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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她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对这样一个小小的侍卫的所有资料能如数家珍一般,一时有些震惊,然后只能说,“其实……其实我与蒋鸿羲是结义兄妹,我们……”她一时之间难以启齿,他却装模作样,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胡编乱造。
      她知道这个人已洞悉一切,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立即替换自己心中谎言的中心思维,将他们表兄弟的关系迅速替换成为暧昧关系,脸上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之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便道,“我……我与蒋鸿羲感情甚好,我自小喜欢玩马球,做男儿班庄,但……但害怕他受军法处置,……便决定代他前来。因他肚子不适,所……索然我便将马抢去,他……他便追不上来了。”
      “那么,出发之前离宫之前,为何不与领队乱言说清楚,将这些话讲于他听?然而自己却选择一个更严重的处境——进入我的车中?”他用自己纤长的手指敲打着面前的茶几,那指尖缓慢的起落似乎打在她的心尖,便让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果然,他冷笑一声,毫无保留的将她所有的话语一一戳穿,“所以,你定要将这些事掩盖起来,这件事要比你冒充仪仗队的侍卫还要严重,甚至可以比当刺客被处刑严重的多。”
      她漠然置之,时势比人强,她本就是冒险行事,如今却人赃并获,但也无奈,只好等待他的判定。
      “一个姑娘家家,凌晨在郊外,身着男装,衣服上还有你冒雨赶路之迹,若不是你与蒋鸿羲不是事先说明,我估计边没有人会相信了。”
      他见她无话可说,低垂这脑袋,只有浓黑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抵死缠绵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你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薄唇,将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上,缓慢的伸了出去。
      “每个人的手啊,都记载着他这一生至今所做的一切事情,别的东西可以隐蔽,但你的手永远都无法隐藏。”他垂下眼睛看着她掌心,嘴角终于有了一层浅浅的微笑,“你的手是这样说的,你出身家事良好,从小聪明伶俐。但你十三岁那年有一场巨大的人生变化,离开天京,前往——北平,我说的对吗?”
      她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在那里你遇见你的中意之人。从你掌纹之中可以看出,你心肠歹毒,斩钉截铁,所以,你为了自己的爱情完全做的出灭自家门之事,至于手法——”
      他的嘴角不再是微微的浅笑,而是冷冷的弯起,“下毒。”
      此时,她的眼皮仿佛有针在扎她一般,她的睫毛突然间一闪,突如其来的揭开自己的身份,她下意识的收拢自己的手掌,仿佛想要隐蔽自己的梦魇,她将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挡,瞪大眼睛
      看着眼前的男人。
      而眼前的男人也在注视他,有一种自投罗网之意,“所以你的名字应该叫——慕梦婷。”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一开始的害怕震惊而现在她开始如之前一般平静,她放下自己的手掌,缩回袖子之中,“不对。”她低声反驳。
      “哦,不对。那一句不对?”他淡淡的开口反驳,“身世,杀人,还是你的身份。”
      “是,我确实叫慕梦婷,但我没有杀人。”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不可能杀人……跟何况他们是我的亲人。”
      他靠在身后的锦垫上,微微闭上眼睛,嘴角还有一抹冷笑,“那你说,你是被冤枉的?”
      她跪在车内仰头看着他,软垫绣着大富大贵的牡丹花,此时的她就如同牡丹花上的虫子,微不足道,渺小且单薄,面对她的人随时都可以用一根手指将她碾死。
      而她却毫不在意这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局面,即使跪在此处,她依然脊背直挺,仰视看着他,神情异常平静却翻到有一丝的倔强,“摄政王,何人无父母,我身为子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千里迢迢来到北平,就是为了这桩冤案。我蒙受冤屈几十年,虽未能平,但也要报仇雪恨,所以我才千里迢迢来北平,只为报仇雪恨。而那蒋鸿羲怜悯我,所以才不惜自己受罚也要帮助我,请王爷宽恕他,不要牵连他。”
      “哦,一片善心?谁知他这一片善心,会不会当做驴肝肺喂给恶人所吃呢?”
      “若我是凶手,我自然可以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居住几十载,可我不能这样躲一辈子,不然……我的至亲,会……会死不瞑目的。”
      “你无需与我解释,你可以去大理寺或刑部说的清清楚楚。”他冷漠的目光投在旁边珠帘旁边,便说道,“你可以走了,本王平生最讨厌和衣冠不整的人待在一起,尤其是这狭窄之地。”
      慕梦婷抿着自己的薄唇,朝他行了个礼。当抬起头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玻璃瓶中小红鱼,依旧在水中摇曳,长尾如薄纱一般。
      她压低自己的嗓音,轻声说,“这种鱼叫凤尾鱼,属于热带地区,传说这是天界的凤凰所化,往往在大富大贵之人的身边。”
      陈弘雅的目光拂过眼前的玻璃瓶,声音十分平淡,“是吗?”
      “是,我确实曾听他人如此讲过。不过以我之见,这或许是人家别有用心之人假言托词罢了。此原因或许有两个,第一个并非是大富大贵之人所得,这是一种寄托之心;二,是那些大富大贵之人招摇撞骗,或许始于凶杀案。”
      陈弘雅的嘴角终于微微一扬,问道,“可还有?”
      “出现在凶杀案的东西,本应不祥,但王爷每时每刻将它带在身上,显然,死者应该与王爷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此还为一场凶案,或许如今悬而未决。”
      “接着?”
      她思怔片刻,缓缓说道,“若王爷愿意帮我,我也能帮王爷查出这样凶案的结果,无论多久之前,无论是否含有蛛丝马迹,我一定给王爷搞一个水落石出。”
      摄政王抬起那个玻璃瓶举到面前看了又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条鱼上的红色血光。
      小红鱼在玻璃瓶中慢慢游曳,波澜不惊。
      慕梦婷抬起手清触小红鱼头的时候,看着它受精猛地潜入水中,才缓慢的收回手指,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跪在面前之人,说到,“慕梦婷,你好大胆子。”
      “你可知此事,就连当今皇上都不敢名言自己不能过问,你却敢将这场案件全部包揽在自己身上,说你能处置此案?”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他才发现他有极其幽深的眸子,在他那张冷漠的面容之上,让人更加惊慌,“此事是朝廷禁忌,但居然能被外泄,你是从何处所听到的?于是准备将这件事与我来交易?”
      慕梦婷没有想到在这条鱼的背后,有这么多的波澜,她朝他低下头,面上依旧如此平静,“请王爷恕罪,此时我未听他人说起过,我只是看到这条小鱼,想起这个荒渺不经的说法。其余全靠我的猜测,我是先隐瞒毫不知情。”
      他冷冷的将玻璃瓶放到茶几之上,端详着她的神情,“谅你也不敢。”
      “但这世界之中的真相,不在于你是敢于去做,而是在于你行不行,”慕梦婷轻声说到,“据王爷讲述,这桩案件肯定牵连无数,惊心动魄,或许死者要比我父母的死法还要离奇,但我想,只要去有人敢于查找,必定会有真相大白之日。”
      陈弘雅并未讲话,只是询问,“既然你到北平来申冤,那你该有确凿的证据,或知晓你家灭门仇人是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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