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 Ⅱ》一心作品

18、第18章 焚尸案（十七）

　　Grissom（老G）重返CSI罪案实验室的日子，就像是实验室一个隆重的节日似的。
　　如果不是因为案件堆积如山，大家恐怕非常愿意为此狂欢庆祝一天。

　　不过Grissom对形式上的事一向不热衷，他更愿意无声无息地投入到案子里去。
　　为了让他尽快进入角色，Catherine（C姐）将他原来的办公室‘还’给他，尽量弄的和他没离开之前相差无几。

　　谢雷和Greg （小G）也特地在办案的空隙到他办公室小坐，Grissom能够回来，似乎整个实验室都像吃了定心丸，成堆的案子就要看到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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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Grissom返回CSI的喜讯之后，谢雷又得到了一个让人无法高兴的消息。
　　DNA实验室对第三具尸体的DNA检测宣告失败。
　　尸体的大部分被充满燃烧，无法获取准确DNA信息，从内脏等部位提取的组织，经检验事先被一种射线照射过，DNA已经被破坏。

　　凶手的专业程度令人咂舌。

　　无法获取DNA信息，尸体的头部又不知所踪。这给案子蒙上一层诡异而艰难的阴影。

　　专案小组大部分的人已经开始怀疑，凶手与前两个死者的做法完全不同、如此苦心积虚地遮掩第三名死者的身份，这是否意味着尸体根本就不是兰博特。

　　不过另一个问题也立即出现在眼前，如果死的不是兰博特，他现在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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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尽快让案子有所进展，谢雷决定亲自去会一会昆尼尔，既然DNA无法确认身份，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从尸体表面的一些特征来确认了。做为父亲，昆尼尔也许能辩认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可是，昆尼尔目前只肯跟联邦调查局的人交谈。谢雷只好再次到专案小组办公室去找佟阵。

　　佟阵不在办公室，谢雷在茶水间找到了他。恰好看到佟阵正在揉着自己的胃，把几个药片送进口中。

　　“你不舒服？”谢雷在他身后冷不防地问：“你要注意身体，我不想唯一在罗伊面前替我说话的探员病倒。”

　　佟阵转过身来，一丝惊讶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谢雷觉得自己可能说的多了，这种心理，完全可以解释成他心中对佟阵还有感情，而别扭着说出关心的话语。

　　他想了想，又解释道：“我只是出于同事之间的关心。胃痛一般都是压力过大造成的。”

　　佟阵把药瓶放进了口袋里，对谢雷的态度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地说：“听说你在专案小组的会议上，一鸣惊人。”

　　“我不是调查局来的高人，不管怎么鸣也不会让人觉得动听。”谢雷说，随后直截了当地说明他的来意，“我们应该再去和昆尼尔谈一谈。昆尼尔总该知道他儿子身上会有些什么标记。我不能再忍受和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打交道了。”

　　佟阵继续揉他的胃：“我正要去见他。”

　　“带上我。”谢雷靠近一步，语气一点也不像请求，理直气壮。

　　佟阵不表态。

　　“你总会需要一个司机吧。”谢雷将声调变得柔和，对佟阵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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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雷跟着佟阵第一次正式和昆尼尔.希蒂克见面了。

　　昆尼尔对他们一点也不客气。开场白就是：“你们已经得到指示——要通过我的律师来找我。”

　　谢雷观察着昆尼尔，过去的几天他的变化很大，黑眼圈、两颊深陷、脸色苍白，只有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人才会这样。
　　“很抱歉。希蒂克先生。”谢雷说。“我们要问你一些事情，希望来得还算是时候。”

　　“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们的了。”昆尼尔说，显得很不耐烦。“我的儿子死了。无论我做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我们还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佟阵说。

　　昆尼尔用一种高深莫测又疲倦不堪的语气说：“……我知道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谢雷问。

　　昆尼尔的表情阴郁、痛苦，陪受打击。“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我有一种感觉，自己的一部分随着他去了。……他死了。”

　　“真的吗？”谢雷说，他狡猾地意识到现在该出击了。“你曾经说过那天晚上他离开以后，你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可是我们在他的电话记录里知道他在凌晨给你打过电话。”

　　昆尼尔盯着谢雷，没有否认，没有道歉。“我不觉得那个电话有什么相干。他只是为了和我说晚安。”

　　“这也是他同时打给他的心理医生的原因吗？”

　　昆尼尔没有惊讶，没有生气。“我不晓得他为什么给拉尔登打电话。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我管不着。”

　　“他是你的儿子。”谢雷说，“你觉得他和继父上床的事您也管不着吗？”

　　正中目标。
　　谢雷冷眼看着昆尼尔消瘦的面孔变得怒不可遏。
　　“我受够你了。侦探！”

　　“是吗？你是不是认为，他的继父在欧洲把他逼得自杀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谢雷像走钢丝一样对昆尼尔步步紧逼。他急需为这个案子找到突破点。不能再停滞不前了。

　　“你这个混蛋。”昆尼尔脸上还习惯性地保持着冷峻的表情，全身却在发抖。

　　“您的儿子可能死了，你连给我们透露一点他的情况的工夫都没有，而我却成了一个混蛋？”谢雷说。

　　佟阵及时安抚昆尼尔，用和谢雷完全相反的态度：“我们不是随随便便来问这些问题的，也不是为了刺激您……是因为我们要全面的了解。”

　　“我说过了。”昆尼尔的声音绷的紧紧，眼神充满冰冷而强烈的愤怒，“兰伯特的过去跟他的死毫无关系。”

　　“判断这些事情有没有关系，不是你的职责。”佟阵开始转为亲切的一面，谢雷明白他要与自己形成互补。
　　这是讯问的伎俩，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
　　就目前的情况看，佟阵扮演亲切的那一个最合适，因为是昆尼尔把他从调查局弄到这里来的。

　　昆尼尔的神经已经高度紧张，如果谢雷再刺激他一下，他就会突然发作。当然昆尼尔也不希望自己会发作，他是一个沉迷于自我控制的人，他会对自己有失控的可能性怕的要死。

　　“不管在兰伯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那都不会是他的错，他不该是这样的下场。”佟阵说。谢雷看到昆尼尔眼睛里闪烁的泪光，“我明白你不好受，您的妻子离开你，把你的儿子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而那个男人……”佟阵停住不说。

　　谢雷的心猛然间悬起来——兰伯特的经历和佟阵越发相似！
　　这会不会成为触动佟阵心中炸弹的导/火索？
　　佟阵的面孔看起来冰冷，没有任何表情，他继续对昆尼尔说，“我能想像你知道真相后多么生气，我知道那种打击。”

　　“不，你不能……”昆尼尔转过身去，似乎在寻找出口逃避，却又不愿离开，“我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手颤抖着，闭上眼睛，“他什么也不对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直到他再次回来，已经太晚了……”

　　“还不算太晚。我们要找出杀害兰伯特的凶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佟阵说。

　　昆尼尔摇头，他还是不肯说。“没事。”他的身上却充满了愧疚，“没事。”

　　谢雷非常想不通。昆尼尔为什么一定要回避说出那晚的真相。而他的嫌疚又是因何而起？只是做为一个父亲没能保护孩子而产生的愧疚吗？

　　过了一会儿，昆尼尔似乎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不，”他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了。“你们不会有机会的，我不能让我儿子在欧洲的经历被登在报纸上，如果我看到关于这个的任何报道，我会干掉你们两个。”

　　昆尼尔的表情变得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谢雷知道他们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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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从昆尼尔那边一无所获。
　　昆尼尔说不出兰伯特身上的标志，不记得他有没有胎记，更不知道有没有纹身。他们很多年不在一起。昆尼尔甚至也不知道兰伯特写过乐谱。

　　谢雷心灰意冷，他本想下一个目标去见见兰伯特唯一的朋友艾利克斯，可是那个小子竟然请了病假。

　　谢雷将车子开去药物管戒中心，他答应艾伦日落之前会去接他，并把他带回家。

　　“我们去艾利克斯的住处。让阿奇查一下他的地址。”佟阵在车子上说，又开始揉他的胃。

　　谢雷瞟了一眼佟阵：“你现在承受多大的工作量？”

　　佟阵沉默了几秒：“两年办了六十八个案子。”

　　谢雷惊讶不已。这简直就是一个罪案超人。一个正常的人是绝对没可能应付这么多案子的。可以想像佟阵根本不会有时间做别的事了。
　　别人也许会认为佟阵这样拼命是因为有工作上的野心。但谢雷能看穿这一层表面。他知道佟阵只是为了和内心的黑暗做斗争。他正站在精神的悬崖之上。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谢雷很想帮他，把他从危险中拉出来。可是他早就把他推开了。用行动宣布他的生活只属于他自己。

　　“明天再去见那个小混混吧。我现在要去看我的证人。”谢雷说。“要把你直接送回酒店吗？”

　　“这个时间去看艾伦？”

　　“我答应他了。”谢雷说。

　　佟阵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出其不易地说。“晚饭怎么样？”

　　谢雷愣了一下，没想到佟阵会要他一起吃晚饭。而且说的是那么自然。
　　两年的时间，许多感情的包袱拦在他们中间……
　　看来他已经忘了，而我偏偏记的太清楚？

　　“感谢你的邀请。可是不行。”谢雷硬梆梆地说。

　　“我们要谈谈案子。我有想法，想让你给点意见。”

　　“我现在的职责就是艾伦。”谢雷说。“你可以找另一位探员，只要你愿意，专案小组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愿意和你晚餐。”

　　“我想谈的就是关于证人的事。”佟阵强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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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雷坐在‘道’餐厅里的时候，心中还在思索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来和佟阵晚餐。

　　他们点了几样中国的菜，很正式地面对面地坐着用餐。佟阵吃的并不多，不时地把一些油腻的东西推到一边。这些细微地动作不知为什么会牵动着谢雷的心。
　　“真的是胃出了问题？”谢雷忍不住问。

　　“压力过大。”佟阵用谢雷说过的话回敬他。

　　谢雷想着如果这两年佟阵一直在他身边，他至少不会让他患上胃病。可是他转而又开始痛恨自己的这些想法。他应该放下他了，不是吗？

　　“这个证人什么地方打动你了。”佟阵直截了当地问。

　　“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问题？”谢雷讥讽。

　　“你是不是偷偷把他带回过你的公寓？”

　　“还没有。但我正打算这么做。这个要求他提过很多次了。一个可怜的孩子，孤零零，他只是想知道我对他会有多在意。”

　　“你不能只把他当成孩子看。他不是五岁，而是最少十五岁了。什么都懂，什么都敢做。”

　　谢雷用鼻子哼了一声。“不管他要做什么，难道我是没脑子的人吗？至少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不需要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你说过他是个给男人提供……”

　　谢雷将筷子‘啪’地放在盘子上。

　　“你认为他跟我做那事了？”谢雷讥笑着反问，“呵，别人都把他看成那样，但我会把他当成平常的少年来看。”

　　“可是他呢？他会因为你怎么看他就变成那样的人吗？他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我敢说你们两个之间，你更简单一些，谢雷。”

　　“简单？你是说我是白痴？”

　　“你可以这样理解。”

　　谢雷怒不可扼：“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一直轻视着我。所以你可以一走了之！不管不问。不在乎我的感受。”

　　佟阵盯了他两秒，轻声说道：“白痴。”

　　谢雷很想把面前的盘子摔到佟阵的脸上去。可是他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我是Greg。快到药物管戒中心来。谢雷，你的证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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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伦出了什么事？……
而昆尼尔又在拼命隐瞒着什么……
谢宝宝和佟阵……
你是否看出了案子的进展？而你的推理是否因此而有了变化？大胆地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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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出场过的本文主要人物对照表：
谢雷-----------------------------二级CSI，犯罪行为学
佟阵-----------------------------FBI支援分部特工
Gilbert Grissom（老G：吉尔.格里森）-------原CSI夜班主管，昆虫学家，凶杀犯罪教授。
Warrick Brown（小黑：华瑞克•布朗）--------三级CSI。在职。化学的文理学士
Catherine Willows（C姐；凯瑟琳•韦乐丝）--------三级CSI。现任CSI主管。 医药科技外科学士。
Greg Sanders（小G：格雷格•山德斯）---------- 二级CSI。斯坦福大学，化学学士
Al Robbins M.D.（艾尔•罗宾斯博士）------------CSI首席验尸官。Virginia大学生物化学学士、Johns Hopkins大学医学博士和生理学博士
罗伊.曼纽尔-----------市检查官
霍格.霍夫曼-----------法律服务部总监
艾伦. 艾德里安---------------------目击证人
昆尼尔. 希蒂克---------------拉斯维加斯巨富。
兰博特.希蒂克-----------------昆尼尔之子。
拉斐尔•格瓦拉----------------昆尼尔的律师
奥斯卡.古德曼-------------------拉斯维加斯市长
拉尔登.麦斯威尔---------------兰博特与昆尼尔父子的心理医生
斯蒂夫------------------------兰博特公寓管理员
艾利克斯----------------------兰博特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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