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愿者上钩1》虞窗

36、第三十六章 倒悬

　　天正在向下落，海正在往上流。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下落和上流的速度非常快，整个过程又极其安静，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库洛洛和那女孩出来的时候，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海流不断上涌，整个海面被卷得起伏翻涌，与剧烈的海啸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要不是站在电影院的地板上，一踏到海面，剧烈的海浪足以掀翻任何一个人。
　　小熊猫发出畏惧的声音，紧紧靠在那女孩身边。那女孩把它抱在怀里，小熊猫的尾巴紧紧圈住女孩的手，头埋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见那女孩还是没什么反应，已经回过神来的库洛洛问：“你知道了？”
　　点头。
　　“多久？”
　　“一小时。”
　　听到这个回答，库洛洛内心有点复杂。一小时前，电影才放了不到一半。外面天翻地覆，那女孩知道，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里面看电影。这算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要死也要先看电影？看完电影也不出来，难道她觉得这种事不值一顾？
　　他问：“不重要？”
　　“改变不了。”
　　平心而论，库洛洛觉得这个回答是无法反驳的。即便现在，他们已经出来了，也无法阻止什么，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在自然或超自然的力量面前，人力就显得很渺小了。即便是一枚威力很大的核弹，能在地面炸出的深度也不过几百米，远远比不上一次大规模地震或火山爆发释放的能量破坏力强。
　　常有反派说要毁灭世界，如果他说的“世界”包含所在的星球在内，这话只能是个笑话，他死得灰都不剩，所在的星球也照样正常转着。除非他能借助外力，搞天体对撞那一套，才有那么一点毁灭所在的星球的可能性。

　　海和天如果倒悬过来，会怎样？这片海域的海面可以踏足，天能吗？一脚踩上去，会踏空吗？海到了天上，有足够的浮力悬浮起来吗？还是会铺天盖地落下，淹没一切，将这片空间中的所有生物毁灭？
　　库洛洛有很多疑问，但没有什么紧张感。死亡，并不是他畏惧的，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库洛洛并不太在意。相比而言，他更想知道那些答案。
　　很快，他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海水浮了上去，被海水淹没的海底大陆露了出来，大气被禁锢在海水与大陆之间。大片大片的云浮在周围，形成一片片云海。极目远眺，似乎有一座座云层建造起来的城市藏在其中。
　　海上电影院既没下坠，也没上升，仍然留在原地，如同浮在空中一般，变成了天空电影院。时不时有云层飘过，在碰到电影院的时候自然分开，越过电影院后，又合拢在一起。

　　库洛洛向下看，能看见海底陆地的面貌，就像是极地冰原一般的白色大陆，与通常的海底大陆有很大的不同。
　　难道那些冰原与之前的冰川有关？
　　这样的念头在库洛洛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那望远镜兼具测距功能，也是台超远距离测距仪，测量范围在两万米左右。他测了一下电影院到下面大陆的距离，与那女孩之前报的海底深度相差无几。
　　库洛洛将望远镜的盖子抛出去，盖子没有下坠，而是像漂浮在海面那样，漂浮在空中。他又在电影院里拿出几样东西来做实验，甚至把一整排座椅拆了下来扔下去，上千斤的座椅依旧漂浮着。

　　库洛洛做这些事的时候，那只小熊猫一直窝在那女孩怀里。那女孩有点抱不动小熊猫了，就坐在电影院门口阶梯上，把它放在腿上。库洛洛拎着座椅出来的时候，那只小熊猫被他吓到了，不停呜呜叫，女孩低声安抚着它。
　　做完这些事，库洛洛才有时间来注意那只小熊猫。看见它那副样子，库洛洛问：“怎么了？”
　　“力气大。”
　　听到这个回答，库洛洛不由笑出声，这小家伙之前跟他叫板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可凶了，现在这么点事就被吓到了。之前的几次打交道，库洛洛完全没把它的挑衅放在心上，也没打算做什么。他要是真跟谁计较起来，对方的后果通常都比较悲惨。
　　库洛洛把望远镜收好，准备跳到空海中来次长距离游泳，他想去那片海底大陆看看。
　　10公里长距离游泳的世界纪录在1小时50分左右，库洛洛的最佳记录在半小时左右，他也能在水域中做持久耐力游，游几百公里没问题。之前他就想游到海底，可惜这片海里虽然能呼吸，没压力变化，但似乎也像这片海域的空间一样，找不到尽头。无论怎么游，也游不到底，库洛洛才怀疑这片海可能没底。
　　现在，库洛洛已经看见了这片海域的海底，他要再试一试。
　　库洛洛问：“会游泳吗？”
　　点头。
　　库洛洛指了指海底冰原，问：“要不要去下面看看？”
　　“游不到。”
　　“原因？”
　　“莫比乌斯环，气流。”
　　那女孩的意思是，那片空海中的气流循环流动的轨迹，构成了一个个类似莫比乌斯环的轨迹，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那些气流并没有到达海底大陆，置身气流之中，跟随气流移动，只能在气流环中循环，到不了海底冰原。

　　对此，库洛洛也有过猜测，或许这片空间的海与天都是这种类型。只是之前没办法证实，现在他要验证一下。库洛洛拿来许多色彩鲜艳的风筝线，把线绑在被他拆下来的那一整排座椅上。绑好后，库洛洛举起座椅，朝下方用力砸下去，他那一砸至少有上千斤的力量。
　　座椅被他成功抛进空海里，向下坠去，与座椅相连的风筝线也跟着下去了。库洛洛拿来的风筝线有好多卷，至少也有五万米的长度，足够用了。
　　起初，座椅基本上是保持下沉的轨迹的。库洛洛放完第一卷线，座椅的轨迹开始渐渐向水平方向一点点偏移。那偏移的角度非常小，直到又一卷风筝线放完，座椅偏移的轨迹连起来看，才变得明显起来。再后来，座椅的轨迹逐渐形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绑着的风筝线替座椅标明了它的移动轨迹。
　　库洛洛把所有的风筝线放完，也只勉强形成了一圈莫比乌斯环，座椅回到了离库洛洛他们所在的水平面有几十米的地方，又进入了气流循环的轨迹中。再放多少风筝线，也只是重复之前的轨迹，到不了底。库洛洛扔掉风筝线，思考着该怎么去海底冰原探索。

　　一直坐在阶梯上的女孩突然开口了：“树。”
　　一个字，立刻提醒了库洛洛。
　　那棵树，那棵长在海中的巨树，要是它的树干是从海底冰原生长上来的，就能从那里下到海底了。那女孩那么说，就证明那棵树的树干是与海底冰原相连的。
　　库洛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之前总想着从海水里潜下去，一直忽略了那棵树，真是个笨蛋。
　　他从阶梯上站起来，看向那女孩：“去看看。”

　　空中列车在空际划出一道笔直的线，切开聚集在一起的云朵，构成了一条云之路。一路向前，到了空中游乐园。库洛洛盯着窗外，隔得老远的时候，他就透过窗子，看到了那棵巨树原本被淹没在海平面下的树干。
　　那棵树比看起来的高得太多，露出海面的部分，不到全树的二分之一。不知道它扎根在冰原之下的部分，又有多深。巨树扎根的地方，是一座隆起的巨大山脉。巨树拔地而起的位置，正是山的正中央，就像是从山的口中吐出的一根支柱。
　　库洛洛和那女孩来到巨树之旁。那女孩轻轻拍拍那只小熊猫的脑袋，指了指树干，那只小熊猫叫了几声，就蹿上了树。

　　库洛洛测了测所在的位置离下面那座山峰的距离，大约在六千米。也就是说，那座雪山的高度在一万米左右，比现实世界已知的任何一座山峰都高。
　　库洛洛大概测试了一下，从巨树树干不远的地方向下扔座椅，座椅的轨迹就是正常的下落轨迹。座椅落下后产生的冲击力，远远小于在正常空间内坠落后的冲击力。即便如此，砸到雪峰上后，座椅也在上面留下了巨大的痕迹。
　　库洛洛之前测试过座椅的强度，那些座椅似乎是用特别的材质制作的，强度极高，他用了最大的力量，也没损坏任何一处。因此，即便坠落后，座椅也没损坏。
　　这次，与座椅相连的是专门用于空中飞人项目的绳索。游乐园里有很多极限运动的项目，自然就有很多相关的设备。库洛洛接了几条专用的绳索，让绳索足够长。
　　踩在树干上，抓住那条绳索，库洛洛就能从所在的地方下到雪峰处。旅团的人能够在垂直于地面的墙壁上高速奔跑，有了树干和绳索的帮助，垂直向下移动自然没问题。
　　库洛洛也能直接顺着树干向下爬，他能爬树干的上半截，自然也能爬树干的下半截。只不过这样的方式速度会比较慢，能快一点下去自然更好。
　　把座椅扔下去后，库洛洛把另一头系在一根几米粗的枝干上。他转头问那女孩：“降落伞？热气球？”
　　库洛洛是在问那女孩要怎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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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考据：旅团成员的共同点（4500字预警）

　　柯特、伊路米、西索都不在讨论范围内，先忽略。漫画里从来没说过奇犽的妈妈基裘出身流星街，公式书里面关于基裘的绝大部分信息（身高、体重、年龄、血型、出生地、念系统）都是jump编辑部原创的，不是富坚的设定。漫画里也没说过卡娜莉亚（奇犽的女管家，发型像炸天妇罗，打过小杰的那个）来自流星街，是新版动画原创的。
　　因此，不讨论基裘的五个孩子与流星街的连带关系，更不讨论什么基裘父母是流星街的长老之类同人的同人设定的。根据基裘在接待小杰他们时的“上流”做派，她出身不差的概率还比较大。
　　目前漫画里明确说明了是出身流星街的角色，除了蚂蚁篇、旅团少年篇里生活在流星街的流星街人，就是旅团的成员，没有其他的。再强调一遍，没有其他的。
　　有名有姓的有：利索尔神父、萨拉萨、希拉、旅团成员。
　　给萨拉萨缝合遗体的莲柯氏不知道是不是流星街人。就因为公式书里说基裘出身流星街，又蒙着脸，又有读者以此认定莲柯氏是基裘了，真是什么脑洞都敢开了。

　　旅团初始成员全部来自流星街。
　　小滴、剥落列夫、库哔，这三人漫画里没有明确他们是不是流星街的，大概率是。在友客鑫篇里，小滴的复制品假尸体，也被黑手党用来查各种资料了，也找不到她的任何信息记录，她很可能来自流星街。剥落列夫，漫画里没说他那个族群是不是迁移到流星街了，他有可能是跟着族群一起到流星街的。库哔，完全没信息，不知道。
　　黑手党是用旅团人员的假尸体来调查他们的信息，这些尸体都是库哔用念能力复制的。我很怀疑库哔复制品的精细程度，他复制的尸体，要是连本体的各种DNA信息都能复制，这就太逆天了。要是到不了这种程度，用假尸体的调查结果来证明旅团来自流星街，是站不住脚的。
　　当然，富坚是想用黑手党找不到旅团成员的信息，来引出他们的出身，这毫无疑问的。但其中的细节确实有待推敲，这个就不纠结了，不是重点。

　　流星街人的特点和受到的遭遇，出身流星街的团员一个不少都有。只不过他们经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摆脱了受害者的行列，跨入了加害者的队伍。怎么说呢，确实有点“屠龙者终成龙”的宿命感，这个之后有机会再谈，不是本期要说的。

　　我总结了一下旅团团员（出身流星街的那部分团员）一些共同特点：
　　第一，对生死不执着，这个文中和分析都讲得很多了，漫画里也不止一次展示过，就不再讲了。

　　第二，选择性记忆，想记住的就会记住，不想记住的就忘了。
　　这点小滴表现得非常明显，她的忘性大，大家都知道，有人还叫她“记忆大师”，但她也有记性好的时候。
　　窝金被抓走的时候，就是她第一个数出阴兽的人数，判断出阴兽10人都到齐了，抓走窝金的人不是阴兽（77话）。
　　库洛洛被酷拉皮卡摸黑抓走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察觉到团长被抓走的团员，比其他团员都敏锐（113话）。
　　蚂蚁入侵流星街的时候，她根据遭受蚂蚁袭击的受害者信息，推断出蚂蚁的来源地（224话）。
　　和蚂蚁战斗时，小滴也记住了蚂蚁的弱点和攻击特点、范围，根据这些情报战胜了蚂蚁（227-228话）。
　　由此可知，她想记住的、有用的，她会记住，没必要记住的都会忘了。有人吐槽就小滴这种“记忆大师”怎么可能被分到情报组，事实证明，她有记住想记住的情报、冷静敏锐分析情报的能力，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

　　在记忆力方面，旅团的其他人表现如何？
　　初登场时，信长说旅团有多少年没有全员集合的时候，飞坦准确报出三年零两个月。（71话）
　　友客鑫篇里，酷拉皮卡问窝金记不记得窟卢塔族，窝金说不记得，看到酷拉皮卡的眼睛才想起来。（83话）
　　旅团的人中，只有派克诺妲和飞坦表现出记得窟卢塔族的样子，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104话）。
　　信长得知酷拉皮卡的信息时说在杀掉他之前，都不会忘记他的长相和名字。（112话）
　　继承战篇里，信长对亨利奇说“能不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抱歉，我刚才根本没打算记你的名字来着。”（398话）
　　由此可见，旅团的人很多都是选择性记忆，派克诺妲和飞坦的记忆力相对较长。

　　第三，有清除垃圾情结，把杀人当做清除垃圾。
　　小滴的念能力吸尘器，明显就是清扫垃圾用的，她把“她认为是活的东西”以外的东西，都当做垃圾，包括尸体在内，都往里吸，真正做到了一扫而尽的效果。
　　在杀黑手党的人时，飞坦说“大家的想法一样，他们一边‘清除垃圾’，一边往大楼的方向去。”（96话）
　　信长对A家成员动手的时候说：“不过非常不巧，我这个人，看到垃圾就忍不住要清理掉。”（399话）
　　飞坦信长口中的“垃圾”就是指人，清除就是杀掉。
　　结合流星街垃圾堆成山，流星街居民靠处理垃圾为生。再结合旅团少年时期喜欢看《清洁战士》，不同成员扮演各种颜色的清洁战士。（395-396话）
　　他们的“清除垃圾”情结，就好理解了。他们把一切想清除的事物，都当成垃圾去清除。清除“人”这种垃圾，是他们常做的。“人”自然会被他们列入“垃圾”范围内，毕竟他们最开始，也是被当做垃圾扔到流星街的。他们能被当成垃圾，外面的人自然也能。

　　第四，狩猎目标时，专注于目标，其他不理会。
　　【被酷拉皮卡他们抓住时，窝金说：“来做个交易吧，马上放了我，我就饶你们不死。”
　　“我们的目标只是那些拍卖品，你们不知道东西在哪里，所以我不跟你们计较。”
　　“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们什么都没偷到。所以，放了我，你们做的事我也不会追究。这样你们就能活命。”（78话）】
　　（这时旅团的目标是拍卖品，旋律验证了窝金的话是真话）

　　【小杰奇犽被旅团逮住时，派克诺妲调查他们与锁链手无关。
　　富兰克林说：“反正他们和锁链杀手也不沾边，不如放了算了。”
　　侠客说：“留着也没用啊。”
　　飞坦说：“好吧，小兄弟。你们可以回家了。”（92话）】
　　（这时旅团的目标是找到与锁链手有关的线索）

　　【伪装成路人先行进入贝奇塔饭店的雷欧力对库洛洛说：“嗯？看什么看？想打架吗？”
　　小滴问：“要干掉他吗？”
　　库洛洛说：“算了，别看他。”（112话）】
　　（这时旅团的目标是追踪锁链手）

　　【旅团全体被黑手党拿枪指着，要他们让开位置。库洛洛和他们交涉了几句让开了。后面一个小弟对库洛洛说“别蹬鼻子上脸，在我改变主意前，趁早给我消失。”库洛洛笑着带团员走了。（377话）】
　　（这时旅团的目标是猎杀西索）

　　射家少主说“这群专注的野兽，冷静地洞悉着一切”，是符合旅团成员的特性的。富坚在很多地方都展现了这种特性，他两次用了“冷彻”这个词来形容库洛洛（353话）和特攻队（392话）。就是在表达他们冷静洞悉，注意力在目标上，不节外生枝，这种冷彻也是令敌人生畏的一大原因。
　　这些例子同时也可以看出，旅团的人并不是见人就杀的类型，目标之外的人物，杀不杀无所谓。把他们理解成见人就杀的类型，是和漫画不符的。关于旅团对待杀人的态度，后面会专门再分析的。

　　第五，除了武力，还会使用交易的方式与外界打交道。
　　上面已经举了窝金做交易的例子了（78话）。当时旋律已经验证过他说的话都是真话了，证明交易成立的话，窝金会说到做到。

　　库洛洛和射家小弟的交涉，也是交易类型，用旅团占着的座位换取射家的帮助。（377话）

　　信长、芬克斯、飞坦也三人组组队猎杀西索，选择了跟射家合作。
　　信长好奇射家的秘密基地门后是什么。
　　射家少主问：“里面有些东西，想看吗？”
　　信长说：“当然，我不会白看的，用杀害组员的人的头来做交换，如何？”
　　射家少主：“成交。”（380话）
　　后面信长干掉了那个人。
　　飞坦说：“那扇门，可以之后再开。”（393话）
　　三人组和射家达成了交易。

　　这种使用交易来打交道的方式，和揍敌客家内部成员之间的交易类似。揍敌客家人不会用交易开玩笑，达成交易就要遵守约定。旅团展现出来的交易模式也和这个类似，他们会遵守交易规则，就像他们遵守团员都认可的团规那样。
　　就目前漫画里展现出来的，旅团的人都是会遵守交易和诺言的类型，不是炸弹魔甘舒那种会单方面撕毁条约的类型。

　　第六，基本礼仪还是有的。
　　小滴和小杰掰手腕之前，鞠躬打招呼，说请多多指教（72话）。让库哔复制拍卖品时，也说“麻烦你复制一下”（100话）。
　　射家小弟邀请旅团加入他们家族，库洛洛说“多谢您的热情邀约，还容我们婉拒。不如先让我们听听您的交换条件？”（377话）
　　为了蹲A家的杀手，三人组在射家基地住了一段时间。结果杀手后，飞坦对射家底层小弟说“时间虽短，但承蒙各位关照。”（393话）
　　信长对亨利奇说“能不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抱歉，我刚才根本没打算记你的名字来着。”（398话）
　　在正常交流的时候，旅团的人还是有基本礼仪的，社交辞令也挺溜。西索的礼仪也很周全，之前讲过了，就不再讲了。

　　第七，不撒谎，或者说无所谓，不怕被人知道，没有撒谎的必要。
　　之前已经排除西索了，就不说他了。
　　旅团的人，在漫画里都没有说谎的行为。虽然这个结论看起来比较让人惊讶，但确实就是这样。从读者上帝视角看，也没有团员撒过谎。因为没有撒谎的必要，根本无所谓，不需要用谎言敷衍谁。用富坚形容蚁王的话“王从来是诚实以对”（314话），来形容旅团，某种程度也比较适合。
　　旅团的人玩贪婪之岛，个个用的都是真名，库洛洛在天空竞技场使用的也是真名，西索也是。
　　友客鑫篇里，库洛洛和妮翁接触过程中，他全程也没一句谎话，从读者上帝视角看也没有。仔细看看那些话，居然句句是实话，包括他打晕妮翁后说的话。
　　库洛洛除了在西团大战里，疑似有用信息差误导西索的行为，在漫画里其他地方都没有说过谎。严格来说这也不算是说谎，是西索对库洛洛的话理解有偏差，搞错了库洛洛使用念能力的顺序。少年时期给芬克斯调包了的录像带，也不算撒谎骗人，算是有预见性的调包。
　　伊路米在黑鲸号上的表现也是，真是艺高人胆大，什么实话都往外说，加入旅团的原因、旅团全员集合的情报都说了，柯特都惊了。这点和旅团的人倒很契合。

　　富兰克林在黑鲸号上，跟射家副组长的交涉，更是教科书式的对答（379话）：
　　【射家副组长：你不打算去找西索吗？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我这个人不做无用功，那家伙也在找机会干掉我们。只要我守株待兔，他应该会主动现身才对。
　　射家副组长：原来如此。刚刚我们组织的年轻人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两个负责看管仓库的小弟被杀，四人不知所踪，你怎么看？
　　富兰克林：肯定不是我们干的。尽管我很想这么说，但既然是你主动来找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想打架的话我绝对奉陪。
　　射家副组长：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们事先已经说好了，旅团的三名成员会前往仓库拿武器，而我们也没必要挑起冲突。
　　富兰克林：那就更不是我们了，而是某些打算利用这一情况的有心之人。
　　射家副组长：会是西索吗？
　　富兰克林：谁知道呢，既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总之肯定不是我们。
　　射家副组长：这样啊。顺便问一句，你们之所以乘上黑鲸号，只是为了找西索寻仇吗？
　　富兰克林：也不全是吧，我们毕竟是做强盗的啊。但是在干掉西索之前，我们不会轻举妄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里的富兰克林老练成稳、胸有成竹、不卑不亢、进退有据、攻守兼备，友客鑫篇富兰克林的表现也是如此，他在旅团少年篇里的表现也是这样，富坚对他的刻画一直是很统一的。
　　他在交涉中全程说的都是真话，确定的事就直言相告，不确定的事也不盲目否定，又大胆又审慎。旅团的“目标以外，不主动找事，事找上门就奉陪到底”作风也得到了进一步刻画。
　　几句话，富兰克林的性格、眼界和行为方式，旅团在船上的立场和行动准则都展现得淋漓尽致。强还是富坚强。

　　总结一下：
　　不执着于生死、选择性记忆力、有清除垃圾情节、专注目标、惯于用交易的方式和人打交道、有基本礼仪社交常识、不撒谎。这些就是一些旅团成员的共性，还有其他的就不一一列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