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周目观察记录[已提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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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千早刹那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抗拒，所以她在看这个世界时就像隔着一层灰蒙蒙的玻璃。父母去世后，不会再有人把这面玻璃擦干净了。
而苏格兰是千早刹那模糊的世界里第一个留下清晰影像的人。
“他有什么问题。”琴酒看到她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组织里的新人的视线。
“不，没什么。”千早刹那收回明目张胆且容易让人情绪紧绷的视线，慢吞吞地喝完手中的苏格兰威士忌。
她跳下高脚凳，走近苏格兰，毫无距离感地仰起头问他，“你会做酸酸甜甜的食物吗？”
苏格兰脑海中浮现出柠乳舒芙蕾，不出片刻，他收回发散的思绪，在zero隐晦的担忧中疏离且陌生地回答，“抱歉，我不会。”
千早刹那低头拨弄手机，一分钟后，她把搜索页面摆在苏格兰面前，“给我做。”
那是一份柠乳舒芙蕾的食谱。
苏格兰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带着恰到好处的迟疑应了一声，“……好。”
*
当天晚上。
千早刹那舀了一勺淋了金桔枇杷酱的舒芙蕾送入口中，酸甜清新，细腻顺滑，即使苏格兰尽力伪装成一个新手，刻意制造了缺陷，也还是很好吃。
……可这不是她想知道的‘味道’。
“谢谢，很好吃。”
——虽然不是我想知道的‘味道’。
千早刹那不再把目光落在苏格兰身上，仿佛初见时的另眼相待只是一时兴起。
三瓶威士忌新人不知道，可琴酒知道，千早刹那可不是会有什么好奇心的人，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千早刹那已经移开了目光。
她如往常一般，机械而没有差错地完成吩咐下来的任务，安排她和谁搭档就照做，即使临时搭档是苏格兰，她也未曾再流露过一丝特殊。
6.
时间按部就班地走着。
又一次，苏格兰被确认为卧底。
又一次被轻微怀疑的千早刹那主动打听到消息，从琴酒那儿接取了追杀苏格兰的任务，当然，这个任务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执行。
但她是一个人行动的，当然，她默许了琴酒在她身上放窃听器和定位器。
不过她把这些让她不太舒服的东西放在另一个和她路线有部分重合的路人身上了，顺便一提，那位是个窝在家里、沉默寡言、重度社恐、只要有存粮甚至可以一年不出门的宅，今天是她今年第一次出门。
刹那在上一周目学了和这些小玩意儿有关的知识，她在窃听器上做了点能变音的小改动，但这一周目她只学习过计算机方面的技能，所以琴酒只会认为她在某个安全屋通过电脑查找苏格兰的行踪。
嘘，知晓了真相的你可不要告诉琴酒。
她敲了敲苏格兰藏身的安全屋的门，以她的能力，找到也不算很让人意外。
“不需要开门，”她靠着门外的墙，声音很平静，“波本也是，对吗。”
她用陈诉的语气盖棺定论。
“我不会告诉琴酒的，”她抬眸望着群星点缀的夜幕，“也不会对你动手，你尽管逃吧。”
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苏格兰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放缓些许*1，他打开门，墙角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块柠乳舒芙蕾，还有一张手写的纸条。
——如果有机会，我想吃你毫无保留的柠乳舒芙蕾。
*
苏格兰还是死在12月7日的夜晚，死在那栋废弃大楼的天台。
千早刹那窝在自己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开灯。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窗外，像是在和谁干杯，随后，她将杯中的苏格兰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没有和你接触，可那种酸酸甜甜的情绪还是霸占了我的脑海。”她的掌心搭在左胸口，无声无息地说。
心脏无规律的律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
仅仅因为一次试探*2，我放弃了救你。
7.
——既然如此，那我就待久一点再回去看你好了，反正站在哪边都无所谓。
千早刹那是能轻易看穿人的本质的直觉系，虽然波本和苏格兰的交集很少，偶有的几次搭档时也难掩警惕与防备，但刹那直觉他们的关系应该要比表面上的针锋相对要好，甚至是好很多。
她观察过。
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总是很默契，在任何时候。
这就是她上一次的言下之意：你和苏格兰很有默契。
千早刹那权当她喝的最后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就是祭奠了，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喝苏格兰威士忌了。
在苏格兰殉职的三年后，日本公安与FBI、CIA等势力达成合作，成功把组织连根拔起。
波本身份暴露，他的真名叫降谷零，是日本公安。
而千早刹那，她也有悄悄把收集到的证据寄给他。至于她本人，她第二次使用了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周目观察记录[已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