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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 ...

  •   在住院的两周里,外面的娱乐记者坚持不懈地守候着,袁修最终没有见到前来探望的褚裟,只收到了营养品和礼物。

      “这是热播综艺,去了正好宣传新剧,还有这个剧本,它会是你第一部电影……怎么还臭着脸?”芹菜没得到答案,反而越来越跟不上袁修的脚步,“你小心胳膊,小心外面的记者!”

      “袁修出来了。”一群记者就像看见花朵的蜂蜜一样围过来,他们把话筒怼到袁修的嘴边,大把的问题砸下来。

      保镖把人都拦下来,袁修冷着脸穿过人群坐上保姆车。

      “我们去剧组吧?”

      “不,我要见褚裟,他在什么地方?”袁修直接问的芹菜,这个经纪人是褚裟给他安排的,对方也许可以回答自己的疑问。

      “不要任性,让褚先生生气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这么交代你的?”

      “不是……”

      “让他亲自告诉我,说他不在乎我被那个贱人害得断了胳膊!”

      “送他过来吧。”
      褚裟点了点蓝牙耳机,他正在打高尔夫,是许漠离在陪他。

      因为肾—源流向被人曝光,很多谋私的人不得不放弃计划,而许漠离想让父亲尽快接受手术,所以他不惜变成自己厌恶的样子来让褚裟另想办法。

      “没关系。”褚裟一手揽住闷闷不乐的许漠离,他看了一眼大太阳,“我们去休息。”

      “好。”许漠离原来不懂茶,现在却能熟练地泡茶了。

      “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另外找人安排了,不过待遇没有之前那么好,要摇号。”
      褚裟接过茶杯,他看了一眼朱利安发过来的项目书,随手点了个同意,“学生想进好的私立学校要摇号,等待肾—源的病人也要摇号,幸运的人才能继续往前走,不幸的人都被筛除了。”

      又是这样的语气和神态,在这个人眼里,什么都可以用金钱衡量,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就是贵与贱。
      许漠离心里的不赞同越来越轻,他现在好似有点理解褚裟了,因为对方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所以总能轻飘飘地感叹几句。

      “你先回酒店,我等会儿过去。”

      “嗯。”许漠离点点头,他没多想,但酒店离高尔夫场不远,袁修的车子又很显眼。

      服务员认出来了许漠离,对方最近参加了个恋爱综艺,靠清冷校草脸出圈,真人比屏幕上更好看,她走了神,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了对方的白球鞋上,“对不起。”

      若是以前的许漠离,他顶多瞥一眼愧疚的服务员,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个神经病一直追着他疯咬,把他这个人折腾出了怨气。

      “啊,你衣服脏了。”袁修做作得表演着愧疚,但他因得意而上挑的眉毛却明晃晃地展示出心机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别碰我。”许漠离躲开了服务员的手,他不由自主地有了火气,“连端杯咖啡都做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

      “我……对不起。”

      “你掉个眼泪,现在倒成我的错了。”

      经理察觉到这边不对劲,赶忙过来处理,他狠狠拧了服务员的手腕,把人扯走。

      “小离,你怎么在这里?”朱利安是来这边见客户的,她扫视了周围,没有看到老板的影子。

      “你来谈生意,我来花钱,不行吗?”

      朱利安觉得好笑,她重新审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哦,现在你是在跟我针锋相对吗?”

      “你一直把我和我们一家当做敌人,针锋相对才是正常的,不是吗?”许漠离没有朱利安那么会演戏,他的演技确实有限,“大家都别装了,褚裟又不在。”

      “真有意思。”朱利安深呼吸了一下,她坐在许漠离对面,“你也不像我以为得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嘛,哄着老板徇私,不过公平本来就是做给穷人看的。”

      “谢谢夸奖。”

      “连讽刺都应对得游刃有余,看来你的进步很大,我该怎么办,现在刮目相看还来得及吗?”朱利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注意到客户往自己这边走,瞬间换了副友善的面孔起身迎上去。

      “真烦人。”许漠离冷笑一声,无论是朱利安还是袁修,这两条狗都是能叫能咬,他是怎么一步一步陷入和他们的争斗的呢?

      “你不来看我,真的好让人伤心啊!”袁修圈着褚裟的脖子撒娇,他没看到陪对方打高尔夫的人,那褚裟就是在跟别人约会。

      “我是担心娱记乱报道,对你不好。”褚裟对袁修的撒娇和小脾气都很受用,假如这些情人能安分一些,他就不会整天烦得慌了。

      “为什么不留我吃晚饭?”

      因为许漠离在等了,褚裟不好直说,他就只是借口公司有事,天知道他把工作都交给朱利安,自己每天就是玩乐和处处留情。

      闻香在记录雇主的夜间行程表,这是防备多金的雇主被绑架,可为警察提供线索的,她用黑笔写上名字的时候,一瞬间把自己幻视成敬事房的公公,“如果我是公公的话,应该是叫小香子吗?还是小蚊子?不对,我怎么还真把自己代入公公了?”

      “你说你雇主最近的新欢是他?”
      黎青青不敢置信,她只是过来和闺蜜一起追剧而已,结果就听到惊天噩耗,白月光现在做了大佬的金丝雀,“是不是你认错了?”

      “不可能,我的视力五点二,专门为了八卦而生,他屁股上有颗痣。”闻香并未察觉到不对劲,她自顾自说着,突然听到开水壶的动静,“我也没烧热水啊,你烧的……你咋的了?”

      “他是我初恋……”黎青青说完半句话就继续用烧开水的声调拉长音。

      闻香缺德地打开了秒表,将近三十秒钟,其实青青应该学美声的,气息很稳,都没有喘息……

      “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是你年少时期的心仪之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是假的,爱而不得意难平才是现实。”闻香正经了许多,她把好友揽进怀里,“有我在,哭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褚裟走过来,他面带疑惑,“你在烧热水吗?去关掉好吗?”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在哭。”

      “哦,青青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褚裟的脸上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他依然俊美非凡,并且庞大的财富带给他极度轻松慵懒的气质。

      黎青青想到自己瘪瘪的钱包,又大胆地想象了一下褚裟的财力,斗志瞬间跌进谷底,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给你们俩发个红包,去商场购物吧,说一下我的手机号,他们会给你们提供优质服务。”褚裟没有黎青青的微信,于是发给了闻香一个人。

      “听见没?有红包拿。”

      “我不要……”黎青青看了一眼金额,激动地打了个哭嗝儿,她也没办法记恨闻香的雇主,对方实在是太有钱了。

      “没事,我今晚有安排,和朋友去玩吧。”

      “谢谢褚老师,爱你。”闻香挺胖乎的,力气也大,一手比心,一手跟拎小鸡崽子一样带走了黎青青。

      黎青青是真想难过得久一些,她活到这么大了,零星有点关系的男人都弯了,现在闺蜜都叫她湾仔码头,但花钱太快乐了,笑容没来得及收回去,被闻香逮了个正着。

      “你都高兴得忘记丧着脸了,就放开了跟我happy吧。”

      “哼。”黎青青被闺蜜挽着胳膊,俩人亲亲热热的,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你干什么呢?我还在失恋呢!”

      “你不次次失恋吗?”闻香毫不客气地吐槽了黎青青失恋后的丢人德行,她突然揉了揉眼睛,惊讶地伸出手指着,“你看那个是不是……是不是?”

      “许漠离。”

      “对,是他,我没看错。”

      “咱们跟上他。”

      “啊哈?你认真的吗?千万不要试图跟雇主抢人,资本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恋爱脑可以对抗的。”

      “我就问问他为什么,否则我不死心。”黎青青扯着闺蜜跟上了堕落的白月光,她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许漠离走进柜台有半分钟了,没有人过来服务他,直到金牌销售出来看见他后立马过来致歉。

      “不好意思,先生,是我们员工的失误,怠慢了您。”

      “知道就好。”许漠离把包交给导购,他在三个人的陪同下选衣服,有一只手和他同时抓住了同一件衣服。

      “今天有活动,所以不能关闭柜台。”

      “没事。”许漠离没松手,他看着陌生的女人,“小姐,您要买这件衣服吗?”

      黎青青摇了摇头,她有一双单纯而无辜的眼睛,很适合演小白花女主,总是楚楚动人。

      “不要还请松手,我想买。”许漠离拽了拽衣服,对方没有松手,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女人表情古怪地盯着自己,“我们认识吗?”

      “她在梦游,不用搭理,告辞。”闻香没扯动闺蜜,对方坚如磐石,“走啦,小心人家告你。”

      “能不能跟我谈谈?我有事想问你。”

      闻香真想给这姐妹一巴掌,爱慕名利的男人是谈不拢的,不管年少时期的许漠离怎么清冷不染红尘,他现在都是被金主包养的小情人,没什么可谈的了,往事就是过去的了。

      坐在卡座上的许漠离听对面的黎青青说了很多话,时间一点点流逝,他都有些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

      过去的许漠离听了这话会羞愤难当,现在的他只觉得可笑,尊严不能带给他父亲合适的肾—源,也不能让他过安逸的生活,不过还是会觉得耻辱。
      如果像朱利安计划的那样,他因为觉得羞辱和褚裟闹,继而失去可以到手的东西,那才是愚蠢至极。

      “而且他还有别的情人,袁修他……”

      许漠离听黎青青说起袁修的黑历史,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把那个没完没了的混蛋彻底赶出视野,他开口便有些颓废,“帮帮我好吗?我真是没办法了才会这样……”

      “不。”闻香被捏了一下手,她不信任围在雇主身边的男人,不过是一群爱慕虚荣的逐利者,再好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他们一步步陷入欲望的漩涡。

      褚裟不知道情人们都在背地里怎么算计,他只要寻开心就好了,听人说喻嘉言拍综艺时被前辈为难,一边安慰喻嘉言一边吩咐朱利安砸钱。

      “你投的钱够多了。”
      喻嘉言演技不行,所以褚裟砸钱让他成了一部热门综艺的常驻嘉宾,其他艺人知道他的金主惹不起,对他便很善良。
      只是最新一期的综艺请了个大前辈,对方倚老卖老,没少欺负晚辈,尤其针对喻嘉言。

      “如果我花点钱就能让你不受委屈,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褚裟伸手抚摸喻嘉言柔软的头发,他素来爱健身,在床上依然龙精虎猛,但今天的气氛不适合做某事。

      “他花你的钱追逐梦想?”

      “对,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现在还偶尔骚扰一下青青,估计是做了金主的情人后,想证明自己依然是男人吧,在女孩身上找回失去的男性尊严,更加无耻了呢。”闻香不像黎青青那么傻,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憨,能在复杂混乱的环境里做了四年的住家保姆,肯定是比一般人精明,所以她在点许漠离,“你要青青帮忙,凭什么她就要帮呢?”

      “你跟他也有仇,把过去的那些事讲给褚裟听,既帮了我,也给你出了气,不好吗?”

      “现在的男人真是物质又现实。”
      闻香叹了口气,“别玩—弄青青,否则我真的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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