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伊莉雅说：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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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也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早上吃完饭就去上课，在里面呆到放学就回家。
他们两人在学校还习惯得来，杰森也把自己放开了些，所以也勉强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同学。
伊莉雅交友却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几乎让全校人都认识这个看起来很开朗活泼又可爱的韦恩家的养女。
和当时的万人迷理查德有的一拼。
背后偷偷说坏话的人当然也有，看不惯杰森和伊莉雅的人也有存在，不过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的话两个小孩也能够选择性忽略。
但是伊莉雅每次都能够保持着笑容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和所有人正常聊天，杰森对那些人的态度却是不给好脸色也不和他们接触。
一切好像都很正常，夜间活动也有在顺利进行…除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让杰森内心的愤怒情绪缓慢的冒了出来。
所以他夜巡的时候下手有些重，也许是少年营养跟上来后力气增加的有些迅速，在踢坏人屁股的时候全都朝着人体的弱点挥拳，掰断胳膊肘或者踹断那些人大腿也经常出现，过去他也只是攥成拳头锤那些人的脑门让他们晕过去而已。
伊莉雅原本也是只把人敲晕就算了的类型，但是看杰森一脚踹断一根反派身上的骨头，有点纠结的照着他下手狠度那么做。
——她模仿着杰森，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有种预感要这么做，而伊莉雅也相信着自己的感觉。
毕竟再怎么也不会杀人的，伊莉雅对自己能力心里有数，她还是跨不过自己杀人是要钱的这件事情，也许是懒、也许是觉得杀了没用，而她也刚好不想做白工。
在伊莉雅看来杰森不管怎么样也都能把控好力度锤人，就算是让人在和他接触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他的愤怒在逐渐增长——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愤怒，他也是能够很好的在蝙蝠侠制定的底线收住拳头。
只是在他把一个卖粉的小喽啰锤到进了急救室后，在回去路上三个人都保持了窒息的沉默。
伊莉雅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却又在仔细想去思考为什么的时候，那感觉又不知道钻去了哪里。连系统也都发出了有些烦躁不安的窸窸窣窣。
回到家蝙蝠侠就禁止他参与明天晚上的夜巡并且让他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伊莉雅也被口头教训了后就轻轻低了下头，随后自愿留下来和自己养弟一起留在屋子里种蘑菇。
她喜欢直接问出来，总是那样，比起弯弯绕绕她更喜欢直接说出口，包括任何感情。
于是伊莉雅和杰森在沉默中做完学校里布置的作业，洗漱完躺在他的床上时歪了下脑袋，感觉时机到了就问了出来。
“你怎么了吗？”
她盯着杰森，不解地发出了疑问。
“……不，没什么。”
已经有些长开了的少年侧躺了过去没看伊莉雅的那双担忧的眼睛，选择自己把问题的答案埋在内心里。
可能是不想说，也可能是觉得说了也没必要，那样像是要守住秘密于是保持不发言的态度让伊莉雅鼓起脸颊，她看上去像是生气了。
于是不想动脑也不经常动脑的伊莉雅开始回想前几天——回忆到前一个月的时间往下排查发生的会让杰森逐渐暴力的事情。
又或者是前不久阿卡姆病人的出逃？应该是那件事情发生过后他才开始逐渐生气的。
她把被子给杰森盖了上去，自己也背对着他开始想着是谁让小杰生气了，回头去找那些人狠狠打几拳录下像和小杰一块嘲笑他们。
在那件事情过后的这几天缓冲时间没有让他平息下来把怒火埋在心里、或者说在前几个月之前还是能够装成乖巧的孩子去面对布鲁斯和蝙蝠侠——因为担心会被抛弃，所以装乖巧也很正常不是吗？
但是现在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总在保持愤怒。
蝙蝠侠检查过，身体没有出什么问题，精神上也是，所以下手狠度变强确实是发自他内心的。
转折点就在不久之前那群精神病人又再次集体逃跑后。
稻草人？小丑？还是谁？
伊莉雅缓慢的回忆当时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点暗沉到让普通人看了会背后发凉。
她有点焦虑的用拇指抵着嘴唇。
罗宾当时被注射了一管东西，还被喷了一脸不知成分的雾气。
在结束暴乱后蝙蝠侠把他的毒给解了，又很紧张地帮两个小孩检查了全身，仔细认真的程度生怕他们受到伤害。
罗宾他的腰带本来也是有强力解毒剂的，只是被强制压住注射毒后罗宾在原地颤抖几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咬紧牙关猛地发力狠狠把钳制住自己的敌人摔飞，单手要去摸腰带上的药时又被在地上装晕的人偷袭。
因为药物导致反应不过来的杰森就被怼脸喷了雾。
伊莉雅离得远，在把人揍晕的瞬间又快速冲往罗宾的方向想要支援，却在看到罗宾被喷了东西后蝙蝠侠突然出现挡住她要继续上前的动作。
黑漆漆露出来的下巴抿住，表情凝重地伸手阻挡想要抱住杰森的小女孩。为了防止药物被伊莉雅吸入。
罗宾是在把反派全打晕后才被偷袭的。
所以在那躺了一地人的周围，那个黄绿搭配的、看起来还很幼小的罗宾有些无助地捂着自己的胳膊倒退了几步跪坐在了地上，像是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什么东西一样伸手想要抓握眼前的空气。
明显是中招了的模样。他在刚才还是能够勉强支撑住自己的理智去拿解药的，被偷袭后的那管子液体开始发作效用，因为看到了自己难以忍受的幻觉于是情绪开始崩溃起来，他那瞬间感到了无法忍受的痛苦。
伊莉雅听到了哽咽声，还有罗宾的那几句让她听了就会感觉到按耐不住自己内心被压制的暴戾的发言。
“——不、不，不不不，不可以，不要，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罗宾后面喊的人名有点模糊，就算是失去了理智开始崩溃也知道不能把真名说出来。
但是伊莉雅应该是能知道罗宾喊的人是谁，可能是布鲁斯，也可能是阿福，也有可能是自己，甚至还可能是他的妈妈。
伊莉雅的第六感总是很厉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够猜到原因。
所以蹲在杰森旁边等蝙蝠侠给他打完针后伊莉雅把他狠狠抱住进行一个安慰他不需要难过的拥抱。
她想要把那个注射药物嘿杰森的人头扭断，却又硬生生忍了下去——蝙蝠侠在身边，不能那么做。所以伊莉雅拍了拍罗宾的背后开口说话。
她说：“我在的，蝙蝠侠也在的，没事的，没事了，罗宾，嘘、不要哭、不要哭，我在这儿，亲爱的。”
伊莉雅只能这么做。
解药效用也开始发作，或许因为喷出的药物是新款的导致解药发挥得有些慢，但是他的呼吸还是逐渐平稳，心脏跳动也开始缓慢归位正常。
他们全部都回到蝙蝠洞，摘下头盔的布鲁斯硬是把所有人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分析了不知道成分的药物后确认了没有包含会上瘾的东西——这是个新型药品。
不过杰森也不说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掉眼泪，在摘下面具时眼睛的泪水还在打转。
他拿起手帕擦了擦脸就不说话了，就这么盯着地板。
这种样子让布鲁斯以为药还没解掉，于是再次给杰森检查了一遍身体，直到小杰受不了超大声说他已经好了。
“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而已，很快就好了！”
他超大声地这么说。
于是在那天过后他在夜巡的时候便烦躁不安，蝙蝠侠能知道他的变化，伊莉雅也能看到他们的变化。
罗宾下手时在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和看到痛到无法尖叫的反派那脸上焦灼的情绪才缓缓消失。
“你是做噩梦了吗？”
伊莉雅蹭了蹭被子。
“不用担心，我们总在你身边的。”
“……没有。”
他把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随后又添了一句话。
“我很好，真的，只是他们该死。”
“嗯…”
伊莉雅唔了一声，决定附和杰森的话。
“我支持你的念头，但是——”
“你也要说我太暴力了吗。”
他语气格外平淡。
“…什么？当然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呃、我是想说。你不觉得如果把人锤得半死不活了以后花的还是韦恩家的钱很亏吗？
我是指躺在医院花费了很多能够撬开对方嘴巴获得答案的时间和布鲁斯的金钱…如果只是骨折或者是简单脑震荡但是不影响生活的话，韦恩大可以任由他们痛着丢到监狱里去不用负责任…布鲁斯不是因为资助蝙蝠侠、所以让被蝙蝠打得太过分的反派能够合理接受医治吗？”
伊莉雅也把自己头蒙被子里。
“毕竟要遵守不杀原则，打得进ICU急救不如揍他们痛的要死又没太严重的伤，这样就不用治疗了…或者我教你怎么把人打得又痛伤口又不严重？对准一个反派捅上百刀我也能保证那个人受的是轻伤！”
杰森：……
你说得对，但是后面那个大可不必，他不是什么虐待爱好者。
比起蝙蝠侠直说你不行，你太危险了必须要呆在家里，从钱这个方向说起更能让他接受…毕竟打完人后对方病情严重了花的是布鲁斯的钱！而且有这个钱还不如去资助犯罪巷想读书的孩子。
他深呼吸，把心里的怒意缓缓压下。
伊莉雅说得对，不要把钱给败类花去了，这是不必要的开支。
换了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后让他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缓慢的放松了下来，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以后总会变好的。
他会努力留手。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伊莉雅说：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