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五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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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做了什么？”红头罩问我。
“他死了。”我说。
红头罩对此一言难尽。
小丑死了这件事，实则怪不到小丑身上，罪魁祸首应当是我。但他在死的同时，还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困扰，这困扰就全然是小丑的错了。
我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包括但不限于抢银行的十八种可行性方案，避开摄像头潜入的三十六种方法，人体的七十二个致命弱点，炸弹配置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吸引蝙蝠侠注意力的二百五十六个小妙招……大抵是和我前世的记忆一同到来的，据我推测多半是曾经属于小丑的知识，在小丑死后由我继承。
美漫世界的继承真的很玄学——如果是起点文的衍生世界，小丑就会变成我的随身老爷爷，随时随地对我进行精神污染。
我设想了几秒这种场景，不得不庆幸这是个美漫世界。
小丑的知识门类多元且涉猎广泛，但也有相当的局限性。
可能因为小丑在哥谭是个独行客，虽然身边有小丑女极力倒贴，手下也有小丑帮为他办事，但对小丑来说，他的手下只作为炮灰存在，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小丑也并不参与帮派建设。
这就导致我得到的知识并不能指导我白手起家，成为一代帮派大佬。
“差不多就是这样。”小丑错就错在知识点不够全面。
“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红头罩说。
言下之意是我精神不正常。
幸好我不是什么疯批，而且脾气算得上不错，要不然听到这种话我必当场发疯，让说我脑子有病的人血溅五步——这种行为不能证明我没有精神病，但可以大幅减少当面说要给我介绍心理医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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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红头罩聊得可以说驴头不对马嘴。
他想问的显然是我为何要投身黑恶势力，而我顾左右而言他，堂而皇之回避了最关键的部分。
总不能实话实说是为了面子，这个理由放在大家普遍为了金钱和权力违法犯罪的哥谭里世界，岂不是一点都没有面子。
红头罩也没有追问，他听完我的鬼扯后沉默片刻，道：“黑面具并不可靠。”
我晓得他这是在松口，当即顺杆往上爬：“那我之前的提议？”
红头罩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说话，我当他默认了。
红头罩也算白手起家的业界大佬，据说他最开始来哥谭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两年时间把红头罩帮发展得风生水起，成为哥谭不可忽视的存在。
能和他吸取先进经验，我当然求之不得。
红头罩来黑面具俱乐部，有比我更加正当的理由。
他来和黑面具谈生意。
具体什么生意我不得而知，但我觉得黑面具八成要完蛋，因为红头罩显然看不上黑面具，看不上他却要和他合作，那八成是为了坑他。
而红头罩显然有把黑面具坑死的实力。
离开俱乐部时红头罩顺带把我拎走了——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拎。
红头罩帮即将和黑面具达成一次大的合作，其中的利益让黑面具对红头罩难得地和颜悦色，别提只是俱乐部的一个普通工作人员，我怀疑哪怕红头罩要他的姘头，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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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红头罩的屁股后面回到了红头罩帮，唯一的感想是这个男的不但胸大，屁股也很翘。
这或许就是超级英雄的制服总是有一个披风的原因。
“你在看什么东西？”被我盯了一路，红头罩忍无可忍地问我。
“你身材真好。”我由衷地赞美他。
他看起来又生气了。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气人方面怪有一套，虽然主要得归功于红头罩，他真的好容易生气，真是个暴躁老哥。
“说吧，你想在哥谭做什么？”原来不是不打算追问，只是事急从权，秋后再问。
此时红头罩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询问我，而我站在他的面前，看起来像在给他汇报工作的小弟。
我受不了这个落差。
故而我在屋里找了另一个椅子，堂而皇之搬到他对面坐下。
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面对自己打不过的人本来不该这么放肆，我也不是完全不懂分寸的人。
只是红头罩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对我有种奇怪的包容，我不理解这包容从何而来，只能归结于或许他有亲友是小丑受害者。
而我为人一向得寸进尺，面对红头罩全无面对业界大佬的敬意。
我说：“我希望哥谭没有蝙蝠侠。”
“你讨厌他？”红头罩问。
“有点讨厌，但不多。”我诚恳地说。“但是人活着总要有点事做。好比说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哥谭没有蝙蝠侠。”这是每个蝙蝠侠反派都希望达成的目标。
“所以你想杀了他？”红头罩貌似无所谓地问道。
但我看到他肌肉已经绷紧，看起来下一秒就会马上来打我，我赶忙否认：“我没有！”
对这个全哥谭都是蝙蝠侠深柜的世界绝望了。
妈的。
“你不打算杀了他，又想让哥谭没有蝙蝠侠。”红头罩嗤笑一声，对我的言论不置可否。
我意图拉红头罩入伙，学习他作为帮派大佬的手段，蹭他作为反派的咖位，和他结成抹杀蝙蝠侠同盟小队，故而很认真地和红头罩分析：“蝙蝠侠又不露脸。
不露脸的义警不会死，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标志，或者一种精神，哪怕今日蝙蝠装下的人已经死去，下一个披着披风的人也会站起来。
小丑吃亏就吃亏在这一点，虽然他涂脂抹粉还审美清奇，可他露脸了。他从抽象的恶成为具体的人，而具体的人可以轻易死去，此后所有打着小丑旗号的人都不是小丑，而是小丑拙劣的模仿者。
但每一个在哥谭抵抗犯罪的人或许都可以在披上披风之后成为蝙蝠侠。
“所以杀掉他根本治标不治本。”而且八成也杀不掉。
“我要让蝙蝠侠失业。”我说。
现在红头罩看起来有点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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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分析了蝙蝠侠的起源。”
“你还知道蝙蝠侠的起源？”红头罩问我。
“我不知道。”我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就不能分析了吗？”
“你继续。”红头罩示意我。
“我猜蝙蝠侠起源于一场犯罪。所以他在哥谭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围绕着打击犯罪这个目的。”
这不是我分析出来的，是爱德华马提尼分析出来的，我听完觉得非常有理，因此直接拿来主义。
现在红头罩不再以不赞成的态度对待我了，他以一种看智障的态度对待我。
“你想让哥谭没有犯罪？”红头罩酷盖的面具摇摇欲坠，他不可思议地问我，好像我提出了什么天方夜谭。
虽然就哥谭的现状来说，这确实是个天方夜谭。
“不要总想着一步登天。”我煞有介事地说：“我们也可以让哥谭没有活人嘛。”
这是个笑话，但红头罩仿佛没有get到。
“开玩笑的。”我说。
我愿将解释笑话放在哥谭十大酷刑的首位，因为此时的我比挨蝙蝠侠揍时的我还要痛苦十倍。
“我不是想让哥谭没有犯罪。”我说：“我想让哥谭没有罪犯。”
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像一个反派说出来的，换一种表达方式或许会好一些。
我想黑吃黑掉哥谭所有罪犯，为此我必须有个够大的胃口。
红头罩递给我一个枕头。
我猜他的意思是我不如去做梦来得快一点。
“或者我还有一个办法。”我说。“我们可以铲平哥谭所有的小巷。”
这是对我之前说的哥谭犯罪率笑话的call back，但看红头罩的样子，他好像也没有get到。
但我已经厌倦了解释笑话。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五件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