生，你们刚才升堂了？”

　　“是的。”

　　“是什么案子啊？”江一两眼新奇地询问。

　　公孙策看了她一眼，道：“有人拿着我们开封府的路引运送禁物。”

　　“走私！？”江一不由地惊呼道。

　　“是走私，但是他们却携有路引。”

　　“不是假的？”江一有些疑惑道。

　　“是真的，而且那张路引是出自我之手。”公孙策很肯定地说道。

　　“那么，那人就是从哪里偷来的了？”江一说着她所认为的可能性。

　　“或许吧。”

　　“要不，就是谁给他的？”

　　“或许真的是有人给他的。”公孙策若有所思地说着。

　　是夜，公孙策在书桌旁埋头整理着文书，江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过，她不是个能静得下心来的人，时而走来走去，时而翻翻这本书那本书。

　　公孙策不由地抬起头，朝她说道：“一一，天已经黑了，你去回房睡吧。”

　　“不，我要留在这里向先生学习。”江一连忙说道，“先生没有收我为徒，我只能常常观察先生的言行，从而学习先生的本事。”你要是收我为徒，我就可以安心地回房去睡觉了。这一句她没有说出来，不过她很清楚公孙策肯定能听出来。

　　公孙策轻轻一声叹息，道：“我现在只是在整理文书而已，一一，你快去睡吧。”

　　“整理文书也是能力，有人整理得很好，有人整理得乱七八糟，我也要学。”

　　“虚心好学是好事，”公孙策叹道，“一一，你来做，我在旁边教你。”

　　“好！”江一不由地暗暗作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这时，外面突然出现了大动静，有人在高呼：“有人劫囚了！”

　　江一跟着公孙策跑到外面一看，一蒙面人正好跳墙逃入府外，然后一个红影追了出去，江一不禁心中有些激动，是展昭！话说她到开封府后，还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大侠。

　　知道包大人在花厅后，公孙策和江一就也去了花厅。

　　不一会儿，展昭就回来了。听了展昭和包大人还有公孙策的对话，江一这才明白，原来那件走私案的人犯被今晚的蒙面人杀了，蒙面人不是来劫囚的，而是灭口。是一个叫林书善的商人说是要运粮来开封府平抑粮价从包大人这里领走了十张路引，但今天林书善却说遗失了一张。

　　包大人怀疑那蒙面人就是林书善，只可惜已经死无对证了。

　　这时，展昭说道：“要查证也不难，大人，属下在与那名凶犯格斗时，划伤了他的左腿，只要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包大人点了点头，道：“展护卫，那就辛苦你再走一趟了。”

　　展昭走后，江一不禁说道：“大人，先生，如果刚才的蒙面人只是林书善身边的一个人呢？”

　　此话一出，包大人和公孙策都是微微一愕，包大人问道：“一一，你又有何想法了？”

　　江一是在现代看多了电视剧和小说，“我只是在想这个林书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有钱人，她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有本事的人吧，他没必要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

　　包大人点了点头，“如果是有值得信任之人，那倒是有此可能。”

　　展昭带回来了消息，林书善的左腿完好无损，反而刚受到刺客的袭击，左肩处受伤了。

　　翌日，江一看见展昭出门，就连忙跟了过去。“展大人！”

　　“江姑娘，你有何事吗？”

　　“展大人，大家都唤我一一，你也和大家一样唤我吧。”

　　“好，一一。”

　　江一浅浅地笑着，只是嘴角那抹弧度是狡黠有余，厚道不足。“展大人，你是要去寻卖画葬母的那对姐弟吧？”

　　“你怎么知道？”

　　“张龙和赵虎两位大哥被吴中怡耍了，一定很不甘心。”江一早就看到那两人又气又恼的样子了，“他们和吴中怡认识，再去也没用，展大人是生面孔，他们一定会拜托你的。”

　　听到她这么说，展昭不禁神色莫测地看着她。

　　这时，张龙和赵虎过来了。张龙说道：“一一，你说对了，是我们请展大人帮忙的。”

　　“两位大哥，你们怎么没想到小妹呢？”

　　展昭道：“一一你这是也想去？”

　　“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

　　张龙却皱了皱眉，“一一，你不是说也和那丫头见过吗？”

　　江一挑了挑秀眉，道：“你等我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见过她，也不会认错。”说罢，江一就跑回房间了。不一会儿，再从房里出来时，站在展昭三人眼前的俨然就是一位翩翩少年。

　　江一带着展昭前去了吴中怡卖画的地方，两人坐到了茶楼上，从二楼看着那边。

　　“咦？”江一不禁发出一声疑惑。

　　“怎么了？”

　　“没看到她那个弟弟，今天只有吴中怡一人在。”

　　这时，突然有人朝吴中怡走了过去。江一和展昭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江一耳力不好听不见他们的话，只是期待着展昭能听清。

　　那两人交谈了好一会儿，然后吴中怡就离开了。

　　“展大人，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那人叫方文山，愿意买画，两人相约明日在茶楼见面。”展昭道，“一一，我现在要赶紧回去禀告包大人。”说罢，展昭就放下几个铜板，匆匆离开。

　　“我跟你一起回去。”江一连忙跟上。

　　是夜，展昭潜入了林府，得到了一些消息。方文山是林书善的结拜兄弟，相交有三十多年。

　　公孙策疑惑道：“林员外在开封声名远播，怎么很少听他提起这位金兰之交？”

　　包大人也道：“此人情愿出高价买画，就连金兰之交也不愿提起，这其中必有内情。”

　　江一在旁边也说道：“大人，先生，先前我们不是说过林书善身边或有可信任的人替他做事吗？”

　　包大人一愕，道：“你是说这方文山就是那潜入大牢行凶之人？”

　　江一点头道：“大人，这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公孙策想了想，说道：“大人，学生以为一一言之有理，这林书善和方文山都很可疑。”

　　包大人点点头，对展昭说道：“展护卫，明日你事先在茶楼做好安排。”

　　“请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大人，先生，展大人，明天我也去。”江一连忙说道。

　　顿时，包大人和公孙策异口同声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

　　公孙策不禁面有愠色，“一一，你去了只会碍事，在府内与我和大人一起敬候佳音即可。”

　　“是，先生。”江一垂下了头。

　　展昭和其他人去了茶楼，江一留在了府衙内，她又开始缠上公孙策，两句三句都不离拜师。

　　“公孙先生，你有收过徒弟吗？”江一歪着脑袋问道。

　　“尚未收徒。”公孙策一边继续做着手边的事情，一边回答着她。

　　“那先生就收下我这徒弟吧，我一定不会让您蒙羞的。”江一又提起这个问题。

　　公孙策又是一声叹息，江一已经递上一杯热茶，“先生一定劳累了，先来喝杯茶吧。”

　　公孙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茶喝下。

　　看着公孙策喝完茶，江一又说道：“先生，如果你收下我这个徒弟，你把本事教会了我，我以后早晚帮你的忙，你就不用这么忙这么劳累了。”

　　公孙策叹道：“一一，你何必要拜我为师呢？你要是想学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教给你，可好？”

　　“先生，你又为何就是不肯收我为徒呢？”江一说道，“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缺点，但只要先生肯指点我，告诉我该怎么去改，我一定会好好去学去改的。”

　　公孙策看着满脸真诚和执着的她，道：“一一，你始终是要回家去的，而且你还是个女子。”

　　“先生，就算我有一天会离开，可我还是想利用在这开封府的机会好好跟先生学习。”江一说得很真诚，她确实很想拜公孙策为师。

　　公孙策想了想，在江一的死缠烂打下，最终松了口。“一一，要我收你为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等到此案结束以后。”

　　“好，好，好。”江一连忙叫好，而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公孙策又补充道：“还有，在这个案子结束以前，我会好好观察你的。如果这段时间你表现不佳，我还是不能收你为徒。”

　　“好，先生，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绝对不会让先生失望。”江一脸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先生，我终于可以拜你为师了！”

　　公孙策不禁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