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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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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权的尸体没有被任何人找到,因为他是被人踹下了万丈深渊。圣上也曾派人去涯下寻找,崖底都是骨骸,传闻说跌入这万丈深渊,活命的机会基本不可能。
就这样,大俞朝的大皇子萧权。魂不归故里,永远留在了山海关外。
萧权当时肯定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可是自己醒来时居然躺在了一件木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都昏迷七日了,要不是我这医术高明,你早就没命了。”说话的是一个年龄跟萧权相仿的女子,端着一碗药走过来。
“你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啊,来喝了他,不然好不快。”
萧权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女子。
“你放心,没毒。要是我想害你,我还专门把你从骨头堆里救出来干嘛。”女子说完,吹了吹汤药,“放心,我又不认识你。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我既然学医肯定就是要治病救人才对啊。”
萧权勉强相信了女子的话,喝完了汤药。
“哎,'这样就对了。你先躺着吧,我去外面继续熬药,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了。”
就这样,萧权跟那个救她的医女一起生活了一年,直到他身体恢复。
这一年萧权起初是怀疑这个医女的企图,怀疑她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后面慢慢的相处过程中,萧权发现她跟别人一样,都是一个普通的人家。
能够下床走动后,萧权开始帮医女砍柴、挑水,二人也慢慢熟络起来,开始说起话来。
一天医女在晒草药时,突然问萧权叫什么,“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司徒,单名一个音。”
萧权随便起了个名字,也因此引来了后面的悲剧。
“南宫凛。”
司徒音突然停住手中的活,“你姓南宫。”
“怎么了?”
“没有,快劈柴吧,不然晚上没柴火烧。”
二人日复一日的陪伴,一起上山采草药,一起上山打猎。这样的日子萧权突然感受到了很幸福,本来打算养好伤回京都的,现在他突然想要改变主意。
可能是命运的安排,让这两个人的感情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萧权开始有些喜欢司徒音,司徒音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同。两人不语,一直这样相守着。
好景不长,司徒音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晚上,司徒音准备了丰盛的晚饭,等着外出打猎回来的萧权。
“你回来了!快,我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司徒音拉着萧权走到桌前。
“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如今做这么多好吃的。”
“今日是我生辰。”
“你怎么不早些说。”
“没事,有个人陪我过生辰其他的礼物我都可以不要。”
“音儿,生辰快乐。”
“快坐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萧权毫无防备的吃了起来,司徒音也开始讲述她的过往。
“我的父亲是一个镇上有名的大夫,十里八乡的人都赶着过来找他看病,我也自小就受父亲的医术熏陶,也开始接触药材。很快,我在十六岁那年我也可以一个人独当一面,开始出诊。”
“那你挺厉害的。”萧权喝了口茶。
“是啊。镇上的人都这么说,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日我应县长的传唤,去县长府上给县夫人看胎。没有坐诊,回来的时候发现医馆紧闭,我以为父亲和母亲去采草药,就没多想。可我绕过后院的门进去,那一幕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司徒音恶狠狠的看着萧权,萧权也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怎么了?”
“他们死了,死在了血泊里。”
“可有抓到凶手?”
“住我们隔壁的婶婶,说他们是城内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那日本来是要来找我的,谁料我不在,父亲是个倔脾气还没说几句就开始冲撞了那几个纨绔。几个人当中有一个长得还算周正,他也是第一个上前踹打我父亲的人。”
“真是禽兽。”
“是啊,真是禽兽不如。我安葬了家人,把医馆卖了出去,一个人去到城里,开始找到杀我家人的凶手。那一年我进了府衙做了仵作,也接触了一些事情。我也开始了解到了城内的那几个纨绔,小打小闹,胡作非为。却怎么也不见那个杀我家人的杀人凶手。”
“音儿,那你可知他姓什么。大俞朝的纨绔我也知道些,你说与我听。”
“你可听好了。”
“嗯。”
“他姓南宫!”
萧权手中的茶杯打翻在桌上,二人双眼对视。也在这一刻,司徒音的狠意涌上心头,从袖口抽出短刀。萧权奋力抵抗,可身体就是使不上劲。
“别挣扎了,南宫凛。我早就在菜里面下了药,你是没办法用力的。”司徒音轻轻推倒了萧权,司徒音俯下身,短刀挟着萧权的长颈。
“音儿,我不姓南宫。”萧权四肢不得动弹,只有这只嘴巴能够说话。
“我千不该万不该救了你,还爱上了你。真可笑,天意弄人啊,哈哈哈。不过一切都快结束了,你放心,你死后我也随你而去。我留在人世的唯一用处就是找到杀我家人凶手,如今我大仇得报。也了无牵挂了。”
“音儿,你听我解释。”萧权无力抗争。
“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南宫凛来世,我们再做恩爱夫妻。”司徒音抚摸着萧权的脸颊,眼泪婆娑的看着他,心中万般不舍。
这一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萧权眼睁睁的看着司徒音死在了自己面前,无能为力。
“南宫凛,这是我给你的惩罚。”
“不要!”
司徒音死在了萧权的怀中,滚烫的血留在了萧权的身上,他自己却动弹不得。
萧权从刚开始的哭喊到司徒音的身体变冰冷,整个人都像是要随她而去。
第二天早上,萧权恢复了活动。紧紧的抱着司徒音,自己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就这样,萧权抱着司徒音到了一处开满彼岸花的花海里,“音儿,你不是说你喜欢彼岸花吗,你看我带你来看了。”
墓碑上只留下一行醒目的红字:吾爱司徒音之墓,罪人南宫凛
安葬完司徒音,萧权一个人回到木屋继续生活。三餐四季都到司徒音的坟前吃饭睡觉,风雨无阻。
日复一日,萧权似乎走出了伤痛。离开了木屋,离开木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屠尽南宫世家满门。
那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仿佛上苍都认为这是南宫家该还的债一般,萧权手握长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进了南宫府,深夜的城内大家都在熟睡,没有人知道这一晚,南宫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晨雾气消散,打更人路过南宫世家的府门,红色的血水从高高的阶梯留了下来,还没等打更人去探查,大门由里面打开,萧权衣衫破烂,身上也有几处不规整的刀伤。
“杀人了!杀人了!”打更人用力敲着锣,狂奔在空无一人的街上。
萧权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南宫世家的大门上用内力写了几个大字:南宫凛
自此,南宫凛这一个名字打响了整个江湖,乃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