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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又逢君 ...

  •   “二姐,你说宝亲王爷干嘛老来咱将军府?”铁心兰闲来无事,跑去找铁心菊话家常,其实以前听他废话的工作都是铁心竹来做的,但如今王爷缠得紧,他连插根针的余地都没有。
      “我管他的,只要他给银子,将军府卖他都成。”铁心菊边数银票边回道,尚京城中最穷的大户人家就属她铁家了,她家也就先帝赏赐的这座将军府值钱,其他的统统上不了台面,她这个做管家的天天都要算计着这银子该怎么花,难呐!
      “可是,你不觉得我哥和王爷的关系太过了。”天知道那天傍晚他去竹轩时看见了什么,他英武不凡的大哥靠在宝亲王爷身上,日暮余辉下那画面是很美,可是他当场眼睛脱窗,下巴掉地,好不容易召回游离在外的三魂七魄,然后拔腿就跑,直冲回他的兰轩也没缓过神来。
      “你管那么多做啥,咱嫂子都不介意。”铁心菊说话间,韩嫣正好进门,一听这话不免心里直乐,她介意什么,其实她才是那个第三者。铁心竹那家伙半点儿藏不住心事,她很快就察觉出铁心竹对宝亲王有意思。
      韩嫣从铁心菊那里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往手里一掂量,还挺沉的,脱口一句:“这么多?”
      铁心菊也豪放道:“王爷给了不老少,我家穷惯了,难得大方一次,就是委屈嫂子你了。”出卖自己的相公,她能不多给点吗,她这是在替大哥还债。
      “我不委屈啊。”韩嫣还要解释,就见铁心梅进了门,揽上韩嫣的肩,故作深沉道:“我们都知道。”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早上起的早,好几次路过竹轩时都是看见宝亲王爷从大哥的房间里出来,事实胜于雄辩,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铁!心!竹!”一声怒吼如晴天霹雳,房中四人齐抚额头,宝亲王爷来将军府后那是脾气见长啊。
      萧千策满将军府找不到铁心竹人,只能吼其现身。
      铁心竹在树上睡觉,被人这么一吼,差不点从上面掉下来,从绿茵中探了个脑袋出来,往下一瞧,树下一人面如锅底,她相信那绝对不是太阳晒的,哂哂一笑道:“这上面凉快得紧,要不你也上来试试,不比你房里的卧榻差。”
      “听说你今天进宫找皇上?”去做什么?他想知道。
      “别提了,提到这事我就生气。”铁心竹哼哼道。
      “哦,怎么了?”他越加好奇呢。
      “你也知道,明日是皇上寿辰,要送礼的。”
      “然后呢?”这个他当然知道,他也要送。
      “你想想皇帝什么东西没有,我的钱也买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我想了半天,就自己做了东西送给皇上,怕人笑话,所以今天先进宫去把东西送了,以免在皇上寿宴上丢人。”
      见铁心竹越说越气愤,萧千策就知道她还有下文,他准备洗耳恭听。
      “皇上收到礼物还挺高兴的,夸奖了我几句,没想到打开锦盒把东西拿在手里后,御哥哥将就那东西就敲了我一头包。”娘的!她的头现在都还在疼。
      “你送皇上什么了?”萧千策好奇,这小子历年送的礼物都是些稀奇古怪之物,没一样上的了台面,可是再怎么微薄的礼皇上也不至于打她吧。
      铁心竹从身上掏出一个自制的‘不求人’递到萧千策面前。
      “呐,这个是给你的,可别说我偏心,只送御哥哥不送你。”她一次性做了两个,他们兄弟一人一个。
      萧千策拿着‘不求人’的手抖了抖,心里直呼:皇上,打的好。有哪个大男人收到这个礼物会高兴的,何况那人还是皇上,又不是市井之民,身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痒可挠,真佩服皇兄的忍耐力,居然没打她板子,不容易啊!
      “你说这个东西不好吗?”铁某人越想越气,感情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自己做了个东西找打。
      “比去年你送我的镇纸要好。”萧千策一想到放他桌案上的那块镇纸就有些头疼,那东西怎么看都是一块石头。
      “那是当然了,这个‘不求人’是我亲手做的,你那镇纸是我在流沙河边捡的,能比吗。”某人很得意。
      萧千策紧了紧拿‘不求人’的手,他有想抽‘他’的冲动。

      次日是皇帝的寿辰,宫中设宴,百官来贺,更重要的是,重臣之妻也在受邀之中,铁心竹携韩嫣入宫,凭两人才貌,惹得宫人们侧目纷纷。
      她俩到得早,就先入了席,瞅一眼宝亲王的席位,那家伙还没到。铁心竹嘴馋,挑了宫女端来的点心猛吃。
      直到快开席时,只听得太监一声尖锐的嗓音道:“宝亲王携王妃入席。”铁心竹一个囫囵吞枣,点心吞咽的太急,噎的她对着自己的胸口一阵猛捶,还好韩嫣递给她一杯茶让她喝下才缓过去。
      向萧千策的身旁瞧去,见那王妃一袭绒黄衣裙,整个人端庄娴雅,步履间步摇轻晃,罗裙翻飞,更显尊贵无比,的确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淡雅的笑挂在嘴边,走在萧千策的身旁,好一个鸾凤和鸣,一对璧人,惹得周围同僚一片赞誉。
      “不及我。”
      “不及我。”
      两声不大却坚定的声音一出,铁心竹和韩嫣对视,然后大笑,女人,见到漂亮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果然是要比较一番。
      韩嫣拿酒杯邀铁心竹同饮,铁心竹不拒绝,仰头便喝。韩嫣将那王妃的底细全盘说给铁心竹听,据她所知,那王妃是西叶国送来联姻的公主,本欲献给皇上,哪知皇上却下旨将人嫁给了王爷。
      韩嫣说完,看一眼铁心竹,见她面部有些僵硬,忙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王妃不及将军夫人,我脸上岂不添光。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哪个方面占过王爷上风,这次这脸面全都挣回来了。来来来。今日本将军高兴,你陪我多喝两杯。”
      韩嫣才不信她的鬼话,她这模样摆明了是失意人借酒浇愁。韩嫣出言劝她少喝些,她却不听劝,特别又见宝亲王夫妻之间伉俪情深那样,她心里更是难受。
      以前,她每年回尚京都不想那么早返回贺南,而如今,她只想眼不见心不烦,所以,当宴席上皇帝关切她问她何时回军营时,她回奏道:“陛下,边关事务多,臣想等陛下寿宴一过,明日就回贺南。”
      修武帝面色转沉,不过仍然准她辞行。
      铁心竹回到府上,当即收拾行囊,连乐正欢都没叫上,跨上她的战马水墨就离了家。
      哪知出了城门,却有一人骑马横在官道上阻了她的去路,白马上的青衣男子温雅如玉,不是萧千策又会是谁。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知他耳目众多,可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毕竟她离开时谁也没有知会。
      “本王要去鳞阳城,我们顺路,就一道好了。”他淡笑道,‘他’想避开他,他就偏缠着‘他’。
      她无法拒绝,只能和萧千策一同上路。

      千里孤寂一人行,纵然一路上山青水秀,却也只有两袖清风伴君侧,难免会使人怅然。璎炎兀鎏此行漫无目的,纯粹只是散心,走哪条道他也不去在意,全凭□□赤色宝马择路。
      赤马行得缓慢,但也比前方不远处一黑一白迤逦而行的两匹马行得要快。此番情景连璎炎兀鎏也忍不住侧目,居然有人比他还——闲。
      白马上的青衣男子一身俊雅,浑身上下淡然从容,而黑马上的人袭一身水墨长衫,居然顶着烈日就在马上打起瞌睡来,脑袋像啄米鸡一样不停的点。
      璎炎兀鎏慢步经过黑马身边时,侧目瞅了眼马上之人,他顿觉这便是缘分,仿佛天涯海角都能和她相遇似的。不论是何装束,她都美的让人——心动。
      忽然晃见她嘴角上淌着的晶莹,璎炎兀鎏低笑出声,那人居然在留口水。
      作弄之心顿起,在擦身而过之时,他突然扬鞭策马,打马声格外响亮,熟睡之人猛然惊醒,一双勾魂眼圆睁,只看见一道玄色身影纵马疾驰,直到在转弯处才没了身影,铁心竹抬袖擦了擦嘴角淌出的唾液,咒一句:“他娘的,吓了老子一大跳。”低咒完,她回望一眼身后白马上低笑不已的萧千策,转头继续睡。
      说实话,她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不知为什么,她总觉两人之间变得陌生了起来。
      春雨绵绵,秋雨瑟瑟,冬雪皑皑,那夏日的雨又如何,只一个‘急’字可形容,这雨,突然倾盆而至,毫无一点预兆。
      璎炎兀鎏在镇上的小客栈里用了午饭,由于这突如其来的雨阻了行程,无奈之下,只好向客栈老板挑一间上房以供歇息。
      “就没一间上房?”璎炎兀鎏不满。
      “这位客官,每年这个时候上天叶寺的人就多,这整个天叶镇哪家不是客满为患,这一间下房已是难得,客官您还是将就一下吧。”客栈老板劝道。
      璎炎兀鎏正踌躇间,忽然身边窜出一个人来,从湿嗒嗒的身上掏出几块碎银子,往账台上一拍。哆嗦一声:“他不要,我要。”言闭,伸手去拿客栈老板手上的客房门牌,门牌刚到手上,却被一人伸手夺下。
      斜睨一眼面前那落汤鸡一般的人,璎炎兀鎏哼声道:“谁说我不要的。”
      璎炎兀鎏从怀中掏出一锭成色极好的银子,往账台上一搁,这一锭银子足够他包下那一间房一个月的。
      落汤鸡看着眼前自鸣得意的家伙,不禁一阵鄙夷,有钱了不起啊!
      “谁管你要不要,我先给的银子,门牌也是我先拿的,那房间当然是我的。”盛气凌人的落汤鸡扬眉抬眼,一点都不客气。她淋了一道的雨,这个镇上又到处客满,好不容易有一间客房,她如何能错过。
      可就这么一眼,铁心竹便愣在当场,这个人不就是她大婚那晚跑她洞房闹事的那只金狗?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御翰境内闲晃,她怎么能允许大金的人如此嚣张。
      铁心竹手已经摸上腰间的青冥,璎炎兀鎏眼疾手快赶忙出手压住铁心竹欲出招的动作。他扬起笑:“不想女儿身的事曝光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铁心竹一愣,还想发作时身后萧千策已经走了上来,他放下一张银票,转身便往楼上客房走,要不是纵容那小子昏睡,他岂能挨这场霉雨。
      铁心竹瞅见老板手里那银票竟有一丝心疼,那可是她一年俸禄的三分之一呀。
      才要跟上楼,不料璎炎兀鎏将其拽住,他十分客气地对铁心竹道:“我好像受了凉,真的需要一间房休息,不知能否和你们挤一晚,还请兄台行个方便,在下不胜感激。”看似相求,那眼神却是在警告铁心竹,最好别回绝他。
      铁心竹心想与其放金狗乱跑,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紧点,遂咬牙回道:“一张床只能睡下一个人,你要是不介意和我打地铺,就来住。”
      萧千策只横了一眼铁心竹,到也没多说什么,径自上了楼。
      说实话,那一间下房真是小的可怜,而且又破又旧,
      “这么狭小?怎么洗澡?”连个澡盆都放不下。萧千策一进房间,看着房间中除了床就只剩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如此简陋不禁让他头疼。
      宝亲王那一句,立刻招来铁心竹一记白眼:“拜托,有哪个男人每天洗澡的,出门在外,就不能将就一下。”她真是服了这个王爷,出门在外还要臭美,每天饭可以不吃,那澡是必洗无疑,他们今天淋的还不够啊,她现在可是一点水都不想沾。
      “难道你不是每天洗澡?”萧千策诧异一句。
      “废话,我在贺南时最高纪录是一个月没洗过澡。”铁心竹这一句出口的同时,她明显看到眼前两个大男人同时往后挪了一步,这个举动,才让她想起王爷和太子那高贵的身份,和野惯了的她的确不同。
      可这也怪不得她,那时战事紧,她是马不卸鞍,人不解甲,就连睡觉都抱着她的霸王枪,哪有时间洗澡。
      铁心竹想开口唤人,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这多了一个外人,她既不能喊王爷的名字,也不能叫大金太子的大名,无奈之下,她只能用他们宝驹的名字去喊人,这么一来,她自己叫水墨,萧千策就叫白玉,璎炎兀鎏便叫做胭脂。
      “那个胭脂兄。”水墨唤道。
      胭脂攒眉,不予回应。水墨只当他默认,接着道:“那个我想换衣衫,可否请你……”水墨一句话未完,胭脂长袖一甩,负气离开,他恨这个母马的名字。
      见胭脂出了房间,水墨又瞪向一旁白玉,那意思是‘你也出去’。
      白玉无视水墨那眼神,嬉笑道:“我俩如此熟稔,一起换得了。”
      水墨闻言吼一句:“给我滚!”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白玉扫出房间,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如此黏人。
      换了衣衫,自是让店家准备一桌好饭菜,只见小小的客房内,三个大男人围桌一起用膳。
      优雅的动作,不优雅的食量,一个不染尘埃,一个傲骨天成,举箸吞咽间自是一派风雅,还有一个俊俏潇洒,同样也是不优雅的食量,只不过狼吞虎咽的动作不见丝毫优雅之态。
      上菜的店小二看见此番情景咋舌,这哪是人的食量,后院养的吃饱就睡,睡醒又吃的某种动物也没这三人的食量大,再瞅一眼已经见底的饭桶,更加肯定那三人不是普通人。
      每当白玉夹到好菜时,水墨眉头就会打结,白玉一见就会将菜夹到水墨碗里,然后水墨眉梢含笑,为显礼尚往来,挑了她不爱吃的菜夹给白玉,白玉懂她的心思,笑的窝心。
      一旁胭脂视而不见,两人间那种莫逆于心,只稍一个眼神便能知彼此心意的默契让他既羡又妒,相较于自己,即便府中宾客满座,却无一人是知音,良辰美景无人相伴,花好月圆无人共享,他的知己,在哪?
      眼波流转间净是那人的一颦一笑,他竟然萌生出将之占为己有的冲动。
      三人吃得正欢,房中烛火顿灭,就在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之际,一阵疾风骤雨声袭来,接着就是一片钢针扎入木头的‘笃、笃’声。
      随后一切恢复宁静,当一群黑衣人杀入房间时,早没了三人的身影。领头人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在敞开的窗户上,打了个手势,追了出去。他们在那三人的菜里下了软筋散,应该跑不远。
      那领头的料的不错,三人的确都没跑远,全在房梁上猫着。
      “你们谁还能动?”白玉问一声,刚刚提气时明显感觉疲软,猛然意识到晚饭肯定被人作了手脚。暗恼一时大意,光检查了菜里有没有毒而忽略了菜里可能会有药。
      “我需要一个时辰。”胭脂回一句,然后运功驱除身上的药。
      “我吃得太多,短时间是恢复不过来的,反正我也动不了,先睡一觉,你们要是谁能动了,麻烦将我抬床上去,我先谢了。”水墨有气无力地道。
      “你把房梁抓稳些,别掉下去。”白玉嘱咐道。
      水墨咕噜应承,过了好一会儿,竟传来及浅的呼噜声,那家伙真睡着了。
      这人一点都不怕吗?如此危险的时刻他也能睡的下去,胭脂不禁脱口一句:“真是个宝。”
      白玉哼笑一声,似赞同胭脂的话。
      那一夜,一切相安无事,本来水墨还愁那一间小破房如何挤三人,被人这么一搅和,问题迎刃而解,三人全在房梁上挂了一晚上。
      次日铁心竹在房梁上醒来时,胭脂早已经不告而别,起身活动一番筋骨,并无大碍,同白玉收拾妥当,继续他们的行程。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是惬意,特别经过一处清潭时,白玉硬是不走了,非要下水冲凉,水墨无奈只好依他,趁他下水时跑去打野味。
      提了两只兔子,水墨往回赶,路经某处时突然看见惊人一幕,她若是没看错的话,她……她的宝马水墨两前蹄搭在一匹赤色骏马身上,那个姿势,以她多年养马的经验来看,是在□□没错,她顿觉得燥的慌,以手在耳边扇风,那个畜牲,都有白玉了居然还在外面打野。
      等等,赤马,赤马,再看赤马上有马鞍,就知道那马有主人,那么一瞬间,她联想到某个人,于是四处张望奔走,终于在一处草丛后的某个水域中,她看见了那个□□的胭脂,手中的兔子滑落于地。
      啊啊啊!她的水墨强了人家的胭脂,不,这不是重点,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没穿一件衣服的男人。
      体内的血液仿佛在逆流,她嚎了一嗓子赶紧往回奔,就跟逃命似的。
      璎炎兀鎏听见身后那亢奋的吼叫声,先是一愣,然后踱上岸,在草丛旁看见两只兔子,环顾一眼四周,在他的胭脂旁看见一匹黑马,顿时明了刚刚偷看他洗澡的人是谁。
      铁心竹跑得急,好不容易奔回萧千策所待的水域,她正扶着一块巨石大喘气,忽听身后一道似春风拂面的柔声:“怎么了,跑那么急。”
      闻言,铁心竹一颗狂跳的心稍平,转身,面部瞬间僵硬,媚眼在面前那个赤身露体的人身上上下扫了一圈,那身材除了完美二字还有什么可以形容,最后眼光停留在那人有而她没有的那一点。
      “心竹,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萧千策见她面色潮红就跟中毒了一般,伸手摸着她的面颊焦急地问道。
      “没……没事儿。”她不过是受了刺激而已,很强烈的刺激。
      “你那鼻血是怎么回事?”
      铁心竹伸手在鼻子上一抹,果然是触目惊心的鲜红,顿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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