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一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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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代新生的第一堂课，大多从魔咒或变形术开始。
这两门课即是巫师必备的基本技能，也能充分调动小巫师们的积极性——既需要动手又需要动脑、效果神奇有趣，哪怕最腼腆的学龄儿童也会对它们感兴趣。
至于魔药和魔法史，一个操作要求较高、一个过于枯燥，一般会设在稍后的位置。天文学的授课大都在晚上进行，保护神奇生物算是半户外课程，草药课需要场地和植物，至于纯运动的飞行课，没人会考虑以之为整个学期的开始。还有教授始终换来换去的黑魔防，虽然自伏地魔被打败后这堂课的教授已经不再以意外告终，但每位任职教授都习惯地只待一年，当然也不会是学期的首席课程。
今年的新生课表却与以往不同。
我盯着邓布利多用凤凰送来的课程表，疑惑挑眉，“你确定这是今年的课表？”
魔药课表的花体大字下，第一节连堂的两小时魔药课就是一年级生的，而上课的两个学院正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的脑子被蜜糖糊住了？还是打算为新晋小狮子们灌输“魔药教授是天敌”的概念？
心情的不爽反映在眼神里，福克斯在椅子背上颤了颤，努力挺着胸点点头，金色的眸子戒备紧张地看着我。
床边的龙舌兰叶子里传来嘲笑的低鸣，希娜扑扑翅膀，黑色眸子里明显的嘲笑。
身为凤凰的福克斯怒了，金眸一冷就想张嘴。
我的宠物也敢惹，想试试最新的冷静药剂？
我冷哼一声，看着凤凰把快到喉咙口的火苗咽了回去，郁闷地瞪了我几秒飞走。
希娜挺胸抬头地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辛娜不赞同地看看她，似乎是考虑到提醒差距，没有出声。
无意介入宠物们的争端，我根据课表准备出教案和教学用具。上午第一节是一年级的蛇院狮院合堂，第二节是四年级的獾院鹰院合堂，下午只有一节六年级的合堂，但下午授课内容的难度还在上午的课程之上。
五年级期末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后，还有余力和兴趣选择魔药的学生在数量上或许不多，水平上却不弱。教导初学者只需要维持秩序、传授步骤，高水平的授课才需要更深入的讲解。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风景如画，晴天的早上，在霍格沃茨校园散步真是难得的享受。我从密道来到魔药办公室，带齐教具提前半小时来到魔药教室。
家养小精灵已经把我吩咐的教学材料准备到桌面上，魔药工具和试剂按照特定顺序摆在桌角，每张桌子两份。一些保存条件特殊的材料，收在教室左前角的材料柜里，随时需要随时取。
只希望那些孩子事先有看过第一课才好。
“院长您好，”带着斯莱特林徽章的男孩女孩向我致意，正是昨晚试图居于事外的两个新生。两人都有灿烂的金色短发和乖巧可爱的相貌，那纯真的表情、闪烁着孺慕和一点点羞涩的眼神，乍看上去简直是两个赫奇帕奇。
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自我感情的掩饰做得很好，不错的斯莱特林。
像平常见到斯莱特林学生那样，把表情不明显地放松了一点，声音继续维持冷静低沉。
“安迪·莫奈先生，伊莎贝拉·加西亚女士，你们来得很早。”
霍格沃茨所有教授都把一年级生的迟到视作寻常，即使是浑浑噩噩的宾斯和过分活泼的海格，也在年复一年的循环中习惯了。当然了解是一方面，能给其他学院趁机降分——哪怕自己学院也不能例外——是另一方面。
斯莱特林们一向崇尚守时，良好的负责人制度也把迟到这种失误的概率降到最低，但我从未期待会有斯莱特林提前二十多分钟到教室。
这个时间，大厅的早餐应该正在进行，况且，早到与准时完全是两个概念。
莫奈敏锐地察觉了我隐晦的询问，漂亮的绿色眸子做出认真凝视的表情，非常让人信服，“院长，我和伊莎贝拉怕会错过第一节课，所以早来了一点。亚戎级长说过，开学第一节课总有些鲁莽的人迟到，那会影响大家的心情。”
伊莎贝拉跟着点头，笑容甜美，“对啊院长，我们不想错过您的课！”
如果说莫奈的话还稍显朦胧，伊莎贝拉的话就明确无比了——我的课，她的目标是我。可是，身为曾经的食死徒、现在的中学教授，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接近？我在霍格沃茨执教也不是一两年了，真要有人为某种目的接近我，何必等到现在？
找我本人的概率似乎不超过百分之一，如果是因为我身边的人——那该是霍恩，邓布利多，抑或哈利？
带哈利去对角巷的时候虽然给他带了遮阳帽，但英国巫师界并不大，认识波特和莉莉的巫师也不少，难保有人从年龄和相貌上猜测出他的身份。
不过那又如何？既然我决定抚养哈利，就绝不会让他存在任何安全隐患。把自己最珍爱的，捧给别人保护，这种事的后果我已经看到了。
“很好，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太脱离集体，另外，霍格沃茨的三餐还算让人满意。”
伊莎贝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召唤了家养小精灵，霍格沃茨的厨房小精灵手艺很不错。”
小女孩的害羞很真实，莫奈眼睛弯成月牙，点头支持，“是啊，一点都不比我家的小精灵差。”
“原来如此，”我没再继续话题，点到为止，想不想扩展跟其他人的“友谊”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斯莱特林惯于交际，并不代表纯血们只能依赖社交网络办事。莫奈很聪明，加西亚看上去由他保护，从踏入霍格沃茨起，他们的路就该是自己选的。
“你们两个可以先选张桌子，魔药课需要两人一组配合学习。还有，在课堂上我更希望听到确切的称呼。”
“是，教授。”莫奈拉着加西亚在左手边第三排坐下。
学生们陆陆续续进来，斯莱特林大都安安静静，一进门先对我致意问好，得到回应才寻找搭档和座位。格兰芬多只在刚进教室时有些拘谨，其中某些甚至向我恭敬问候，当然很快被同院的纯血统拖走进行“魔药教授敌对观感”大培训。
我径自把桌上每份材料检查完，确认它们还在有效时期内，偶尔停下回应学生们的问好。
上课之前最后一秒，座位上的人数才与学生名单上的等同。斯莱特林端端正正地坐在左边，格兰芬多低声交谈着挤在右边，倒是泾渭分明。
我把名单摊在左手，略带诧异地看看一屋子或紧张或镇定的小脸。不错，格兰芬多们居然没有在第一节魔药就迟到。不过，开学伊始，两个学院就已经有明显的分裂意识了？
既然是我的学生，那么是不是该教他们一些为人处世上的道理？斯莱特林应该学会尽量争取同盟，格兰芬多也需要公共场合的社交礼节教育。
——难道我还要兼任礼仪课教授？霍格沃茨没有礼仪课程真是个大败笔。
所有桌上的材料正好查完，我抬步上了讲台，放下教案直视一屋子的学生。
“各位，很高兴你们进入霍格沃茨之后的第一节课由我负责。我——西弗勒斯·斯内普，将会负责你们之后的魔药教学。好了，让我们大家先认识一下。”
斯莱特林略微骚动，应该是他们从族亲那里听到的消息与我的表现不符。
我自然没必要为了别人的判断改变自己的行动。一个个念出名字，把大致样貌记在心里，以巫师的记忆，才二十二人的小班并不难记。
同时我无语地发现，二到七年纪的学生我竟然没有完全记住任何一个年级的全部学生——这可不像一位出色教授的表现。
没关系，我有大把的时间扭转斯内普曾经的疏漏。
……
“现在我们已经互相认识，那么魔药课正式开始。”
放下花名册拿起教案，我挥挥手阻止紧张抓魔杖的学生——大多数是格兰芬多，“不不不，请放下你们的武器，魔药并不是对抗性的学科——起码表面上不是。”
回身打开课件，事先准备的幻象魔法映在屏幕上，一个巫师正在熬制魔药。搅拌，煎煮，熬制，熏干……
所有步骤都清晰地展现出来，影像中的巫师动作从容又迅捷，每一分时机都抓得极准，制作魔药在他手中简直成了一门艺术！
等到巫师将制作好的澄净液体，交给一位女巫喝下之后，女巫的体型和相貌几乎立刻发生了变化，简直像是另一个人。
小巫师们齐刷刷的低呼很让人满意。我听到莫奈低声感叹，“完全看不到变形过程的变身药剂！居然在几分钟内完成，真是神乎其技！”
呃？哦对了，以斯莱特林世家对麻瓜科技的蔑视，他不懂什么是“剪辑”。
“正如你们所见，魔药是一门神奇的艺术。它使用我们可以获得的材料，经过并不复杂的过程，就能做出具有特殊效果的药剂。每一份魔药都是梅林赐予巫师的珍宝，它给我们以强大的能力——凝造声望、酿造荣誉、甚至止沸死亡。”
放轻声音描绘出的美好前景几乎让所有人沉迷，我看着一屋子兴奋期待的表情暗自点头。
“当然，”稍微提高声音使大家清醒过来，“魔药是一门复杂的学问，我们并不能期待每一个巫师都会成为魔药大师，但是，向着这一方向进行努力却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我只希望，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在课堂教学中不会拖后其他人的脚步。你们，做得到吗？”
格兰芬多涨红了脸，“当然！”
斯莱特林相对冷静，“我们会努力。”
“很好，”我点点头，打开新的课件，“对魔药的概念大家已经有初步的印象，我们来进行下一个环节——魔药的学科演进。”
“魔药学，最初来源因为太过久远已无法考证，但是一般认为与麻瓜和巫师的早期药剂学有些渊源……”
台下一双双眼睛目不斜视，每个学生的表情都是凝神细听，不想错过我说的每个字。
第一堂课很成功，今后的课程我也可以更有信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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