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狠人》麻笑天

12、你跟了我姓，我得对你负责

　　夏长见是夏生，心下狂喜。跑过去拉住夏生手腕：“走”！
　　夏生被他带得踉跄，“走去哪里”？
　　“下山”！
　　“你等等”！夏生甩开夏长的手，“我刚回来，水都没喝一口，走什么走！你也不问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还有啊，你不是说一辈子不下山吗？这一路上我连拐你下山的法子都想了几百个，你怎么突然就变了”！
　　夏长推夏生去水缸边，“喝水”！
　　夏生无赖摇头，喝了两瓢水，坐下来说：“累死我了”！
　　“走吧”！夏长又催。
　　“你先坐下！听我说完”。
　　夏长只好坐下来。
　　“夏长，你看我事情是办成了的样子吗”？夏生问。
　　“没有。你没有喜色”。
　　“那是办砸了吗”？夏生考夏长。
　　“没有，你没受伤。你走之前说要是没办成又有命回来的话，叫我帮忙，说明你要办的事有生死之虞，可你半点伤都没有，只能说你没去办那事。”夏长分析道。
　　“聪明！不过我不是没去办，是办不了。他娘的，仇人跑了”！夏生恨得牙痒痒。
　　“你干嘛不辞而别”！夏长问。
　　“你这说话带劈叉的，怎么不是问我是什么仇人，和人家什么仇，他们跑哪里去了，接下来怎么办之类的”？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夏长又狠狠的问一遍。
　　夏生服了他，只好回答：“我哪有不辞而别！走之前那天晚上我不是就告诉你了吗”！
　　“你只说要走，没说什么时候走，也没道别一声再走，留封信算什么意思”！
　　“这…大老爷们儿的，哪里那么多事”！
　　“你就是不辞而别，狼崽子”！
　　“我怎么又成狼崽子了！算了，不和你瞎扯，算我做的不周到好了”。
　　“是不对”！夏长强调。
　　“行行行，是我不对！我应该和你依依惜别频频回首泪洒衣襟几个回合再走的好吧”！
　　夏长看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抬手就向夏生打过来！
　　“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夏生跳起来接招。“有话好好说！我爬山累死了，不想打架”！
　　夏长不理他，一招紧于一招的往夏生身上招呼，非要出口气再说。
　　夏生叹口气，只好陪他闹。
　　两人打到天黑，累了才歇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要累晕了”！夏生先跳开。
　　夏长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不再追她。
　　“夏长，多谢你不杀之恩”！夏生瘫在椅子上玩笑道。
　　“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夏长武功远胜于夏生，不过为了出气，并不急于求胜，而是一直耗着夏生，累死他！
　　“夏长，劳烦你再抬抬手，给我口水喝！我实在动不了了”！
　　夏长舀了瓢水丢给夏生，夏生接住，咕噜噜喝完：“舒服！还是我们家水好喝！你不知道，我下山几日吃不饱喝不好，只想念我们家的山珍野味山泉水”！
　　听夏生说下山过得不好，夏长舒坦不少。也坐了下来，开恩般道：“你可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是！老爷”！夏生玩笑道。
　　然后笑脸逐渐转为阴霾，说：“我爹娘给奸人害死了，死之前像有预感似的，上…找人作证把家产都留给我，但是那时我才四岁，守不住家产，爹娘不得已只能交给我叔父代为掌管，待我及…待我十五岁再全数交还给我。叔父当时在我爹娘面前答应得好好的，可不等我爹娘入土，他就把我丢进废弃院子自生自灭，再没见过我。我毕竟身份在那，不能做乞丐，只能想方设法的存活，加上一两个忠仆偶尔帮衬一下，就这样活了三年，直到那回上山遇见你。那时笃定你不是坏人便狠狠心赖上你，想着怎么也比在山下受欺负强，没想到你不仅不是坏人，还是个大大的好人呢！我还真是赌对了！这八年，日子虽然又苦又累，但是快活啊。要不是非得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我也想和你就在这深山老林终老算了。外面世界虽然精彩，却不如我们这方寸小院自由快活！
　　夏长听完半响没说话，夏生就差问他是不是被她的身世吓到时，听夏长问：“你叔父跑哪里去了”？
　　“他娘的！那奸人升官发财举家搬去京城了”！
　　“他娘是你祖母”。夏长说。
　　“你这脑子！转的弯硬是和旁人不同些！行，我骂他不带上我祖母！所以啊，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仇人算账，仇人却跑了，我一拳打在棉花上，别提多难受了”！
　　“那你不去追”？夏长问。
　　“当然要去啊！但是京城山高水远的，我一去不知归期，当然要先回来安顿好你才行”！
　　“我要你安顿”？！ 夏长白了夏生一眼。
　　“那当然，你跟了我姓，我就得对你负责”！
　　夏长又白了夏生一眼。
　　夏生继续说：“我本来的打算是先劝你和我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去，若你死活不去，我就和你约个归期，归期到了我还未回来，那就是死了，你也就不必等我了，该干嘛干嘛。不过现在看，我可以免了这番口舌了！你说说，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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