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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五 ...


  •   “喂!这是我的地盘,你不准进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哪里来的妖精?”
      “我是狐狸精!哼哼,你怕了吧?凡人,怕了就快滚下山,不要妨碍我修炼!”
      “狐狸精?狐狸精不是很聪明的麽?你怎麽看都是白痴一个!”
      “你!!!!!可恶!”
      “说不过就撅嘴?你多大了?”
      “我修炼了五百年了!你在我眼里根本就是小毛孩一个!”
      “哦?那修炼五百年的狐狸仙人不该欺负小毛孩的吧?”
      “这个……”
      “所以你应该陪我下山,不然我这个小毛孩要是迷路或者碰到野兽怎麽办?”
      “……有道理。那我就陪你下山吧,下次不可以再来打扰我哦,不然……”
      “怎样?”
      “恩……不然我就叫你做我的奴隶,所有活都你干,嘿嘿,正好我都不懂人类的生活要怎麽过。”
      ………………
      “你怎麽又来了?不是说了不准来吗?好吧,我心肠好,再送你一次,下次真的不可以再来了哦!”

      …………
      “你这个人类怎麽回事!!!这都七天了,你每天都来每天都说迷路,当我白痴啊!今天我一定不能再心软了,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奴隶!我让你後悔死!”
      “呵呵,如你所愿。”

      断断续续的记忆不断侵袭睡著的人,鸣人紧皱著眉头最後终於睁开了惶惑的眼睛。直愣愣地望著亭子的檐角。那个时候是谁执意闯入了谁的生活,耍著心计心甘情愿地从皇子变成奴隶,其实又是谁成了谁的奴隶?当初那个淡泊了一切只愿与自己携手相牵的人而今在哪里?天涯太大,海角太广,我根本找不到你。山中的日子永远都是云淡风清却连空气都有甜甜的气息。总是一起嬉笑,总是包容他的过错,抛开了那麽奢华的一切只为保留自己的纯真不被外面的世界污染。

      佐助,佐助,佐助,为什麽只是这样反复念著你的名字就会有一阵阵的心悸?
      佐助,佐助,佐助,为什麽只是这样反复念著你的名字就会有翻涌而来的苦涩?
      佐助,佐助,佐助,告诉我眼泪究竟都有怎样的意义,我已经为你哭了三回而在我第一次为你流下泪时你又在干什麽?
      佐助,佐助,佐助,你曾抛开那麽多世人根本没办法舍弃的东西只为了那麽一个渺小的理由,那些怎麽可能是假?那最後为什麽你又可以看著我流泪决绝著离去不再给一个宠溺的笑容?
      佐助,佐助,佐助,是我太任性,我自私,我只是一只不通人性的狐狸,只要自己好就行,所以,在我留著泪的时候我是那麽肯定,你会回头跑过来抱起我,心痛不已然後亲吻著我的眼承诺再也不离开,再也不让我难过。所以我根本无法相信你居然回头只是冷冷的一眼然後回身。
      佐助,佐助,佐助,人类的感情是你教会我的,我不要的,我本不要的,真的不要的,宁愿不要的啊。

      低喃著“不要”,轻轻摇头。泪如珠帘,眉蹙如峰,不知心恨谁,只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佐助放下门帘黯然离开。
      究竟我那样做是不是对的?鸣人,如今我们变成这样,却要找谁来负责?该负责的都已经不在了,你可以恨我,我又该去恨谁?恨已经死掉的亲人?还是恨我自己?

      明明是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两人,为什麽却是心体两分?同床异梦?一个忘了过去,一个执意过去,等到一个回忆过去,一个却开始只想要未来。

      山脚下大片大片的旌旗风里飞扬。军号催促一般无事而鸣。
      “二殿下,请带兵出征,国家需要您,您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忘了肩上的责任。”
      “太傅是活够了吗?敢说主子的不是了?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太傅原来是想做父皇的位子不成?”
      “老臣不敢!”
      “不敢?你不敢还带兵来包围这里?我离宫时是怎麽交待的,这座山连同山下的城都脱离国家,归我一人管辖,有生之年不得侵扰,不得调动一兵一卒!太傅是年事太高忘了吗?既然记不住,那就早点回家安享晚年吧!”
      “二殿下,国家告急,皇上战死,太子殿下必须坐镇皇城,普天之下能一呼百应又具有力挽狂澜之力的人除二殿下再无他选。老臣宁愿一死也不愿让二殿下为天下人所不耻,被世人唾骂成宠幸妖孽,□□混账的储君!狐狸向来是亡国的象征,何况殿下宠幸的还是男狐,那种下三滥的无耻东西怎麽可以让二殿下毁了一世英名!”
      “太傅,看来你是活到头了。”毫不留情的出手,换来得却是满地跪请的将士。
      “你们是威胁本王?”
      “殿下,太傅无罪!臣等愿意效仿只求殿下杀了狐狸精,带兵出征!”
      “你们凭什麽对我提要求?谁敢动他,太傅就是你们的下场!”
      “佐助!”
      “鸣人快走!”
      远远捧著兰草气喘吁吁跑来的金色人影瞳孔瞬间的睁大,看著满地跪著的人突然站起对自己拔刀相向。
      “清君侧!”谁的低呼得来无数的回应。兰草一缕一缕的掉地,金发的人愣愣地看向黑发的人:
      “佐助,这些是你的人?他们在说什麽?”
      “快走!”
      “走?你在这里我走去哪里?不是说你是我的奴隶吗?”
      “大胆!敢叫二殿下做你的奴隶,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清君侧!杀了这只魅惑主上的狐狸,臣等死不足惜,只求换殿下的清明。”
      “佐助,他们为什麽要杀我?”
      “你走!”默默闭上眼,黑发的人背转了身,“他对我不过是一个借口,是我自己厌恶了皇宫的生活想来清闲几天,你们以为他就能将我迷得失了本性吗?不过他服侍本王服侍得很不错,既然没有给他宫里妃子该有的锦衣玉食,那就留他一条命吧。”
      “佐助你说什麽?”
      “殿下只是为他开脱麽?”
      “笑话,宇智波佐助会为谁迷了神智麽?我只是想尝尝不同的滋味罢了。”转过来的人眼神冷冽,慢慢扫过所有持剑的将士,将每个人前行的脚步冻住,也冻住了要往这边走来的金发的人的表情。
      “佐助你说什麽?你说……我只是借口?我,我服侍你?”
      “不然你以为呢?”
      “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佐助,佐助,我脸上的是什麽?这些水是什麽?是……泪麽?我也会流的啊,原来我也会流的啊。”金发的人慢慢坐到地上,兰草撒在他的膝盖上,摊著的十指上沾染了斑斑的蓝色液汁。

      回忆只是回忆,怎麽解释都没有用,如果不能让鸣人体会看到他眼泪时内心的那一阵痉挛又有什麽用?他说了那些话,给了他那样的眼神,丢下坐在地上痛哭的他决然而去,所有的事都是他做得,他有借口麽?为什麽他不选择和鸣人一起将他们都杀了,为什麽他不选择用自己的命做威胁逃出那里?为什麽他没有更早发现一切都只是父母设下的一个局?为什麽他就那样离去选择登上最高的无人可以忤逆的位置再带著这个国家所有自命清高,位高权重的人去接他去以此道歉让他看见自己为他所做的努力而不是当时就不离开他?那样或许就不会在他得知父母假死,哥哥出走打算回山时却得到鸣人跳崖的消息。

      “卡卡西,查清楚了?”
      “是,当年在您走後左右将军就吩咐了专门对付千年狐的人击杀漩涡鸣人,最後漩涡鸣人被逼到悬崖,跳倒确实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是他自己跳的……他那时该是什麽样的心情?”
      卡卡西抬眼看坐在那把象征著权利的宽大椅子上的人,最高的权利,最尊贵的龙椅,宽敞地太过份,宽敞地叫人发狂,那样空,一个人坐那样的寂寞。月光洒在那人的脸上,给本就白皙的脸罩上一层寒霜。
      “卡卡西,什麽时刻了?为什麽这麽冷?”
      “陛下,请仔细龙体。叫人加衣吧。”
      “不用了,冷的是月色,暖的不是衣。”
      那个圆月如镜般罩在悬崖边线上的夜晚,夜风该是冷冽刺骨,他该是照旧等著自己将他搂在怀里而衣薄人单,追到眼前的人嘴里该有不堪入耳的侮辱和自以为正义的训斥,那些肮脏的词汇不属於他的世界他听到时该是怎样的震惊?身上一定已经挂满伤痕,那双蓝色的眼睛大概都不再纯澈,里面会装满被背叛的痛苦,被逼到绝境的绝望,所以跳下去了,不是因为身上的痛,而是因为心上的痛,我给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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