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叶城西精神稳定的那些年》今逢时

21、EF021

　　你眨眨眼：“我有甲沟炎，亲不了，你和他亲。”
　　“什……我要看你们两个亲！”

　　“我对男的过敏。”
　　“我也过敏！”
　　“我就不了，你亲吧，一亲一个不吱声。”
　　“你亲！”

　　及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Hello？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并没有同意？你们两个怎么还自顾自地推脱起来了啊！”

　　“快点亲给我看！”
　　你缓缓扭头凝视她，华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她准备转身跑开的上一秒，你一把抓住她的辫子。
　　“好疼！”

　　华子失声尖叫：“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千鹤大人同学快点放开我！”
　　角落里的香纯和奥莉薇亚陷入了沉思。
　　虽然本来也能看出来是谁，但这一句话不是就完全暴露身份了吗华子！

　　及川摇摇头。
　　“刚刚她都给你一次机会了啊华子学妹，那个时候你就应该跑的。”
　　华子愤愤地扭头看向及川：“你现在已经沦落为千鹤大人同学的狗腿子了！”

　　“什……小千鹤你让一下，我要抓另外一边的辫子。”
　　华子疯狂挣扎：“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你和及川一人抓着一边，居然诡异地形成了一种平衡，你眨眨眼，看了看自己面前已经吃光了的盘子，思考片刻，松开抓住华子一边马尾的手。

　　华子和及川显然是都没有想到你会松手，原本的平衡被打破，华子整个人都被拽到另一边去，她的后脑勺迅速撞向及川的额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痛呼。
　　“呃啊！”
　　“好痛！”

　　目睹一切的香纯和奥莉薇亚默默咽了咽口水。
　　一石二鸟，多么精明而高超的计谋啊。
　　长谷川千鹤，名不虚传的神奇女人。

　　你站起身：“回家了，再见。”
　　及川也急忙起身，一边揉着被华子后脑勺撞到的地方一边跟在你身后。
　　“小千鹤，我送你。”

　　你和及川回家倒的确同路，及川想起刚刚你在体育馆和入畑教练说的那些话，他侧头看向你。
　　“小千鹤觉得，现在的青叶城西太依靠了我吗？”
　　你挑挑眉：“你自己没看过你前段时间脚受伤的时候练习赛的记录和比分吗？”
　　“虽然之前我的确也知道我是队伍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在你说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无论是我自己还是其他人，都把及川彻的存在看的太重要了。”

　　及川仰头看了看天空：“因为在我看来，支配每一球的应该是击球的那个人，我只是负责托球、维系、调动、链接大家的次要存在，毕竟二传手只是指挥家，真正演奏出音乐的是其他人。”
　　“二传手的确应该是指挥家，但是及川彻不应该是。”
　　“嗯？”

　　“你把自己和二传手这个身份连接的太紧密了，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二传手就是二传手，及川彻就是及川彻，别把这二者混为一谈。”
　　及川歪头看向你：“可是及川彻不就是二传手吗？”
　　“及川彻是二传手，矢巾秀同样也是二传手。如果指挥家是二传手，那么及川彻和矢巾秀就都是指挥家，但如果指挥家是及川彻，那矢巾秀就当不了指挥家，懂吗？”

　　及川愣住。

　　“就像今天打练习赛的乌野，你的小后辈影山飞雄被称为天才二传手，可你看乌野的比赛有多少是让他自己一个人打满三场的？排球不仅仅是协同、合作，还是调动、改变。乌野在调动这方面的水平要远超过一般的队伍，虽然还不成熟，但是足以让他们的水平产生质的飞跃，也足以让他们打败许多队伍。所有人都要知道的一件事是，站在场下的不是替补、也不是备选，而是Plan BCDE的重要组成部分。”

　　“比赛并不是什么游戏或者动漫，只需要演这一代人的故事，也没有什么主角和陪衬，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该是主角，每个人都该认为自己是主角，认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渴望着上场的机会，以此推动队伍内的良性竞争，在制约的同时促进，然后才能产生螺旋式上升的进步。”

　　及川眼也不眨地看着你。
　　好厉害。
　　只是凭借一些录像就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不同队伍的优点和缺点，这就是游走在职业赛场上的教练啊……明明比他还小一岁来着。

　　及川陷入思考，半天没说话。
　　你一边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被道路两侧的店铺吸引，你看了看橱窗里的展品，又抬头看了一眼牌子。
　　DIY银饰？

　　及川注意到你的眼神，他看了看：“小千鹤想做这个吗？”
　　你没说话，及川又看了看你的表情，于是抬手推着你的肩膀往里走。
　　“我想做这个，小千鹤陪我一起吧。”

　　工作日店铺的人不多，你们很快就拿着DIY的工具来到窗户边的位置坐下。
　　你看着图纸研究了片刻，最后决定做个难度系数适中的项链吊坠，简单的镂空蝴蝶，但是成品看起来简约而精致。

　　及川也在你对面坐下，支着下巴把教学手册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又从最后一页翻回第一页。
　　他对这种费时费力还很有可能伤到手的活动没什么太大兴趣，手册上的图案都太复杂，一时半会儿肯定也做不完。

　　他站起身在店铺里走了走，目光落在修补的区域，他想到什么，扭头看向你。
　　“小千鹤，你的包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你头也没抬：“在椅子上自己拿。”
　　“好哦。”

　　镂空蝴蝶雕刻起来并不算太难，唯独其中有一步，你拿着图纸翻来覆去地看也没弄懂该怎么做。
　　及川很快注意到你的动作，他凑过来头来也看向图纸。
　　“欸——好难。”

　　你摸着下巴思考，及川却开始了幸灾乐祸：“我还以为小千鹤是那种全能型选……”
　　你扭过头缓缓凝视他。
　　及川迅速改口：“我就知道小千鹤这种全能型选手肯定能搞定，这种程度的小东西对千鹤大人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吧。”
　　你哼哼两声，收回目光继续研究。

　　你还没看明白，你身后的及川倒是看懂了个七七八八。
　　他看了一眼你纠结的脸，漂亮的五官几乎都要挤在一起，他失笑。
　　“小千鹤，我来帮你吧。”
　　你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不用。”

　　及川又等了一会儿，看你苦思冥想，伸手拿过你面前的工具。
　　他夸张地抬高了声音：“如果能让我帮千鹤大人完成这简单而平平无奇的一步，那实在是我的荣幸啊！请千鹤大人给我这个机会吧。”

　　这么说着，他把你手里的半成品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刻刀。
　　每做一步他就抬起头来观察你的反应，完成了一半，看你露出“不过如此，就这？姐轻松拿下”的嘲讽表情，这才重新把材料推到你面前。

　　“在下学术不精，只能完成这超——简单的部分了，接下来困难的地方还是交给英明神武的小千鹤来吧。”
　　“呵呵，我轻松搞定。”
　　“不愧是小千鹤！”
　　“不愧是我！”

　　及川支着下巴看你，没忍住笑。
　　有点意外地很好哄啊。

　　你低头做着一半，想起什么，抬头问他：“我的包呢？”
　　“我还没用完，等下还给你。”
　　“OK.”

　　及川很快起身，没过一会儿又拿着你的包走回来递给你。
　　你有些疑惑：“你拿它去做什么了？”
　　“我看你包上的那个挂件裂开了一点，那么旧还没被你换掉，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我看那边有修复的工具，挂件看上去年头很久了，我怕会把它弄坏，所以选择了最保险的一种方式。”

　　及川把挂件放在手心展示给你看：“呐，它受的伤已经被医术高超的及川医生缝补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